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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之如妃当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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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玥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该为皇后娘娘高兴。皇上因为她而大动肝火,对贵妃说了这样的重话。且还是当着妃嫔与宫人的面。
  让功利心这样重的贵妃情何以堪,如何才能挽回自己的颜面呐?
  尽管如玥厌恶贵妃,却也难免替她难受。换做是皇上这样对自己,又该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到了这个时候,睿澄自然也不敢奢望皇帝能信她的话。可若是连辩驳的机会也不给她,当真是太绝情了。
  眼下来睿澄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便是皇后一早设下的圈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心急,太鲁莽,怎的就忍不了这一日半日了。想来是皇后知晓自己必死无疑,这才将这僭越皇后的死罪,应扣在自己头上了。
  要怪自己太不够小心了,睿澄胸口顶着一口气,闷的几近窒息。喜塔腊慧凊,你好歹毒的心呐。明知道自己不久人世了,却还要拖着我下水。
  睿澄恨不得扑上去掐住皇后的脖颈,让她把话说清楚。可是她心里这会子再清澈也无济于事,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见诚妃与如贵人愤恨的松了一口气,睿澄怎么会猜测不到。整件事必然也有她们从作梗,否则单凭一个垂死挣扎的皇后,岂会是她的对手。
  常永贵似恭敬的走上前去,心底也满是厌恶,道:“贵妃娘娘,您还是听皇上的旨意吧。别叫奴才为难。”
  “皇上”睿澄不死心的唤了一声,无奈皇帝正抱着皇后起身,将人稳稳的搁在床榻上。始终没有她一眼。
  皇后喘着粗气,目光却含了无比欣慰的得意之色。情不自禁的朝着贵妃,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
  睿澄心发恨,却也无可奈何。僵硬着身子起来,正要随着常永贵往廊下去。岂料如玥快人一步,拦在了她面前。“你干什么?”睿澄愤恨的问道。
  如玥不想白白便宜了贵妃,紧紧是跪在廊下未免惩罚的太轻了。正欲伸手,却被诚妃抢先一步,一把从贵妃的头上拔下了凤凰振翅的金步摇,哐啷一声丢在了贵妃脚下。
  三千青丝一瞬泄地,睿澄还未及反应过来,挽着的长发便无声的散开在背后。“诚妃你你竟然胆敢以下犯上”
  诚妃不慌不忙,镇定的对上贵妃的眼神:“贵妃这话,臣妾可不敢当。但皇后娘娘危在旦夕,臣妾不得不为娘娘打算。贵妃既然要跪在廊下,那还是脱簪待罪,诚心忏悔的好。”
  “既然是待罪之身,脱簪也实属应当。”皇帝不预备与贵妃废话,见了是御医来更是完全没有了耐心:“赶紧出去。”
  这一句话,皇上连最后仅有的一点耐心都用完了。睿澄听着,好似千万根银针扎在自己全身一样难受。与其自讨没趣,倒不如退下去的好。
  她再也不愿意皇上一眼,绝情至此,再没有什么好期盼的了。
  着贵妃绝望的背影,如玥除了欣慰,也终归明白了。后宫的恩宠,无非就是皇上的心。女子们斗来斗去,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的心里多一份相信自己。
  成为真正的宠妃,无疑就是要皇上时刻以自己的喜欢为喜欢,以自己的厌恶为厌恶。
  唯有得到皇上的在意,才能让皇上去在意,旁人又是谁胆敢不在意自己心尖儿上的人了。
  当然,这些事偶一为之似乎并不难做到。
  难就难在,长久的将自己置于皇帝的心尖儿上。
  如玥转过身着皇后苍白如雪的面庞,心痛的不行。到了生死关头,为了皇上微薄的怜悯,身心早已不算什么,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得用上。
  “皇上,皇后娘娘她显然是再度受惊,五内血气翻涌才”石御医知道皇后这会儿清醒着,好些话实在不知该如何当着病患的面儿说出口。
  皇后苦笑着,回握住皇上的手:“皇上,臣妾怕是不行了。今年的春花怕也是不到了皇上,臣妾臣妾唯一不舍的,就是您与绵宁”
  皇帝蹙紧了眉,出了紧紧攥住皇后的手,再不能言语。
  诚妃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如玥的手背,示意她退远一些。这个时候,皇上该有许多话,要与皇后说吧!
  如玥随着诚妃走了出来,立在耳房门侧。“方才娘娘为何不让如玥拔去贵妃头上的金步摇?”如玥恨恼贵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诚妃心的算计,她也并非全然不透只是不愿相信。不愿相信皇上当真如她们所想的那样凉薄。
  “你知道贵妃这个人素性记仇,我这样做尚且招致她的怨恨。更别说是你了。”诚妃提防性的心思如玥不是不明白。只是,如玥不愿相信,皇上亲眼瞧见了贵妃伤害皇后,还能让她有翻身的一日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诚妃贴在如玥的耳边,声音极其细微道:“要皇上长久的记住一个人的好来,难。要皇上长久的记着一个人的不好,也难。贵妃到底是有皇子的人,东山再起不过是时日上的事儿罢了。”
  如玥有些灰心,气馁道:“难道经过这样的血痛,也能轻而易举就忘记么?”
  诚妃没有回答,只笑着颔首。
  “那皇后娘娘也太不值得了。”如玥不明白,为何皇上的恩情可以反复至此。明明这一时心里塞满了怨恨,怎么一段日子故去,就能释怀了!
  “在你来,什么才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诚妃这话倒是把如玥问住了。她自己也算不清楚这一笔帐。
  然而诚妃似乎并不是真的要如玥回答,反而自顾自的说道:“达到眼前的目的,便不算亏。贵妃再不济,也诞育了三阿哥。皇上在皇子的面儿上,到底不会难为她这个亲额娘。更何况,贵妃和你都是钮钴禄氏出来的女子。身后的钮钴禄氏族,也能帮衬着使上劲儿。”
  “娘娘说的这些,如玥并非不明白。”如玥垂首,憋在心里的话总归没有宣之于口。皇上怎能这般无情呢,再宠幸贵妃的时候,就不会顾念昔日与皇后的情分么?
  诚妃也是从如玥这个年岁走过来的,曾几何时,她又何尝不是满怀希望。然而随着时日的推移,该清的不该清的,偏她都清了。对男人抱有幻想本就不该,何况还是身为帝王的夫君,更不该奢望他能长久的垂怜某个女子的心思。
  哪怕这个女子美貌绝伦,哪怕曾几何时,他的情爱仅仅垂注于她。
  “别把什么都得太重,来来回回也不过都是利益的驱使罢了。”诚妃咬着牙说出这样的重话,若非心寒之人,又岂会又这样的透彻。
  如玥再不分辩什么了,尽管从心里上抵触这样的事实,可如玥也明白,这终归就是事实。
  石御医率先退了出来,接着常永贵也退出了内寝,唯独留下皇帝与皇后独处。
  “皇上,你可还记得”皇后手里攥着一颗紫翠珠子,颤抖着搁在皇帝的手心儿里。“这是臣妾还是福晋的时候,您得到的宝贝”
  皇帝握着那一颗小圆珠,触动情肠:“朕怎么会不记得。这手串是皇阿玛得了贡品,赐给了朕。朕心心念念着你,就尽数都给了你。可你偏说,朕待侧福晋也是极好的,不敢自专,就又分了一串给她”
  想起当年在府的时候,皇帝的心里微微疼痛。当年侧福晋钮钴禄睿澄圣宠,那手串也本是要尽数赏给她的。
  可偏是皇阿玛赐的珍贵物件儿,撇过福晋不给,却紧紧给了侧福晋,又难免招来闲话。百般权衡,皇帝还是给了福晋。因为他知道,喜塔腊慧凊最能体会他的心思。
  可皇后还是为自己留了一串。并不是为了贪念这样绝美稀罕的物件,贪心想要的也无非是皇上的一点恩宠罢了。
  “本是应该都赐给侧福晋的手串,臣妾私心留下了其一串。皇上臣妾多想这手串如同皇上的心,总要留一些位置给臣妾”皇后贴在皇帝的胸口处,呜咽难言。“可终究珠散人分,臣妾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是朕不好,朕薄待了你。”皇帝哀痛,却也无可奈何。
  过往的事,他即便想要补偿也终究不可能了。除非是,除非是往后的事
  “求皇上,念在臣妾多年的陪伴,好好照顾咱们的绵宁”皇后的气息渐渐微弱,心里虽不舍皇上,更多的却还是她诞育的皇子。“皇上,臣妾好累,累的睁不开眼了。臣妾想在您怀里睡一会儿”皇后的声音微弱的不行,可皇帝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好,慧凊,你睡吧。朕陪着你!”皇帝含着泪,替皇后掖好背边。“朕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咱们的二皇子,扶持他,许他以朕能给的一切。”
  皇后终于安心的笑了,她这一生的悲怆换来的无非是皇上的这一句话。

第八十一章:青黄不接
  嘉庆二年,二月初七。
  皇后喜塔腊氏薨逝,谥号“孝淑”。
  内务府总管太监鄂顺长身立在灵堂殿前,哀痛道:“跪——”
  一众妃嫔柔弱无骨的跪倒在地,各个身着缟素长衣褪尽铅华,伤心欲绝沉痛不已。
  “拜——”鄂顺的声音嘹亮而尖细,犹如利器划过面庞一样,听着刺心。
  待妃嫔们叩拜完毕,鄂顺又是长音喊道:“哭——”
  于是此起彼伏的哭声,盖过云板哀鸣,响彻天际。
  如玥跪在众人之,哀痛的流着泪。心里起初痛裂欲绝,哭道如今竟有几分麻木。
  皇上陪伴在皇后的棺椁旁许久沉默,好似妃嫔们也正是碍着如此,才这样沉痛似的。刻意讨好卖乖的哭声听得久了,难免让人心烦。
  行完仪式,妃嫔们大半还是不肯离去的。
  倒是沛双来劝如玥回宫歇歇:“这些天来,小姐您衣不解带的照料皇后娘娘。到了这个时候,咱们也做不了什么了。不若回宫好好歇歇,舒畅舒畅自己的心。”
  芩儿扶着如玥起身,好半天如玥都没有说话。
  沛双见如玥沉默不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垂首立在如玥身侧陪她静静的站着。
  “如娘娘。”一个女子略微沙哑的声音在如玥耳畔响起。如玥转过身去,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立在她身前,一双杏眼因着红肿而有些睁不开。如玥虽不认识她,却还是觉得她很可怜。
  “这是皇后娘娘的四公主,康静公主。”芩儿附耳为如玥释疑。如玥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昔日的确听皇后说起过关于公主的种种来。
  “静儿,过来。”如玥朝着她摆了摆手。
  只因四皇女康静的身子一向不好,皇帝恩准其住在皇后较为偏僻的宫苑。平日里也甚少出来走动,以至于这是如玥第一次见她。
  “如娘娘。”康静哭着向如玥走来,还未走几步,身子就摇摇欲坠似的险些跌倒。幸而沛双出手灵敏,一把就将公主拦在自己身前,托住了柔嫩的腰肢,才不至于跌倒。
  “公主,您没事儿吧?”沛双这样一问,康静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如玥忽然响起额娘去世的那一日,自己也是这样赖在兰姨娘怀里哭泣。不免又是泪如泉涌。“好孩子,不哭。”如玥走上前去,抹去了康静面庞上的泪水。
  “如娘娘,静儿听说皇额娘病,一直是您照顾着。静儿特来谢您皇额娘她走的安好么?”康静公主哀痛的不行。
  “你皇额娘她,是在皇上的怀里睡着去的。很是安详!”如玥抚过康静的面庞,心悲恸却勉强的笑着。“你皇额娘,一直很惦念你。病也多次说很想你。无奈你身子不好,皇后娘娘她不愿让你担心,也不想将自己的病气过给你,这才”
  “如娘娘是康静没用,拖着病歪歪的身子,连皇额娘患病也不能照料在身侧。是康静没用”康静扑进如玥的怀,伤心欲绝,几度晕厥。如玥心疼难忍,吩咐了沛双亲自送四公主回去安歇。
  这一切贵妃都在眼里,也跟着默默无声的落泪。她倒不是哭皇后,哭康静,而是哭她自己的静儿,她的七皇女。
  昌陵尚未竣工,皇后的梓宫只能暂且安置于静安庄。一连七日,皇帝日日亲自到梓宫前奠酒,追念这数十年来,与皇后的情分。
  这些日子,如玥寝食难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皇后才故去,后宫就不那么安宁了。
  “小姐,您也停下歇歇吧,这经都抄了一整日了。”沛双陪不忍心着如玥揪心,却又无计可施,干着急的不行。
  “我想多抄一些,遣人送去梓宫焚化,也好让皇后娘娘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如玥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默默的写着经一丝不苟。“其实沛双,我也不光是为了皇后娘娘,这经多了,也能平静自己的心。”“难为小姐您这样平静,可这后宫里倒是平静不下来了。”沛双愤慨不已,皇后才走,那些妃嫔就急不可耐的攀附贵妃去了。明明就是贵妃她”
  “行了,别说了。皇上既然没有旨意,无端的话就不该从咱们永寿宫里传出去。”如玥最灰心的莫过于此,那一日贵妃脱簪待罪不过是跪了一整夜。次日皇后薨逝,皇上便再未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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