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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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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好好回家去,天这么冷,别在街上晃荡了,你若有心,这荷包里的钱也够做些营生,若无,这个冬天也能过得好些。”郗徽拍了拍小叫花的手,微微一笑,便上车去。
  
  “你叫何名?”那小叫花扒在窗上,掀开帘子,看着郗徽问道。
  
  “郗徽。”
  
  那小叫花点了点头,放了帘子,向后退开几步。
  
  郗徽抬手掀开帘子对了那小叫花一笑,又见那被小叫花踢出之人仍在地上躺着,嘴里“哎哟”不绝,看了几眼,见那人不似作假,便叫了随从去看,若是真伤了,自送去医家不提。
  
  青萝青芷见郗徽上车,也跟上车去,一名随从去看那张锋,另一名驾了车,马车辚辚而去。
  
  那小叫花见得马车离开,低头想了想,便也慢慢跟了而去,直跟得郗府门前,见那女孩儿下了车,进了郗府,这才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亲们,猜猜小叫花是谁呀!




☆、43、张牙舞爪肆意为

  却说那小叫花儿一路跟了郗徽到了郗府,见了郗徽进得府去,那小叫花儿低声念了几句:“郗府,郗徽,当真好玩。”又觉手中温暖,正是那郗徽给的小手炉儿,小叫花把玩着小手炉,玩得几下便往衣中袖了,又细看那藕白色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一枝梅花,娇艳的水红衬了淡淡藕色,极是鲜亮好看,小叫花摸了摸,便把荷包放在鼻间嗅嗅,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便吸入鼻中,小叫花咧开嘴角,扯唇一笑,自语一声:“确是个妙人儿。”便解开荷包,那荷包之中有几块细碎银两,更有两颗小金豆儿,小叫花挑挑眉头,捏起那两颗小金豆儿,在手中抛得几抛,嘴角笑容更甚,如此玩得几下,便把小金豆重又放入荷包之中,扯了两头系绳,拢了荷包,又把荷包放在鼻上闻了几闻,这才收了荷包放入怀中。
  
  小叫花儿背了手,一路往东,向了那禁城而去,到得城门,那守城之将见了急急迎出,对了小叫花儿跪拜下去,口中叫得:“未将参见皇上。”另有太监宫人兵卫跪了一地,山呼“万岁”。原来,那郗徽碰上的小叫花儿竟是微服扮了乞丐出来闲晃的皇帝刘昱。
  
  刘昱今日心情不错,朝了众人摆了摆手,便径自入了宫门。
  
  刘昱到得寝殿,内侍杨玉夫忙一路跑了过来,迎了刘昱,一脸谄媚:“皇上今日出宫玩得可好?”
  
  刘昱点点头。
  
  杨玉夫见刘昱高兴,有心讨皇帝开心,便做了极是羡慕的模样,眼儿巴巴的看着刘昱:“奴才今日没能跟了皇上出去,当真是没福气!不过见着皇上玩得高兴,奴才便也高兴!”
  
  刘昱在椅上坐了,驾起个二郎腿儿,脚上晃得两晃,从袖中拿出手炉,摸了摸,觉着有些微凉,便皱了眉头:“去,把这手炉弄暖。”
  
  杨玉夫听了,忙双手接过手炉。
  
  “里头炭的香味要和这里面的一样。”刘昱乜斜着眼看了看杨玉夫。
  
  “是。”杨玉夫拿了手炉给了外头宫女,交待好便又回来:“皇上,奴才先伺候皇上更衣。”
  
  刘昱看了看身上破烂的衣着,甩了甩袖子:“朕这身衣裳怎地不好了?换什么换。你可是嫌朕脏了!”说着,刘昱想起那郗徽不嫌自己脏,还亲手为自己擦了头上的雪,以往自己在混混堆中混时,可从没人对自己这般温柔体贴过,刘昱心中极是欢喜,本想发作一番杨玉夫,因了高兴,便也忘了。
  
  杨玉夫却是急忙在地上跪了:“皇上恕罪,奴才哪里敢这般去想皇上,奴才能在这宫中侍候皇上可是奴才天大的福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奴才对皇上的景仰之情可是千真万确!”
  
  刘昱摆了摆手:“罢了。朕才说上一句,你怎地这般罗嗦,说上这许多。”
  
  “奴才不敢!”杨玉夫又往地上磕了磕头:“皇上,刚才太妃来过,让奴才等皇上回来了,告诉皇上,请皇上去如意宫一趟。”
  
  “母妃来找我何事?”
  
  “奴才不知。”
  
  刘昱“哼”了一声,这才与杨玉夫进内殿换衣。
  
  “叫人去查郗府的郗徽。”
  
  “郗府,是郗烨郗大人府上么?”
  
  刘昱一脚便踹向杨玉夫:“若是朕知道,还要你去查!”
  
  杨玉夫忙爬起身口中不迭的叫着:“是是是,奴才立马去查。”边说边仍为刘昱穿着衣裳,偷眼打量,那刘昱嘴角轻挑,神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一时也琢磨不透,心中便想,要不让皇上杀人发泄玩乐一通,便开口说道:“皇上若是喜欢,不如直接带了人杀进郗府去,来个痛快,听说那郗烨的嫡妻是前朝公主,皇上去郗府也有由头,就说前朝公主不满皇上,有反叛之心。”
  
  “反你个狗奴才,我看是你这个狗奴才有反心,再言杀进郗府,朕第一个拿你狗头,杀你全家!”刘昱大怒,劈脸赏了杨玉夫一个巴掌。
  
  杨玉夫心中大呼“倒霉。”急急在地上跪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饶了奴才的无心之失,奴才也是一心想为皇上分忧,皇上饶命啊!”
  
  刘昱本就最宠杨玉夫,见杨玉夫跪在地上求饶,“嘭嘭”的磕着头,不久那额上已是泛了一层血迹,便也消了气:“罢了,罢了,快伺候朕穿衣。”
  
  待得换了衣饰,杨玉夫拿了手炉为刘昱拢上,刘昱闻了闻手炉香气,果然与之前郗徽给自己时的香气一样,不由“哈哈”大笑,在杨玉夫肩上拍得两拍,便往如意宫而去。
  
  刘昱刚出得宫门,便见内侍通传步兵校尉于天宝求见。
  
  刘昱顿了顿足,喝道:“那厮来作什么?未见得朕正去母妃那儿么。”
  
  那内侍忙往地上跪了,抖作一团:“奴才见于校尉形色匆匆,说是有大事要禀告皇上。”
  
  刘昱眼珠子一转,想起一件事来,大手一挥:“传。”自己便又返回殿中坐了。
  
  那于天宝进得殿内跪了便急声大呼:“皇上,杜延载、沈勃、杜幼文准备谋反,上回阮田夫谋反他们三人亦是同谋。”
  
  刘昱从椅中弹起:“你说什么?”
  
  “微臣得知杜延载、沈勃、杜幼文三人在家里暗囤兵马,密谋杀了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微臣万万不敢乱说。”
  
  “哈哈哈哈!”刘昱双手插了腰,仰天大笑:“好!”
  
  于天宝不禁微微抬头张了嘴看着刘昱,见那刘昱笑得极是畅快,却带了几分森森鬼气,不由一滴冷汗从额间滑下,坠在那汉白玉铺就的地上。
  
  “来去码了人马,跟朕走。”刘昱说着便大步往外而去。
  
  杨玉夫应得一声:“奴才听旨。”亦是跟了出去。
  
  于天宝见得二人出去,这才起来,忙跟了出去,心中又是欢喜又觉恐惧,终于咽了咽口水,暗自骂到:“你们三个杀才,如今可还能得意得起来了,这么就死到临头了!看不起小爷,可得好好尝尝小爷的手段。只可惜了那杜家小娘子!”转念又想,这次密报皇上,皇上一时高兴,封自己个“大将军”也未可知,这一想,那高兴之感已是大大压过心中那点子慌恐。
  
  这于天宝说来之前便是以告密上的官位,那次是自己也参与了谋反,只是事出意外,于天宝心思一转,索性卖了同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次告密到是真有谋反一事,这一次,却是因了于天宝自己与那三人的私人恩怨,让了于天宝心生毒计,算准了皇帝昏庸荒诞,不会细查此事,便又故计重施了一把,自己即能除了不顺眼之人,又能捞到官职,再进一步,当真是大大划算的买卖。
  
  刘昱此时心中却是带了七分刺激,三分恨恨。更是想起以往阮田夫叛乱之事来。
  
  那阮田夫竟想乘自己去江乘射雉之时让人杀了自己,拥立刘准,好在自己临时不想去江乘玩了,要不岂不是落了那老贼的圈套!又有那于天宝告之自己此事,自己反过来抓了阮田夫那老匹夫,杀了他满门,更是借此机会打压那同父异母的皇弟刘准,省得这鸟弟弟想争自己的天下。刘昱点点头,转过头见了那于天宝正跟在身后,便对了于天宝说道:“于校尉二次有功于朕,朕封你为‘直阁将军’如何。”
  
  于天宝正跟在刘昱后头想着心事,听得刘昱这么一说,一阵狂喜,“卟嗵”一声便跪了,头磕得如小鸡啄米一般:“微臣谢皇上恩典!微臣谢皇上恩典!”
  
  刘昱扬声长笑:“跟了朕去看看朕怎生整治乱臣贼子。”
  
  刘昱边走,边有人得了消息跑来跟在身后,待出了宫门,身后忽啦啦的已是跟了一群人,却不是皇帝身边卫队,均是平日里跟了刘昱外出吃喝玩乐打架斗狠杀人为乐的狗腿子。刘昱停了,看了身后众人,大吼一句:“上家伙。”
  
  一五大三粗面黑如炭之人当即走出,双手捧了一把锯子奉与刘昱,又从身上掏出一把钳子并一把凿子奉了。刘昱提了锯子,把钳子、凿子插在腰间,这才一挥手,率先上马,打马而去,众人群情激昂,亦是纷纷上马,雄纠纠的在后头跟着,个个如打鸡血,满面通红,极为兴奋。
  
  刘昱带了众人就近去了沈勃家中。敲开门来,见人便砍,那手下之人亦是四散开来,如狼似虎,见人杀人,大肆洗劫。刘昱提了锯子、马刀,径自进内去寻沈勃。
  
  沈勃此时在家丁忧,见了刘昱气势汹汹而来,那砍刀寒光闪闪,尤自滴血,那血滴在皑皑雪上,溅出点点腥红,直似红梅绽放。沈勃只觉心中一寒,竟也不去接驾行礼,只立在廊下,看着刘昱:“皇上所来何事?”
  
  “朕来杀你!”
  
  “臣近来在家丁忧,早已奏明了皇上,皇上也知此事,臣不知自己所犯何罪,竟使皇上要致臣于死地。”
  
  “大胆沈勃,你竟敢谋反。”
  
  沈勃怔了怔:“微臣从未想过谋反,皇上万不可听信奸人所言。”
  
  “休得狡辩。”
  
  “皇上!微臣当真没有谋反之心!微臣冤枉!”沈勃大声疾呼。
  
  刘昱却是扯唇一笑,也不说话,向了沈勃走去。
  
  沈勃看了刘昱一步步朝了自己走来,似是踏着一地鲜血,心知自己必是难逃一死,只觉狂怒,这江山社稷定会毁在这人手中,而自己一心为公,无半分私心,这皇帝却听信奸人一面之辞,查也不查,便闯来杀人,当真胡闹可恨,自己到头来,竟是落了如此下场。
  
  此时刘昱已至身前,扬了手中砍刀便向沈勃砍来。沈勃恨极,肝胆俱裂,咬牙切齿,朝了刘昱一个猛扑,竟一把扯到了刘昱耳朵。沈勃劈手朝刘昱打去,口中怒骂:“你这个桀纣暴君,如此胡作非为,丧尽天良,你的死期就快要到了。”
  
  刘昱心中正想着如何收拾这个老贼,决定先用刀砍倒,再行用锯子来锯,一时不防,竟被沈勃扭住耳朵,缠在身上一阵打骂。那沈勃心知将死,自是用了全身气力,刘昱几下都挣脱不得,心中更是大怒,连连挥动着手中刀锯,劈头盖脸朝了沈勃乱戳乱砍。这时左右已有几人进来,见沈勃缠着皇上,纷纷喝骂挥刀向沈勃身上脑上砍去,沈勃这才倒地。
  
  刘昱狂怒,初次被人提了耳朵怒骂,就是自己生母也未曾如此,当真是奇耻大辱。刘昱朝了沈勃尸身踢得几踢,拿了手中锯子在沈勃尸体上一通狠锯,直割得沈勃十七八块,那脸上之肉亦是一条条削了下来,连眼珠子都用凿子凿出,放在脚下踩了,又剜出那沈勃鼻梁,割下嘴唇,让人拿去喂狗,刘昱这才稍稍解恨,又见那先奔进来的几名手下站在一旁看着,一脸兴灾乐祸模样,刘昱眼睛眯得一眯,冲上前去,把那几名手下一一砍翻在地,当场便砍死二人,还余三人未死,倒在地上翻滚,刘昱便又上前,补砍得几刀,直把那先前冲进来与自己一起杀沈勃之人全数杀死,面上这才露出笑模样来。
  
  此时又有几名左右进来,刘昱便让左右把沈家大小悉数圈来此地,自己提了砍刀一刀一个如砍西瓜一般亲手杀了个鲜血淋漓,见那院中倒了一地尸体,刘昱提了长刀一一翻检过去,见无人幸免,长长呼出一口气,双手插腰,大呼一声:“痛快。”至于左右见到地上躺着的五具尸体是自己人,却也无人敢来相问刘昱,最多也只是在想可是皇上杀得手滑,敌我不分了,又暗自庆幸,自己没被皇上一时手滑了。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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