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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的一生:悲情曹雪芹 作者:徐淦生-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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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闺阁而鸣不平的。”雪芹说着,从他带来的蓝布包袱中取出书稿,递给绣春看。
  “只怕我看不懂。今天不看了,天都快亮了。当然明天也不必早起。近几天春寒,我给您加了一条毯子,产于俄罗斯,原是大姑娘的,她进宫之前就赏给我了,可真暖。”
  “好好,我快吃,吃完了都早歇着。”
  “不不不,我可不是这番意思。”
  “不吃也不饿,一吃把饿劲儿给逗上来了,我再来俩包子。”雪芹狼吞虎咽地吃完夜宵,绣春给他打了洗脸水洗了脸,又打来了洗脚水,绣春让雪芹坐在床上,自己蹲在地下,为他脱鞋准备给他洗脚,这自然是以前没有过的事,雪芹急忙把腿缩回来:“不不不,我自己来,自己来。”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
  “哈哈,这为什么又不可以呢?”绣春手快,把雪芹穿着袜子的脚愣给摁在水里。这回雪芹说什么都没用了,只有任其摆布了。
  过了几天,雪芹一个人在花园里拿着一根竹竿在丈量土地。量过之后可惜没有纸笔,不能及时进行记录,他只好在一块石头上,用土坷垃划些记号。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绣春在叫自己:“表少爷,表少爷,喝口水再量,歇会儿吧。”
  雪芹直起身来,只见绣春一手提了一把提梁的茶壶,一手拿了一只大号的茶碗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您是往石头上记尺寸哪吧?这怎么行,待会儿还得拿了纸笔回来抄,也容易出错呀,您先喝碗茶,看我这个办法行不行。”绣春说着,倒了一碗茶递给雪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支毛笔,她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我用了一个大铜笔帽,砸了些碎墨装在里面,再滴上几滴水,既是笔帽又是墨盒。笔杆太细,我用布条裹粗了它,再用丝线扎紧,这样随时可用。”绣春说着又从衣袋里取出几张纸,递给雪芹:“您试试行不行?”
第八章 绣春(10)
  “太好啦。你真是聪明绝顶,有了这样的笔在身上,对我写小说也大有好处,不管我在哪儿,想到什么马上就能记下来,不然很容易忘记。太好了,我得好好的谢谢你!”雪芹一时高兴,抓住了绣春的双手。
  绣春并不躲闪:“怎么谢我?”
  雪芹意识到自己的非礼,急忙把手松开:“我,我……你要什么,我谢什么!”
  绣春微微一笑,飘然而去,忽而回身一顾满目浓情,用手指指自己的心。
  雪芹在花园里丈量了好几天。绣春提壶送水不离左右,温柔体贴,百依百顺。而且还给出了不少的好主意,真让雪芹欣喜若狂。
  雪芹与绣春从园中归来,经过一个院落,园门上有一块砖雕的横匾,上写四个柳体楷书“梨花浴雨”,极其清秀。
  “‘梨花浴雨’?这是什么地方?我还真没留过神?”雪芹问绣春。
  “这是大人当年票戏的地方,五间大厦,东头有个小戏台,想进去看看,如今是一群小戏子在这儿练唱、练功夫,以备省亲献技。”
  雪芹点头:“好,进去瞧瞧。”
  绣春带着雪芹走进“梨花浴雨”的院门,只见院中一位教师在看孩子们过“虎跳”。过去也打一刀坯子,过不去的也打一刀坯子。
  雪芹跟绣春小声的说:“怎么过去的也打,过不去的也打呀?”
  绣春摇头表示不解,可这话让教师听见了:“这位爷台有所不知,这叫借劲儿使劲儿,是我们祖师爷留下的老规矩,辈辈都是这么往下传,好角儿都是这么打出来的。要不怎么说是打戏、打戏哪!”
  “这只怕不合适吧……”雪芹还要说,绣春拉了拉他的衣襟,然后从中介绍:“这位是教孩子们学戏的李师傅,这位是我家表少爷,来设计省亲别院的。”
  “我姓曹,名霑,号雪芹。”
  “您跟孟班主……”
  “认识,认识。”
  看样子李教师要乐,但是没好意思乐出声来,“久仰,久仰!我跟孟班主是师兄弟。他是我师哥。”
  绣春说:“别耽误了孩子们练功夫,咱们走吧。”
  “好好,得空儿再聊,我也挺喜欢戏文。”
  “听说过,听说过。”
  雪芹、绣春出了“梨花浴雨”,绣春说:“表少爷,您怎么还有好管闲事的毛病。不受苦中苦,难得甜中甜,人家不是说了吗?打戏打戏,不打怎么行呢?”
  “我这个人哪,如今是见不得不公平的事儿,也不知怎么啦。”
  “唉——”绣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省亲别院的草图终于完成了。展示在傅恒的面前,雪芹在灯下边指点边解释:“首先园中得有一条水,可撑游船。挖河的土用于培山。河中的水是活水,流水不腐。”
  “何来活水?”
  “街上修暗道,前闸放进通惠河的水,后闸过街也修暗道,再把水排入通惠河。”
  “妙、妙。这个想法极妙,取土培山也好,免得徒劳运土。”
  雪芹接着说:“山上造大殿,对面是戏楼。左有茅舍、农田,右有楼台、亭榭、曲廊、竹桥,一派江南景色。”
  傅恒频频点头:“好,好,我是很满意,明日早朝,请工部找几位老工匠再议一议,然后定稿。”
  “这图只是一幅画,具体施工我可就不懂了。”
  “施工当中自然由老工匠他们筹划,你只提出你的要求、想法就足以了。”
  雪芹回到静怡轩,绣春正在看《金陵十二钗》的小说稿。
  “怎么样,看懂了吗?”
  “意思能懂,您写的并不是文言,容易明白,只是书中的诗词我不太明白。”
  “懂了意思就好,你觉得如何?”
  “故事挺让人伤心,有几处我都哭了。可这小说为什么是一段一段的,而不是成本大套从头贯穿到尾呢?”
  “我写书必须是有感而发,想到一点写一点,想到一段记一段,因为全书没有写完,所以还没有纂成目录,分出章节,当然我也曾想改写戏文,但是一部戏文又囊括不下……其实,这些是原因,也不是原因,《金陵十二钗》是要为妇女诉沉冤、鸣不平。可是我又自问,妇女并非个个都好,并非个个有冤有苦,而为什么妇女才冤重、苦深。开这把锁的钥匙,可惜我至今还没有找着。”
第八章 绣春(11)
  “您说了半天我也似懂非懂。这书稿能借我自己回房去看吗?”
  “可以,当然可以,有人爱看我的书,对我来说是件高兴的事。”
  在外书房,傅恒找来了雪芹。
  “雪芹,你坐,告诉你个好消息,省亲别院的草图,老工匠们认为可行,他们去请江南的工匠师傅们参加施工。另外,工部侍郎董邦达很欣赏你的画艺,他可是当代有名的画家,过两天你画几张画,我同你去请他指点指点,对你定有裨益。”
  “多谢大人。”
  “三月初一是个好日子,我们就破土开工,反正是先挖河,培土为山。先不等南方的工匠,你意如何?”
  “全凭大人做主。”
  三月初一破土动工,在后花园将三张八仙桌连在一起,桌边是红桌围子,地下是红毡。香壶、蜡扦、五供俱全,一对红烛高烧。傅恒率众上香、磕头,拜天拜地,顿时鼓乐齐鸣,鞭炮炸响,场面非常热烈。雪芹也夹杂在人群之中。礼成之后,雪芹跟两位老工匠用白土子划出这条小河的宽窄及长度,以及进水闸和排水闸的所在。
  雪芹拿着绣春的笔在纸上给他们画图。两位老工匠都看了看雪芹这支笔,伸出大拇指表示赞扬。工匠们开始挥锹抡镐,破土挖河,有的工匠担土培山,大伙干得热火朝天,兴高采烈。
  晚间在花园开了二三十桌,给工匠们准备的酒席,八碟八碗,虽是粗鱼笨肉整鸡整鸭,倒也极为丰盛。
  雪芹跟工匠们划拳行令,高谈阔论,大碗的喝酒,大口的吃菜,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欢天喜地。
  朱光跑过来在雪芹耳边小声地说:“表少爷,您还是回静怡轩用饭吧,跟他们在一块儿,只恐有失体统啊。”
  雪芹推开朱光:“不不不,这儿多痛快,都是些男子汉大丈夫,我今天要尽醉方休!”
  朱光白了他一眼,摇摇头走了。
  酒足饭饱,雪芹带着七分的酒意回到了静怡轩。
  绣春正在擦拭一架瑶琴。一见雪芹醺醺而归,急忙上前扶住,为他解开纽扣,脱去长衫,打水洗脸,然后坐下喝茶。
  雪芹突然发现:“咦,这琴是哪儿来的?”
  “是宝珠姑娘的。在楼上放着也是放着,我就把它拿下来了。”
  雪芹挑动了一下琴弦:“你一定会弹。”
  “我可弹不好,我想表少爷一定弹得很好,长夜无聊,也可以借此遣兴。”
  “我可不行,记得宝珠姑娘跟我说,绣春能琴善曲,今天我酒喝得痛快,心里也特别高兴,相烦姑娘一展歌喉!”雪芹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恭手为礼,一揖到地,相邀情切。绣春自不能拒。
  “表少爷为难我了,然而却之不恭,可千万别见笑。”绣春言罢整饰衣裙坐在琴边,扭动丝弦调动宫商,然后自弹自唱道:
  桃花帘外东风软,
  佳人帘内晨妆懒;
  帘外桃花帘内人,
  人与桃花谁梦牵?
  桃花有意揭帘栊,
  东风无力帘不卷。
  桃花帘外吐芳菲,
  人面羞似桃花染,
  杜宇传春春潮涌,
  人与桃花隔不远。
  一曲终了,雪芹兴奋地鼓掌:“好极啦!好极啦!浑厚凝重,低回婉转,穿云裂石,这余音真能绕梁三日,再加上夜深人静,别有一番风韵。”
  绣春羞怯地低下头去收拾瑶琴,雪芹才发现她的眼睛微微的有些肿:“咦?绣春你的眼睛怎么肿了?好像哭过?”
  “您真的喝醉了,才看出来。我是看小说稿看的,一位金枝玉叶的格格,因为皇室夺嫡,弄得有家不能归,辗转漂泊最终毁在公公手里,落了个自尽,还落了个骂名,真的太不公平了,让人看得又伤心、又生气!表少爷,您把我们二姑娘也写进书里去吧,凭什么替皇上的女儿去和番,这不是祸从天降吗!”言下二目湿润泪滴腮下。
  雪芹为她拧了一把面巾擦脸,绣春接过面巾破涕为笑了:“让主家替丫头打手巾,这不是乾坤颠倒吗?”
第八章 绣春(12)
  “我算什么主人?往好了说叫犯官后裔,说白了就是个穷小子!”
  “穷富不是一成不变。我会看相,让我给您看看。”绣春走近雪芹,而是很近很近,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此情激越,雪芹猛地抱住绣春热烈地亲吻。
  吻过之后,绣春拉着雪芹的手情深意浓地说:“夜深了,让我走吧。”
  “我送送你。”雪芹把绣春送到小院门口,二人依依而别。
  雪芹一人回到房中呆坐在书案旁,过了很久很久才自言自语地说:“我这是怎么了,真的酒能乱性吗?”他把半桶凉水倒到洗脸盆里,把头和脸泡在冷水之中。
  工地上,雪芹与几位南方来的老工匠在一起,商议如何装饰三间竹舍。
  一位工匠说:“竹窗、竹门好做,只是北方天干风大,竹子极容易断裂,怎么办?”
  “这倒好办。竹子上先刷彩漆,漆干之后再上两三道桐油,要不索性在油桶里泡几天,我估计总能维持两年。木料用油漆不是过两三年还要再油饰一次吗?”雪芹说。
  “有道理,有道理。”另一个老师傅频频点头。
  另一个老瓦匠说:“门窗好办,这房上的竹瓦可就难了。当然也可以浸油上漆,可是北方的风大,一阵风就把竹瓦都给吹跑了。”
  “哎,这倒是个难题……”雪芹正在低头寻思对策。突然教戏的李师傅跑来找雪芹:“曹先生!曹先生!孟班主托人带来个口信儿,让您马上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跟您说。”
  “有要紧的事儿找我?好好好,我就去。”李师傅走了,雪芹跟工匠们说:“咱们都再想想办法,明天见。”他与大家恭手作别,急急忙忙来到孟班主的戏班里,三间北房外屋两间是对面炕,炕上排着行李卷是大家的宿处,里间屋是孟班主带着家眷住。孟班主把雪芹引进自己的屋里,从炕席底下掏出一封信来递给雪芹:“霑哥儿,十三龄来信了!”
  “噢!龄哥有下落了!好!好!”雪芹看信:“风雨之夕京中作别,一路南来东躲西藏,先到山东后到安徽,最后还是回到江宁,故地重游,总有故人相助。然为防万一我已改名陈三善。北京只恐近期不能去了。使人赴京托上一书,如蒙垂念可请来人带来片纸,以慰悬思,以安遥念。云泥两隐知名不具。”
  孟班主说:“来人明早回南,给他写封回信吧,纸笔墨砚咱都现成。”
  “好好,我还想求他到两江总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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