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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和谈演义 (第三部)作者:马辂-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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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是党国的高级官员们要飞机票,因为机票已经很紧张了。 
  蒋介石心里暗暗叫骂,二话没说,下得楼来,看见那些老臣们昏灰的脸和瞪直 
的眼,直气得眼睛发绿。但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发火,极沉着、镇静地告诉大家,作 
为党国总裁的我还没有走嘛,中共并不会现在就来要咱们的命,大家都是党国的砥 
柱栋梁,要沉住气,不要自相惊慌,给自己脸上抹灰。他还告诉人们,自己的专机 
已让阎锡山和行政院的人用了,待飞机回来,保证让大家先走。 
  这班党国的元老们见蒋介石如此神情,也就镇定了几分,又听说凤凰山机场确 
实没有蒋介石的座机和任何飞机,也就放了心,自讨没趣地散了。 
  “娘希匹!”这回蒋介石是再也按擦不住了,“共军还没见一个影子,先要逃 
跑,有这么一帮人,如何不坏党国的事!”他把马褂一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 
得直喘粗气。蒋经国随手递上一杯茶,稍稍压住了蒋介石心头的怒火。他叩了一口, 
一股西湖龙井的香味直沁肺腑,使他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是在大陆喝的最后一 
壶茶么?是否该走了?”他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心里突然没了底,脑袋里似乎有个 
东西在怪怪地响。13年前在西安,也是有个东西在怪怪地响,结果他成了张、杨的 
阶下囚。他感到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极可能会有第二个西安事变,现在离12月12 
日这个不吉利的日子只有4天了。走,必须走!蒋介石下了决心。 
  “经国,”蒋介石把儿子叫到跟前,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准备一下,咱们 
也该走了。” 
  “是,父亲。” 
  蒋介石站起来,望着桌上摊开的文件,拿起笔,很认真地在《成都自明日起开 
始疏散》的报告上签了字。 
  蒋介石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灰白,成都冬日早晨特有的浓雾,给苍凉的军校 
罩上了迷茫的色彩。蒋介石看到院子里人来人往,像忙过年一般热闹,但每个人匆 
匆的神色和低沉的气氛又似乎像奔丧,使蒋介石感觉很不是昧。12月9日,离12日还 
有3天……蒋介石暗自掐算着日子,那种不祥的预感一直压抑着他的心,他再也不能 
经受西安事变那样的事情了。他突然联想到,若是自己当了共军的俘虏,不知毛泽 
东会怎样处置他这个“头号战犯”?太可怕了,那还不如去死。“自杀!”像戴季 
陶、陈布雷那样,这两个字眼在脑子里一闪,他禁不住双腿哆嗦起来。 
  “建丰,”他唤来儿子,问,“全国游击计划拟好了没有?” 
  “毛人风昨晚加班呢,快好了。”蒋经国回答。接着又说:“父亲,张群在楼 
下等着,他打算回昆明。” 
  “快叫他上来。”蒋介石一挥手。 
  张群上来后,蒋介石亲热地把他让在沙发上,说:“云南是否保得住,就看老 
弟此行了。” 
  张群站起来答:“为总裁效力,在所不辞。” 
  “余程万、李弥、龙泽仁三个军长我都与他们讲好了,统归你调配,云南的事 
一定要办好,卢汉还是可以争取的,党国不曾亏待了他。”蒋介石吩咐道,似还抱 
有一线希望。 
  “我看够戗!”张群气得险些破口大骂,但在蒋介石面前,又不能太粗野,“ 
卢汉情绪反常,说什么正在戒鸦片,情义也不讲了,口口声声要钱,肯定被共产党 
赤化了。不过请总裁放心,我这就乘飞机回昆明,有余、李、龙诸军长支撑着,还 
怕他反了?” 
  听了张群这一番话,蒋介石深为感动,示意蒋经国取来一把日本指挥刀,双手 
递给张群,说:“这是胡长官接受日本投降时送给我的,今天送你,云南不落入共 
军之手,全靠老弟了!” 
  随后,蒋介石又把刚被任命为成都防卫司令的盛文叫来,具体商议成都的防卫 
问题。中午刚过,12条《违反治安禁令》就在大街小巷贴了出来,市民称之为“盛 
文12条杀令”。 
  不料下午2时多,蒋经国就接到一个电报,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快步跑上楼 
梯。 
  “张群在昆明被扣!” 
  一股冷气直冲蒋介石的脑门,以前嗡嗡作响的脑神经终于证实了又一个西安事变 
的预兆。 
  此时,机要秘书又送来一份电报,更是雪上加霜:卢汉在昆明通电起义,并希 
望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川中将领扣押蒋介石,带罪立功,迎接解放军。 
  蒋介石闭目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尔后把顾祝同等人召来,十分懊丧却 
又故作平静地说:“唉,人各有志,天意不可逆转。只是卢汉此时投匪,落井下石, 
对扼守成都遂成绝望。你们先动身吧,分别去海南和台湾。我要到西昌去,协助胡 
寿山作最后的部署。要走,我也要最后一个离开大陆!” 
  12月10日,是蒋介石离开大陆的最后日子。 
  这天一大早,他给胡宗南去电,说明将飞西昌之意。 
  胡宗南急忙回电,劝他立即离蓉回台,勿先飞西昌。并称自己已率部队由西昌 
向雅安突围(数日后,他即丢下残部,逃往海南岛,再转飞台湾)。 
  蒋介石很快又得到消息:西康省主席刘文辉及西南公署副长官邓锡侯、潘文华 
在雅安联名通电起义。 
  此时,成都市内秩序大乱。侍卫副官党春明慌慌张张地上楼报告:“委员长还 
是早点动身吧!学校周围发现不少陌生人。” 
  “慌什么?你给我老实待着!”蒋经国发火了,一声训斥,党春明悄悄地下了 
楼。 
  蒋经国走进内室,看见父亲依旧坐在椅子上,似闭目养神,又似在思考什么。 
  他正要转身而去,蒋介石说话了:“建丰,带上一把士,咱们走吧!” 
  蒋介石环顾了一下自己曾住过的这栋二层小楼,突然感到一砖一瓦都是那么亲 
切,那么难舍难分,他轻轻拍了拍厚厚的墙壁,然后转身上了轿车。 
  “委员长,”党春明提醒蒋介石,“我们走后门吧,前面有不少可疑的人,可 
能是刘文辉的便衣队。” 
  “走前大门!”蒋介石发怒了,“我从大门进来的,还是从大门出去。我不相 
信他们会对我开枪!” 
  说完,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保持一种威严、从容的神情。 
  轿车箭一般冲出前大门。 
  蒋经国在当天日记中记述“此次身临虎穴,比西安事变时尤为危险。祸福之间, 
不容一发。记之,心有余悸也……” 
  下午2时,蒋氏父子及随员在成都凤凰山机场登机升空。当飞机离开地面的那一 
时亥。,蒋介石昏睡般地紧闭双眼,不忍目睹舷窗下掠过的那一片片他所熟悉的山 
川景色。作为在中国历史舞台上扮演主角的风云人物,在他飞离大陆的时刻,他的 
时代便宣告结束了。 
  “别时容易见时难”。从此,蒋介石的双脚再也没有踏上祖国大陆。 
  4个小时之后,蒋介石慢慢睁开眼睛,再从飞机上向下望去,眼底已是茫茫大海, 
大陆已然看不见了。 
  从到达台北的第二天起,连日来,他乘着那辆从南京经上海运到台湾的老坐车, 
马不停蹄,到处讲演,频率之高,远远超出在大陆的时候,连侍从们都吃惊。他反 
复表示,要沉痛接受在大陆失败的教训,对于国民党,“不惜牺牲感情和颜面,作 
彻底改造”。讲到动情处,座中亦有落泪者。一个部属望见他的坐车,忍不住朝身 
边的同伴叹了一句:“这都是抗战胜利那年买的车了,太旧了,早该换了……” 
  正巧蒋介石踱了过来,听了这话,默默地望了此人一眼,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 
字:“国难方殷,不必换了。” 
  不久,更糟的消息传来:宋希濂的部队被歼,宋本人被俘;紧接着,蒋在大陆 
的最后一支主力胡宗南集团全部覆没,胡本人逃走。 
  蒋介石明白,他和国民党的命运,已经进入历史上最危难的时刻。关键是在确 
保台湾,当务之急是争取美国的援助。有了美国的援助,还可卷士重来,再和毛泽 
东较量,失去了美国的援助和保护,那确实是末日将至。为此,他分别与陈诚、阎 
锡山商讨调整对美政策,并叫陈诚将台湾省主席的位置让给受美国人青睬的吴国帧。 
吴国帧毕业于清华,留学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有“民主先生”的雅号。他还准备 
将美国人最为欣赏的将军孙立人提升为陆军总司令。孙也是先在清华毕业,又在美 
国印第安那州普渡大学与弗吉尼亚军校毕业,被美国报刊称为“最西方式的军事首 
脑”、“台湾陆军中亲美派的首脑”。蒋介石是想以吴国帧、孙立人作台湾的门面 
来讨好美国人。12月23日,他又向美国政府提出派遣政治、军事、经济顾问来台湾 
协助防卫工作的请求。 
  12月24日上午,蒋介石携全家离开台北,到日月潭来度圣诞。 
  日月潭是台湾最大的自然湖,湖中突立一个珠仔岛,亦叫光华岛。岛北为日潭, 
岛南为月潭,因轮廓近似日月而得名。湖的四周,林木葱郁,翠峰环抱,清幽静温, 
风光旖旎,夏季凉爽宜人,是避暑的好地方。蒋介石来此,值冬至已过,数九寒天, 
当然不是来避暑的。他几十年来养成了习惯,喜欢透巡于景致清幽的湖光山色之中, 
冷静地思考军国大事。他此时来到日月潭,名义是过节度假,实质是他在大陆彻底 
失败、痛定思痛之后,思索将改造国民党付诸实现的问题。 
  改造国民党是蒋介石刻意效法孙中山。他说:“每当国家存亡、革命成败的关 
头,总理必致力于党的改造,在总理的手上。党的名称有五次的更换,党的组织亦 
经五次的改革。”早在1949年1月,蒋介石下野回到溪口老家,就开始筹划国民党改 
造事宜。6月,他指定陈立夫、陈诚、蒋经国等设计改造方案。了月14日,他携带陈 
立夫等人拟就的《本党改造方案》到广州交国民党中常委会讨论。后来那几个月, 
国民党军队在各处兵败溃逃,各部门都忙于迁逃台湾,兵荒马乱,根本无法谈改造。 
现在,大陆已经丢失了,离不开国民党的已来台湾,像李宗仁那样不敢或不愿来台 
湾的已到海外他乡去了,也有摇摆不定的干脆在香港作了寓公。此时,该把改造提 
到日程了。而且台湾经济面临通货膨胀,生产失调,街头情绪灰暗,人心惶惶,竟 
然有人在喊“天快亮了”。蒋介石觉得,改造已经刻不容缓。 
  圣诞之夜,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过去一年间,党务、政治、经济、 
军事、外交、教育已彻底失败而绝望矣。如今仍能持着志气,贯彻到底,则应彻悟 
新事业、新历史,皆从今日做起…… 
  近日独思党政军改革方针与着手之点甚切,此时若不能将现在的党彻底改造, 
决无法担负革命工作之效能也。其次为整顿军队,以求内部精纯,团结一致。 
  1949年岁末的最后两天,蒋介石在日月潭涵碧楼连续召集国民党在台大员陈立 
夫、黄少谷、谷正纲、陶希圣、郑彦菜等,跟他一起在寒风中讨论国民党的改造问 
题。 
  蒋经国在日记中写道:“父亲准备从新造党,决定改造方针。认为若不如此, 
则现在中央委员会400余人之多,不仅见解分歧,无法统一意志,集中力量,以对共 
产国际进行革命,且如不毅然断行,是无异自葬火坑,徒劳无功………”“决定国 
家生死存亡的一年,就在今夜过去了。流光逝水,马齿徒增,仆仆风尘,自问所作 
何事?往者不忍回忆,来者更必艰难,抚今察来,能不奋励前进乎!” 
  除夕的黄昏,来涵碧楼讨论国民党改造的大员们都各自离开,与家人团聚去了。 
蒋介石则在儿子的陪同下,去潭中乘舟垂钓。蒋经国望着孤舟、残阳、暮水衬着垂 
钓的老父,颇有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感。忽然,垂竿一颤,鱼线绷紧,水花溅开,钓 
出一条5尺长的大鱼来。 
  划船的人拣中听的话说:“委员长,这样大的鱼,几十年来我第一次见到。” 
  “好!好!”蒋介石点着头。除夕得大鱼,应着“年年有余”的好兆头。他脸 
上露出一抹好久以来难以见到的笑容。 
  元旦那天,蒋介石在教堂做完祈祷,回到寓所,筹思新年对策,期盼1950年否 
极泰来、时来运转。不料这时收音机里传来北京新政府的声音:“伟大的人民解放 
军,绝不放弃向全国进军的立场。我们绝不能容忍国民党反动派把台湾作为最后挣 
扎的根据地。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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