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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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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力阻‘下三滥’全面出动追杀你——因为凭他们之力,根本就杀了你,只是枉送性命而已。你没察觉吗?何家派出来杀你的人,或死、或伤在你剑下的,全都是我的敌人。” 
  战僧惨痛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平冷冷冷冷冷冷的道:“我是个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就一定得要做别人不做、不能做、不敢做、不会做、做不来的事。你是‘下三滥’的叛徒,不杀你,何以立威?何以服众?别外,你武功稍胜于我,留你在江湖横行,怎能可料有一天不也横到我头上来?那时杀你,却已迟了!何必有我要我杀你,我完成任命,先时又已格杀梁八公,两功并立,必升厅主;此外,你死了,林晚笑除了嫁给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杀了你,一了百了,天下太平。” 
  随着流溅的血,战僧脸色惨白如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林姑娘实在不该嫁给你这种人的!” 
  何平淡然道:“这种事,你已管不了了。” 
  战僧痛苦的道:“我本来一向都不该管你的事。” 
  何平淡淡的道:“咱们是两上人:你是你,我是我。你不幸,我幸运。你怀才不遇,我怀才必遇。所以,是我杀你,不是你杀我。你管我事,是你自己多事。” 
  战僧痛苦的捂胸:“你说的对,我这一辈子都识错了人,管错了事。” 
  何平淡淡淡淡的说,“我杀你的事,功是立了,但不会亲手结束你的。你听,‘煮鹤亭’和‘焚琴楼’的人已来到庙外重重的包围了,他们才是来杀你的。我只重创了你,人是他们杀的,这样一来,江湖上的朋友就知道我情至义尽,已放你一条生路,所以你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了。” 
  战僧痛苦的闭上了双目,再也不说话了。 
  何平仍用他那淡淡淡淡淡淡的语音,温和的说:“再见了,老友。我是个宁负足下,不负本门的人。”说罢,用他那双秀气如女子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于是,外面的人就如狼似虎、喊杀震天的攻了进来。 
  何平却在此时用一方洁净的绢布,抹揩着那沾了血的惯画梅花的手,一面飘然洒意的行了出去,一如行云流水。 
  林晚笑亲眼看见:不甘就戮的战僧,仍然负伤苦战,他杀伤了一批又一批狠命攻袭的人,杀红了眼、杀红了血、也杀红了全身、更杀红了庙。 
  但他负伤太重,终于不支,最后反扑震退众人之后,他掠上神殿,以断刀斫下自己的头颅。 
  由始到终,从围杀战僧到打扫庙里战场,谁都没有发现铜钟里有人。 
  ——有此功力发觉这一点的两人:战僧已死,何平得手后亦扬长而去。 
  等到“下三滥”的人捧着战僧的尸首扬长而去之后,惊魂初定的梁允擒才敢扯起绞索,掀开罩钟,解开了林晚笑的穴道,溜了出来。 
  “我我们该怎么办哪?” 
  目睹这惊心惨剧的梁允擒,说话成了结结巴巴。 
  林晚笑两颊像映着火样的红,映着她肌肤的雪意,令人有一种愁火恨焰的感觉。 
  ——从这件事伊始,她目睹一切、听到一切,就像闯进了一个蜜蜂世界,耳畔眼前,尽是嗡嗡作响。 
  “我有一个要求。” 
  林晚笑呵气若兰的说。 
  梁允擒心头不禁砰砰跳。 
  “今天你看到的事,你发誓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了,对你对我都没好处,只会遭人灭口。” 
  “是是”梁允擒大为恍悟。 
  然后他便看到这女子坚决、坚丽、坚清的姗姗下跪,向殿前神像祈拜。 
  ——她大概是感谢神明恩典;幸好那一干杀手没发现他们两人吗? 
  ——其实该感激我点了她穴道才对。 
  想到刚才惊心动魂的一幕,梁允擒也慌忙跪了下去,拜谢菩萨保佑之恩。 
  他当然不知道林晚笑在祈拜些什么。 
  林晚笑用一种只有自己才听到的语音祈求:神明菩萨、皇天在上,给我力量,给我智慧,我要光复不愁门,不,更重要的,是给我权力,给我助力,我要杀了何平,为战僧报仇 
  她已下了决心为他报仇。 
  这虽然看来跟她无关,但战僧救过她三次,他是不该死的。那一幕既教她亲眼瞧着了,她便不会放过用如此虚伪卑鄙手段杀害他的人——不管杀人者是谁! 
  她已恨到骨髓里去。 
  ——而且只觉得累。 
  一种老女人才有的累。 
  不过,当她祈拜完了之后,再站起来的时候,又变得容光焕发,风流胜昔,含笑带媚、不可方物,像个新出炉的女子。 
  她问梁允擒:“你们‘太平门’里,谁最有权?” 
  她这样问的时候,目光流转,带着极精致柔美的笑容;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坚决的信念:纵耗上一生,也要为这件事抱不平、杀何平、为战僧报仇! 

  ——(全文完)——
  完稿于一九九零年三月十日
  《中国时报》人间副刊发表诗《刀请你不要屠》 

 
 
  
  
  
   
傲慢与偏剑

 
 
  不敢为天下先他们都认为这个人很可笑。然也。他到四十岁那年,还没有结婚,于是竟然手里撑着根白布招旗,背着他那把偏偏斜斜的剑,在京城里到处叫卖:“谁有美丽的老婆,我跟他换”——换什么?自然是换他的剑。——结果有没有换成?当然没有。他不舍得他那把形状古怪的剑;他也不认为能有几个女子称得上是他心目中的美丽的老婆。老实说,也没有谁要跟他换。要他那把连剑锋都是偏斜的剑来干啥? 
  而我也自从知道他这件“特立独行”的事之后,几乎完全同意了大家对他:“怪人”这评语的看法。 
  ——“怪人”是无可置疑的了,问题是:他算不算得上是个好人?在江湖上能不能算是个侠者? 
  一般的江湖人士对他印象是很模糊、飘忽,甚至可以说:“不佳”二字,而一般的武林记事里对他的记述就更为少见了。 
  不过,由于我讯息来自各种和多种管道,于是,根据资料所得,此人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十分丰富多姿、胆大得接近妄为,但其狂妄处又从未背离侠道之义。 
  这可真有点怪。 
  要是别人,只要做了他一成的功德,早已成为一代大侠了;要是他人,只要有他两成的聪敏,早已成为朝廷红人了;要是别的人,只要有他三成的本领,只怕当不成武林盟主也挑得起一门一派的宗主——可他就不然!孤魂野鬼的,崇拜他的门人也给目为幼稚狂徒,而他自己也早像疯了一半! 
  这不妙! 
  这人姓敖,名曼余,听说他手上的剑,从锷至锋都是偏斜的;而他的剑招,也无一招是走正路的。 
  他一向剑走偏锋:所以人称之为“偏剑”。 
  但收集的有关他的资料中,我有一个疑问: 
  ——他的剑是偏的,可是他的心呢? 
  根据我的消息,吏部尚书沙朗诗在果州路上“大山脚”那儿出了事,遇上了“暴力盟”的“六欲神魔”:吴辣、梁惊、孙咸、陈酸、何惧、余爱。据说,因敖曼余及时拔剑相助之故,才能杀退这果州路上的六大黑道高手、六名名动天下的魔头。 
  我因此事去访沙大人。 
  沙大人一哂。 
  “他?算不上什么?他想升官发财,只好出手,没有他,我也一样收拾得了那六只禽兽!” 
  我问当时在场沙大人的部下,他们都如是说: 
  “当然是沙大人的一力之功,姓敖的只不过是来捡便宜的。” 
  有一叫阮另一的军士,因说话不慎开罪了何华田,而给赶出了沙氏门下,当时也在果州之役,我去问了他,他开始不说什么,久了,我也送了款子,他才说: 
  “什么沙大人!动手没两招,他已趴下来喊救命。幸有敖某出手,不然,我们没有一个能活回京师来。” 
  我有点纳闷,所以问:“怎么敖曼余救了沙大人,沙朗诗对他好像还很鄙薄的样子?” 
  阮另一怔了怔,开始并不想说什么,看我一再追问和旁敲侧击下,他只好产了一句: 
  “敖曼余不识好歹嘛。” 
  “怎么说?” 
  “沙大人要扶掖他当官,他不要,还说什么:‘朝迁中党朋倾轧,边疆敌寇恣肆,人争权、士争宠,天下乱成一片,这时候,我不敢为天下先’。沙大人登时气炸了肺。” 
  我还要追问,阮军士已苦笑说:“我也是多言了,看来,跟姓敖的一样,言多必失,吃不完兜着走。” 
  我不知该信谁的话是好。 
  又几日,闻说阮另一在市肆犯了事,给逮了起来,收在监里,翌日,竟自杀身亡。 
  我在后几个月的机缘巧合里,曾碰上了“六欲神魔”中的两人,问起果州之役,他们反应都不一样: 
  孙咸:“我服了!他的剑法没有一剑我见过的、听过的、能接得下的!他奶奶的,遇上他只能认栽!” 
  余爱:“我操他妹子!没有姓敖的从中作梗,那贪官早已七截喂狗八截喂鹰去了!天杀的!我跟他这呆子没完没了!” 
  我终于有点明白了。不敢落于人后 
  但不久我反给搞迷糊了。 
  因为他竟当起官来了。 
  我至少听说过不下十次他拒绝投靠朝廷、不肯当官、不愿征军的事,但这次当官,却是他自己抢着要当的。 
  当时黄河泛滥,吞噬四省十八县,南方百姓,发动赈灾募捐,得银六百万两,分三批押送,敖曼余为了争得总指挥的位置,不惜单剑奋身,比武十七阵,连伤十一人败四人杀二人,终于当成了押运灾银的总统领。 
  ——他不是不要当官的吗? 
  不管如何,他在这一次已作了一次他个人能力的大展示,当时跟他比武抢官当的高手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败、伤、死在他那瘦骨伶仃的剑下。 
  不过,到头来,这趟镖银还是出了事:使得本来就没人缘的他,在江湖上更加声名狼藉。 
  镖银给劫了。奇怪的是,敖曼余在三百四十余里的押送途中,遭遇三次劫镖,但都能顺利打退杀败强梁贼寇,但得到了点收派集赈灾银两的叶乡之际,当着视察灾情钦差大臣面前一打开箱子,里边空空如也。赈灾大臣何华田立即下令收押敖曼余,敖曼余拒捕,谁也拿他不住,终于让他逸逃而去。 
  事后,我问这一路上一道押银的两名副指挥,他们都是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人物,同时也是孙公公的心腹大将——那一趟都只屈居辅佐之职,难免“犹有余悻”。 
  他们是“一柱擎天”马宾和“中流砥柱”列宾。 
  列宾的说法是:“敖曼余太傲慢了。此人不能共事,刚愎自用。” 
  马宾的看法亦然:“姓敖的小子自作自受,失镖的事,全是他一人失职,连累灾民,罪不容诛。” 
  由于这件事牵连无辜灾民百万,我对敖氏的自命不凡、骄忽误事,也很不能原谅;可是,问题是:镖银是怎么失的呢? 
  列宾冷瞄着我,反问:“你哪里来的?谁派你来的?” 
  马宾逼了近来,冷冷地道:“你要干什么?想干什么?” 
  我连忙表明身份,几乎连诸葛先生的手谕和神侯府的密谕都一一出示,这才免了难。 
  这使我感到马宾和列宾二人态度反常,所以引起我的疑心,四处寻访,希望能找出敖曼余好好问问。 
  可我一直没把他给找着,不过有关他的资料我却愈却集愈多: 
  他原来是“正剑门”掌门人霍桑的入室弟子。霍桑本来很赏识他,但他却另创了一套“偏激奇剑”,在一次同门大比试中,他创败三十五人,剑剑走偏锋,招招另辟险径,式式自成一派。“正剑门”原是当时十大剑派中最强、最盛也最古老的一派,但这一年选拔最优秀弟子去晋升位“武学功术院”院士的门内比剑中,竟由一个不用本门正宗剑法的弟子胜出,霍长老自是大恐,霍桑一怒之下,将敖曼余逐出门墙,声言:“从今而后,一刀两断,不许见邪派剑术,道消魔长;不忍见正道剑法,毁于邪魔!” 
  敖曼余本就是孤儿,他也无所谓(究竟有没有因而伤心沮丧,坦白说,我也不知,我只是猜虑的:人说敖曼余一向目中无人,我行我素,我却认为目无余子多是因为别人先没看得起他,他才会索性看不见人,而我行我素泰半是由于他人不能认同而施的一种迫于无奈的态度。),依然仗剑(他的“偏剑”)行天下。之后就是这样子:赏识他的人,官方如他,他不理,说是这时局里宁可当通缉犯也不当欺民官。官家的人都火了他。 
  武林中的人,也有看得起他的,想得到他的加盟,他也一样相应处理,说“独来独往,自由自在,不想任人差遣”,要有人欺他人孤势单,他一定反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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