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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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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阵悸动便肆意掠夺起来。

    初容没想到他一改常态竟做起了这勾当,气得一口咬下去。对方躲得快,但还是被咬到舌尖,血腥味顿时溢了满口。

    意识到初容满脸泪痕,外加怒目而视的模样,袁其商停了动作。似心有不甘般,最后舔舐了一下她的唇,这才起身。

    见对方不再侵犯,初容慌忙拉着被子往床里缩,也趁乱将簪子摸在手里。

    袁其商听了陈初容有些无赖的说词,这才由最初的诧异转为怀疑。难道是被人易容顶替了?所以他按住对方,检查她的脸颊下是否有异样?未发现有易容的痕迹,又探入她胸前,大小手感也是以往般,确定还是她之后,袁其商真的迷惑了。

    要说袁其商怀疑,也是正常,还没哪个被拿了私密物的小姐能冷静处之的?多半是又急又羞继而为了名声被迫接受的。可眼前的她竟然毫不在意,甚至还说出了有些无赖的话,袁其商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正的陈初容,印象里的那个陈初容。这女人还非常准确地踢向那里,袁其商满脑子疑惑更甚。

    “你变了。”袁其商说道。

    “人总是会变的,我不可能一直没长进。”陈初容有些紧张,心想这家伙有些怀疑了,看他刚才动作,显然不是想要侵犯自己,而是证实着什么。

    袁其商听了,变态未动,过了半晌才说道:“总之不论如何,你都要嫁给我,既然你不在乎这东西,现在我就取了你最重要的东西,看你还如何嫁旁人。”说完便探身上前拉过初容,掀开了她的寝衣,一把扯下亵衣。

    初容脑子嗡的一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握紧簪子就狠狠向袁其商戳去,踢打了两下说:“不,不要,我死给你看。”

    险险躲过两次,脸上还是被簪子戳了一下,顿觉火辣辣地疼。本是怒从胆边生,袁其商听了这话停下手,忽觉好笑促狭道:“六小姐想多了吧,我只要取你的亵衣,这东西上的针线总能证明是你的吧?你方才想了什么?”

    初容听了脸一红,羞得无地自容,光着身子忙拉过被子将自己遮好,浑身燥热。

    “我本不想逼你,到底如何才肯依我?”袁其商皱着眉头摸了摸脸上的划痕,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初容仍将簪子紧紧握在手里,顾不得方才用力过猛已划伤自己的手,不敢放松警惕。只小心地看着袁其商,不发一言。

    “仗义每多屠狗辈,读书最是负心人。你看好的我家老五是读书人,可又如何?你有难还不是我帮你!”袁其商大咧咧将亵衣塞进自己的怀里,说道:“我承诺你绝不会像你堂姐夫那般,你再选,多半会碰到他那般的。”

    “这也不见得。”初容拉紧被子,听对方这话,好似自己跟他的兄弟有些渊源,便就坡下驴说道:“我是觉得你五弟不错,你不会连自家兄弟的人都要抢吧?”

    听了此话,袁其商沉默许久,站直了长出一口气。对于初容的回答,他已经怀疑到极点了,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家老五早死了。”

    又说错话了,初容心道逃不过他的眼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心、鼻尖见了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屋内的熏香仍旧淡淡燃着,却无法叫初容平静下来。先是几番予取予夺,已叫自己身心俱疲,此番几句话便露了馅,她骗过陈家所有人,却栽在这个外人面前。屋内静得很,仿佛落发可闻,又好似有无数声音充斥在她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感受到他越来越深的寒意,初容慌乱开口,却发现嗓子已经微微嘶哑。“我从假山上跌下来,磕碰了脑子,许多往事已不记得了。”

    “原来如此,这才对。”听闻初容的话,袁其商这才有些释然,边说边走向门口,回头道:“记不记得不打紧,你只要晓得你需得嫁给我便是了。若你不想,便是我做得不好,我做得更好,你便会乐意了,所以我定会做得更好。这几日我会一直在扬州府的卫所办事,你有事尽管来寻我。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袁其商撂下这句话便走了,还轻轻关了门。呆坐了半晌,初容细听了一阵,确定其已走远,这才慌忙下床将门掩好。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叫人知晓自己就没法做人了,心砰砰跳着靠在门板上,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切。

    这人显然对自己无情,不然怎会听到她说磕碰了脑子也不关心询问。初容感受不到他有爱意,那么他处心积虑非要娶自己,便是有别样目的了。初容不明白里头的缘由,只能想办法从旁的法子得知,看样子他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老爹也不会被动等着,想必会为自己做好打算。此时自己远离家人,少不得暂时忍耐着,待回了京城陈家,就不怕他夜半骚扰了。

    再想也无用,初容探了探几人的鼻息,呼吸尚在,估计皆被下药迷晕了。回到床上躺下,想着明日要如何向欢沁解释丢失的亵衣。

    话说袁其商离开陈宅,便赶往扬州府而去。扬州府大牢,后三排倒数第二间囚室,阴暗、潮湿,外加不似人声的呻吟。坐在牢室后面旁观审讯的万通腿上一抽搐,手指不禁紧紧攥成拳头,随着袁其商刀尖的划动,眼皮一跳一跳的。

    “这回晓得何为锦上添花了吧?这才十一朵,待你咽气儿前还可再开上个十朵八朵的。”袁其商拿着刀尖在那块凸起的肉上划下两条交叉的线,接着用刀尖一挑,下面可见油脂粒儿的皮肉便翻了起来,彷如花朵盛开。

 第六章 堂姐夫家极猖狂

    第六章堂姐夫家极猖狂

    架子上是个血人,早看不清本来面目,浑身用渔网紧紧裹住,网格里便挤出了凸起的肉,正好下刀。

    “来,你们两人一起来,沾了辣椒油来。”袁其商一口气割了十多块肉,便唤了旁边一直皱着眉头的人继续上手。

    “我说,我说。”那人用了最后一丝力气,从嗓子眼儿里说出这句话,便昏死过去。

    “指挥使大人,这逆贼要招了。”袁其商听了丢下刀子,似笑非笑地走到万通跟前说道。

    “贤侄辛苦了,果然是国之栋梁。”万通松了松脸部肌肉,已恢复如常。万通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诏狱里的酷刑不胜枚举,按理说这种名为“锦上添花”的刑罚只不过是酷刑中的一种,他观看过甚至也亲手做过,但自己方才为何会如此紧张,万通思来想去才明白,是袁其商行刑时那种神色。

    但凡用刑者,其实也是很受煎熬的,能这般谈笑风生甘之如饴地下手,恐怕除了他便是东厂那位,世间仅此二人。

    “万指挥使过誉了,下官受之有愧。”袁其商说着,眼睛里带着笑。

    待袁其商净了手,两人这才缓步走出大牢。此番万通带着袁其商一道来到扬州府,借了衙门大牢审讯犯人,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我已告知贵妃,虽说这不是能急的事,但还是要尽快行事。”万通屏退了四下,认真说道。

    “下官清楚,但若欲动树根,怎么着也得从树皮做起,才能伤其根本。”袁其商说完,万通也知确实是这个理儿。

    “此外,贵妃说了,只要你立了功,你爹的侯位迟早能回来。”万通背着手,等着看袁其商感恩戴恩的模样。

    “指挥使大人请回贵妃娘娘,下官立的功,定会大到给自己挣一个侯位。既然袁家已有过继子,我一个起死回生的庶子,哼!我家老子的前程,下官不管。”袁其商微微拱手,漫不经心说道。前番带回来的龙脉之地的信息,只是抵消自己之前的罪过,若想再官场上再有进益,还需旁的功业。

    辞了万通,袁其商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用下人伺候,自己斟了热茶扬脖灌入。牵动了手上的痛处,袁其商撩起袖子,清晰的牙印被红绳覆盖,若隐若现。

    脸上又现了怒意,袁其商心想若不是自己有过承诺,定将这胆子越来越大的女人生吞活剥了。想起方才的事,又不自觉皱了眉,短短时间内,人的性子何以有如此变化。

    次日一早,初容趁欢沁未醒,自己找了新的亵衣穿上。待欢沁醒来后,发现初容已经自己换了新亵衣,倒也没说什么。

    “小姐,换下来的那件呢,奴婢待会儿拿去洗了。”欢沁问道。

    “昨夜太晚了,我穿着那件不舒服,脱下来换了也不记得扔到何处了。咱们先去给老祖宗请安吧,得了空再找。”初容三两句打发了欢沁,主仆两人便往上房而去。

    还未到上房,便听院子口几声嘈杂。

    “老爷呢,老爷在不在老夫人房里?”碧枝正拉着老祖宗身边一个丫头,急急忙忙问道。

    “老爷刚去老夫人房里,这是怎么了?”方老夫人身边的丫头说道。

    “小姐,小姐她,老爷快去瞧瞧小姐吧。”碧枝带着哭腔说道。

    “你莫急,我这就进去找老爷。”老祖宗身边的丫头不敢细问耽误了时辰,便转身要进房细问。

    “这位姐姐,只拿话将伯父唤出来,莫惊动了老祖宗。”初容见此情形,心道莫不是昨日初尘回去质问了姓吕的,两人口角起来,心说这事还是莫叫老祖宗得知,跟着着急别上火病倒,那倒得不偿失了。

    “姑娘说得对。”老祖宗的丫头自是晓得老夫人的身子,听此一说也觉得很对,便进了屋子。

    不多时,便见陈方随了那丫头出了屋子,边走边问:“何事?容丫头有何事?”

    “老爷,不是六小姐,是咱们家小姐。碧枝哭着来,奴婢不知何事。本想进去禀报,但六小姐说不能叫老夫人跟着担忧,奴婢这才谎称是六小姐唤您的。”那丫头说完,陈方迟愣了一下,看到初容站在院子口正拉着碧枝问话。

    “伯父,初尘堂姐出事了,您快过去瞧瞧吧。”初容已问了个大概,见陈方出来,忙说道。

    “好孩子,去陪陪你老祖母,伯父这就出门。”陈方心说初容这孩子看着年纪不大,但做事却极有章法,也面面俱到。自己母亲确实不宜多虑,还是她想得周到。

    “伯父快去吧。”初容也不多说,待陈方离开后便往老祖宗屋子里去了。

    “小姐,这吕有良也太没良心了吧!”欢沁跟着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气得牙根直痒痒。方才听了碧枝的话,才晓得这家伙名叫吕有良。

    原来昨日初尘主仆回去后,先是听了顿吕老夫人惯常的冷言冷语,吕老夫人向来喜欢摆婆母的款,初尘倒是习惯了。待吕有良回家后,破天荒去了初尘的屋子,夫妻许久不见没有温存,倒是开口便要初尘嫁妆里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那是初尘亲娘的嫁妆,以往可以将嫁妆里的田产和铺子拿出来,初尘却舍不得这玉佩,那是已故亲娘给的念想,这给出去就再也看不到了。吕有良见初尘不给,心里不顺便说初尘爱财,两人言语不和发生了争吵。

    初尘还想似以往般忍下这件事,见自己拿出那么多嫁妆,却还被姓吕的说成爱财,便赌气说想将原先那院子收回。吕有良仍称那院子给亲戚住着,还说初尘看重钱财不顾亲戚情分,瞧不起他家乡下的亲戚。初尘实在忍不住,便将看到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忍不住质问。吕有良听了不但不知羞耻,不提自己做的恶心事却倒打一耙,说初尘跟踪他,是善妒的妇人,扬言要休了她。

    初尘气不过,跟着辩解,闹到吕老夫人处,这婆母听了听,却说初尘不贤,跟着数落起初尘来。

    碧枝说初尘当时气得跑回自己院子,直到今日也是滴米未进,只躺在床上无声落泪。吕家人不管不问,娘俩在屋子里有说有笑,就跟没这么个媳妇似的。

    碧枝见初尘一直闭眼无声落泪,一夜未睡白日里也不睁眼,怕出事便偷偷溜出吕家来找陈大老爷。

    初容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带着欢沁边走边觉得不放心,随即止步说道:“走,咱们也去吕家瞧瞧。”

    “小姐,这不妥吧?”欢沁迟疑道。

    “没什么不妥,咱们赶紧跟去,做堂妹的去看堂姐,这有何不可?”初容说完,便紧走几步往外去,寻了个丫头带着,赶到门口时见着陈方已坐了车正要出发。

    “伯父,我也跟着去吧。”初容跑到车前说道。

    “容丫头,也不知道何事,你莫跟着去了,磕了碰了我怎么同你爹交代。”陈方就是这般,永远替人着想。

    “伯父,我跟着您去吧,初尘姐姐也不知如何了,我去了只去看看她,不乱走。”初容说道。

    陈方心说初容是个稳重的,想的又周全,一时心乱便带上了她,一路往吕家赶去。

    到了门口,吕家下人见亲家爹来了,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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