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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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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迟早要收档,但赚钱就鼓励政府继续把垄断权维护下去。这就是我在现在这个位置,感觉最棘手的问题,要想成为全国的翘楚省份,不是简单的数字堆砌,不改革,走旧路,J苏就永远赶不上G东,只会让藏污纳垢越来越厚,祸及子孙。”

萧云异常震惊,第一次听到地方高官会想着拿产生无穷利益的圈子动刀手术,这不是自宫吗?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过于理想主义?”张至清见萧云良久没反应,侧过头来淡淡一笑。

“是我知识太浅薄,思想境界也不够开阔。”萧云苦笑道。

“呵呵,你自我保护意识还是很强,怕在我面前言多必错,得罪人,对吧?”张至清轻笑道。

比轻易戳穿龌龊的伎俩,萧云尴尬地摸起了鼻子。

“爱默生曾说,‘一个人如果能看穿这个世界的矫饰,这个世界就是他的’,我很认同。”张至清那双容得下天下万物的眼睛坚定地看向远方,轻声道,“这个国度迈的步子太快,也太杂,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绊倒,再想站起来就要花大力气了,需要一个好的领路人去带好路,走好步,小伙子,你以为呢?”

“深以为然。”萧云同样瞥向了烟雨环抱下的西山群山,目之所及,均是多种多样的绿色,有深绿,有浅绿,有墨绿,有嫩绿,还有雨后清新的绿,简直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站在藏经楼的高处俯撖,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又有那么丰富的绿色,萧云贪婪地欣赏着,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丝美景。

张至清听到萧云同意他的观点,笑意从未如此的醉人,偏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错了吗?”萧云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点手忙脚乱的慌乱。

“没有。”张至清微笑摇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我们下次见面再聊过。”

“好。”萧云怔怔点头。

张至清转身下楼,一直栖息在栏杆上的那只雄雕也展翅高飞,再次消失在濛濛的烟雨中。

萧云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来,仿若刚才是一场不真实的梦,苦笑摇头,然后也转身下楼。

“主子,刚才你跟谁在上面聊那么久?”守在藏经楼外面的狼屠见到萧云出来,赶紧迎上去。

“省委书记张至清。”萧云已然没有了刚才面对张至清时的局促,平静道。

“哇,高官啊!”狼屠惊讶道。

“大惊小怪。”萧云白了他一眼,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见到张至清时的夸张表情。

“主子,他跟你聊了些什么?”狼屠撑着伞与萧云并排,五名狼士缓缓跟上。

“家长里短。”

“你认识人家吗?”

“不认识。”

“啧啧,不认识人家,人家会跟你聊家长里短?蒙谁呢。”

“爱信不信。”

“那他有没有说要给你一官半职,当他的得力助手之类的?”

“没有。”

“怎么可能?你这么一大匹千里马矗在他面前,他竟然没发现?是你没问吧?”

“是。”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着你也得弄个市长玩玩啊,次点,区长也行,尽是肥差啊”

“狼屠!你丫闭嘴!”

“”

这对无良主仆一路拌着嘴,一路往观音殿走去,完全没看到藏经楼楼顶有双眼睛静静盯着他。

“你不该跟他有交集。”

那双眼睛藏在一副面具后面,整个人也笼罩在一片黑色中,与藏经楼的黑色琉璃瓦融为一体。

**

(周末愉快。)

第四十六章 泪水

秋雨送凄凉。

雨中的西山寺幽静而庄严,雨水沿着琉璃瓦汇成水柱,滴滴答答地落在长满青苔的青石板上。

群山缭绕的美景并没有调节心情的功效,林紫竹还在默默啜泣,李佛印没有上前去安慰只言片语,因为这三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个场景,就像红楼梦里的黛玉焚稿,悲悲切切,惨惨戚戚,劝也没用。三年前,在南京与萧云、仙子分开之后,李佛印就在失魂落魄中回到了宁州,接下来历经了一段很长时间没有主心骨的生活,他变得无所适从,开始酗酒、抽烟、泡吧,就差没突破底线沾毒了,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樊妈。

这位从小就跟在林紫竹身边的老妇人泪眼婆娑地出现在他面前,央求他帮帮自家大小姐。

说心底话,对于那位与外人联合设下陷阱陷害萧云的女主子,李佛印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最毒不过妇人心啊,她脑子是什么构造的,才会想到谋害自己的至亲丈夫呢?但李佛印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杀了自己七八个师兄弟的萧云死心塌地了,所以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樊妈的再三请求。

而当李佛印再次见到林紫竹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再也见不到往日风靡天下的姿色,反而成天将自己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所有门窗都是紧锁密封的,窗帘拉起,即便白昼也如黑夜。而她本人终日一语不发,蓬头垢面,脸色惨白,目中无神,泪垂不止,仿若蜷缩在牢房阴暗角落里等候秋后问斩的一名女刑犯。

萧云为她挡子弹、血流满面倒在她怀里的一幕,始终如鬼魂一样,阴魂不散缠绕在她的脑海。

林双木不愿自己的女儿这样没有灵魂地了却余生,恰巧西山寺的主持常藏法师是他的至交,他就让李佛印带着女儿住进了西山寺。进了寺庙之后,尽管林紫竹还是少言寡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寺庙真的能令一个人的心境平静,她逐渐走出房门,并且养成了一个固定的习惯,每天到观音殿跪坐两个小时,进行心灵救赎。

“林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回屋里去吧。”又站了近半个小时,李佛印终于过去劝解道。

“佛印,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忠心耿耿吗?”林紫竹忽然问道,轻轻拭去泪水。

李佛印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因为他像春雨细无声一样,帮了你,你也会不知道。”

“什么意思?”林紫竹不解地偏过头望着他。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我跟他的相识是因为一场暗杀吧?其实在那场暗杀之前,我跟他没有一丁点的刻骨仇恨,只是因为我角色的原因,不得不对他下手。结果那场暗杀我们失败了,九个师兄弟,只有我一个活着。我当时就发下毒誓,一定会找他报仇雪恨,但天算不如人算,最终我居然选择了投靠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收到了家里人的信,才知道是他偷偷地让人把我八位师兄弟收殓入土为安,还给了一大笔钱我八位师兄弟的家人,并且把他们都安置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而我此前甘心卖命的那位雇主呢,却在东窗事发之后,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我八位师兄弟的家人,以免留下祸根,这就是人性的区别。”李佛印语气尽量平淡道。

林紫竹心思触动。

“林小姐,你以为在你刚执掌玉笛集团时,好几单的大合同真是你谈下来的?”李佛印问道。

“不是吗?”林紫竹惊讶道。

“是他暗中帮你铺排好的,他说你刚上任,威望还不够,需要业绩来支撑。”李佛印淡淡道。

林紫竹杏眸圆睁。

“你应该还记得有一次你去杭州出差,谈一笔合同,对方本来是想让你的那一份出价作为谈判的底牌,去给另外一家公司谈合同的,根本就没想跟你们合作,结果第二天却鬼使神差地跟你签了约,三千万的金额,不少了吧?你真的以为是你的诚意打动了对方吗?你应该还记得那一次你飞去深圳谈项目,对方的董事长是一名官二代,不可一世,条件不仅苛刻,还暗示你作出必要的‘牺牲’,结果第二天那个官二代就不见了,派了另外一名女代表跟你谈判,顺利谈下五千万的合作,不少了吧?你真的以为对方公司真心想跟你合作,所以才撤换了谈判代表?”李佛印微笑道。

“都是他吗?”林紫竹惊愕地问道。

“嗯。”李佛印轻轻点头,轻声道,“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你,只是你从来不知道而已。”

林紫竹哽咽得不能说出话来。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对你好,也不会让你察觉。”李佛印轻声道。

林紫竹悔不当初。

“佛印,不要说得我那么高尚,我会脸红的。”一把充满磁性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林紫竹与李佛印都是身子一震,第一时间回头望去,是那张熟悉的脸庞,是那抹熟悉的微笑。

“云少!”李佛印匆匆跑了过来,像在车站月台与久别重逢的远方朋友拥抱一样,抱住萧云。

萧云也是紧抱,日夜盼望着见到这个说难听点甚至有点愚忠的中年男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兄弟情。

“又是一个马屁精。”站在几米开外的狼屠却嗫嚅道,丝毫没有被这幅基情四射的画面感动。

“三年不见,你瘦不少啊。”萧云没听到狼屠那明显带着醋意的不满,上下打量着李佛印。

“庙里吃不上肉,都是素的,油水也不足。”李佛印难得开玩笑道。

“李施主,看来这三年你丫白修行了,真替满寺庙的神佛感到羞愧。”萧云一本正经道。

李佛印惭愧一笑,然后用眼神暗示后面的林紫竹,轻声道:“我就不抢戏了。”

萧云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林紫竹,笑着拍了拍李佛印,然后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

“你就是李佛印?”狼屠居高临下盯着李佛印,知道他与自己主子关系不一般,心里不得劲。

“你就是狼屠吧?”同样一个问句,李佛印的语气就诚恳很多。

“你认识我?”狼屠听到李佛印的善意问候,吓了一跳,也降低了敌意,没再板着脸。

“当然认识,云少以前没少夸你。”李佛印微笑道。

“他怎么夸我的?”狼屠的智商跟他的身材看来是成反比的,没几句他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说你勇猛无双,张翼德比不上,说你忠肝义胆,关云长也不及。”李佛印面不改色道。

“哈哈,还是咱主子了解我啊,我自己都发现不了的优点他都看见了。”狼屠傻笑了起来。

“走,咱喝杯茶去,我请客。”李佛印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地搞定了低智商的狼屠,便邀约道。

“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当然得我来!”狼屠豪爽道,又对狼士们道,“你们留下来看着主子。”

还算聪明的五名狼士面面相觑,心里无不在嘀咕,终于认识到了啥叫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林紫竹则怔怔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人向自己走来,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一样。

这正是自己跪在观音像前苦苦求了三年的结果啊,希望他能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萧云也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雨还在下。

天地间仿佛正剩下了这两把伞。

“雨好像下大了。”林紫竹开口打破沉默。

“啊?没有啊。”萧云伸出手,却发现还是绵绵细雨。

“因为雨声遮住了你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林紫竹轻声道。

萧云这才反应过来,她在找开口的台阶下,摸了摸鼻子,轻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现在是中午,不晚。”林紫竹又开冷腔了,这三年,她几乎忘却了幽默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萧云摸摸鼻子。

“这是结婚之后,有一次我们中午约出来吃饭,你对我说的。”林紫竹难得嘴角泛起弧度。

“难怪。”萧云哂笑道。

“两年前,爸给你办了追悼会,我没参加,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两个月前,爸让人进寺给我捎口信,说你回来了,我以为这是我爸骗我离开的借口,就没信,结果,现在你真的完完整整出现在了我面前,我真的相信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作恶多端该死,但你应该健康快乐地活着。”林紫竹还是那样坚强,在心爱的人面前,眼泪始终隐藏得很深,只是微笑道。

萧云想开口安慰她一句什么,却发现不知从何谈起。

“我没想过能得到你的原谅,因为我的错误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林紫竹见到萧云之后,心里面沉重的枷锁反而开启了,就如常藏法师说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慢慢道,“明秋毫利用了我对他的爱,而我却利用了你对我的爱,像我这种贱女人,在古代就应该拉去浸猪笼了,不是吗?呵呵。”

萧云听着她的自贬,心如刀绞。

“我跟你的身世很相似,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我。”林紫竹像是遗世独立一般的孤独,缓步走到平台边上,放下了伞,任由冰凉的秋雨打湿头发,打湿皮肤,打湿衣服,轻声道,“在我四岁那年,我在阳台上亲眼目睹我妈妈被人杀死,从此我变得怕黑,也怕孤单,喜欢低着头走路。我总是习惯逃避,逃避我爸,逃避朋友,逃避同学,逃避老师,逃避一切。我缺点一大堆,有时候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在初中以前,我总认为自己像一只丑小鸭,没有好看的外表,没有骄傲的资本,也没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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