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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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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心爱的德国女人在一起……”
  祖鲍夫抬头望着埃莉扎的眼睛,正色说道:“对我来说,她是个人。不瞒你说,有许多事我还得感谢她。”
  “可不是吗!”埃莉扎冷冷一笑。“她整夜不合眼,要等到她的情人回家以后,向她说一些从我这儿学去的甜言蜜语呢。”
  “那有什么?”祖鲍夫说。“这些词句都挺好,挺诚恳的。”
  “算了,”埃莉扎站起来,命令道:“你走吧!以后没有紧急情况别来找我。”
  “可是我毕竟有些想你……”祖鲍夫用央求的口气说。
  “你知道,长时间见不到苏联人多难受啊!老没见你,我人都瘦了。”
  “这看得出来!”埃莉扎没好气地说。她冷淡地握握祖鲍夫的手,叮嘱了一句:“你还是要多保重。随后又小声说:“也免得你太太第二次守寡。”
  祖鲍夫走了。他感到莫名其妙;埃莉扎的态度近来为何这样古怪—一说话带刺,满腹委屈,好象还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他对埃莉扎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埃莉扎曾冒着生命危险使他逃脱了盖世太保的追捕,后来又安排他在夜酒店同自己搭档演出。和一个年青女子交往而只限于敬爱她的嘉言 行——这可不符合祖鲍夫的性格。因此,每逢他们排练技巧节目,埃莉扎腾空旋转,祖鲍夫在下抛接,他总是不大想把她从怀里放开。有一回,埃莉扎为此打了他一个嘴巴。他只好说,他服从这使人清醒的一巴掌,仅仅是由于她的职位比他高,而他必须毫无怨言地遵守军队中的上下级关系。尽管这种对待下级的行为在苏联军队中会受到严惩,但此时此刻他俩是在敌国境内,这么做也就无可非议了。
  布丽基达亡夫的熟人常来拜访她。他们当中有些人担任的职务为收集情报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可惜祖鲍夫不大健谈,不会在交谈中巧妙地涉及我方情报部门感兴趣的问题。有个从东线回来的师长,富尔斯特上校,过去是国防军军官,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他用短短数语,非常郑重地评论了俄国士兵的惊人顽强和苏联军官的镇定无畏。祖鲍夫听了,好不容易才掩饰住自己的满心欢喜。上校说,俄国有一种新式武器,用女人的名字命名,叫“卡秋莎”,这是一种可怕的毁灭性武器。拿德国的火焰喷射器同苏联的“卡秋莎”相比,就等于用汽油打火机去比铝热烧夷弹。
  上校甚至讽刺说,德军总参谋部谎报军情,大肆渲染俄国人在苏芬战争中如何失利,绝口不提他们突破不亚于马奇诺防线的马涅尔盖姆防线所取得的战果。他主张把未能及时探明敌方虚实的卡纳里斯海军上将和他那班无能的谍报人员统统吊死在勃兰登堡门上。
  富尔斯特顺便提到,由于苏联舰队及时接到了一号战备命令,德国海空军在战争第一日向它发动的突袭未能奏效。
  “由于上述这些原因,我认为,”富尔斯特作出了结论,“同俄国的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这就要求我们的将军们保持极大的镇定,要求全民族作出最大的自我牺牲。”
  祖鲍夫立即兴高采烈地提议为上校的健康干杯,结果倒把上校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师人马在叶尔尼亚地区几乎全军覆没,他还能受到人家如此的尊敬。
  富尔斯特望着斟满酒的亮晶晶的杯子,忧愁地说:“在第聂伯河的索洛维约夫斯克渡口区,苏军一个高炮连长竟用高射炮打我的坦克分队。我方损失严重。我遇到了某些困难。但是我认为,把这件令人难堪的怪事报告给集团军司令冯·博克元帅是不怎么合适的。后来在通往图拉的要冲地带,俄国高射炮使那个暴发户、元首的宠儿、坦克大王古德里安所受的损失要大得多,我才得到一点安慰。拿我的损失和古德里安出的丑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他自我慰藉地说:“但愿德国的兵器天才比俄国的兵器设计家更胜一筹。要是我们的‘豹式’、‘虎式’坦克同它们带有浪漫色彩的名字相符的话,准能把俄国军队打个落花流水,象马戏场的出笼猛兽去撕咬那些吓破了胆的观众一样。至少,我们都坚信会有这种效果。”
  “您见过这些新式坦克吗?”祖鲍夫问。
  “噢,没有。这些坦克的生产和试验都绝对保密。”
  由于布丽基达的努力,祖鲍夫又在帝国部长托德博士属下的一个建筑机构里谋到了新差事。现在祖鲍夫领导着一支准军事部队。它的成员是在德军各种建筑工地上服劳役的德国公民。祖鲍夫见机行事,很快就在这个机构里站稳了脚跟。
  非常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是个精明强于,目光远大,富有经营才干的人。例如,当地的盖世太保头子、党卫队头子以及帝国特派员之流,为了在私邸修建宽敞舒适的避弹室,每每私下请求拨给上等水泥和钢材,对此祖鲍夫总是一口答应,照发不误。然后,他让这些人证明上述前线紧缺材料由于铁路运输事故而无法运达,或者索性换成不适于造防御工事的次等品。
  魏斯夸奖他工作有起色,有成效。祖鲍夫叹了口气说:“我不过是改行做生意罢了。原先以为,德国人在这种事情上一定是井井有条,哪目清楚,纪律严明。可实际上怎么样呢?他们把没藏好的东西全偷走了。这帮骗子!”
  “你可不要拒绝受礼,”魏斯一本正经地说。
  “你在教我受贿吗?”
  “正是,这才符合你的身份,别人才尊重你。”
  “受贿才尊重吗?”
  “不光是受贿,”魏斯尽量把口气放温和些,“你要时时想着巩固自己的威望,不要因小失大。”
  祖鲍夫把一直不好意思地屈着的两个指头伸出来,上面戴着两只钻戒。他难为情地说:“看我搞到了什么地步?”
  魏斯查看着戒指,警告他说:“当心人家把假货塞给你。这儿的人可不大喜欢傻瓜。记住,再有人送戒指的话,你就朝钻石上滴一滴水,水珠散碎了,就是假的。最好的办法是在酸溶液里浸泡一会,钻石不失去光泽就是真的。在这个社会里,一个对宝石内行的人,要比满腹经纶的书呆子更受人尊敬。”
  “我要这些钻石有什么用!”祖鲍夫愤怒地说。
  “别说傻话!”魏斯发火了。“用这样一枚钻石可以在集中营里换个活人,甚至还不止换一个呢。”
第四十八章
 
  现在,亚历山大·别洛夫已完全彻底地变成了军事情报局军官约翰·魏斯。他已习惯于用深得德国谍报机关上级长官信任的那个约翰·魏斯的方式去思想和行动。他不仅忠于职守,而且富于创见——后一种品质在德国军官中并不多见——因而赢得了上司级的器重。慢慢地,约翰·魏斯获得了善于完成最棘手、最严格的任务的好名声,同时他又始终是那样谦逊和无私,并对下达任务的人表现出绝对的忠诚。
  魏斯并没看错,兰斯道夫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物,要博得他的好感并不容易,得多费一番功夫才行。
  从前魏斯对兰斯道夫的论断只是唯唯诺诺,如今他却冒险发表一些不同的见解,当然是很有分寸的。
  比如,魏斯婉转但很坚决地向兰斯道夫表示,军事情报局的工作在东线失利,并不是因为选派间谍不够仔细及训练上有所疏忽。
  根本的原因是形势,不久前红军的胜利使占领区和后方的苏联居民兴高采烈,欢欣鼓舞,而党卫队、盖世太保和德国军队的所作所为又引起他们极端仇视,其结果是,实际上所有俄国人都好象成了苏联反间谍机关的志愿人员。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德国谍报机关最优秀的特工也难免失败。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训练得不够充分。他们就象突然置身于另一个星球的居民之中,风俗习惯都不一样,显得格格不入。
  魏斯举出一个叫拜因的间谍作为例子,讲了他不久前的一段遭遇。
  这是一个很有经验的间谍,三十年代就打进了科隆的一个共产主义组织。为了潜入苏联后方,他经过了长期严格的训练。拜因在一家高级医院里吃一种特别的伙食,身体急剧消瘦,变得活象一个囚犯。在集中营里他的体重又减了约十八公斤,然后在局部麻醉下鞭挞他的身体,留下受刑的证据。
  后来专门为他组织了一次集体越狱,他随集中营的囚犯顺利抵达了苏军驻地。拜因伪称受德国地下组织的委托,建议苏军指挥部伪造一些食品供应卡空投到德国,以破坏居民的定量供应,制造饥饿。他这项建议引起了怀疑。随后,苏联反间谍机关断定拜因是德国间谍。
  这项建议的目的是要加深人民对俄国人的仇恨。事实上,英国人曾在德国散发过伪造的食品卡和工业品卡,企图制造商品供应的混乱局面。如果拜因的行动获得成功,就能把英国人的责任转给俄国人。但是德国人弄不懂何以苏联人竟没有听从拜因的意见。
  魏斯自然把派遣拜因所要搞的阴谋及时报告了总部。魏斯还向总部报告,拜因将向苏军指挥部呈交一份地图,上面标明德国山区某地有一个研究新型杀人武器的秘密科研中心,拜因将极力建议派大批飞机去轰炸它。其实魏斯已查明,那里只有一所儿童结核病疗养院。这是宣传部长戈塔尔亲自为军事情报局间谍拜因指定的破坏目标,戈培尔已事先为其主编的《帝国周报》写好一篇措辞激烈的文章,愤怒抨击布尔什维克炸毁德国病儿疗养院的骇人听闻的兽行。结果结核病疗养院竟安然无恙,气得戈培尔暴跳如雷。
  魏斯巧妙地应合着兰斯道夫的虚荣心,说出了以下想法:由于对俄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现在就应考虑派遣一大批间谍在敌后长期潜伏下来。不要匆忙行事,而要按部就班地建立起一个间谍网。暂时不让这些人搞一些仓促的破坏活动,不要求他们报告行动情况,而是让他们去适应新形势。即或他们长期无所作为,对于兰斯道夫先生来说,有这样一批间谍就是财富,就象把一支人马储存在最可靠的国际银行的保险柜里,柜子的钥匙只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兰斯道夫疑惑地问。
  魏斯慨然说道:“时间能夷平巍峨的高山;使之变成一片荒漠。我不愿在各种事变的漩涡中默默无闻,不愿失去您的关照。”
  兰斯道夫得意地一笑:“很好,”他想了想说,“建立后备情报网,让最可靠的间谍长期留居敌方境内,这个想法有点意思。”随后他夸奖了魏斯一番:“您不但能运用战术,还逐渐培养起战略思想,看来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接着他又唠唠叨叨地讲起来:“对于您过去的顶头上司施泰因格里茨少校,我也没有看错,他的工作方法简单粗暴。有个叫利文斯基的医学博士、波兰教授,过去是社会民主党人,我们怀疑,他之所以深负民望,是因为他具有反德倾向。于是我命令华沙出版的波兰文报纸刊登一封沃尔夫·古别尔的信。沃尔夫·古别尔曾亲自参与处决波兰抵抗分子,他在信里感激利文斯基为他治好了一种危险的疾病。这封信使那位自由党人在公众面前名誉扫地。波兰人都同他断绝了来往,害得这位神经质的知识分子险些自杀。
  就在这时候,施泰因格里茨少校觉得身体不舒服,去找利文斯基看病,当然遭到了拒绝。施泰因格里茨无计可施,一枪把他打死了。这个笨蛋!一次精心安排的行动让他给破坏了。这个以军官荣誉自负的下等角色!”
  魏斯当即为施泰因格里茨开脱:“施泰因格里茨少校随时准备为元首献出生命。”
  兰斯道夫撇撇嘴说:“我决不妨碍他这样做。相反,我要想办法成全他,让他快些上前线。”
  魏斯以祖鲍夫老朋友的身份到布丽基达·温特林格家里去过两次。
  在别洛夫面前,祖鲍夫扮演着一个让舒适环境和温柔体贴的夫人娇养惯了的人,一个保养有方、穿著入时的美男子。
  一开始祖鲍夫很难为情,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自己的窘态。他坐在一间摆着笨重家具的幽暗书房里,发开了牢骚:“过这种日子好比让人家雇来拍电影,象演个地主,又象是伯爵。起先我每天跑电影院,想看看描写上流社会的片子。可是法西斯光晓得谈政治,让你什么也学不到。不得巳,只好在夜里读点历史小说。鬼知道那里面写了些什么。上流社会的生活习惯写得太少。要学会当个真正的老爷,这真是乱弹琴!
  就拿戴手套来讲吧,这本来是极平常的事,却有一整套讲究。何时何地要戴何种手套,而且颜色不能搞错。有时应该把一只手套拿在手里,有时应该拿一副。
  餐具我倒是会用了,只是那种蛮横无理的派头还没学到家。比如,你把餐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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