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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没落(第二卷)-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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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挛锏钠琅刑钢氯胛ⅲ灾略诎蚕⒄秸≒arthian War)行将来临的这个时刻,他都不能预测事件的发展或确定它最后的形式。但是,奥古斯都,跟他之前的庞培一样,虽然不是他的追随者的主人,却完全依赖他们以及他们对事物的见解。元首政治的形式根本不是他的发明,而是西塞罗——另一位弱者——所阐发的一种陈腐的、纸上谈兵的政党理想。当公元前27年1月13日奥古斯都把国家权力交还给罗马的“元老院和人民”的时候——这个场景因其真诚性而显得更加没有意义——他为自己保留了保民官的职位。事实上,这是政策在现实中体现自身的一个要素。保民官是僭主的合法继承者,早在公元前122年,盖约·革拉古就已经给这一称号注入了一种内涵,这一内涵不再为那一官职的合法界线所局限,而只受在位者的个人才干的限制。从革拉古开始,经过马略和恺撒,一直到那位力图摧毁他的母亲阿格丽品娜(Agrippina)的政治目标的年轻尼禄,这是一脉相传的。另一方面,元首从此以后只是一种装饰,一个封号——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社会事实,但肯定不是一个政治事实。而这恰恰是西塞罗的学说赋予其光辉和魅力的概念,并早就——通过他,所有的人都这么觉得——同神的观念联系在一起。反之,元老院和人民的“合作”是一种过时的仪式,其中所含的生活内容和祈年团的祭仪——也被奥古斯都恢复了——所含的内容差不多。革拉古时代的伟大政党早就变成了扈从——恺撒派和庞培派;最后,一方面只剩下无形式的全能者、一目了然的残酷“事实”、恺撒——或任何力图置恺撒于其影响之下的人——另一方面则只剩下一小撮狭隘的空论家,他们把不满情绪掩盖在哲学下面,并从此企图用阴谋手段来推进他们的理想。这些斯多葛主义者之在罗马,犹如儒家之在中国;由此观之,公元前212年中国的“奥古斯都”所颁令的“焚书”插曲,通过后来的文人对这种巨大的破坏行为所做的强烈谴责而开始成为可以理解的了。但是,毕竟是这些斯多葛主义的、热衷于一个不可能的理想的狂热信徒杀死了恺撒:他们以加图和布鲁图斯崇拜来对抗神灵崇拜;元老院(这时只是一个贵族俱乐部)的哲学家们从不倦殆于悲叹“自由”的衰落和煽动密谋,例如皮索(Piso)在65年。如果这就是尼禄死的时候的形势,那它就是苏拉的情形的重演;这还是尼禄何以要处死斯多葛派的特拉塞亚·帕图斯(Thrasea Paetus)的缘故,是韦斯巴芗(Vespasian)何以要处死赫尔维乌斯·普里斯库斯(Helvidius Priscus)的缘故,也是克里姆提乌斯·科都斯(Cremutius Cordus)的历史著作——其中称布鲁图斯为最后一位罗马人——的各种抄本会在罗马被集体销毁的缘故。这些都是国家针对盲目的观念形态所必须要采取的自卫行为——如同我们所了解的克伦威尔和罗伯斯庇尔的那些行为一样——并且,中国的恺撒们在反对儒家学派时所处的地位恰好与此相同,这个学派从前曾提出一个国家组织的理想,现在却对其现实根本没有忍受的想法。这个焚书的壮举不过是销毁了一批政治及哲学著作,并废除了宣传和秘密组织。这种自卫在这两个帝国都持续了有一个世纪,随后甚至对政党政治热情的回忆也消退了,于是这两种哲学就变成了成熟的帝国时期占统治地位的世界观。但是,世界现在成了悲剧性的家族历史的舞台,国家历史则融入在这种家族历史中;朱理安-喀劳狄乌斯家族破坏了罗马的历史,始皇帝的家族(甚至从公元前206年开始)破坏了中国的历史,我们在埃及女王哈特谢普苏特(Hatshepsut)和他的兄弟们(公元前1501~前1447年)的命运中也能模糊地看到同样的事情。这是走向结局的最后一步。随着世界和平——高级政策的和平——的到来,存在的“刀剑方面”撤退了,“纺锤方面”重新统治;从此以后,只有私人的历史、私人的命运、私人的野心,从头到尾,从费拉们的不幸遭际到恺撒们为了私人占有世界而发生的激烈争执,都是如此。世界和平时代的战争是私人的战争,比任何国家战争都更为可怕,因为它们是无形式的。
  因为世界和平——事实上它经常存在——包含着属于绝大多数方面的私人弃绝了战争,但与此同时也包含着一种暗中的准备,从而成为那些还没有放弃战争的人的战利品。世界和平开始于为了普遍和解而不惜毁灭国家的愿望,其结果,只要不幸只是降临到邻居的身上,便根本无人援手过问。早在马可·奥勒留统治时期,每个城市和每个地区就只想到自己,统治者的活动也只是他私人的事务,如同他人的活动也只是其自身的事务一样。偏远的民族对于他、他的军队以及他的目标而言是全然不相关的,正如它们之于日耳曼军队的计划而言全然不相关一样。在这样的精神前提之上,第二种海盗精神发展起来。“合乎形式”的国家从民族传到冒险家的军团和扈从、自封的恺撒们、叛离的将军们、蛮族的国王们等等这类人的手中——在他们的眼里,居民最后仅仅成为景观的一部分。在迈锡尼原始时代的英雄和罗马的军人皇帝之间,以及——比如说——在米尼西与拉美西斯二世(Rameses Ⅱ)之间,存在着一种深刻的关联。在我们的日耳曼世界,阿拉里克和狄奥多里克(Theodoric)的精神将再次出现——在塞西尔·罗得斯的身上可以看到这种精神的最初征兆;并且,俄罗斯原始时代的外来刽子手,从成吉思汗(Jenghiz Khan)到托洛茨基(Trotski)(在他们之间则是彼得大帝的沙皇政治的插曲),说到底和拉丁美洲各共和国的大多数觊觎者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些觊觎者的私人斗争早就结束了西班牙巴罗克式的富有形式的时代。
  与已形成的国家一起,高级历史也倦殆地躺下来睡觉了。人又变成为植物,依附于泥土,默默无言,恒久不变。无时间的乡村和“永恒的”农民重新出现了,他生育子女,并把种子埋在大地中——这是一种忙碌的、知足的人群,任凭军人皇帝的暴风骤雨从他们身边刮过。古老的世界城市就位于乡土的当中,那是一种熄灭了的心灵的空洞容器,在那里经年累月穴居的是一种无历史的人类。人们活着仅是为了糊口,只有一点点节存,一点点财产,但还得忍受下去。在争夺这个世界的权力和战利品的征服者的冲突中,群众惨受蹂躏,但是幸存下来的人以原始的丰饶填满裂隙,继续忍受下去。在高处有胜利者和失败者的永恒更迭,在低处的人们则只能祈祷,用已经永久克服了一切怀疑的第二信仰的强有力的虔诚来祈祷。在这里,在心灵中,世界和平、上帝的和平、白发苍苍的僧侣和隐士的天福,都变成了现实——而且也只是在这里。在对痛苦的忍受中,世界和平唤起了历史的人在其几千年的发展中从来不知道的那种深度。只有随着宏大历史的终结,神圣的、静默的存在才会重新出现。这是一出在其无目标的方面堪称高尚的戏剧,其高尚和无目标就像星球的运行、地球的自转、地球表面上的陆地同海洋以及冰河同原始森林的交错。我们可以为之惊异,我们可以为之哀叹——但它就在那里。


政治的哲学(1)


  一
  我们把政治作为一种观念来思考的时候很多,而真正适合我们的想法又很少,因为,相应地,我们对于把政治当作一种现实来观察,往往理解得很少。伟大的政治家惯于雷厉风行、立即行动,并以对事实的可靠嗅觉为行动的基础。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不言而喻的,以致他们从来不会想到去对其行动的基本的一般原则——假定这些原则确实存在的话——进行反思。在所有的时代,他们都知道他们应当做什么,而有关这一知识的任何学说,对于他们的能力和趣味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是,那些关注于人的既成事实(faits acplis)的职业思想家,在精神上是如此之远离这些行动,以致他们只是为自己编织了一个抽象观念的网络——偏好于诸如正义、德行、自由等这样的抽象物的神话——并进而将它们作为准则运用于过去,尤其是运用于未来的历史事变。因而结果,他们忘记了概念只是概念,并由概念引出这样的结论:存在一种政治科学,我们由此可依据一个理想的处方来描画世界的进程。虽则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也没有在任何地方发生过,但是,与抽象的思考相比,政治行动仍被认为是微不足道的,故而,他们在书本中就只是在争论究竟有没有一种“行动的天才”。
  反之,在这里,我的企图不是要给出一个观念体系,我是要按照政治在一般历史进程中被实际践行的样子,而非可能或应当被践行的样子,来对它给出一个观相学的描述。问题过去是、现在仍是要深入伟大事件的终极意义,去“观察”它们,去感觉和破译它们当中具有重要象征意义的东西。世界改良者的谋划和历史的现实性相互之间并无关系。
  当我们称人类的存在川流是运动时,它们就叫作历史,当我们称其是运动着的对象时,它们就叫作家族、等级、民族、邦族。政治是这个涌动的存在借以维持自身、成长、战胜其他生命之流的路径。在本能的每一特征上,在最深的本质上,一切活生生的东西都是政治。我们现今喜欢称作生命能量(生命力)的东西,我们身上的那个不顾一切努力向前、向上的“彼物”,那个渴望有效性和权力、同时仍是植物性的和种族性的盲目的宇宙冲动,是与大地、与地“基”联系着的;方向性,即实现的需要——在每一高级人类中作为其政治生活出现的,正是这种东西,这种政治生活自然而然地、不可避免地要寻求伟大的决断,以决定人类是将成为一种命运还是将遭受一种命运。因为人类要么是生长,要么就死亡;没有第三种可能。
  因此之故,作为一种强有力的种族品质的表现,贵族是真正的政治等级(Order),训练而不是塑造才是真正的政治教育。每个伟大的政治家在事变的川流中总是力量的中心,在他的自我使命感的内在义务感中,总有某种高贵的东西。反之,一切小宇宙的和“智性的”东西都是非政治的,因而在所有谋划的政治和观念形态中,总有某种教士气的东西。最优秀的外交家也都是些孩子;在他们的游戏中,或者当他们需要某个东西的时候,那与个体的存在相关联的一个宇宙的“彼物”立刻就会迸发出来,且具有梦游者的稳定步法。当他们长大以后,他们就不会学习早年的这种技艺,而是会忘掉已学的——因而,在政治家的成年人的世界中,这种技艺是很少见的。
  只有在充满高级文化领域的这些存在川流中及其相互之间,才存在高级的政策。因此,这些存在川流只有在复数中才是可能的。一个民族实际上只有在与诸民族的关系中才是一个民族。但是,它们之间天然的“种族”关系因此就是一种战争关系——这是任何真理也无法加以改变的一个事实。战争是一切有生命的东西的原始的政治,因此,在深层的意义上说,战斗和生活是一回事,存在和追求战斗的意志是共生共灭的。(古日耳曼语表示这个意思的字,诸如“orrusta”和“orlog”,是指与滑稽和游戏相反的严肃性和命运——并且这是一种强度的对比,而非性质的差别。)尽管所有高级政治都想成为一种更具智性的武器,以替代刀剑,尽管在所有文化的顶峰,政治家的野心就是希望有能力消除战争,但外交和战争艺术之间的原始关系还是会存在下去。这两者都具有战斗的特征,都有战术和战略,其有力的运作都要求有后方物质力量的支持。其目标也是一样的——亦即为了自己的生命单位(阶级或国族)的成长而不惜牺牲别者的生命单位。并且,每一个想要消灭“种族”要素的企图,都只会导致种族要素转移到其他场所;我们所具有的不是国家的冲突,而是政党的冲突、地区的冲突,或(如果追求成长的意志也熄灭了的话)冒险家的扈从们的冲突,对于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其他人只能不加抵抗地加以适应。
  在生命力量之间的每一次战争中,所争执的问题在于:到底由谁来统治全体。在事变之流中赋予节律的,不是体系、法律或谋划,而常常是一种生命。想要成为众人的行动的中心和有效的焦点,想要把自己的人格的内在形式变成整个民族和时代的内在形式,想要成为历史的指挥官,以便把自己的民族、或家族、或意向中的目标置于事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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