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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风雨人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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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仁静走后,陈独秀对潘兰珍说:“他明天还要来的,我明天到外面看看朋友。 
  潘兰珍说:“他要是坐等不走,怎么办呢?”陈独秀想了一会,写了个条子递给潘兰珍,说:“你把条子递给他,他就不等了。 
  第二天,陈独秀早早出了门。 
  果然刘仁静又来了,见陈独秀不在家,又丢了条子,知道陈独秀不想见他,条子上说:“我不是托派,也不愿和有托派关系的人来往。 
  他请刘仁静好自为之。 
  刘仁静没有落座便走了。 
  潘兰珍知道老头子不喜欢他,也没有留他再坐。 
  春天,邓绳侯外孙葛康寿随其五兄葛康俞由安庆到武汉。 
  一夜,他们去看陈独秀。 
  陈独秀老了,穿着布衣,须发斑白,但精神饱满。 
  见到葛康寿,惊讶地说:“真像他爸爸。 
  葛康俞妻子是陈独秀二姐的小女儿,因此随妻子称陈独秀“舅”,与陈松年以兄弟相称。 
  葛康寿、葛康俞母亲是邓绳侯之女,邓仲纯、邓季宣之姐。 
  因此称邓仲纯、邓季宣也称舅。 
  因为是亲戚,谈到陈年旧事,时间很快,直到二鼓,客人才告辞出门。 
  6月,武汉形势开始紧张,陈独秀请包惠僧帮他找船,打算离鄂入川。 
  川资是以前刘辅丞给的500元钱。 
  包惠僧从南京到汉口时,陶希圣拿出200元钱交给包惠僧,请他转交给陈独秀,说是北大的几个同学凑的。 
  当时,国民党决议恢复毛泽东、陈独秀等人的国民党党籍,“你打算怎么办?”包惠僧到德润里和陈独秀谈起此事,陈说:“由它去吧,当初国民党开除我,我没有声明,现在恢复我,也用不着声明。 
  6月12日,日军侵占安庆。 
  陈独秀请包惠僧找了一条军用火轮,将刚从安庆逃难来的嗣母谢氏(陈昔凡夫人)、儿子陈松年、儿媳窦珩光和春天才出世的孙女长玮送到了四川宜昌。 
  谢氏因孙子、孙女、媳妇的死,打击太重,两眼已经失明了。 
  隔日,陈独秀给小儿子陈松年去信,叫他到宜昌二马路平和里17号找史岳门,陈独秀准备明后日乘行营开往重庆的差船,在宜昌换船时,上岸找他们。   
  入川(2)   
  信是寄给宜昌天后宫29号夏智安转恽子世,再转陈松年。 
  但陈独秀并没有如期到宜昌。 
  原来,陈独秀的大姐一家人也逃难来到武汉。 
  其中有大姐的儿子吴季严。 
  他们辗转打听,在汉口吉庆街165号找到了陈独秀。 
  陈独秀弟兄4人,哥哥、二姐早已去世,只剩大姐。 
  姊弟30多年未见,此时见面,不禁悲喜交加。 
  “三十未见姊,见姊在颠危。 
  相将就蜀道,欢聚忘百罹。 
  大姐来后,陈独秀又寄信给陈松年,叫他先去重庆。 
  将大姐一家安排走了以后,7月2日,陈独秀、潘兰珍及包惠僧、夏松云夫妇登上了“中、中、交、农”四行包的专轮直接去了重庆。 
  估计陈松年已达重庆,陈独秀没有在宜昌停留。 
  当时下船换船票,十分麻烦。 
  和陈独秀夫妇同船的,还有郑学稼、胡秋原夫人及其母亲等。 
  船到重庆,陈松年一家已到,住绣壁街。 
  陈独秀、潘兰珍暂住禁烟委员会主任李仲公办事处。 
  在重庆,《新民报》、《新蜀报》张恨水、张慧剑等人为陈独秀接风洗尘。 
  陈独秀很少吃菜,张恨水问他:“吃辣菜,习惯么?”陈独秀笑着说:“可以,还可以。 
  张恨水四十三、四岁,脑门宽阔、头发后梳,五官匀称。 
  他的祖籍是安庆潜山,与怀宁接壤。 
  在金陵狱中,陈独秀读过张恨水的《啼笑姻缘》。 
  《时事新报》请陈独秀为主笔,一篇稿子三、四十元。 
  为了生活,陈独秀便隔几日写一篇文章,或应邀演讲。 
  7月14日,国民党中央广播电台邀请他去演讲,他把四川军队歌颂了一番,并劝四川同胞戒掉鸦片。 
  从李仲公处,陈独秀发现四川人好吃鸦片烟。 
  北大的老朋友沈尹默来看他。 
  见陈独秀身心憔悴,沈尹默作了一首诗赠他:“声名晦已久,不挂齿颊间。 
  时乘逐入市,曲尽宜归山。 
  陈独秀作诗和之,末四句云:“但使意无违,王乔勿久待;俯仰无愧怍,何用无吝悔。 
  见到“俯仰无愧怍”句,沈尹默心里“咯噔”了一下,使他想起当年和汤尔和等人怂恿蔡元培撤销陈独秀文科学长的事。 
  一日,陈松年对父亲说,在从宜昌到重庆的船上,葛康俞说他舅舅在江津,看看我们能不能到江津去住。 
  陈独秀说:“试试吧。 
  几天后,邓仲纯到上石板街15号通源公司大资本家黄某家找到陈独秀。 
  邓仲纯就是陈独秀留学日本时的朋友邓初,即邓以蛰的二哥,在江津开了一家医院。 
  谈话中,邓仲纯邀请陈独秀到江津去。 
  他说:“江津是小城,比重庆凉快,目标小,敌机袭击也少,江津白沙镇驻进了不少国民党大机关。 
  不少人还经常提到你。 
  陈独秀一听,兴趣大增。 
  江津到重庆去,120里水路,坐船半天就到了。 
  邓仲纯走后,陈独秀和陈松年及吴季严哥哥吴景羲一商量,都赞成去江津。 
  吴景羲想在江津租屋开店,他的父亲吴欣然曾在安庆大新桥开“吴家顺”酱园。   
  白沙镇小住(1)   
  1938年8月3日,陈独秀、潘兰珍带了行李,登上了去江津的小轮船。 
  轮船由北向南在江水中“突突”了四五个小时,便到了江津。 
  在黄荆街83号“延年医院”,陈独秀见到了一脸苦相的邓仲纯,他身后的邓太太见潘兰珍脚下堆的大包小包,拉下脸扭头就走了。 
  见邓太太闭门谢客,陈独秀心往下一沉,嘴里仍然对邓仲纯说:“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桐城人方孝远和方太太商量后,接待了陈独秀这位老乡。 
  此时陈独秀进退两难,千谢万谢地答应了。 
  晚上,陈独秀对潘兰珍说:“幸亏祖母未同来。”隔日,方孝远妻子挪出楼房一间,给陈独秀、潘兰珍住。 
  中午很热,潘兰珍说:“这回跟你享福了,比牢房还差些。 
  陈独秀笑了笑说:“比住小客栈总好些。”安定下来后,陈独秀和邓季宣谈到外甥来租屋开店事,邓季宣说:“生意外来人不易做。可以开米店,在江津收谷辗成米,再拉到重庆去卖。因劳累,陈独秀一时不能低头写字。闲下来,陈独秀写了一封信给汪孟邹,告诉他自己到了江津。9月23日,胡适在瑞士得到通知,被任命为“中华民国驻美利坚国特命全权大使”。 
  汪孟邹于10月21日给胡适写信,谈陈独秀已有60岁,胃病、高血压病经常发作,他想请胡适把陈独秀搞到美国去。 
  汪孟邹写道:陈独秀“到美之后,如林语堂卖文办法,陶行知演讲办法,该可生活无虞。 
  此事国内友人均无力量办到”。 
  当时广州陷落,胡适正忙于争取美经济援助,没有回汪孟邹的信。 
  好在陈独秀对去美国教书兴趣不大,他觉得血压太高,飞机不能坐,美国有钱也去不了。 
  方孝远家楼上太热,陈独秀搬到了江津东门郭家公馆楼下,室内敞亮,堂厅放有一张大桌子,偶尔,陈独秀兴致来了,挥毫作书赠人。 
  天热,陈独秀和潘兰珍喜欢坐在楼外树荫下纳凉,老远就能看到从江北重庆来的轮船。 
  陈松年和安徽同乡在重庆筹办国立九中,不久,陈松年一家、祖母随该校搬到江津。 
  10月19日,是鲁迅去世二周年纪念日,重庆抗战文艺协会举办纪念会,住在江津白沙镇的台静农受老舍之约,到会作鲁迅生平的报告。 
  次日下午,台静农到江津“延年医院”,看青岛山东大学的好友邓仲纯。 
  见到台静农,邓仲纯大嚷:“静农到了。 
  原来,陈独秀、台静农的父亲等都在他家。 
  这是台静农第一次见陈独秀。 
  坐了一会,陈独秀对台静农说:“我同你去看柏先生去。 
  柏文蔚留着长胡子,用红头绳扎起,戴着僧帽,看上去像个江湖道士。 
  白沙黑石山的聚奎中学正巧举行成立60周年的校庆和创办人邓蟾秋70岁的大寿庆典。 
  邓蟾秋是邓仲纯的哥哥,在江津农工银行任总经理。 
  邓蟾秋对陈独秀说:“聚奎中学校长周光年几次要我请先生去一趟白沙镇,住一段时间。 
  台静农父子也希望陈独秀去白沙镇玩,那里有国民党不少机关。 
  江津到白沙镇水路走3小时,船到时,台静农父子已在岸上等陈独秀。 
  台静农住在江边柳马冈的一栋小别墅里,是租住邓燮康的。 
  晚饭后,陈独秀和他们父子聊天。 
  台静农问他:“听说先生过去喜欢背诵杜诗,那作的诗一定不少?” 
  陈独秀听了,笑吟吟的,接过台静农准备好的纸笔,写了《偕曼殊自日本归国舟中》诗。 
  次日早晨,台静农准备了文房四宝,请陈独秀赐墨宝。 
  陈独秀在4尺宣纸上写了几行草,说:“多年没有玩此道了。 
  见陈独秀的行草雄健浑成,台静农十分惊异。 
  陈独秀高兴,又写了一副对联:“尘起忽惊诗在眼,醉归每见月沉楼。 
  前句是明人诗句,后句是陈独秀自己的,他说:“这是我早年集的。 
  台静农很惊讶,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忘记。 
  题款时,陈独秀称台静农父亲“丈”,其实,陈独秀比台静农父亲大3岁。 
  台静农想,这大约是老一辈的风范吧!到了聚奎中学,校长周光年请陈独秀到校礼堂给中学师生讲话。 
  陈独秀穿了往常的蓝布长衫,外面套了一件马褂,脚穿布鞋,和周光年并行到校礼堂。 
  这是校董邓鹤丹1929年修建的,形式模仿罗马歌剧院,结构模仿重庆的台大剧院。 
  邓蟾秋捐献了一万多银圆,所以门扁上有“鹤年堂”3字(邓蟾秋名“鹤年”),陈独秀看了看,说:“写得好。 
  礼堂占地1000平方米,可容纳1400人,号称川东第一大礼堂。 
  师生见陈先生来了,便起立鼓掌,周校长说:“陈先生是教育前辈,今天来到聚中是大家的荣幸。 
  陈独秀颧骨突出,下巴留有几根山羊胡子,两眼炯炯有神。 
  他的背有些驼,面容清癯。 
  走路很慢,讲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教育的措施时,倒剪双手,慢条斯理的讲了起来。 
  他先从匡衡凿壁偷光讲起,引经据典,劝学生惜时如宝,后又讲到抗日中要一致对外,反对卖国投降。   
  白沙镇小住(2)   
  学生听得寂静无声,有时,陈先生的安庆方言,引起学生一阵阵笑声。 
  40分钟后,陈独秀讲话结束,师生起立,两旁鼓掌,陈独秀在周校长陪同下微笑点头走出鹤年堂。 
  出了礼堂后,周光年说:“听先生讲话,如诉家常,像是一位老私塾先生,平易近人,不像大政治家满口大道理。 
  陈独秀说:“我本来就很普通,现在想当一个私塾先生,只怕没有人要呢。 
  周光年听了,笑着说:“先生客气。 
  陈独秀夫妇在白沙镇时,正赶上邓蟾秋70大寿,邓请陈独秀题字留念。 
  当时,陈独秀住在大礼堂前左侧一室,他在餐厅用大笔写了“大德必寿”4字,又写了隶书体“寿考作仁”4字。 
  邓蟾秋笑容满面地说:“谢谢。 
  陈独秀说:“按年龄,你比我大,论财富,你比我多,怎样写都不过分。 
  邓蟾秋高兴极了,如当珍宝,收藏了起来。 
  周光年说:“陈先生的话,不仅是可以适用邓先生一个人,大德必寿,寿考作仁,其实是条公理,不如将来找个人,刻在校内,如何?”邓蟾秋笑笑说:“好、好。 
  这是陈先生给我们的学校增添了景致呀!”天气渐冷,陈独秀夫妇又搬回江津,这次邓仲纯做通了夫人的工作,同意将黄荆街83号延年医院后院房子腾出四五间,让陈独秀住。 
  房子多了,陈独秀将嗣母谢氏也接了过来。   
  胡宗南、戴笠来访(1)   
  1938年深秋,陈其昌从上海绕道香港见陈独秀。 
  陈独秀不高兴,问:“你怎么来了? 我已和托派没有关系了。 
  “你在报上发表信,我知道你也是没有办法。 
  陈其昌从口袋里拿出托洛茨基6月25日写给李福仁的信,上面说:“陈独秀对我们中国支部保持很谨慎的态度,我绝对能够理解。 
  他在中国太出名,他的每一步行动都受着当局的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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