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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伪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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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死鬼,狐狸精死了,竟又想打她女儿的主意么!当真当我是个死的!”大娘恨恨说着,走得出去。
  
  柴门“吱呀”的关上,只听见落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多多指教!




☆、2、此身似历茫茫海

  郗徽一整个晚上再也无法入睡,此番突然遭难,惊魂未俱,更兼身上伤痛,如热油煎饼般忐忑难安,恐惧非常。
  思绪连篇,千丝万缕,郗徽虽是年幼,却是个早慧的,亲生母亲在世时虽看着她常有情不自禁黯然心伤,却因了自己际遇对郗徽严加教导,便连那临终之言也是要让郗徽坚忍,是以郗徽虽是年幼却也心志坚强,此时身陷犹堪,害怕哭泣哪有半点用处。
  郗徽深吸一口气,终是咬牙强自抑住恐慌,强打精神细细思量。之前郗徽以为那大娘是怕员外还对娘亲或是自己存在一丝旧念,便只把自己当个粗使丫头,打发去做些粗活,如此试探了些时日,见员外竟是不管不顾,完全不念旧情,便大起胆子索性将自己卖了出来。哪里知道竟是那自己往常叫着“爹爹”的员外对自己起了龌龊之心!难怪她要亲自行事!
  其实郗徽所思相差不离,那员外夫人一则实是对郗徽亲娘恨之入骨,亲自动手卖了她女儿更觉解恨,满足她那报复的快感,二则郗徽现下虽是干了丫头活计,头上却还是挂了员外府三姑娘的名头,这买卖人口之事,寻常只需差人找个牙婆便可行事,但这次卖的好歹是府里的小姐,哪能如此大张旗鼓,更何况那员外已是生了别样心思,使人行事,难保不会被他得了风声截了葫,自是亲自做得才最是稳妥,三来也巧,那夫人前些日子招那汉子过府风流快活之时不免对其埋怨透了口风,那汉子本就是做这行当之人,当下一口答应让夫人把人送来,见那夫人咬牙切齿的模样儿,便阴秽一笑,咬了夫人耳垂,说等人到手,自是卖入青楼楚馆,让那丫头千人枕万人尝,那夫人听得自是极合心意,说到此处二人不免又是一阵胡天胡地。那二人便在那床榻摇曳,浪声浪语中定下了郗徽的命运。这一点郗徽是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这长夜漫漫,不过是因人心情而异,对郗徽而言,这夜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熬,似是过了很久,又似是一会儿的功夫,那门边传来“咔嗒”开锁之声。郗徽正靠在墙边一角,听得声响,也不动作,反倒把眼闭了,只眯开一点看将过去,此时天还未亮,依稀又是那个汉子走了进来。
  郗徽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却尽力放松了手脚,凭声静气,作了软软踏踏的模样,权当自己昏死过去。郗徽虽是想清了其中关节,却并未想到脱身之法,之前已是查看清楚,这房中连个窗儿也无,门亦是被锁住,要逃,自是难如登天也般,只能申时度势,另寻机会。
  那汉子用脚踢了踢郗徽,郗徽强自忍住一动不动,只觉有手指朝自己鼻端探了探,听得那汉子嘀咕一声:“还好是活的,这小娘儿也忒弱,差点坏了我一吊钱。”
  郗徽手上一紧,却是被那汉子拿绳子捆住,脚上亦被如此炮制,郗徽慌起来,忍不住挣了一挣,却哪里能动分毫,那汉子一张巾子牢牢蒙绑在郗徽眼睛上,郗徽只觉下巴一疼,嘴巴不由张开,一物径自塞进,连嘴儿也被绑住。此番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郗徽被那大汉甩在肩上,扛着出去,只觉一阵头昏眼花,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便觉自己被装入一物,更有盖儿合上之声。
  郗徽心中恐惧,却仍打点精神,手虽被缚,只因身处逼仄,手上略一摸索,只觉入手坚硬,心下一动,微微敲了一敲,听之响声,摸之触感,怕是自己被装入了一个大木桶之中。继而身子一轻,一阵晃荡,这木桶似被抬得起来放入一处,再听得头顶木盖之上被放了些物什,身边也是一一有置物之声。鼻间却闻得一阵阵极其骚臭之味,令人欲呕。
  此时,郗徽一夜未曾安眠,天都未亮,又被人置于这木桶之中,闻得那烘烘臭气,想吐却被缚了嘴儿,又因腹内空空,只觉得一阵气短胸闷,恍惚中,却是再也支撑不住,不由得昏昏晕去。脑中依稀糊糊的想,怕是要命断此处,眼里有泪而出,渗在那蒙眼巾子上一片水迹。
  家家户户,不论是王侯将相家,还是贫民百姓家,都有一处地方——柴房。只不过富贵有钱人家的柴房大些,真是个房间,而一般贫民家里的柴房说是房,但大多不过一个可以遮雨的棚子而已。此时郊外一所落院炊烟升起,这落院甚宽,边角处,便是一间柴房,这柴房倒是宽敞,内有一方小窗,从外头看,便可看出这窗却是落了锁的。那窗下坐了个人儿,蓬首散发,一张脸儿灰扑扑的脏,却一双眼儿眼波流转中极是灵气动人。那人儿不是郗徽却是何人!
  郗徽透过小窗的缝隙数着日出日落,被关此地,业已三天。四个馒头一碗冷水便是一天的饭食,郗徽扯扯嘴角,这伙食到是跟先前在员外府做苦力时吃的差不多。郗徽心头不无讽刺地想,那员外夫人倒正如这人贩子一般了,又一转念,自己不正是她亲手所卖么!可是若她不卖得自己出来,自己难道真留在那府中当那员外的小妾?郗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此也非全然是祸,即是出来了,总有一线生机,寻个法子找到机会逃得出去!
  除开这夏夜的蝉鸣,剩下的声音就是那个叫阿凤的女孩子还是“呜呜”的哭泣,这三天,陆陆续续的又关进了几个女孩,大家差不多,不是被拐来就是被卖来。 
  郗徽站起身来,初来此地,房里只关了自己一人,自是早已上下左右打量翻查得仔细,思索了无数逃脱之法,可这地儿牢笼一般,虽开有窗儿,却是极小,自己这般身量也是钻不出去,更何况,那么小的一扇窗子都被上了锁,除却从门口而出,当真别无他路。那阿凤自被关来,从未断过哭泣,此番声音已是哭得沙哑了,郗徽心中暗暗叹气,此前虽已好言开解未果,但听之哭声,凄惶无助,想起自己亦是沦落至此,不知前境如何,实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虽说心中有逃生之念,但什么时候才是机会,逃不逃得出去,却是没半分底的,心下也是一阵难过悱然。郗徽咬咬唇,虽知开解之话半点用处也无,仍是想要再开解几句。
  正要说话间,只听得一人怒道:“有什么好哭的。来到这儿只能认命!”
  郗徽寻声看去,只见一圆脸女孩儿翻身坐起,咬牙切齿,一手指着阿凤,横眉而视,一脸不耐之色。这些女孩被关在一处,自是已通了姓名,圆脸女孩子姓卫名兰英,阿凤被这兰英一喝,哭声微顿,抬头看了一眼兰英,便又埋首哭泣,反倒哭得更是惨然起来。
  “你还哭!”兰英又是一声喝骂:“死了娘老子么!”
  “兰英。”郗徽出声:“她已经够难过了。”
  那名叫兰英的女孩儿见郗徽叫住自己,帮着阿凤说话,更是露出一脸厌烦:“哭哭哭,哭去死,哭有什么用,哭就能离得了这里么?有这份哭的气力,不如求求老天爷让自己能够卖得好一点,别卖入火坑就好。”
  那阿凤本就伤心,但听得兰英喝骂自己,便也存了几分故意赌气的心思,是以哭得声音更响,此时听了这话,到是忽地止了哭声,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兰英。
  兰英似有得色,重重“哼”了一声,但思及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一张脸色黯然下来,瞪得众人一眼,也不再说话。
  “什么是卖入火坑?他们会用火烧我们吗?”一个女孩子怯怯地问。所有女孩都看向了兰英。
  兰英蓦地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双手环抱住了自己:“火坑就是勾栏院子,他们不会用火烧我们,但会让我们接客。”
  众女孩们年纪均小,虽是被拐了卖了到人贩手中,但均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哪里晓得那些龌龊事儿,听得兰英如此一说,又见兰英神色晦暗不明,更是好奇,纷纷睁大了眼睛要听兰英说道。
  兰英却是闭了嘴巴不想再说。
  “什么是接客?”郗徽见兰英抿着嘴唇,身子却是轻轻抖了一抖,心中忽觉不好,急急开口问道:“比火烧还痛苦吗?”
  兰英听了,直直的看向郗徽,见郗徽一双眼睛转瞬不移地望着自己,如星子般熠熠生光,二人相距不远,亦可看见郗徽那小小的唇儿色泽鲜艳,被那脏兮兮的脸儿衬得更显红润小巧,忽地便爬到了郗徽的身边。
  那兰英三下两下用手扒开郗徽额前脸旁的长发,细细看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问道:“你几岁了?”
  郗徽不解其意,见其爬来,本能是要躲开,却见那兰英脸露惊奇之意,再思及同是天涯沦落人,便定住身子,没有闪避。听得兰英竟是问自己几岁,便也答了:“十岁。”
  兰英嗤笑,竟是连连摇头,又似兴灾乐祸:“才十岁,这小模样儿,就已生得这般漂亮,他们一定会把你卖入勾栏,到时你就知道是怎生的滋味。”
  郗徽闻言心头一阵羞怒,一把拍开兰英的手:“红口白牙,少要乱咬人,你怎生知道他们便会把我卖去什么勾栏?”
  兰英见郗徽拍开自己的手,竟也不恼,只看着郗徽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勾栏院子那地方,对于女子来说——生——不——如——死。”
  郗徽只觉得全身上下窜过一阵凉意,虽不知勾栏院子是何地方,但见那兰英的语气神情,直觉那不是个能善了之处。更想起之前兰英说起“勾栏”时双手环抱自己涑涑发抖之态,心下愈是害怕。却面上不愿对之露出惧色,只死死的瞪着兰英:“或许我们都要被卖入勾栏院也未可知。”
  兰英见郗徽实则害怕,却偏生装出一副无畏的样子,心下微讶,左右打量郗徽一番,径自窝回自己的角落:“到是灵牙俐齿。”
  郗徽愣了愣,本以为兰英怎生都会说自己几句,却不想那人径自缩了回去,在角落中躺了,闭了眼儿。正走神间,阿凤却“噌噌”地爬到兰英跟前,扑进兰英怀里,紧抓着兰英前襟,如溺水之人抓住了那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殊不知,那仅仅只是一根稻草而已。一苇之叶,安能渡江,况乎禾草!郗徽这方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得阿凤哑着嗓儿问:“兰英姐姐,我们怎么办?我不想被卖入勾栏院!我不想!”
  这番嘶喊,却又惹得其余的几个女孩子也哭泣起来。
  兰英却是推开了阿凤,语气奄奄:“能怎么办?我还不是一样,等着被卖。”
  阿凤似乎打定主意粘上兰英,虽被之推开,却仍是一把拉着兰英的手哭叫着:“不要啊!我不要被卖啊!”
  众女孩中就这兰英年纪最大,业已十四,其余以郗徽为小,大家都是十一二岁。众人被带入此间,起初无一不是拍门捶壁哭啼不休,只那兰英带来时面色淡淡,径自找了个角落占着,不与众人答话,亦无半分哀哭。
  此番兰英说出那些话,显然是个有见识的,众女孩儿不由得纷纷围住兰英,拉衣扯袖,哭哭啼啼。
  兰英愈发恼了,却是甩了这个脱不得那个。环视众女孩儿,唯见郗徽仍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眼圈儿似是红了,却生生忍了泪,不肯哭出。那兰英咬咬牙,却是直直看着郗徽的眼睛,说道:“有到是有一个法子,就怕你们不敢。”
  这话蓦地说出,无异于一记闪电“唰”地劈出,让人恍然惊心之际,却是生生照亮了一寸天空。女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哭泣,竟都没有回过神来,只定定的看着兰英。
  “能不被卖掉,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说什么我听着。”这话却是郗徽所言。
  “嗯,兰英姐姐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众女孩们回过神来纷纷点着头。
  兰英似是满意,微微一笑,却在笑意敛后并不说话。
  众人只眼巴巴看着兰英,一时间,柴房内寂然无声。
  那兰英忽而皱眉,忽而颤抖,面上红红白白阴晴不定,亦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几番后,脸上终是露出决绝坚定之色,只见她薄唇轻启,在众人希翼的目光中却只说出了一个字:“逃!”
  郗徽亦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兰英,见她思索良久,只一“逃”字,心下不免茫然,这“逃”字自己早已冥思苦想了三日,只觉得这地方别说这么些大个的人出去,怕是连只苍蝇都无法脱得。心念转动间,只见那兰英正对着自己,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一伸手在自己脑门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怎么逃?门上了锁,窗户上有栅栏都锁上了,我们看都看不到外面有什么。”
  众人听得那一巴掌极是清晰,显然下手不轻,纷纷转头看向郗徽。那兰英也是唬了一跳,心道:“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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