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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 作者:雷冰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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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是吗?”

我欣慰地笑了,噙香果然聪明,“不错,暂时来说是这样的。如果任由谁一人独大,只怕所有人都要倒霉。”

站了这许久,雪地的寒气沿着脚踝而上,我的脚冻得有些痛,忙轻轻地跺着脚。噙香扑哧一笑,扶了我,慢慢走向含章殿,只留下一串话语散在风中。

“夫人腊八就进宫了,还是先把这头忙起来吧。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孝敬老爷夫人和大小姐姑爷他们,可要想好了。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八十六章 渐行渐远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到含章殿,换上家常衣裳,我才发觉肚子饿得咕咕叫霜早已备好了菜肴等我们回来,见我嚷饿,忙端上来。

不过是几个大捧盒就已把花梨木长条桌摆得满满当当,我见进来布菜的是菱花,便含笑道:“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菱花诚惶诚恐地看看我,小声地道:“主子宽厚,奴婢很习惯的。”

菱花今年才十五,进宫之后就一直跟着张嫔,倒也没吃过什么苦,性格又胆小怯懦,羞羞怯怯的样子,令人生怜。

我温和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这里平日里没什么讲究的,也没那么多规矩。你只要做好事情就可以了。”

菱花含着泪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还没谢过主子救命之恩,多谢主子救,多谢主子。”

说着便要磕头,我倒被她吓了一跳,忙示意漱玉扶她起来。

漱玉扶起她,脆生生地道:“别磕头了,我们小姐不喜欢这样的。”

我笑着摇摇头,道:“以后就跟着漱玉吧,看样子你们也会合得来。”菱花用力地点点头,露出坚定的表情:“奴婢遵命,主子大恩无以为报,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着漱玉领了菱花出去,我笑了笑,摇摇头,并不在意。

正待吃饭。帘子一掀。竟是崇韬进来了。他一身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袍。披着纯黑地貂皮大氅。大踏步进来。

屋里众人都齐齐跪了下去。口呼万岁。我诧异地起身。迎上前去。福了一福笑道:“皇上今日不是歇在秦良媛地青芷院了吗?怎么得空过来?”

说着。便亲手伺候他脱下大氅。崇韬脱下大氅。随意挥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便径直走到桌旁坐下笑道:“待会就过去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我抿嘴一笑。也复坐下道:“要是秦姐姐等急了。我地罪过可就大了。”

崇韬接过噙香斟满地白玉酒杯。抿了抿就一口而尽。笑道:“你这促狭鬼儿。就你这般心细。芷儿有大家风范。不会如此小气地。”

我故意侧转了身。气道:“哦。皇上这话地意思就是秦姐姐有大家风范。明儿就是小鸡肚肠。小气巴巴了。”

崇韬扑哧一笑,酒水喷了出来,崇韬被呛住了连连咳嗽。我慌忙站起身为他拍着后背,顺着气。

崇韬顺过气,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我一眼,便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一众宫女太监都弯腰轻声应道是,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安地在椅上蹭了蹭。

崇韬忽地一笑,伸手牵著我使劲一拉,不待我惊呼出声,人已坐在崇韬膝头。崇韬环住我,轻轻一笑:“小心眼,牙尖嘴利地,看朕怎么料理你?”

说着便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伸手向我胳肢窝内两肋下乱挠。我素性触痒不禁,他一伸手过来,便笑得喘不过气来,口中求饶:“皇上!明儿错了,别闹了!”

崇韬方住了手,笑问道:“你还说这些不说了?”我伏在他怀里,笑得身子发软,软软地道:“再不敢了。”

崇韬满意一笑,温柔地环住我,下颚抵在我肩上不再说话。

我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秦芷那天所说的话,柔软的身体变得一僵。

崇韬立刻觉察出来了,温柔地道:“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一笑,回道:“没事。”

崇韬扣住我腰的手摸索着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今天在永和宫,朕与良妃商议好了,定了蓝夫人腊八进宫请安探视。这下可高兴了?”

我虽已从冯昭仪口中得知,仍由衷道:“谢谢皇上。”

崇韬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松开我扳转我的身子,伸手抬起我的下颔,看着我道:“谢谢?明儿,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着桌上铺着地绿色绣金线绸缎桌布,微微侧头,钗边的金珠滑在颊边有丝丝的凉意:“臣妾没事。真的没事。时候不早了,皇上该过去了。”

崇韬轻叹了一声,轻轻拥我入怀,道:“朕知道,你是舍不得朕还要去别人那里。原也怨不得你的,这样匆匆地来了又要走。要不,朕今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你。”

我地头靠在崇韬肩上,眼里有渐渐涌上来的湿意,我听他这样说来倒不好辩解说并不是为这个,只好笑道:“皇上不说明儿醋意便是体贴了。只是秦姐姐也还盼着的,怎好夺人所爱所盼,皇上快去吧,咱们不争这一时。”

崇韬松开我,情意绵绵地举手拭去我地泪,轻轻地吻上我的眼睑。我闭上眼心中又酸又涩。温存了半天,崇韬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我独自默默吃了饭,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倒在藕荷色花帐床上。

我真的爱上崇韬了吗?秦芷说得不错,这个需要仰望依靠的夫君是不能爱地,否则真是百死莫赎。假若我爱上了他,那为何他去别的妃嫔处,我却没有半分醋意呢?

我痴痴地倒在床上,想起子虚,想起他淡然温和的笑,再也忍不住委屈惊惧的泪水。我第一次感到迷茫,或者无措。

自从以后,我明显开始了疏远崇韬,以前我们总是有说有笑,无所不谈,现在只要他来含章殿,我都刻意地保持了距离,不再笑语无忌,话也少说了,实在推不过了才敷衍几句。

崇韬是何等聪明的人,也察觉了我的刻意回避疏远,但聪明如他,是一句话也不说地,仍旧如往时一般宠爱,只是神情间渐渐也多了一分阴郁和冷意。

转眼已是腊八,今天是母亲进宫的日子,我有些坐立不安,一大清早就起身了,因着昨夜也没睡好,眼下也有了一抹乌青。噙香捧了果子进来,劝道:“主子,听内务府那边说,夫人要午时才得入宫呢,不如再去躺会吧,我看您地精神也不好。”

我随手捧了一卷书,坐在铺了半旧大红软垫的大圈椅上,百无聊赖地随手翻着。听噙香这般说,觉着也是,便起身往内屋床榻走去。躺在新铺了粉色棉垫地床上,翻来覆去地也只管是睡不着。

隔着薄薄的纱绢屏风,看见漱玉左手拎了只黄黑相间软叭叭地猫儿进来,口中嘟哝着:“这也不知是哪个宫里的猫儿,跑到咱们这来偷东西吃。倒把梅花树根底下的药渣子刨出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八十七章 凯风自南 吹彼棘心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香迎上前去,诧异道:“这猫好像是宁安帝姬的吧?咱们这来了?”说着好奇地摸摸猫儿黄黑相间的皮毛。那猫儿生得威风凛凛,此时却耷拉着脑袋,四肢软软地垂着。

我在床上翻个身,闭上眼睛,口中道:“找个人把猫儿送回春华殿去,别叫帝姬一直好找。



漱玉答应着,仍提着猫儿出去了。躺在床上眯了半晌,便有管事太监进来通传:“启禀婕妤主子,蓝夫人进来请安探视主子。”

我本就睡得半梦半醒,一听此话,睡意全消,翻身就坐了起来:“快,快请进来。”

管事太监答应着退了出去,噙香几个连来伺候我起身,我本就是合衣而眠,此刻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重新匀脸,挽了髻便妥当。

刚收拾停当,就管事太监领着许久未见的母亲在两小宫女的搀扶下进来了。

我鼻中一酸,立刻站了起,欲走上前去。身旁的吟雪忙伸手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我顿时省起这是在宫里,才强忍住了欲迈出去的步伐。

母亲已经来了,不过几月没见,原本丰腴端庄慈厚的母亲瘦了整整一圈,一身宝蓝色百蝶穿花锦袍,挽了个端庄肃穆的高髻,显得是那么沉闷。

母亲见了我,眼圈儿微微一红,就上前跪倒请安,口中连声呼道:“民妇给主子请安,主子纳福。”

香眼疾手快。不待我吩咐上前一住母亲欲下跪地身子。抬眼望着我。

我强忍眼泪。淡道:“起来吧。免了。”母亲这才敢起身。我拿眼看了看吟雪。吟雪会意。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子悄悄塞给一旁地管事太监。

那太监中捏了捏。便满脸堆笑道:“谢婕妤主子赏。主子与老夫人许久未见。定然有许多话儿说。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到了时辰再来接老夫人出宫。”

我正襟危坐。淡淡地道:“嗯。你先去吧。”母亲在一旁地楠木椅上坐了。含笑道:“有劳公公了。”言谈举止之间自有大家风范。

看着那太监远远去了。我才起身走到母亲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去了。流泪道:“娘。女儿给》安。”

娘唬了一跳。急忙要拉我起来:“快起来。这可使不得。”

我坚定地摇摇头,含泪道:“父母亲恩,深比天地。有什麽使不得的。女儿不能在爹娘面前尽孝,娘您千万要受女儿这一跪。”

漱玉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道:“夫人就受了小姐的礼吧。您不知道小姐有多苦,您要是不受小姐的礼,可让小姐心里怎么好过呢?“

母亲轻叹了一声,也举袖拭泪,不再阻拦我。我心中酸楚,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噙香柔声道:”好了,主子,您尽了心就罢了。这到是在宫里,让人看见了也有不是。“说着便扶我起来,母亲点头道:”这话才是呢。赶紧起来吧。一个堂堂的婕主子跪我这民妇,快别给你惹麻烦。“

我这才起来,亲手扶了母亲进入内堂在暖炕上左右坐下。母女相见却都只是泪眼汪汪,难过不已。

我扯着母亲地衣袖,垂泪道:”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娘您瘦了好多。女儿实在不孝。“

母亲拍拍我的手,安慰道:”临行前你爹还让我同你说,我们夫妇都还身子康健,家里又有一大堆人伺候着,你得选宫闱,又承蒙圣恩如斯,当竭尽全力侍奉太后皇上,我和你爹就比什么都欣慰。“

我止了泪,低头静静听了,点头答应着。又问道:“姐姐姐夫可好?我还道今日姐姐会与娘一道进宫,谁知又见不着了。”

母亲一向不喜姐夫,嫌他是兵部侍郎,只懂舞刀弄剑行军打仗,竟连姐姐也牵连不喜起来,闻言便淡淡道:“你姐夫近日要奉旨外放

抚,你姐姐自然忙乱些。”

说着便扫了一眼噙香,噙香也曾伺候过母亲,会意地点点头,轻轻招手命所有人都出去,自己走在最后轻轻拉上了房门。

宫中日子惊险,我日日过得提心吊胆,现在见了自己亲娘,哪还按捺得住,既高兴又心酸,早哭着投入亲怀中,不肯放开。

母亲也掌不住,哭起来。好一会,才双双泪。母亲用锦帕擦了擦脸,才正色道:“月儿,其实今天我进宫是你爹的意思,有事要与你商议的。”

我愣住了,满心欢喜心酸像是凝住,疑惑道:“什么事?”

母亲低声道:“前日子你不是打发人送了封信出来吗?你爹不敢怠慢,忙吩咐了管家张伯亲自送去。张伯在咱们家十几二十年,你是知道的。再是老成忠心不过地,可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手里小玟红青花茶盏便一留神摔到了大理上摔得粉碎。窗外立马传来了小意子的声音:“主子,可有何吩咐?”

我慢慢定神来,随口道:“不碍事。我失手砸了茶盏,待会再叫人进来收拾吧。”

这边厢我凑到母亲跟前,压低了,急怒道:“没再回来是什么意思?”

亲目中也现了几分惶恐,道:“当时就没回来。三天后才被人发现死在了河里,浮了上来,人人都说是不慎落水。可张伯死的地方根本就是从家里去送信处的路,离得甚远。张伯一向尽职尽责,你爹临去前又千叮万嘱,他送了信哪有不早早回去禀告复命之理?且你爹说尸体检查过并没有那封信,于是你爹坐立不安,日夜忧心。

我们虽不知信写些什么,却也知道宫中有许多事复杂异常,牵一发动全身,信又是你让人送出来的。唯恐你在宫中不知此事,挨了旁人算计有危险。可又苦于无法把这信儿告诉你知道,你爹左想右想又听闻你病了,这才大着胆子上书,我能来见你一面地。”

我呆呆在炕上,脑中已懵了。事情怎会这样?张伯去送信却死了?那那封信又落入了谁人手中?我心中一阵寒意,如潮水般汹涌难挡,屋里升着火盆,温暖如春,我却结结实实打了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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