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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机构:美国国家安全局揭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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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连使用的一种型号。在奥马利身后是机长、侦察系统军官埃德。佩恩,他拨弄
了几个开关之后,“黑鸟”的电子干扰就使得雷达在他们飞越河内附近的海防港口
时无法跟踪他们。
    “在‘刺激’敌方的电子设施方面,SR71于得非常漂亮,”已退休的美国空军
上校理查德。格雷汉姆说,他曾是SR71驾驶员。“他们每次在敏感区飞行,敌人所
有的雷达和其他最新的电子设备就都启用,以便搞清楚能否靠这些设备发现是什么
东西如此快速地穿过他们的领空。事实上,在截获电子情报方面,我们的飞机通常
成效甚微,除非‘他们’用电子信号搜索我们。”为俘获信号,SR71飞机使用了一
种称做电磁侦察系统的设备。格雷汉姆说,起初,“电磁侦察系统工作正常,对飞
机周围数百英里的信号进行记录。但是对于它要接受什么样的信号,它却没有分辨
能力。一次飞行所记录的频率数以千计,要从中找出特别需要的频率,那可不是一
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在进行了一次被称做“电磁侦察系统改进计划”的升级换代后,SR71的
信号情报能力得以明显提高。“新系统能沿着我们的飞行轨迹,连续不断地记录来
自不同层面的信号,”格雷汉姆说,“飞行距离大约是1200海里。如果这个新系统
能在一定时间内记录到某个具体频率,计算机就能测出离SR71数百英里的地面发射
器的准确位置,误差大约在半英里之内……新系统的工作效率极高,仅一次飞行就
常常能记录500 多发射器……其窃听技术达到了星球大战的水平。”
    当“黑鸟”进入北越的“正门”时,两个普拉特。惠特尼J —58型引擎都立刻
发出巨大动力,就像“玛利女王”号的4 个巨大的发动机一样大。进入越南后仅12
分钟,“黑鸟”横跨北越,从“后门”退出。在飞越红河时,奥马利把进口导向叶
片开关拨到“锁定”位置,减小了加力燃烧室的油门。在泰国上空进行了第二次空
中加油。之后,“黑鸟”飞回越南。这次它飞越非军事区上空,搜寻袭击溪山的重
炮。分析人员后来发现,在北越上空的几分钟里,它实际上已经把每个导弹基地都
进行了定位。
    尽管有先进的船只、飞机和对外监听站,但是还要有许多人和作战部队并肩作
战,在道路泥泞的沼泽地和热气蒸腾的丛林里同时打一场信号情报战。
    “作为陆军安全局的成员,你绝不会来到战区,”红头发的陆军征兵军官身着
熨烫整齐的军装,信心十足地向戴夫。帕克斯承诺,“因为需要最高级别的安全保
证,陆军安全局成员不允许在战区工作。”帕克斯在1965年走出亚特兰大征兵站时,
认为这样合情合理。那时他刚刚报名要服役四年。
    两年之后,帕克斯成为陆军情报监听员。他到达西贡,在越南逗留一年。负责
征兵的军官仍信守诺言,但帕克斯志愿来这里。“我想亲眼目睹战争,”他说,
“越南是我们惟一的战场。”他被分配到西贡附近隆平303 无线电研究单位。他很
快意识到来到这里的危险性。“如果你受了重伤,你是否愿意让你的亲属知道?”
一个职员随意问他,但并未抬头,他在看着表格,“好吧,如果你严重受伤,你是
否想在这里进行最后的祈祷仪式?如果你在这儿死去,后事由我们料理。”最后,
帕克斯问他去什么部队。“步兵,”那人告诉他,“一个叫做第199 步兵团的部队。”
帕克斯哽塞不语。
    “我在德文斯堡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接受高级阶段的个人训练。陆军安全局的
教官威胁说,如果我们这些学生在训练中被淘汰掉,就会得到一张去第196 步兵团
的单程票,”帕克斯回忆说,“现在我在这里已待了18个月,被分配到它的姊妹单
位。这可能比我原来预想的危险更大。作为越南志愿者,我早该知道此事。”
    帕克斯的信号情报单位是第199 步兵团第856 无线电研究分队,由大约50人组
成,指挥部设在隆平。“轻步兵”是指轻装运动。这支部队只装备有最基本的武器,
比如步枪、机关枪和榴弹发射器。野战用的最大口径武器是90毫米手提式无后坐力
炮。
    军人都住在一个两层楼的兵营里,周围堆放着数层沙袋作为保护,楼顶是皱巴
巴的锡皮。信号情报工作大院四周围着很高的带刺铁丝网,网顶及两侧有一圈圈的
带刃金属线。扬声器发出隆隆的音乐声,以掩盖秘密信号;刺耳的发电机一天24小
时运转;在惟一的人口处有一个用沙袋加固的警卫室。截获情报工作在两辆无窗的
货车内进行。两辆车停在楼边,紧靠着墙。
    然而,帕克斯很少在院内工作。第199 步兵团在1967年11月的任务是和南越的
巡逻兵一道巡逻循公河三角洲,该地区以“巨大的饭碗”而著称。这个地区扩展到
西贡以南,像一块吸满水的大海绵,是由沼泽地、水稻地和河道组成的大迷宫。在
这个地区走路,被士兵们称做“在燕麦粥中跋涉”。许多地方有三层丛林覆盖,厚
得常常连光线也难以透过来。地图给这些地区起了一些形象的名字,如“鹦鹉嘴”、
“铁三角”以及“梯级”特别区。给第199 步兵团下达的命令是找出并消灭掉主要
来自柬埔寨的共产党游击队渗入分子,并在炮战中充当快速反应部队。
    情报工作以横跨松那毕河两岸的小村庄吉来为基地。许多泥泞的运河和狭窄的
溪流汇织成网,注人松那毕河,它就像一条婉蜒蠕动的蛇。河流好似一条流动的公
路,运载数不清的货轮到西贡码头,在此卸下沉重的拖拉机和食品,再装上沾有泥
渍的一袋袋稻米。当船只首尾相接排队等待进码头时,这些防卫设施不多的船只成
为越共打击的首要目标。而防止越共袭击就成为帕克斯及其同伴的任务。
    帕克斯和大部分信号情报士兵不一样——他们在戒备森严的监听岗位,工作按
部就班,大都远离战场。而帕克斯和作战部队并肩作战。他一个肩膀背着子弹带,
另一个肩膀扛着M16 步枪。餐具盒、雨披、刺刀、伪装毯、睡袋、急救药箱都背在
后背或挂在武装带上。作为测向操作员,他的工作是在越共发现他的部队之前,首
先发现越共。
    吉来村实际上就是在泥泞的河岸上搭着的几排茅屋和一些红色的九重葛。部队
住的帐篷建在用木头搭的平台上,平台就是地板。两辆草绿色运货车用做监听站,
每辆车内有两名情报监听员。木制走道一直通向俱乐部,它用胶合板建成。这里出
售越南“33”牌啤酒和配制的饮料。在村边,沿着河边路走不远,有一个侧边开放
式的餐厅,这个餐厅同时具有酒吧和妓院的功能和作用,靠岸后船上的船员们经常
光顾这里。就像停泊在附近锈迹斑驳的小船一样,这些船员也来自世界各地,他们
的说话声似乎组成了一支交响乐。多年以后,当帕克斯在电影《星球大战》中看到
酒馆场景时,他就想起这个俱乐部。
    向船员卖淫的妓女也来自世界许多地方。其中一个漂亮女人皮肤黝黑、眼睛明
亮,她来自西非的喀麦隆。在最近的一次旅行中,她先前的情人把她给甩了。借助
于磕磕绊绊的法语和支离破碎的德语,帕克斯和她谈好了价钱。
    自测向专家詹姆斯。戴维斯成为第一个牺牲在战场上的美国军人后,无线电测
向队的工作在七年中没什么变化,只是变得更加危险。越共已把首要攻击目标从南
越人转移到美国人身上。在附近的一个省份,一个美国部队的伤亡率上升了40%。
在40人当中,有18名在野地里被杀或受伤,另一名在枪林弹雨中被手榴弹炸死。
    短暂的试用期过后,帕克斯被派往前线,他的驻扎地区恰好是SA公路。这条公
路向下婉蜒穿过越共骚扰的三角洲。“步兵团驻扎在这里的全部原因就是,”帕克
斯说,“作为一个检查站,检查从三角洲开往西贡的机动车辆。”帕克斯的武器就
是他的测向器械“波德”。他把它藏在一个八角形帐篷里,以避开敌方的侦察。
“学会使用波德并不算太难,”帕克斯说,“但是学会存活下去的方法却多种多样
……人们在走路时要学会观察,要时刻留神自己的脚下,因为在三角洲有许多蛇,
它们会在几秒钟内将你置于死地。越南的蛇是根据被蛇咬者在死亡前能走多远来命
名的,比如‘三步蛇’。还有绿金环蛇,它不把毒液注入你的身体绝不罢休。”帕
克斯在夜间进屋之前,先要拿出刺刀,看一看有什么东西可能在他出去工作时爬进
了他的睡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衡赔,”帕克斯说,“但有时是蛇,包括眼镜
王蛇。这儿毕竟是三角洲地带。”
    据帕克斯说,还有许多赖以生存的规则。“在拿起任何东西之前,都要仔细检
查,否则就容易上当。如果你不想送死的话,就不要轻易走出环形防线。夜间不要
在环形防线内走动,因为那样有被自己的部队射杀的危险。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
而时间又总是不够用。”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在执行任务时,波德由吉普车运送到监听三角洲越共通讯
的合适地点。就位之后,就要建立一个战术测向站。首先建成由二层或三层沙袋叠
起的掩护体,然后用一卷卷的有刺铁丝或蛇腹形铁丝网包围起来,直径大约为15英
尺。还会搭起各种各样的天线,贴好警告标志。“标志告诉人们,”帕克斯说,
“这是个秘密地区,根据规定,不准进入,违者处死。”放在场地中央三角架上的
是波德,大约有18英寸见方,上面有钻石状的可旋转天线。在其基座有一个标有度
数的方位圈。
    一旦就位,监听人员就戴好耳机,开始监听敌人信号。“为了祖国母亲,转动
旋钮,消灭越共分子的时候到了,”帕克斯说。为了覆盖作战区,必须建立三个测
向基地的网络。这能使测向员从三个角度测量敌人信号,确定信号的准确方位。
“‘一旦发现他们,并确定他们的位置,就干掉他们!’,这是我们的座右铭,”
帕克斯说,“‘利用电子使我们生活得更好’是我们的又一个座右铭。”
    一旦测向站搜索到敌人的信号,监听人员就记录其方位。然后情报被加密,发
送给指挥系统,攻击命令常常会发出。重炮火力会重创目标,步兵也会冲进扫荡。
    不幸的是,在此方面,越共一点也不愚蠢。他们知道美国十有八九在窃听,他
们就尽可能避免发射信号。或者,他们把发射天线建在离实际发射器一英里的地方,
目的是避开炮火。“这是敌我之间悄悄进行的广泛而复杂的猎犬与狐狸之间的较量,”
帕克斯说,“每一方都了解另一方,尽管我们从未见面。这也是他们之间生与死的
较量。直截了当地说,测向队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援助第199 步兵团,尽可能完成
消灭越南无线电操作员和所有同党的任务。我们毫不留情地追逐他们……随着时间
的推移,他们的无线电操作越来越糟,因为训练有素的操作员已被消灭。”
    但是,就像戴维斯发现的那样,测向任务是一柄双刃剑。由于波德的监听范围
仅有大约5 英里——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信号情报士兵必须进入敌营去确定他们
的位置。“大部分时间,他们实际上离我们不远,”帕克斯说,“有一次,我们测
到一个发射信号,是从不足300 码远的草屋里发出——如果我那时能看到他从草屋
出来,那真是来复枪容易射中的目标。”
    由于长时间紧张,帕克斯付出了代价。“因为生活和工作都艰苦异常,即便像
我这样身强体健的年轻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回忆说,“我不是在谈任务
——我是说在那种条件下,我们必须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以求得生存。我自己最
后住进了医院,就是因为疲劳过度;对于交给我的一年内的任务,我只完成大约四
分之三。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在晴朗的一天,我失去知觉,浑身冰凉,醒来时已住
进‘医院’。这个‘医院’实际上更像距第856 团一个街区的一座兵营楼上的拘留
所。他们要亲临监视,你知道——他们不能让我在昏迷吃语中道出机密。”
    1968年1 月,国家安全局把整个越南放在一个巨大的电子放大镜之下进行审视。
信号情报专家测览每一份北越报纸,寻找通讯设备的图片。几乎没有一个信号能够
逃过国家安全局的天线。无论是在循公河三角洲跋涉的沾满泥土的吉普车里,或是
在河内上空以三倍音速飞行高达16英里的“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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