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元音老人文集-第1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盛于一时,世称北宗,谓之‘北渐’。后来,北宗迅速衰落,禅宗就几乎全是南宗的传承了。然而,神秀所传的也是禅宗法脉,北宗也出人才,本公案中的定州来僧就是北宗所出的人才。只有顿悟没有渐修也不行啊,顿悟才登初地,还须上上升进,二地、三地……直至十地满心。何止悟前的念佛、参禅、修密等等修行是渐修,悟后真修不也是渐修吗?所以有人说,神秀大师是双眼明亮,六祖大师是摩醯首罗一只眼。

    乌臼问:‘定州法道何似这里?’僧云:‘不别。’

    乌臼和尚问这僧,定州和尚说什么法?和这里是不是一样?这僧回答:‘不别。’和这里没有区别。定州和尚也是禅宗传人啊,禅宗的宗旨没有什么差别。乍听起来,这答语很好,其实已经有落处了——还有一个‘不别’在!

    再举一则类似的公案:雪峰义存禅师,为道辛勤,曾三上投子、九到洞山,得法于德山宣鉴,后在鳌山成道,是一千五百人的大善知识。禅宗‘一花开五叶’,共有五宗。他的后代子孙就创立了云门、法眼两宗。雪峰禅师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禅宗大祖师。有一次,他问来僧:‘甚处来?’来僧答:‘近离浙中。’雪峰禅师接著就问:‘船来?陆来?’你是坐船从水路来的呢,还是走道从旱路来的?来僧答:‘二途俱不涉。’这两条路与我都没关系。看来这僧却识得机锋,不是个‘实头人’。雪峰禅师说:‘争得到这里?’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来僧说:‘有什么隔碍?’还有什么间隔、什么分别吗?这与本公案中定州来僧的‘不别’何其相似。雪峰禅师便打,这僧挨了打,跑掉了。十年后这僧又来了,雪峰禅师还是问他:‘甚处来?’他答:‘湖南。’雪峰禅师接著问:‘湖南与这里,相去多少?’他答:‘不隔。’这与十年前的问答同一个意蕴。雪峰禅师竖起拂子,问:‘还隔这个么?’这一问是什么意思呢?禅宗的宗旨,赤裸裸、净洒洒,一法不立。因为学人不知不觉地就落入光影、落入概念之中,一有落处就有隔碍、就有分别了。所以说:‘挂得一丝,不名解脱’。这是考他是否还有落处。这僧答:‘若隔,即不到也。’若有隔碍,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这明明是在强调无隔碍,不知不觉地落到‘不隔’里去了。雪峰禅师又打,他又跑掉了。这僧后来也坐了道场,见人就骂雪峰禅师。他的一个同参为此登门专访,问他:‘雪峰有何言句?便如是骂他。’这僧便把上述‘不隔’的公案举出。同参狠狠地批评了这僧一顿,并点破了‘不隔’的落处。这僧以后常常悲痛流泪,常在半夜向著雪峰道场的方向烧香礼拜忏悔。

    近代有一位无穷禅师,是镇江金山寺挂牌开悟的和尚,曾在四川成都闭‘生死关’。有人举上述‘不隔’公案问无穷禅师:这僧过(过就是过错)在什么处?无穷禅师答:‘过在不隔!’还有个‘不隔’在,就是还有东西没销干净啊!你若肯了他这个不隔,就是‘宾看宾’。明眼祖师正是在此时行棒行喝。他若真彻,必有转身处(就像本公案中的定州来僧):他若不彻,必死于棒下(就像‘不隔’公案里的那僧)。这时行棒行喝是极妙的手段,一下子就检验出真假来了。

    再讲一则发生在汉阳对岸的古公案,问:‘古镜未磨时如何?’意思是,没有开悟以前是什么样的境界?其实,若真的了彻,便没有迷和悟、悟前和悟后等种种隔碍、种种分别。应该是横亘十方、竖穷三际,不别不隔,浑然一体。答:‘此去汉阳不远。’这个答语不彻。虽然不远,也还有一江之隔,这‘一江’却是‘天堑’哪!被人称之为‘机锋’的禅宗语录,是活泼泼的佛性现量,丝毫也不粘滞于古人的窠臼,当下就截断学人的思维葛藤,引导学人契入佛性。‘不隔’公案里的那僧是粘滞于‘不隔’,去问无穷禅师的人是粘滞于公案。无穷禅师答‘过在不隔’,若问者灵利,当下便可透了这个公案。进而,如何使问者顿契自己的佛性呢?有人将无穷禅师答‘过在不隔’的公案举问师公大愚阿贽黎,愚公改答:‘过在一问!’直下截断问者的思维葛藤。若能在愚公语下透得出,不妨是‘英灵的汉’,从此‘天堑变通途’:若透不出,即使以后坐得道场,也只能是‘魔魅好人家男女’。不别、不隔,要真的无分别、无隔碍才行。还有迷和悟、悟前和悟后等等差别,早已‘隔’了也。

    臼云:‘若不别,更转彼中去。’便打。僧云:‘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

    定州来僧答了‘不别’,乌臼和尚说:如果没有区别,你就不必到我这里来,那就还回原来的地方去。说完举棒就打。乌臼和尚正是在关键时行棒,若非这僧就很难转身了。这僧却是个明眼人,他自有转身处。他说:‘棒头有眼,不得草草打人。’祖师手里的棒不是轻易用的,要长眼睛看清对方啊,不能马马虎虎、举棒就打。言外之意:我是开悟的人,你怎么能轻易地举棒就打呢?不能瞎打人啊。

    臼云:‘今日打著一个也。’又打三下。僧便出去。

    乌臼和尚说:我今天正好打著了一个。说完又打了三下。你不是说‘不得草草打人’么,我今天打你并非草草,正好打准了。乌臼和尚这是‘一向行令’,所谓‘千里万里一条铁’。你说打你不能瞎打,你是个有道的人啊!有道还是有东西在,我今天就是要把你这个有道打掉。‘金翅鸟王当宇宙,个中谁是出头人!’这里是触犯不得的。

    我们在讲‘日面佛,月面佛’公案时提到过这句话,这是兴阳剖侍者对远录公所讲的。那是远录公年轻时的事,后来远录公的成就很高,是位很了不起的一代大宗师。远录公就是浮山法远禅师,深达临济、曹洞两宗的宗旨,嗣法临济宗的叶县归省禅师,在曹洞宗大阳警玄(明安)禅师座下盘桓多年。明安禅师有两个异常透脱的弟子,一个是兴阳清剖(即剖侍者),一个是福严审承。可惜他们两个都是英年早逝,以致明安禅师晚年说:‘兴洞上一宗,非远即觉也。’远,就是浮山法远:觉,就是琅邪慧觉。琅邪禅师是汾阳善昭的嗣法弟子,也是临济宗人,也曾在明安禅师座下盘桓,深达曹洞宗的宗旨。明安禅师八十岁那年,感叹无人可继曹洞宗的法席,便将传法的信物托付给法远禅师,请他帮助物色一个合格的曹洞宗继承人。明安禅师圆寂后,又过了好多年,法远禅师发现了一个能够深契曹洞宗旨的合格人才,他就是投子义青。浮山法远禅师是禅宗的硕德,享誉禅林的‘九带’,就是浮山所作。我们在这里不能扯得太远,但由于前面讲‘日面佛,月面佛’时提到过远录公年轻时的一则公案,所以在这里重提,以便使诸位对他有个全面的了解。就像赵州禅师,人称‘古佛’,是禅宗史、乃至佛教史上著名的硕德。然而,在他早年跟南泉禅师学道时,也勘山下的庵主不得。能从‘一向行令’的机锋下透出,确实不是易事。

    本公案中的定州来僧,在乌臼和尚一向行令的时候,并不像远录公年轻时那样讲:‘忽遇出头,又作么生?’这僧至此便走出去,这正是明眼人的作略,走出去是表示‘放过’。你以为我落在开悟、成道等概念里,你要‘一向行令’啊,我已知道你是明眼祖师了,我若再纠缠(就像‘百丈输却一半’公案里那个僧人那样纠缠),不正是被你言中了么?这时走出去‘放过’,正当其时。这个公案到这里也可以圆满结束,可是乌臼和尚却还是不放过他。为什么呢?因为这僧好像是在‘撑门拄户’,他是不是仍坚持开悟、成道等概念呢,并没有检验出来,还要再检验检验他。若他仍落在概念里,就是没有‘落在实处’。《金刚经》云:‘若阿罗汉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即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诸位,执著「我、人、众生、寿者’还会是阿罗汉吗?阿罗汉不起那样的念头,不作是念。不作开悟、成道之念,才是‘落在实处’。

    臼云:‘屈棒元来有人吃在。’僧转身云:‘争奈杓柄在和尚手里。’

    乌臼和尚还要再检验检验他,便说:‘原来冤枉棒也有人吃啊!’只有懵懵懂懂的汉才吃屈棒,挨了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僧若没有下文,就说明他不是明眼人。他若有下文,也就把他引回来了。这僧善能转身吐气,也不与乌臼和尚争论,只是轻轻地转身说:‘争奈杓柄在和尚手里。’因为你是这里的祖师,纵夺、杀活的权柄在你手里,所以任你摆布啊。言外之意:若我们俩换换位置,你也不得不吃屈棒。

    臼云:‘汝若要,山僧回与汝。’僧近前夺臼手中棒,打臼三下。

    乌臼和尚是‘大作家’,敢向虎口里横身,敢于横身让他咬,便说:‘你如果想要杓柄,我就把这根棒回送给你。你不是说因为杓柄在我手里,你才不得不吃屈棒么。那好,我就把杓柄送给你,看你如何处置。这僧倒也不客气,你送给我,我也善用。便夺过乌臼手中的棒,打了乌臼三下。这叫‘宾主互换’,本来乌臼和尚是主、定州来僧是宾,现在来僧是主、乌臼是宾了。若不是乌臼和尚这样的大作家,也不敢轻易地把棒送给客人。若不是定州来僧这样的明眼人,也不敢贸然地夺棒打山主。

    臼云:‘屈棒!屈棒!’僧云:‘有人吃在。’

    乌臼和尚挨了棒,便说:‘屈棒!屈棒!’你这是棒头无眼瞎打人,你行棒行的是屈棒。定州来僧说:‘有人吃在。’你说屈棒,就有落处,有落处就该吃棒。打你打得正好,并不冤枉。

    臼云:‘草草打著个汉。’僧便礼拜。

    乌臼和尚说:‘草草打著个汉。’今天碰上了一个汉子,打中了一个明眼人。这是说乌臼打来僧打中了,还是来僧打乌臼打中了呢?无论谁打中谁,都是乌臼和尚自己赞扬自己。我若无眼,岂能打中你这个明眼人么?你若是个懵懂汉,我纵然道眼通明,也是‘双失’。幸好你不是懵懂汉,敢于夺棒打我,你也是打中了一个明眼人。

    定州来僧的礼拜却并非‘平展’、并非‘放过’,这一招最毒,所谓‘陷虎之机’者是也。你是个能打中明眼人的大善知识啊,这就有落处了,你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我正好在这痒处挠一挠:你是善知识,我向你礼拜了。这时乌臼和尚若‘据坐’——稳稳地坐著受礼,那就被这僧顶死了。不要忘了现在杓柄在这僧手里。

    臼云:‘和尚却恁么去也。’僧大笑而出。

    乌臼和尚自有转身之处,却称这僧为‘和尚’。在丛林里,和尚这个称呼不是随便谁都能承当的,只有主持道场的大祖师才担当得起。你向我礼拜,想借机顶死我啊,我能识破你的机锋。现在杓柄还在你手里,你却向我礼拜,就恁么去了么?

    定州来僧大笑而出,这才是‘平展’、才是‘放过’。你的机锋我知道,我的机锋你也知道,这多么好笑啊!这个道场是你的,正应该你坐,你当之无愧。现在我把杓柄还给你,我还是出去的好。大笑而出——正好圆了这个公案。

    臼云:‘消得恁么!消得恁么!’

    《证道歌》云:‘四事供养敢辞劳,万两黄金亦消得’。消得,就是消受得了。若消受得了,‘了则业障本来空’:若消受不了,‘未了应须还宿债’!大祖师可不是轻易能打的,若‘消不得’,打大祖师罪过弥天!现举一则‘消不得’的公案:

    慈照蕴聪禅师,得法于首山省念,是临济宗的硕德。在他住持襄州的石门道场时,襄州太守为泄私愤,把他抓去鞭打、羞辱了一番。放出后,众僧出寺迎接,在路上相遇。首座赶向前,问讯说:‘太守无辜屈辱和尚如此……’慈照禅师以手指地,说:‘平地起骨堆!’意思是:本来没事,是他故意找茬。谁知随禅师所指之处,平地竟涌起一堆土。太守听到了平地涌土之事,心惊肉跳,但却不知忏悔,竟派人把那堆土铲平。铲平后不久,土又涌出,与未铲前一样。后来,太守全家都在襄州惨死,这样的报应也不过才是‘华报’,死后的‘果报’惨不忍言也!

    乌臼和尚称赞定州来僧‘消得恁么’,不仅仅是称赞这僧,同时也是自赞:我若不是能看清对方,岂敢轻易地就把杓柄与他。纵观坐道场的大善知识,有几个敢像我这样在虎口里横身让他咬!这则公案就到这里。下面是雪窦禅师为这则公案写的颂:

    呼即易、遣即难,互换机锋仔细看。

    有人善于弄蛇,吹一种叫做‘瓢子’的东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