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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灵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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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拉,避免引起注意。只有人才是惟一把脑袋钻进沙堆、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周围事实的两只脚的动物。没有一种鸟敢这样做。世界没有为它们提供如此生存的条件。就是人类也没有胆量敢这样做,如果不是他在早先就给他自己建造起一堵保护他的大墙,可以容他躲在里边胡思乱想而不受到惩罚。 
                      (吕叔湘 译) 

  
 



2
  
我的信念

    
作者:玛丽·居里

   
  玛丽·居里(1867——1934),法籍波兰物理学家、化学家。生于华沙。1891年进巴黎大学深造,1893年参加李普曼实验室工作。1895年与比埃尔·居里结婚。夫妇共同研究放射性现象。1898年发现外和镭两种天然放射性元素。1906年被聘为巴黎大学教授,成为该校第一位女教授。1903年,她与居里、贝可勒尔共获诺贝尔物理学奖。1911年获诺贝尔化学奖。著有《同位素及其组成》、《论放射性》等。 

  生活对于任何一个男女都非易事,我们必须有坚韧不拔的精神,最要紧的,还是我们自己要有信心。我们必须相信,我们对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天赋的才能,并且,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这件事完成。当事情结束的时候,你要能够问心无愧地说;“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有一年的春天里,我因病被迫在家里休息数周,我注视着我的女儿们所养的蚕结着茧子。这使我感兴趣,望着这些蚕固执地、勤奋地工作着,我感到我和它们非常相似,像它们一样,我总是耐心地集中在一个目标。我之所以如此,或许是因为有某种力量在鞭策着我——正如蚕被鞭策着去结它的茧子一般。 
  在近50年来,我致力于科学的研究,而研究,基本上是对真理的探讨。我有许多美好快乐的记忆。少女时期我在巴黎大学,孤独地过着求学的岁月;在那整个时期中,我丈夫和我专心致志地,像在梦幻之中一般,艰辛地坐在简陋的书房里研究,后来我们就在那儿发现了镭。 
  我在生活中,永远是追求安静的工作和简单的家庭生活。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所以后来我要竭力保持宁静的环境,以免受人事的侵扰和盛名的渲染。 
  我深信,在科学方面,我们是有对事而不是对人的兴趣。当比埃尔·居里和我决定应否在我们的发现上取得经济上的利益时,我们都认为这是违反我们的纯粹研究观念。因而我们没有申请镭的专利,也就抛弃了一笔财富。我坚信我们是对的。诚然,人类需要寻求现实的人,他们在工作中获得很大的报酬。但是,人类也需要梦想家——他们对于一件忘我的事业的进展,受了强烈的吸引,使他们没有闲暇、也无热情去谋求物质上的利益。我的唯一奢望,是在一个自由国家中,以一个自由学者的身分从事研究工作,我从没有视这种权益为理所当然的,因为在24岁以前,我一直居住在被占领和蹂躏的波兰。我估量过法国自由的代价。 
  我并非生来就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我很早就知道,许多像我一样敏感的人,甚至受了一言半语的呵责,便会过分懊恼,他们尽量隐藏自己的敏感。从我丈夫的温和沉静的性格中,我获益匪浅。当他猝然长逝以后,我便学会了逆来顺受。我年纪渐老了,我愈会欣赏生活中的种种琐事,如栽花、植树、建筑,对诵诗和眺望星辰,也有一点兴趣。 
  我一直沉醉于世界的优美之中,我所热爱的科学,也不断增加它崭新的远景。我认定科学本身就具有伟大的美。一位从事研究工作的科学家,不仅是一个技术人员,并且,他是一个小孩,在大自然的景色中,好像迷醉于神话故事一般。这种魅力,就是使我终生能够在实验室里埋头工作的主要因素了。 
                     (剑捷 译) 
    
怀念比埃尔

    
作者:玛丽·居里

  ……比埃尔,我的比埃尔,你躺在那里,头包扎着,像一个睡着休息的可怜的受伤的人一样地平静。你的脸色很温和而且从容,依然是你,沉浸于不能再醒来的酣梦中。你的唇,从前我说是贪婪的,现在完全苍白,毫无血色。你的小胡须是灰色的。你的头发差不多看不见,因为伤痕正由发际起;额上右边露出碎了的骨头。唉!你受了多么大的痛苦!你流了多少血!你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我常常用手抚摩的那个可怜的头,它受了多么可怕的打击啊!我吻你的眼皮,记得你总是阖上眼睛,用我熟识的姿势抬起你的头,让我吻它…… 
  ……我们在星期六早晨装殓了你,抬你进棺材的时候,我捧着你的头。我们末一次吻了你那冰冷的脸,然后在棺材里放了一些花园里的长春花,还放了一张我的像片,就是你叫作“很聪明的小学生”而且很喜爱的那一张,它必须陪你进坟墓,因为上面的那个女子很幸福地能使你很喜欢她,你虽然只见过她几次,就毫不迟疑地请求她与你共同生活。你常对我说,你一生中只这一次作事没有迟疑,完全自信做得对。我的比埃尔,我也相信你没有做错,我们生来就须一起生活,我们必须结合。 
  你的棺材已经盖上了,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我不许他们用那可怕的黑布罩上它,我用花把它盖起来,并且坐在旁边。 
  ……人们来抬你,一些悲痛的帮助者,我看着他们,没有和他们说话。我们把你送回梭镇,看着你下到那个深深的大洞里去。然后就是人们庄严地列队走过;有人要把我们送走,雅克和我都不肯,我们要看着诸事办妥。他们填满墓穴,放上花束,诸事完毕,比埃尔在地下长眠,而一切,一切,一切都完了…… 
  ……比埃尔,你死后的那个星期日早晨,我同雅克到实验室去了,这是你死后我第一次去。我试着为你和我已经每人作出几点的那个弧线作测量,但是我觉得作不下去。 
  在路上,我像是受了催眠术一样地走着,什么都不注意。我不自己结果自己,我没有自杀的念头;但是那些车辆之中,难道没有一辆使我也遭到我所爱的人的命运么? 
  我的比埃尔,他们叫我作你的继任者,继续讲授你的课程,并且指导你的实验室。我已经答应了,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你常对我说你愿意我到索尔本去讲课,而我至少愿意努力继续你的工作。有时候我似乎觉得这样我比较容易活下去,而有时候我似乎觉得我承担这个工作简直是发疯。 
  我的比埃尔,我无止境地想着你,这些想念快要胀裂我的头,而且我的理智是纷乱的。我弄不清楚我今后是否要这样活下去,不能看见你,不能向我的生活中的甜蜜伴侣微笑。 
  两天以来,树木都发了叶子,花园很美丽。今天早晨我在那里看着孩子们,我想你会觉得她们很美,而且你会呼唤我,指给我看那些开着花的长春花和水仙。昨天在墓地里,我不能了解刻在石头上的‘比埃尔·居里’这几个字的意义。乡村的美使我难过,我放下面纱,隔着严纱看所有的东西…… 
  我的比埃尔,我睡得很好,起来时比较平静。这不过是一刻钟以前的事,而现在我又要像野兽一样地号叫了。 
  我的比埃尔,我想告诉你,金链花正在盛开,藤萝花、山楂花、蝴蝶花含苞初放——这些花都是你喜爱的。 
  我也想告诉你,我已经被聘继任你的讲座,而且居然有一些呆子向我称贺。 
  我想告诉你,我现在已不再喜欢日光和花木,它们使我觉得痛苦。像你去世那天的阴暗天气,我倒觉得好些,而我之所以还不会憎恨好天气,乃是因为我们的孩子们需要它。 
  我整天在实验室工作,我只得如此:因为在那里比在其他任何地方我都觉得好一点。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使我高兴,或许科学工作可以——不,还是不能,因为假如我在这上面成了功,而想到你不能知道,我还是受不了。 
  一切都是阴郁的。生活上的忧虑,甚至于不容我平静地去想我的比埃尔。 
                      (左明彻 译) 
    
追怀夏目漱石先生

    
作者:寺田寅彦

   
  寺田寅彦(1878——1935),日本物理学家、散文家。生于东京。毕业于东京大学物理系。青年时代师事著名作家夏目漱石,得到文学方面的指导。此后,在致力于物理学研究的同时热心于随笔创作,创造出科学与文学相融合的独特文体。主要作品有《蒌柑子集》、《龙舌兰》、《团栗》等。 

  那还是在熊本县第五高等学校学习的第二学年期末考试结束时的事。本县的学生中组织了一个所谓“要分数”运动委员会,遍访任课教师家,为两三个“可能不及格”的学生争取分数。不知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我也被推选为该委员会的委员。当时,夏目漱石先生教的英语课不及格的学生中有一个是我的亲戚,因为家贫,学费靠他人资助,万一留级,恐怕就再无法得到续学的学费了。 
  首次拜访时,先生是住在白川河畔靠近藤崎神社附近一条静谧的大街上。有的老师不问情由就将前来要分数的学生拒之于门外,而夏目漱石先生却毫无芥蒂地愉快地接待了我们,默不作声地听取了我们详尽的哀求之言。诚然,他是不会马上说什么同意或不同意加分之类的话的。在完成了这一重大的委员使命之后的杂谈也将结束的时候,我提出了一个颇为愚劣的问题:“徘句究竟是什么呢?”这委实是由于我久仰先生作为一个俳句家的大名,或者是自己对俳句的兴趣已经甚为膨胀之故。当时先生给我答复的要点至今犹在耳畔。“俳句乃集修辞学之大成”;“显示并抒写扇轴似的感情的焦点,而后暗示出联想广阔的世界”;“据说它像花舞雪飘般的常规描写一样平常”;“‘秋风怒张白木弓’这样的俳句为佳句”;“有的人怎么写也写不好俳句,有的则一开始就写得极妙”。听先生这么一说,想写俳句的意愿突然强烈起来。于是,当年暑假回乡后,便用手头资料写了二三十句。暑假结束后,九月一抵熊本,首先去先生家请他过目。下一回再去造访时,先生将伴句诗稿还给我,只见诗稿已经作了精批细改,有的写了评语,有的改成与原作意思相仿的范句,其中有两三句句首还加有圆圈。这以后,我便着了魔似地热衷于俳句创作,一周要往先生家跑上两三趟。那时,先生的家已由白川河畔迁至内坪井,距我寄宿的立田山麓路程很远,不过,我走得很愉快,宛如去会自己的心上人。跨进没有屋檐的朝东的大门,最里间屋门口是那块脱鞋石,它好像被横打的雨水淋湿了似的。我记得,每逢雨天,我用手巾“咕哧咕哧”擦净满是烂泥的脚走进屋里,先生让我坐到缎子坐垫上,这时,总感到自己有些寒酸。房门左边有个六铺席大小的客厅,和它相邻的西侧房间约有八铺席大小。走过这两个房间前面的走廊,朝南是院子,院内平淡无奇,什么也没栽种。从前面的建仁寺围墙再过去一些地方便是耕地了。虽然是冬季,但早已枯萎的牵牛花的枝蔓仍然攀附在围墙上,被风吹得“唰啦啦”作响。这间六铺席的房间是普通的会客室,八铺席的房间像是卧室兼书斋。记得先生有首俳句道:“牵牛花缘手巾架”,那手巾架就安置在客厅前的走廊上。 
  先生总是穿着黑色的和服短外褂,正襟端坐着。有时新婚不久的年轻的夫人着一身有花纹的黑皱绸服到门口来迎接。在我这个乡巴佬的眼里,先生家似乎十分端庄、典雅,端上来的新鲜点心总是上等佳品。先生要一种类似红白水晶糕似的美丽、光亮的糕点,大概是他爱吃的。先生把我送去的俳句诗稿连同他自己的一并送到正冈子规处,子规批改后再还给先生。之后,其中的一些徘句会刊登在《日本报》头版左下角的俳句栏里,我学着先生的样高兴地把它剪下收藏在纸袋里,高兴自己写的东西已经变成铅字见诸报端了。当时,除了我之外,从先生处学习俳句的人中还有厨川千江、平川草江和蒲生紫川(原医学博士)诸位。这些人一开始是自定题目作诗,互选作得好的俳句一起在先生家朗读,后来,也到别处搞过朗诵活动。而先生还曾与我两人对坐,试过十分钟作十首俳句,这时,先生诗如泉涌,连翩而来,那跳跃的思绪,璀璨的诗句,有时连他自己也会惊奇得吃吃地笑起来。 
  我曾向先生提出过要在他家当寄食学生的请求,先生说:“只有后面堆杂物的屋子亮一些,你来看看。”他把我带到那儿。我一见那屋里满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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