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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伟大考古纪实-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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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生物图像
  离开鱼衣雕像后,我终于来到“太阳门”前。它坐落在卡拉萨萨雅广场西北角。
  这座门巍然矗立,是用一整块青灰色巨石雕凿而成,宽约12。5英尺,高10英尺,厚18英寸,估计总重量达10吨。乍看之下,它使我们联想起巴黎的凯旋门,虽然规模小得多。屹立在帝华纳科古城广场上,它有如一扇幽冥之门,连接两个肉眼看不见的世界。这件石雕工程品质极高,被学者专家公认为“美洲的考古奇迹”之一⑾。整座门最神秘、最耐人寻味的特征,是雕刻在东正面门楣上的那条所谓的“日历横饰带”(Calendar Frieze)。
  在这条横饰带中间凸起的部分雕刻着一幅肖像。一般学者认为,像中人物就是维拉科查,但在这儿维拉科查却被描绘成一位脾气暴躁、随时召唤天火惩罚人类的“神王”。不过,他个性中柔和、慈爱的一面依然表露无遗——我们看见两行眼泪沿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但是,他的脸孔却紧紧绷着,神情十分严峻,头上戴着的冠冕有如帝王一般威严,令人不敢逼视,而且,他手中还握着两支雷电。20世纪最有名的一位神话学者约瑟·康贝尔门(Joseph Campbell)解释个中的含义:“从太阳门流注入宇宙的神恩,和雷电代表的能量相同,而后者的威力足以摧灭一切,本身却永远不会毁灭……”⑿
  我站在太阳门下,浏览门楣上的横饰带。这件造形优美匀称的艺术品,雕刻着三排图形,每排8个,总共24个,罗列在饰带中间凸起的维拉科查雕像两旁。这些图形虽被认为具有日历功能,迄今却没有一位专家提出合理的解释。惟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图形都有一种奇异的、冷酷的、卡通式的特质,宛如一群机器人,迈着精确、僵硬的步伐,操兵似的走向位立在门循中央的维拉科查。这些图形中,有些戴着鸟面具,有些长着鹰钩鼻,每一个手里都握着一种器械,跟大神维拉科查手里的雷电相似。
  门楣横饰带的底部,雕刻着一种“回纹”图形:一系列代表阶梯金字塔的几何图形,连绵不绝排列在门楣上,有些直立,有些倒立,据说都具有历法上的功能。在右边第三列(以及比较模糊的左边第三列),我看得出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大象的头颅、耳朵、长牙和鼻。这个发现令人惊异,因为美洲地区根本就没有大象。不过,我后来找到的证据却显示,在史前时代,美洲确实曾经有过大象。一种学名为“居维象亚科”(Cuvieronius)的哺乳动物,曾经出现在南美洲,尤其是在安第斯山脉南端,直到公元前10000年左右才突然灭绝。这种长鼻类动物类似今天的大象,具有长牙和长鼻,模样儿酷似帝华纳科古城太阳门上雕刻的“象”⒀。
  我走前几步,仔细观察这几只大象。每一只象都由两只面对面的兀鹰的头部组合而成(头顶的冠毛代表大象的“耳朵”,脖子上半截代表“象牙”)。以这种方式创造出来的动物,在我眼中仍旧是一头大象,因为我知道,帝华纳科古城的雕刻家惯于使用的一种独特的、精妙的视觉技巧,就是用一种物体代表另一种物体,以达到象征上的效果。因此,你在一座人物雕像脸孔上看到的耳朵,有可能是鸟的翅膀构成的。同样地,一项精心雕琢的皇冠可能由好几颗鱼头和兀鹰头交织而成;雕刻家也可能用鸟儿的脖子和头颅象征人物的眉毛,用一只动物的头部代表一只拖鞋的前端,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由于这个缘故,太阳门上用兀鹰头组合成的大象,并不单纯是视觉上的幻象,而是一种极具创意的合成技巧,跟门楣横饰带的整体艺术风格完全吻合。
  雕刻在太阳门上的一群风格独特的动物图像中,我也发现其他一些已经绝种的生物。根据我的研究,其中一种生物已经被专家辨识为“剑齿兽”(T0xodon)⒁。它是一种三趾两栖哺乳动物,身长大约9英尺,肩高5英尺,模样酷似犀牛与河马杂交生下的一种体型矮胖粗短的动物。如同“居维象亚科”哺乳动物,剑齿兽在鲜新世(Pliocene,大约160万年前)末期,曾经活跃于南美洲,直到洪积世(Pleistocene,大约12000年前)结束时也绝种⒂。
  这显示,专家们根据天文考古资料所鉴定的帝华纳科建城日期——洪积世末期——极可能是正确的;这一来,正统历史学界的看法——帝华纳科古城只有1500年历史——就得面对更严苛的挑战,因为当时的工匠显然是根据实物雕刻太阳门上的剑齿兽图表。值得一提的是,雕刻在太阳门横饰带上的剑齿兽头像不下四十六之多。这个丑怪动物的图像,并不仅仅出现在太阳门;相反,在帝华纳科古城出土的陶器碎片上随处可见它的身影。更值得注意的是,有好几件雕刻品以完整的、立体的方式呈现这种古代生物的雄姿。此外,在帝华纳科发现的古生物图形还包括一种已经灭绝的、在昼间活动的四足兽(Shilidoterium),以及一种学名为“后弓兽”(Macrauche nia)、体型略大于现今的马匹、足部有明显三趾的古代哺乳动物⒃。
  这些图像显示,帝华纳科古城有资格被称为一本记录古代珍禽异兽的图画书;这些动物虽然已经绝种,就像传说中的巨鸟度度(do do)那样,却永远保藏在石头艺术中。
  然而,帝华纳科雕刻家的创作有一天却骤然中止;此后,这座城堡就沉陷入茫茫黑暗中。这个悲惨的日子也记录在石头上——人类的旷世艺术杰作“太阳门”,毕竟没有全部完成。门楣横饰带上未完成的图像显示,有一天灾祸突然降临,迫使“正在为作品做最后润饰”的雕刻家,“匆匆抛下凿子,逃之夭夭”,正如波士南斯基教授所说的⒄。
  
  注释:
  ①《帝华纳科》,第2卷,89页。
  ②《柯林斯英语辞典》,1015页。Collins English Dictionary;London,1982,p。1015.
  ③《帝华纳科》,第2卷,90~91页。
  ④同上,91页。
  ⑤同上,第1卷,119页。
  ⑥同上,第2卷,138页。
  ⑦史蒂芬妮·戴里编译《美索不达米亚神话》,326页。Stephanie Dalley,trans.and ed.Myths from Mesopotamia,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0,p.326.
  ⑧贝罗苏土的记载,由亚历山大·波里希斯托(Alexander P0lyhistor)搜集整理,刊登在罗伯·谭普《天狼星奥秘》附录二,250~251页。R0bert K.G.TemPle,The Sirius Mystery,Destiny Books,Rochster,Vermont,1987,pp.250~sl.
  ⑨同上。
  ⑩布雷克与格林《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神祗、妖魔和象征》,46页及82~83页。Jeremy Black and Anthony Green,Gods,Demons and Symnbds of Anciet Mespotamia;British Museum Press;1982,pp.46,82~3.
  ⑾《秘鲁古代文明》,92页。有关“太阳门”的数据皆根据本书。
  ⑿约瑟·康贝尔《千面英雄》,146页。Joseph Campbell;The Hero With a Thousand Faces,Paladin Books,London,1988,p.146.
  ⒀马汀与克莱恩编《第四纪灭绝的物种:史前的一场生态革命》,85页。PaulS.Martin and Richard G.Klein,eds,Quaternary Extinctions:A Prehistoric Reuolution,University of Arizona Press,1984,p.85.
  ⒁《帝华纳科的历法》,47页。波上南斯基教授的著作也经常提到“剑齿兽”。
  ⒂《大奖百科全书》,1991年版,第9卷,516页。亦见《第四纪灭绝的物种》,64~65页。
  ⒃《帝华纳科》,第1卷,137~139页;《第四纪灭绝的物种》,64—65页。
  ⒄《帝华纳科》,第2卷,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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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姆·汉卡克 译者:李永平》上帝的指纹》第12章 维拉科查人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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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维拉科查人的末日
  在本书第10章我们提到,帝华纳科城当初原本是建立在的的喀喀湖畔的港市,那时,湖面比现在宽广得多,湖水也比今天深100多英尺。目前仍残留的庞大港口设施、码头和堤防(甚至被弃置在旧湖岸线下的大批石材),现在都证明,帝华纳科城当初确实是一个港口。事实上,根据波士南斯基教授大胆的估计,早在公元前15000年时,帝华纳科城就已经是一个繁忙的港口,而依照他的推测,卡拉萨萨雅广场就是在那时兴建的。往后的5000年间,这个港口持续繁荣兴盛;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它的位置一直是在的的喀喀湖畔,并没什么改变①。
  在这个时期中,帝华纳科的主要港口设施坐落在卡拉萨萨雅广场西南边数百公尺,一个现在名为“普玛彭古”(Puma Punku,意为“普玛门”)的地方。波士南斯基教授在这里挖掘出两座人工疏浚的船坞,中间是“一座真实的、庞大的码头……可供数百艘船舶同时装卸货物”②。
  建造这座码头时使用的石材,其中一块至今还遗留在附近,据估计它的重量达440吨。
  其他石块的重量则在100吨到150吨之间。值得注意的是,许多巨石是用Ⅰ形金属栓串连在一起。据我所知,在整个南美洲,只有帝华纳科的建筑物使用这种砌建技术。上回我探访上埃及尼罗河象岛(Elephantine)废墟时,也看见这种金属检所造成的Ⅰ形凹痕。
  同样耐人寻味的是,十字架符号出现在帝华纳科古代港口的许多石板上。这个图徽一再出现,尤其是在通往普玛门北边的路上,图形完全相同:线条简洁、构图匀称的双重十字架,深深镌刻在坚硬的灰石上。即使根据正统历史学界的推算,这些十字架的历史也绝对不会少于1500年。换句话说,在第一批西班牙传教上抵达南美洲高原之前整整1000年,印第安人就已经将十字架镌刻在石头上,而那个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基督教”这种东西。
  我们不禁要问,基督教徒究竟从哪里取得他们的十字架?依我猜,这个基督教图徽的来源,不仅仅是耶稣基督受难的那个木头十字架,恐怕还有更古老的根源吧!例如,古代埃及人使用一个酷似十字架的象形文字来象征生命,以及生命的元气,乃至于永恒的生命③。十字架的符号是否发源于埃及?它有没有更古老的根源呢?
  我一面思索着这些问题,一面绕着普玛门踱步。这座门矗立在数百英尺长的矩形广场上,附近有一座金字塔形的矮山,山上长满野草。一堆堆巨石散布在广场上,有如一盒被打翻的火柴。根据波士南斯基教授的说法,这个现象是公元前一万年左右发生的一场天灾造成的。这场可怕的灾难摧毁了帝华纳科城:
  
  这场由地震引起的灾难,使得的的喀喀湖湖水暴涨,附近的火山爆发……造成的的喀喀湖的水平面暂时上升的原因,其中一个可能是:坐落在北边,地势较高的一些湖泊,防波堤突然溃决……结果,大量湖水有如万马奔腾一般往下冲向的的喀喀湖④。
  波士南斯基教授认为,摧毁帝华纳科城的是一场大洪水。他举出的证据包括:
  
  在冲积层中,我们发现一些沼生植物(Paludestrina Culminea等)和人类的骨髓混合在一起,而这些人显然是死在大洪水中……此外,我们还发现一种古代鱼类(Orestias)的骨骼,和人类的遗骸共同埋葬在冲积层中……⑤
  此外,波上南斯基教授也发现,人类和动物的骨骸散布在:
  
  成堆的石雕品、器皿、工具和各式各样的器物中。这些东西经过一番剧烈的震荡,全都破碎成一团,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只要在这里挖掘一条两公尺深的壕沟,你就会发现,洪水的威力是如此的可怕。它结合地震的力量,将人类和各种动物的骨骼送到这里,跟陶器、珠宝、工具和各种器皿掺混在一块……一层层冲积土覆盖着整个废墟,沙砾中混合着的的喀喀湖的贝壳。腐朽的长石和火山灰堆积在四周遭绕着墙的地方……⑥
  摧毁帝华纳科城的果然是一场可怕的天灾。如果波士南斯基教授的估算正确,这场灾难应该是发生在12000多年前。此后,尽管洪水逐渐消退,“高原上的文化不再兴盛发展,反而陷入了全面的、无可挽回的衰微”⑦。
   
媲美现代的农耕技术
  地震引发的洪水淹没帝华纳科之后,这个地区又发生一连串地形上的剧变,促使这座港市加速衰落。地质的变动首先造成湖水暴涨,淹没堤岸,接着却又产生完全相反的效应:的的喀喀湖的水平面日渐下降,湖面口愈缩小。在往后的许多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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