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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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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都能吃?”
  
  “当然。”
  
  二人此时有说有笑,郗徽亦是拉了兰英要趴地上寻那可以吃的草根,却哪里料得日后竟真会靠那草根树皮凄凄度日。
                          



☆、7、山深路迷不知处

  二人逃命之时,本都是在官道上,但那官道笔直向前,有多少人跑在上面一目了然。众人虽跑了个先机,但个个均是小女孩儿,人小力弱,如何跑得过那些个成年汉子,用不了多久却是定然会被那几个贼人一一抓了回去,怕是一个也脱不了身。实则那官道旁边就是山,若是众人舍了眼前大道,全部没入山中,那山是大山,树影幽深草木繁茂间,众人逃生的机会却是大得多了。这逃跑之事越是谋划得久,路线、守卫各个方面的情况了解得透了,成功的机率便也更大,这些女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当真也是运气了,最后只余得兰英、郗徽二人蹿入山中得以脱身全靠福至心灵,危难之中生了急智,抛了那脑中傻傻认定的官道,可那时二人自己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想死了去了,哪里顾得上叫众人也如此这般,二人能都逃脱且跑到了一处,更是二人的好运缘法。
  
  兰英和郗徽此时在山里也不知自己来时的方向,即便知晓,也是万不敢再顺了来路下山的。此刻身在山中,仿佛处处是路又处处无路,反正是无处可去,二人略一合计,索性迎着太阳的方向便走。只二人如何知道,这在山中行走却是极有门道的,偏这山是一山系,一座座连绵,二人又是迎了一个方向而去,竟是越来越往里走,到后来,却连半点小径都无了。
  
  郗徽嚼着嘴里的野果,用力吞下,满嘴的酸涩,感觉连牙齿都酸麻得木木的。转头见了坐在一旁的兰英,那脸上表情比起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同样是啮牙咧嘴却又不得不咽下,郗徽不由咧嘴一笑,做了个怪怪的鬼脸儿。
  
  兰英好笑的摇摇头,却是一伸手,朝郗徽递去一支树根。
  
  郗徽立时便呆了:“好姐姐,我吃不下了。”又晃了晃手中还未吃完的野果:“这果儿味是涩了一点,但细细嚼了,却还不错。”见兰英手仍是伸着,扬着眉儿,一脸好笑的样子,郗徽便用力咽下那口中的野果,讨好地笑起:“要不,留到我下餐再吃。”
  
  兰英见她那百般耍赖的样儿,只得叹口气:“东西是难吃,可不吃我们就会饿死在这山里。”兰英用衣服擦了擦那树根,放在郗徽嘴边:“你就闭了眼睛当人参吃吧。”
  
  “这山珍海味,吃得腻味了呀!”
  
  “有得吃就不错了,那下回姐姐请你吃清粥小菜。”
  
  郗徽点点头,一脸向往:“嗯嗯,有粥喝都好呢!”
  
  “接着,您就先将就将就这山珍海味吧。”
  
  郗徽只得抛掉手中的野果核,就着兰英的手把树根咬住,却又鼓起了腮帮,作出那蛤蟆儿样,惹了兰英“呵呵”的笑。
  
  二人嘻笑一通,便又起身开路。在这深山之中,二人又不会打猎,那两个冷馒头哪里抵得了多少饿,多亏了兰英的爹爹是一名大夫,兰英从小跟着上山采药,因而认得很多的草药,兰英有时跟着爹爹在山上待得久了些,二人也会采了野菜等物来吃。也亏得兰英这番经历,若非如此,怕是如今二人在这大山里只有饿死一途。
  
  走走歇歇,竟已走了一天,肚子饿了便吃野果树根,郗徽和兰英肩上都挎着用裙围打成的包袱,包袱里是特意多采的野果。
  
  天终于暗了下来,虽然二人嘴上没说,但心里都害怕天黑。
  
  兰英停了下来:“我们得找地方过夜。”
  
  除了大树杂草野花,再没有别的。之前二人气力不济,倒在地上,二人虽不自知,实则已是累得翻了,倒是趴在地上睡了过去,算是在山中过了半夜,却也不知天黑在山里睡觉是何滋味,也没有害怕惧黑的想法。此时,天色昏暗,眼前虽还看得清周着景物,二人心中却是慢慢升起了害怕之感。
  
  二人见地上荒草蔓生,如何睡得,更思及这深山之中怕有野兽出没,便找了附近又高又壮的一棵树爬了上去,尽量寻找这树上最高最稳的地方。
  
  安置好后,兰英用裙带把郗徽的一只脚牢牢绑在一根结实的树杈上,继而为自己绑上:“这样,我们晚上睡着了,就算不小心掉下去,也好歹有绳子拉着。”
  
  天是一点一点黑的,二人坐在树上看着天黑下来,觉得很慢很慢,慢得能看出它是如何由昏到暗再最终化了黑色,却又觉得似乎是快得不得了,似乎在眨眼之间,二人就被黑暗笼住。
  
  眼睛此时忽地就成了没用的东西,虚如摆设。郗徽抓住兰英的手:“姐姐,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周围一片酽酽暗夜,似是盖了这天掩了这地,如何有得半分光明。兰英心中何尝不是恐惧,听得郗徽声音中带了害怕,自己只得强自镇定,把郗徽的手也同样抓得紧紧的:“是天太黑了,姐姐也是看不见的。”
  
  有野兽、夜鸟的叫声响起,忽远忽近。较于白日的寂静,二人却是觉得此时的声响听了让人毛骨耸然、惊魂不已,似乎在那如何也看不清的暗黑幽深之处,已有不知名的野物对着二人虎视眈眈。
  
  郗徽和兰英紧紧的靠在一起,二人靠得极近,却均是看不清对方眉眼,郗徽扬了手张开五指放在眼前紧紧盯着,竟都无法辨个分明。正发着呆,忽听得兰英“呸呸”两声,应是吐口水的声音,正自想问,眉间一凉,兰英竟把她的口水涂在了自己眉上。
  
  “我听爹说过,有一种鸟专躲在暗处数人的眉毛,待眉毛数得清了,这个人就会死了。”郗徽感到兰英的手都在颤抖,显然极是害怕。兰英又吐了两口,似乎也在给自己的眉毛涂上口水:“这样就数不出来了。”
  
  又是一声鸟叫,怪异凄厉,郗徽一个激伶,手臂上刹时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不断有蚊子在二人周围“嗡嗡”叫着,间或几声鸟啼兽叫,可这动静却更是衬得山深林密,寂然得可怕!
  
  “姐姐!”郗徽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别怕!我们要坚持住!”兰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郗徽的手,力气大得让郗徽生疼生疼:“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逃出来么?不逃,我们大不了卖去勾栏,或许要好过流落在这深山老林。”
  
  “不后悔!”郗徽想也不想,坚定地说:“当那个人撕我衣服时,我恨不得能立即死去!那种害怕,我,我说不出来。”
  
  “比现在还怕吗?”
  
  郗徽仔细的想了想:“当时更怕!”
  
  “那不就成了。我也不后悔!在这里啃野果咽草根,也好过在外头受人欺侮,生不如死。”兰英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恨恨。
  
  “姐姐,什么都过去了,别再伤心了。”郗徽低低的说,心下却知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哪儿安抚得了人,便又伸了一只手,握住英兰的手:“姐姐是怎么落入那些贼人手里的?”
  
  “这是我第二次被卖了,我家本在一个叫青城的小县,爹爹行医,我娘亲却是我很小的时候便没了,后来爹爹娶了继室,那后娘却也未薄待我。只是县中豪绅看上后娘,竟寻了一病重将死之人令我爹爹救治,爹爹又不是神罗大仙,却如何能治得好,让人抬走对方却是不依,硬是让那人死在了我家。豪绅却说是我爹治死了他们家下人,更是买通衙门让我爹吃了官司,爹爹挨了板子受了重伤,又被关了多日,等后娘与我变了家中地产,拿钱赎得出来爹爹连气带病,竟是,竟是去了。”兰英的声音更是恨恨:“那天杀的恶人在我家强了后娘,竟还来,还来强我,后娘情急之下,用剪子刺了那人一剪,可她自己却被那人打得没了气息。那恶人见出了人命,一时也慌了,没来动我,却是那人带来的管家出了计策,当日便把我卖给了牙婆。”
  
  郗徽听得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惊肉跳,一摸脸,却是眼泪早已流了一面。
  
  兰英仍在说,声音飘渺,那是一种内心痛到极处的麻木,似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经历:“我被牙婆卖在了窑子里,并且在那里长了两年。里面的姑娘如果不接客,会关起来饿饭、挨打,受尽折磨。如果还不屈服,就会被灌下一种药,灌了那种药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接客了。我服侍的春莺姑娘死活都不肯接客,灌下药后,接完客,清醒过来,让我为她烧水洗得干净了,竟把自己活活吊死在了房里。”兰英打了一个寒颤:“我想尽办法逃了出来,哪知又被人贩捉了。”兰英叹了口气:“总归,即使是死,我也再不想被卖去那里,那是世上最龌龊、最肮脏的地方!”
  
  二人一个说一个听,虽是沉痛不堪的往事,却是缓了二人害怕的情绪。郗徽突然没那么害怕了,只静静的靠在兰英身上,心里翻江倒海,又是心痛兰英竟有这番过往,又是后怕二人好在是逃了出来,若自己进了那火炕,沦落到那步,怕也只会一根绳子吊了自己。
  
  “那豪绅如此作恶,官府竟是不管的么?”
  
  “官官相互,一介百姓如何斗得过,爹爹还不是因此挨了板子在牢里受尽虐待才”兰英思及此处,心里大痛,泪流满面,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郗徽忙紧紧握着兰英的手:“姐姐,日后,我们定要报此仇,洗刷冤屈。”
  
  兰英用袖子擦了擦脸,重重叹了口气:“之前我却有想过,但你我不过一介孤女,能在这世上保住自己已是不错,哪儿有余力报仇。在那火炕的两年,我见了多少肮脏事儿,更是明白好好活着是多么不易。便是第一次在牙婆手中,一去便也见一个女孩子被牙公子拖出屋来,扯了裙带生生勒死了,后来才知道,那女孩子是染了病了,留着怕传了其他女孩子病。好好的一条命呀!”说至此处,兰英微微叹息,却是语带向往:“等出了这山,我们寻一个地方落脚,及笄后找个老实人嫁了,生儿育女,平安终老,定要好好活着。”兰英喃喃的说。
  
  郗徽心头百转千徊,对兰英既敬且佩,如此受难流离心中却冷静清明,知其何可为何不可以为,未能失了心性,也不愿自甘下流,实是难得。郗徽似是想了很多,又似什么都未想,却不再去想害不害怕,终是沉沉睡去。
  
  天终于亮了,二人醒了过来,对视一眼,各自不由得吁出一口气。解开脚上的裙带,也不急着下树,盘腿坐在树上吃着野果当作早饭,郗徽突然觉得这酸涩的果子竟变得不那么难以下咽。
  
  正自吃着,看见兰英手中的果子掉了下去,抬头,却见兰英左右张望着,脸色极差。
  
  郗徽一惊:“怎么了?”
  
  兰英并不答话,却手脚并用,朝树的更高处爬去。
  
  郗徽亦是扶着树干站起身来,仰着脸看着。
  
  此时郗徽只知道天亮了,但并不知晓是什么时辰,环视周着,才发现身边全是大树,那枝叶密密遮下,郗徽忽地竟想起了“天罗地网”几个字,这一想,郗徽终于明白兰英为何往那高处爬去,心中暗叫不好,忙敛了心神,眼巴巴盯着兰英,期望事情不要像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兰英尽可能的向最高的地方爬去,可是越往上,那枝丫却是越细,哪儿承得住自己的重量,终于在“喀喳”踩断一根树枝后,兰英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上方,目光四处搜寻着落脚的地方。
  
  郗徽此时也爬了上来,见兰英踩断树枝担心兰英摔了,忙迭声叫着让兰英不要再动,自己人小体轻,让自己来。
  
  郗徽也终是不能爬上去,二人各自倚着树干靠了,两两相望。
  
  “看不到太阳,我们不知道方向,没有目标,却要往哪儿走,这该如何是好?”兰英皱起了眉头。
  
  郗徽抬了抬头,虽有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进,洒在身上到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可二人却无法看到这日头到底是在什么方位:“那我们一直往前走不成么?”
  
  “这里的山一座挨着一座,不往一个方向走,我们哪儿走得出去,定会迷失在这深山里。”兰英咬着嘴唇,神色凝重。




☆、8、一路颠波逐水流

  在那深山老林中行走,哪怕是极有经验的人都得做足充分的准备。不说其它,光这辨别方位就得有足够的功夫。若是迷失了方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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