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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入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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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县尹(《迪吉录》)

 

唐范某,精于历数,自算来秋寿禄俱尽。时欲就职江西,访之日者(*旧时占候卜筮的人),日者曰:‘君大限在来年七月矣,何以远官为?’范曰:‘某亦自知,但欲得微俸以嫁女耳。’及之任,买得一婢,诘之姓张,父尝为某堰官,乃故友也。叹曰:‘吾女不愁不嫁。’择一贤婿,先以女妆嫁焉。秩满归京(*秩满:官吏任期届满),仍遇日者,见而骇之,问故,以直告,叹曰:‘子今福寿未可量也。’后历官数任而卒。

 

[按]人若康健时常想死日,则何善不为?何恶不戒?惜乎,不念归期耳。菩萨八念中,有一念死,其义深哉。

 

王某(思仁目击)

 

昆山庠生子王某,弱冠时,与一邻女有约,往来不绝。其父时用夏楚(*古代学校的体罚用具,鞭子或棒类),卒不戒。一日伤于胸,得呕血症,百药不效。毕姻甫三载,遂身故。其妇哀毁数年,亦卒。

 

[按]昔有宫人,多怀春疾。医者曰:‘须敕数十少年药之(*旧时皇帝允许称‘敕’)。’帝如其言,阅月,宫人皆肥泽,拜帝谢恩,诸少年俯伏于后,枯瘠无复人状。帝问是何物,对曰:‘此是药渣。’王某既自身为药渣矣,又欲服药,将焉用之?

 

王沈二人(《感应篇集解》)

 

宋开禧初,简州进士王行庵,弱而寡欲。其表弟沈某色力强壮,肆情花柳。王屡规之,不听。一日沈自外归,目击其妻与人苟合,正欲取器击之,手臂忽不能举,浩叹而卒,时年三十一。丁卯冬,王偶患疾,设醮(*醮:旧时一种祷神的祭礼),道士拜疏,伏地良久,起云:‘查公寿算,止得五旬,以两次不淫人女,延寿三纪(*十二年为一纪),后果至八十有六。

 

[按]野草闲花,固宜永断,即夫妇之际,亦当相敬如宾。唐薛昌绪与妻会,必有礼容,先命女仆通语再四,然后秉烛造室,高谈雅论,茶果而退。或欲就宿,必请曰:‘昌绪以继嗣事重,欲卜一嘉会。’此虽近迂,然欲矫枉必先过正。故录之,以备韦弦(*韦弦:有益的规劝)。

 

劝遇难者(共三则二法一戒)

 

颠沛流离之际,完一妇女节,功必倍之;损一妇女节,过亦倍之。得失天渊,尤宜谨守,是在强为善而已矣。

 

汪一清(《续笔乘》)

 

嘉靖末,漳庠汪一清,遇乱被获。见贼执一妇至,乃同学友妻也,竟认为妹,许其赎出。贼乃同闭一室,相对月余,不起邪念。后得赎归,友泣拜谢之,汪随登第。

 

[按]达旦之义,再见汪君。古往今来,几人仿佛?

 

张文启(《不可不可录》)

 

明末福建张文启,与周某避寇山中。有少女先在,见二人,仓皇欲避。张曰:‘去必遇寇,吾等皆诚实人,决不相犯。’中夜,周欲私之,张力阻得免。及旦,张恶周在,同之出山,知寇已退,速访其家迎之。张后为黄姓者婿,奁具甚厚,观之,即其女也,生二子,皆登第。

 

[按]周生业报,固自在后,惜乎未之知耳。

 

池州舟子(池州人述)

 

康熙癸卯,池州大水。有人驾舟救一少女,将污之,女仍入水,遇树得生。逾年女嫁他村,合卺之明日,女见其舅,即前逼己之人。大恨,泣告送嫁者,遂自缢死。

 

[按]后女家与之构讼,其事始闻于人。

 

劝医士(共二则皆法)

 

淫欲关头,他人破之难,医家破之易。何则?人想病时,欲心自淡,今则所见无非病人,其易一也;人惟不知卫生,所以斫丧,今则精于调摄,其易二也;男女之体,本是革囊,满盛恶露,只因薄皮所覆,瞒尽天下英雄,今既识得病源,不啻洞见肺腑,其易三也。勉之哉。

 

聂从志(《文昌宝训》)

 

宋嘉祐间,黄靖国为仪州判官,被摄至冥,主者曰:‘汝官仪州,曾知一美事乎?’取簿示之,乃医者聂从志,于某年月日,在华亭杨宅行医,拒奔妇李氏。上帝敕其延寿三纪,三世登科。其后一一皆验。

 

[按]禁止邪淫,鬼神便称美事,则反此者可知矣!

 

陈医师(《感应篇广疏》)

 

余干陈某,尝医活一贫士,士感之。一日暮宿其家,值士他往,妻欲出陪,陈止之。妇曰:‘姑意也。’陈曰:‘不可。’妇低回良久。陈连曰:‘不可不可。’后几不自持,遂取笔书曰:‘不可二字甚难。’天明辞去。后陈之子应试,试官欲弃其文,忽闻连呼‘不可’。细阅之,决意欲去。遂大声曰:‘不可二字甚难。’不得已,强录之。及谒见,乃知其故。

 

[按]其子几不中式,皆从乃父几不自持来。

 

劝商农工贾(共六则皆戒  附豪仆)

 

商农工贾,当自念曰:‘吾等或靠经营,或靠手艺,披星戴月,冒暑冲寒,不过欲少积锱铢耳。人有妻女,我亦有妻女;人有姊妹,我亦有姊妹。他人若起恶念,我必切齿衔仇;我若稍有邪心,彼亦摩牙抱恨。现见某某为奸淫事,疾病死亡,官非破败,甚至鬻女卖男,弃家荡产,只为一念之差,以致如此。吾今早自觉悟,便当断此邪心。见女之老者,当作母想;长者当作姊想,少者当作妹想,幼者当作女想。不谈闺阃(*指内室)之事,不看淫邪之书。兼之步步积阴功,时时行方便,则福寿自然日增,子孙自然荣茂。世间便宜,孰过于此。’

 

木商某(《戒淫汇说》)

 

嘉靖末,宜兴节妇陈氏,有姿色。一木商见之,百端诱饵,知不可犯,乃夜掷木其家,闻官以盗,又贿胥吏窘辱(*胥吏:官府中办理文书之类的小吏),以冀其从。妇日夜祷玄坛,一日梦神曰:‘已命黑虎矣。’未几,木客入山,有黑虎跃出,越数人而食之。

 

[按]此等恶人,投畀豺虎,固不足惜。独惜其白发高堂,红颜少妇在千乡万里外,哭望天涯,骸榇(*棺材)俱无著耳。客居之士,所当痛心而镂骨矣。

 

王勤政(《感应篇图说》)

 

滁阳王勤政,与一妇通,有偕奔之约,而虞其夫追及。未几,夫为妇所制而死。王骇,奔江山县,自谓可脱。饥投食店,业店者供二人食,王问故,曰:‘顷有被发人随汝,非二人乎?’王知为怨鬼,诣郡自首而伏辜焉。

 

[按]怨鬼既随,不能自主。其自首也,怨鬼有以使之也。

 

麻村二人(《不可不可录》)

 

麻村甲乙二人,居止不远。甲恋一孀妇,其妻怀恨。乙使己妻挑之,遂通焉。积久,乙妻亦恨。一夕甲在孀妇家,渴而趋归,至门首,忽闻乙与妻语,大怒,还至孀妇家,取斧而往。道经乙门,欲先淫其妻以报焉。乙妻亦怨夫之不归也,姑从甲意。时乙在甲家,度甲将归,私欲杀之,持斧立自门首,闻门内男子声,急叩门,甲持斧跃出,乙持斧砍入,暗中大叫。邻里执炬来劝,乙见奸夫即甲也,大惊,问甲曰:‘汝何处得斧?’甲曰:‘本欲断奸夫头,因污汝妻,姑饶汝命。’乙曰:‘吾何曾奸汝妻?’甲指其斧曰:‘此非我厨下缺柄斧乎?’乙语塞。众皆曰:‘此天报也。’哗然而散。

 

[按]淫人妻女,妻女人淫。与庆封之易内何异!

 

戈阿己(目击其审单)

 

康熙己酉,昆山戈阿己,淫一邱氏妇,时往焉。一日曰:‘我杀汝夫,何如?’妇怒,止之。其夕竟操刀往,妻不觉。乘暗挥刃,适邱如厕,误伤其女,邱闻之官,戈戮于市。

 

[按]奸人之妻,反恶其夫。只此一念,天网难逃。

 

南京工某(余成童时亲闻)

 

康熙辛亥冬,南京有工某,僦居昆山。通于卖面之妻,夫觉之,迁避一村。未几,工亦迁至。一夕夫自外归,潜闻私语,密自开门,取面刀暗中斫之,正中其脑,连被捆榻下。夫以为死,叩邻取火,火至并杀其妻,而奸夫已失所在矣。明日有人报曰‘某处荻苇中有死人。血流遍体,但裹一湿棉被,冰结如胶。’视之,即工某也,相距里许,隔一大河。盖裹被渡河,冰水入脑而死者。

 

[按]临白刃,至痛也;渡冰河,至寒也;暴尸骸,至羞也;别妻子,至惨也。而皆于淫念致之。所以《楞严经》云:‘菩萨见欲,如避火坑。’

 

张甫(万人目击)

 

太仓张甫,素有淫掠之行,良家妇女,亦间遭其污。后投郡城显宦家,势益横。康熙壬戌秋,被害者罗其恶事,控于军门。当事鞫得其实,拷掠备至,枷示阊门(*阊门:苏州城西门),限其绝命而后释。

 

[按]余阊门目睹后,适梓人(*指刻板工人)进此板书样,故并刊之。

 

劝亲狎妓童者(共二则皆戒)

 

妓女之流毒,甚矣哉。竭人精气,耗人货财,离人夫妇,朴者亲之而淫荡,智者恋之而昏迷。迎新送旧,藏垢纳污,此亦天下之至秽者也,而俗士甘之,奇已。至于龙阳(*龙阳:战国时魏有宠臣,食邑龙阳,号龙阳君,以后称男色为龙阳),尤属多事,幸得为男矣,无可被污矣。乃于无可污之处,而必求其污之之道,岂非自寻烦恼耶!不知何人作俑,其习至今存也。洁白之士,宜并戒之。

 

赵刘二子(都中竞传)

 

宛平民赵林,与刘方远,饮妓家。妓之旧好王宗义至,刘殴之,立毙。闻于官。刘嘱妓诬供赵杀,赵抵死。一日刘方宴客,客忽揪其发,作赵声骂曰:‘尔实杀人。嫁祸于我,我已诉阴司,摄汝辈矣。’未几,刘与娼俱死。

 

[按]杨邦乂足不涉茶房酒肆,一日被友诱入妓馆,遂至焚衣自责。较之赵刘,优劣何如。

 

张崇义(友人目击)

 

康熙辛亥,山西永宁州银匠张崇义,比(*亲近)一顽童武根耳子,寝食与俱。一日张醉,先就枕,根耳子见铺内有物,竟拉杀张,窃之而逃。时适五鼓,逃出东门,门尚未启,次早获之,拟斩立决。

 

[按]俊童在家,每彰闺丑。张生之变,犹属意外耳。

 

劝悔过(共三则各兼法戒)

 

邪淫之事,世人犯者甚多,虽一时不见恶报,然冥冥之中,有默消其福者,有阴夺其算者,有削去其科名者,有死于蛇虎、刀兵、官非水旱者,更有自身暂脱而报于子孙,今世未偿而酬于来世者。譬如密罗之雀,处处无逃;亦如漏器之鱼,渐渐就死。今人举足动步,皆临暗厕深坑,恬不知畏。一旦业报到来,手脚忙乱,如落汤螃蟹,嗟何及哉!普劝世人,早自觉知,生大恐怖,发大羞惭,起大勇猛于佛菩萨前,一一忏悔,则罪从心起,还从心灭,积德既久,自可挽回。若欲超出三界,又当发菩萨誓愿,愿未来世度尽一切众生,所有淫业罪报,尽行救拔,使彼莲花化生,不由胎狱,则不惟恶业消除,抑且获福无量。故《涅槃经》云:‘譬如毯花(*毯花:棉花),虽有千斤,终不能敌真金一两。如恒河中投一升盐,水无碱味。屠刀放下,还同不坏之身;水底回头,便立菩提之岸。’火急进步,时不待人,若智若愚,皆当自勉。

 

洪焘(《迪吉录》)

 

明洪焘,文忠公次子也。一日如厕,被亡仆拉至阴府,见一贵人中坐,绯衣绿衣者左右侍立,洪以前程为问,绿衣者出一册于袖中,其字如蚊,己名下不能尽阅,后注云:‘合参知政事,以某日污室女某,降秘阁修撰,转运副使。’洪悚然泪下,绿衣者曰:‘但力行善事,犹可挽回。’既苏,已死三日。遂勇于为善。后公以秘撰两浙漕召,甚恐,竟无恙。以上寿终,官至端明殿学士。

 

[按]最易犯者莫如媵婢,岂知折福乃尔哉,慎之慎之。

 

项梦原(《知非集》)

 

北直项梦原,原名德棻,梦己中辛卯乡科,以污两少婢削去。遂誓戒邪淫,力行善事。刻《金刚经》,岁施之。后梦至一所,见黄纸第八名为项姓,中一字模糊,下为‘原’字。因易名‘梦原’。壬子乡试中二十九名,己未会试中第二名,心甚疑之。及殿试,二甲第五(*二甲:第二等),方悟合鼎甲之数恰是第八(*鼎甲:科举考试中进士一甲前三名的总称。即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状元居鼎甲之首,别称鼎元),而榜纸实黄也,后官至副宪。

 

[按]戒淫善矣,并流通内典,善之善者也,奚但灭罪哉?

 

田某(《不可不可录》)

 

明季田某,丰姿俊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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