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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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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魏斯来到按摩诊所,将摄下乔尔弄虚作假行为的胶卷交给了施图特戈夫。教授听完汇报,说他将尽快把胶卷送到莫斯科,估计会由莫斯科转交苏联驻华盛顿使馆。如果乔尔的老板企图作伪证,使馆知道怎样对付他。
  古斯塔夫问魏斯,从乔尔那里有什么收获——乔尔的真名是伦克·博伊尔斯。
  魏斯说:“没有油水。博伊尔斯对柏林的普通废墟很感兴趣,他想利用照片赚钱。他没有拍摄任何军事设施。”
  古斯塔夫鄙夷地说:“这种间谍并不保护本国飞行员的性命,所以对我国防空系统不感兴趣。也许他最关心的事情不是如何打败希特勒,而是怎样摘掉罗斯福……”
  “不错,”魏斯说。“他对自己的总统出言不逊。”
  “对元首呢?”
  魏斯果敢地望望古斯塔夫的眼睛。
  “他的原话是;‘你们德国人应该换掉希特勒这块招牌,你们的公司才便于经营。’”
  古斯塔夫咬咬嘴唇说:“您把这句话写进报告里,其余的从略……”
  即使柏林遭到严重空袭的时候卑斯麦大街的那几幢房子里和别尔卡耶尔大街32—35号里仍然保持着有条不紊的工作气氛,似乎工人区房屋隆隆倒塌的声音不是来自同一个城市仅仅几公里以外的地方,而是来自另一个国家。
  起初魏斯以为,秘密机关的工作人员这样镇定自若,是因为他们都很勇敢,临危不惧。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弄错了。其实这只不过是他们心里都有数,德国驻外谍报人员同华盛顿、伦敦的同行们私下达成的“君子协定”一定不会遭到破坏。显然,德国国际谍报部门很感激苏联的盟友们为它提供了一个正常的工作环境。因此在其他许多义务之外又承担了一项义务:救护在德国本土被击落的盟国飞行员。
  戈培尔曾号召居民对那些从着火飞机上跳伞下来的美英飞行员施以私刑。
  并非所有的美英飞行员都遭到这种厄运。其中一些人被送进了战俘营,不是一般的集中营,而是条件相当舒适的特别战俘营。德国国际秘密机构的人员时常帮助其中的军官及国内要员的子弟越狱逃走,井提供一切方便,而且还保证安全。
  魏斯眼下接到的任务同转移这类战俘有关。他领到一辆马力很大的奥佩尔牌带篷汽车,车内装有秘密保险柜、发报机和大容量的油箱。
  魏斯已经两度越境送人,一次去瑞士,另一次去瑞典。但他的任务并不仅限于此。
  “奥佩尔”的保险柜里装满了带有帝国银行印记的大小金条。
  这些金子都被存入保安局在瑞士银行特订的保险柜里。
  根据第三帝国法律,外运黄金是叛国罪行,非法运送黄金和货币出境者处以极刑。
  对魏斯来说,“奥佩尔”车上的乘客和货物都会带来生命危险,虽然于这种事情是经过希姆莱本人批准的。
  魏斯带有各种护照。但如果盖世太保发生怀疑,在魏斯的车上人赃俱获,希姆莱照样会毫不犹豫地签署处决他的命令,而舒伦堡也会立即提供确凿证据,证明约翰·魏斯即彼得·克劳斯根本不是帝国的国外情报员。何况魏斯现在属于舒伦堡的特别行动小组,其全体人员的档案存放在他的私人保险柜里。
  每个纳粹党魁在国外都有一批得力的代理人从事幕后金融活动。魏斯担负着最艰巨的差事——他成了运送金钱财宝的特使。
  魏斯感到忧虑的倒不是他经常面临危险,而是另外一个情况。他只知道,纳粹分子为了在帝国垮台后给自己留条后路,就象耗子搬家一样,纷纷把他们储存的东西转移到新的洞穴里去。除此之外魏斯弄不到别的重要情报。他还觉得,他的职务有所下降。其实他所以有这些念头是因为他在内心还是在用苏联人的眼光看问题。
  魏斯还不明白,他置身其间的这个世界,黄金和货币乃是至珍至贵之物,他被任命为“黄金特使”,其实是得到了极大的信任。而他却把这种黄金货币走私的勾当看成了对他不够信任的差事。
  有一次在穿越国境线时,他被盖世太保追踪,只得应战。他的汽车被打坏几处,但货物安全送到了目的地。魏斯感到快慰的是,他得以在保安局上司的首肯下,不违反规定地击毙了好几名盖世太保。
  魏斯把带着弹痕的汽车开回卑斯麦大街,停放在车库里,前来观看的人络绎不绝,弄得他莫名其妙。同事们仔细察看车上的弹孔,对魏斯赞不绝口,仿佛这些弹孔就是一枚枚勋章。同事们已经从盖世太保的报告中获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穿越国境线时“打死盖世太保人员三名,重伤两名,该人自己亦显然在交火时被击毙”。
  古斯塔夫也来到车库,他若有所思地说:“事情发生后,您完全可以把自己列入死者名单,在瑞士搞到各种证件,用您的新名字将黄金和钱款存入瑞士银行,然后溜到某个中立国去,谁都会欢迎您这位新的百万富翁。”古斯塔夫说罢打量了魏斯一眼。
  魏斯正在仔细检查匆匆修补的弹孔,对古斯塔夫的话没有留意,只顾发着牢骚:“瑞士人修车大敲竹杠,真没有办法。我得亲自在汽车房里当油漆工和洋铁匠,否则只能开辆破车回来。”
  “您身边有百万钱财,您忘了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魏斯耸耸肩。“毫不相干。”
  瑞士边境出事以后,魏斯又到瑞典送过几次货。
  有一次从斯德哥尔摩回来,他到按摩诊所去,垂头丧气地对教授说:“来回折腾,就象个马车夫。现在又回到一开始的时候了。”他不大有把握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是否让您的人来袭击我一下?只要伤势可信,我能够开脱自己。黄金和外币对你们会有用处。我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
  “巴雷舍夫的高足竟说出这种话来!哎呀呀,”教授不满意地说。“您是帝国的希望,怎么能如此悲观呢……不,亲爱的,再忍耐一下。请相信,保安局迟早会重视您的功劳。您不必谦虚。”
  魏斯叹了口气:“要我象从前那样当司机吗?”
  “对,而且要避免同那些帝国执法者发生冲突,”医生说。
  “他们朝我开枪!”
  “您怕逃跑丢人吗?”
  “因为他们是盖世太保!”
  “往后禁止您那样干。”
  “自卫也不行?连我国的法律也是允许的。歹徒袭击怎么办?”
  “别洛夫,您要做个明智的胆小鬼。”
  “好吧,”魏斯只得同意了。“我试试看。”
  教授告诉魏斯,在他离去期间,在海因里希·施瓦茨科普夫专用的密藏点收到了几份重要的材料。这些材料证明:因德军东线失利而在国内组成的一些反对派集团决定以暴力搞掉希特勒,实行军事专政,成立军人政府,在德国军界和企业界可以接受的条件下同苏联的盟国签订妥协性和约,然后在西线投降,借助美英的力量在东线发动新的攻势。
  因此,魏斯的主要任务,仍然是设法搞到第三帝国统治集团的代表与盟国秘密谈判的文件,也就是关于单独碳和的条件的文件。
  魏斯的车尚未修好,他没有接到新任务。由于无事可做,他请求古斯塔夫准许他去探望施瓦茨科普夫叔侄。古斯塔夫没有答应,同时神秘地一笑,说一个人在如此动荡不安。的时期能够得到休息,就是很高的奖赏了。
  一连几天魏斯没有离开卑斯麦大街的房子。后来古斯塔夫忽然约他一同去钓鱼。
  魏斯换了衣服坐上了车。古斯塔夫打量他的装束,微微一笑:“没想到您是个钓鱼老手。”
  他们没有上湖边,而是直驶什马根多弗。
  “这是怎么回事?”
  “有幸让您高兴一下,介绍一位收藏家。”
  魏斯疑惑地望望古斯塔夫。
  “过会儿您就明白了。”
  他们把车停在金鹿小饭店门口,然后步行。一所别墅座落在花园深处。仆役引他们穿过小院和花园。后边跟着两名便衣,都把右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还没有走到别墅,古斯塔夫说,他在花园的长凳上等候魏斯。剩下仆役继续领路。走进前厅,仆役止步低声说:
  “左边第一道门,第二间。您的座位是靠窗的沙发椅。”
  魏斯按照指定的方向走进去。室内空无一人。靠窗有一把沙发椅,中间隔着一张厚实的“n”形大桌子。再远一点是另一把沙发椅和一张放着几部电话机的小桌。魏斯发现那把沙发椅的扶手上有不同颜色的方形塑料按钮,显然是发信号用的。
  他老老实实坐到靠窗的沙发椅上,开始等候。半小时过去了,不见人来。窗外的花园修饰得十分漂亮,花园深处有几只孔雀在高视阔步。但魏斯已不想再看了。这时他听见一阵不紧不慢的轻轻的脚步声。
  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进房来。他中等个,身材瘦削,穿着针叶形花纹的灰色厚呢上衣,尽管天气很热,里面还衬着件黑毛衣。他坐到沙发椅上,两手疲倦地一摊,一双乌黑的眼睛从深陷的眼窝里直勾勾地望着魏斯。
  魏斯欠起身来。那人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魏斯重新坐下,让陌生人细细打量自己,同时也仔细地端详着对方。
  那人的深色头发梳得很光,一对大耳朵,细长的鹰钩鼻,眉心有一道严厉的皱纹,从鼻翼到紧闭的嘴角间皱纹更深,颧骨尖削,两颊塌陷,眼下有深褐色的暗影。他的皮肤发黄,但不是日晒所致,好象患有肝病。以上这些特征汇集起来,倒也不很惹人讨厌,甚至还有些招人喜欢。无需列举这些特征,魏斯也能断定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党卫队少将、警察少将、帝国保安局第六处处长华特·舒伦堡。魏斯继续十分好奇地打量舒伦堡,估计对方一定会因此暗暗得意。
  “您还年轻,”舒伦堡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如果这是缺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能够改正它。”
  “也有胆量,”舒伦堡又说。
  “对不起,党卫队少将先生!”魏斯霍地站起来,挺直身子。
  “坐下,”舒伦堡吩咐道。“我说的不是您在我面前的举动,而是您在国境线上的表现。”
  “我心中有效法的楷模,”魏斯说罢,毫不畏缩地望望舒伦堡的眼睛。
  舒伦堡微微一笑。
  “而且还很诚实。这些品格集中于一人,是否太多了?”
  “对于为您效劳的人,并不算多!”魏斯面不改色。
  “您很机灵,”舒伦堡说,接着又加了一句:“您不肯向维利·施瓦茨科普夫谈您新任的职务,使他非常惊奇。”
  “我们不得谈论工作,党卫队少将先生。”
  “谁禁止的?”
  “我们的工作内容不可外传,”魏斯马上应付了过去。
  “您喜欢这种工作吗?”
  “为帝国效劳。”
  “在这种场合下应该回答:为元首。”
  “是,我的党卫队少将!”
  “看来,您对我们这一行的奥妙非常了解,”舒伦堡意味深长地说。停了一会儿,他问道:“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见到您我很荣幸,我的党卫队少将!”
  “就这些吗?”
  魏斯不语。
  舒伦堡逼视着魏斯的眼睛,突然说:“记住您的另一个代号——弗列德。只有我亲自下令时才用这个代号。”他停了停,把一个塑料封面的证件递给魏斯,吩咐道:“您念念。”
  证件中写明:
  “持件人身高178厘米,体重72公斤,灰色眼睛。有权在帝国、总督辖区、法国、比利时、荷兰境内的一切路线上行驶,有权进入禁区、集中营以及党卫队和国防军的驻地,并可使用任何车辆,穿着便服或军服,携带任何乘客(人数不限)本件附照片生效。
  签名:党卫队全国总队长(希姆莱),盖世太保长官(缪勒),国防军办公厅主任(凯特尔),保安局局长(卡尔顿布伦纳)。”
  “这份证件权限很大,”魏斯说,恭恭敬敬将证件还给舒伦堡。
  舒伦堡随手把它丢在桌上,站起来把手伸给魏斯说:“只要您今后仍然勤于职守,您的照片也许在最近的将来就会贴到这份证件上。”
  魏斯握握伸过来的手,鞠个躬,朝门口走去。
  他突然被叫住。
  “为什么怎不向党报告冯·迪特里希上尉的某些罪行?”舒伦堡问。
  魏斯马上回过身来,果断地答道:“因为我的直接上司冯·兰斯道夫先生没有向我下达这方面的指示。”
  “您没有履行纳粹党员的义务。”
  “我首先要忠于职守。”
  “您是否想说,在党员义务和职责之间存在着区别?”
  “我没有这样说,”魏斯说。
  “我这样理解您的意思。”
  “您愿意这样理解我吗?”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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