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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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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碎一个。”夜不咸不淡的抛出四个字。

“碎一个赔一套,不多碎几个怎么对得起我。”抛下手中的瓷片,我毫不在意的抓过壶子,嘴对嘴的啜饮着。

“喂,你是不是处子,快说!”夜不耐烦的抓抓脑袋,丢下手中的大氅飘然回我身边,一把抢过我的酒壶就往嘴里倒,“留点给我。”

男子的目光从夜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久久凝视着我的脸,感受到他的打量,我只是心中冷笑,视若无睹。

“若你是日侠,莫说有问必答,便是要流波的身子流波的命,也拱手奉上,若不是,请恕我无法回答。”终于,他出声了,声音清朗干净,好听的紧,只是,却不象他了。

我与夜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呃,应该是我与夜的面具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她轻轻的靠上我的肩头,悠闲的抠着手指头,“感情你是来找日侠的啊,哎,真无趣。”

夜的声音娇弱,举止腻歪,只有与她贴身靠着的我,感应到了一股淡淡的杀意。

是的,夜的杀意。

‘日夜双侠’隐居在这‘寒雪峰’头是武林中最大的秘密,即使有生意上门,也是在指定的地点放下请贴,生意若接了,自然请帖不见,若不接,半个月后主顾取回便是。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容貌和落脚点,而这个男人,刚才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已经出卖了一切,他在等我承认自己的是日侠,那么他,肯定在哪见过我,或者知道我曾经的身份,那么这样的人,势必不能留下。

我手指一拂,将夜从我身边撩开,衣袖轻摆,飘然行向一旁的屋子,“这里没有日侠,小哥找错了地方,请回吧。”

夜一楞,终究选择了跟在我的身后。

我知道,她在奇怪我话中放那男子一码的意味。

确实,我不希望看见他死,一张与那个男人极其类似的脸让我起了怜惜之情,不自觉的松了口。

“扑!”雪地上传来的轻微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厌恶之色浮上脸颊,头也不用回我都知道,这家伙用了一招我最讨厌,最烦,最不愿意看见的招式——跪求!

“流波肯请王”

“呼”

“啪”

似乎是风雪,却传来清脆的响亮,打断他下面没出口的话,我站在原地,手指拢入袖中,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流波恳求您回去。”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失言,动也不敢动,诚惶诚恐的说着。

“你求我?”我翩然转身,冷笑依然挂在唇角,“跪着就算求了?我以为雪夜裸身爬行跪求才算求呢。”

他眼神中火光一跳,旋即平静,似乎早料到我会提这样的要求。

那到是,风流王爷的花名天下谁人不知?要个男人又算啥,没有几分美色又岂敢来找我?既然来了,准备必然是十足的。

“那还请夜侠回避,流波定然”下面的话没说,手指已经碰上领口的扣结。

“噗!”我拽着夜的袖子,一声轻哼,“现在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他叫流波是吗?不似大家闺阁中的名字,那么,他是谁派来的人?

他的手一顿,美丽的双眼坚定的望着我,‘啪’一粒扣子已开。

优雅的颈项似天鹅垂死前的哀鸣悲戚,他的手指缓慢却没有任何迟疑,在所有的扣子被慢慢解开后,我看见那双眼轻轻一抖,眼皮垂下的瞬间,双手一分

如玉的胸膛在风雪中颤抖,完美的胸线上两点殷红在寒冷中紧收,胸膛轻轻的起伏,心窝处一个红点,清晰抢眼——‘守宫砂’。

“继续!”我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手掌一伸,摊在夜的面前。

“哼!”伴随着夜的冷哼声,我的手中多了一块温润的玉佩,在寒风中更形暖意透体,散发着淡淡的体香,而夜,红袍一卷,消失在屋前。

能从一毛不拔的夜身上拐到东西,真是不容易啊,还是贴身的宝贝呢。

我笑着,将玉佩塞进怀里。

再抬首,眼前的一幕险些让我喘不过气。

冰雪大地上,黑色的长发披散雪中,修长的身子裸呈的跪在冰雪中,雪打上他的脸庞,竟然无法分辨孰更白,更美。

他胸膛起伏,呼出的白气将那身体掩在氤氲中,转瞬又清晰,小腹上肌肉在风中微微收缩着,流畅的腰线下漂亮的双胯中,隐约的黑色阻挡不了我良好的视线,大咧咧的任我观赏。

我不动声色,却不得不承认,这般风景,令人心动,看他的身子在风雪中颤抖,我竟然有一丝快意,蹂躏美丽的快意。

他慢慢的伏下身子,长长的手臂伸出,趴倒在地,掩了最曼妙的风景,却袒露了修长的腿和挺翘的臀,那腰身,令人有伸腿夹住的冲动。

手指扣入风雪中,极缓慢的移动着身体,向着我的方向,一点点拖出身体滑过的痕迹,臀瓣处的沟壑,在移动间若隐若现。

他爬到我的脚下,匍匐着,“流波恳求您,回去吧。”

“回去?”我浅笑着,“我只是教你如何算求人的姿势,可没说你求我就回去。”手一招,大氅盖上他的身体,“你走吧。”

他默默的站起身,我眼尖的看见那细密的草丛上沾满雪花,说不出的媚态撩人,转身间,我突然出声。

“谁派你来的?”

他停下脚步,晴蓝的眼望望我,神色中死灰一片,“对不起,您不答应,我不能说出主人是谁。”

“我若答应呢?”我双手背在身后,指尖已抚摸上细薄的飞刀。

他的面容,分明是有人刻意挑选出来诱惑我的,那么挑选他的人,一定知道我和那个人的关系,若我行差踏错一步,不但可能害了自己,还有可能害了那个人,面前这名绝色男子,不能留他性命,只要杀了他,我与那个人之间被人猜测的秘密就能很好的被掩饰掉。

“您若答应,便是流波的主人,主人之命,流波不敢不从,您问什么都行。”他站立我面前,黑色的大氅下,细腻的小腿肌肤散发着青年男子的有力,只可惜,我不能享受。

“是吗?”我慢慢的移动脚步,靠近他的身前,微笑着将他的容貌最后一次扫入眼中,手中寒光一闪,挥向他的颈项。

小鸟无毛飞不高

几乎在短刃贴上他肌肤的一瞬间,眼前云朵散开,露出月色清辉撒落大地,一点反光从他丢落的衣衫间透出,刺上我的眼,让我决绝的动作一滞,杀意戛然而止。

手指凌空一翻一扣,碧玉光芒旋即落入我的掌心,冰冷清寒直透入骨。

在东西入手的瞬间,我似乎听到心中某个坚固的壁垒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

我不会摸错,这是我亲手赠出去的信物,给那个人的信物,扬言八抬大轿娶他过门的信物,那时的我,飞扬跋扈,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逸,我的沄逸,现在的你,一切可安好?

回应我的,雪山颠,风幽冷,人静默。

刀锋依然停留在他的颈项间,饶是我停的快,锋利的刃口依旧留下了浅浅的伤痕,殷红的血丝一点点的渗出,沾染上我的刀。

“别以为你长的漂亮我就舍不得动手,别忘记了我无情的名头和风流的称号一样响亮。”我捏上他的下巴,让他看见我眼中的森冷,双目交集的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他不自觉的一缩,“说,谁派你来的。”

他看着我的眼,在犹豫片刻后,双眼一闭,“您若答应流波的请求,便是流波的主人,你问什么都说。”

哈,和我玩宁死不屈吗?

还是赌我真的会怜香惜玉?

膝盖一顶,我狠狠的撞上他的小腹,在他痛苦的低头间,伸脚一踹

修长的身体再次躺落雪地,身下是大开着的黑色披风,雪白的身体黑色的大氅形成一种妖异的美,夺人呼吸。

他却不再反抗,仰躺着,依旧紧闭着眼,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

舌尖舔过刀锋,淡淡的腥味中嗅到一股香甜,我哼笑着,刀锋移上他的两腿中间。

当冰冷贴上他的肌肤,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僵硬的瑟缩,手下慢慢的动作着,“我这刀吹毛断发,你可千万别动,不然不小心撞上了,可就不是刮个毛这么简单了,万一你的鸟儿飞了,啧啧啧啧,那就麻烦大了。”

果然,身体更僵硬了,却真的连微小的瑟缩都不见了,他咬着唇,一滴鲜红慢慢的沁出,“流波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您若是不答应,流波自然也无颜回去见主人,当自绝于山前。”

“威胁我?”我的手指撩拨着草丛中,不,草已经秃了的鸟窝中小鸟儿,唇边一笑,悄然将刀锋转为刀背,贴上他垂软的鸟儿。

小家伙刚一抬头,被我冰冷的刀面一碰,迅速的低头,而坏心的我,再次伸出手指抚弄着它抬头,再贴上刀背碰碰,如此反复中,我玩的不亦可乎,至于某人的感觉,那不在我需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啊”他一声轻微的呻吟被我飞快的收入耳内,听到了,可没代表我要住手,继续着让我开心对他残忍的乐趣,我的嘴巴也没闲着。

“你家鸟儿不老实啊,看来是自己想飞了,不如等飞了以后我抓回来,烤熟了你吃下去,就永远不会飞了。”

他双眼猛的睁开,恨恨的盯着我,只可惜过于漂亮的面容让那恨意失了几分威胁感,“您若要杀,不如干脆给流波一个干净吧。”

“干净?”我看着手中清冷细致的玉雕,邪恶的笑了,“我答应了,就是你的主人对吗?”

“您答应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如果我答应,就是你的主人是不是?我提的任何要求你都必须遵从是不是?”我俯下身子,凑上他的耳畔,声音如幽冥邪鬼,“那我的要求就是,你每天就这么赤着身子,伺候十个壮奴,直到我满意为止,记住,没我的同意,你连死都不行。”

幽蓝的双瞳中终于有了让我得意的恐惧之色,他也许是忠心而坚持的,可我,是无心而残忍的,兵法有云:攻心为上,不管他将来会不会成为我的属下,至少现在他已经彻底被我征服。

我挑起眉,冷冷的看着他,“现在能告诉我了,谁派你来的吗?”

他呼吸不稳,胸膛急促的起伏着,终于哑然着嗓音,挤出一句,“您分明已经知道是谁,为何非要问?”

垂下眼皮,他的目光正盯在我手中的玉饰上。

逸,难道真的是你?

是了,若非是你,又如何会这般心机用尽挑选出这样与你容貌近似的男子,是笃定我这个风流不羁冷血无情的人没有将你忘记,还是在嘲笑你对我的影响依然存在?

“见佩如见人,只要你有事需要我帮忙,楚烨便是刀山火海亦赶回你身边。”这是当年爱的誓约,却在他琵琶别抱后的今日要求我履行。

穆沄逸啊穆沄逸,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是穆家的人?”我看了眼他,点出他的来历。

“是!”依然不敢动弹,就这么大咧咧的摊在我面前回答着。

“要我回去干什么?”我翘起腿,嗅着冷冷的空气,“难道是‘百花楼’‘飘香苑’或者‘怡然阁’的小倌们联名上书,恳求我回去洒银子?”

“属下不知!”他似乎已听出了我松了口风,称呼也变了。

“那京城最近什么动态?”拿起酒壶,突然发现壶中早空,烦躁的我顺势一抛,酒壶化做流星坠入山谷,半晌后远远传来破碎的清脆声。

“属下只管护卫,少在城中走动,委实不清楚。”他木木的声音,听的我眉头打结,一脚踹上他的胸口。

“一问三不知,我又没问你谁家死头猪少头羊的,现在谁居相位,谁为将军,你家少爷和我皇姐是否恩爱,生了几个娃娃你总该知道吧?”

谁居相位,谁为将军,即使我在江湖飘,这个消息还是很容易知道的,我关心的,只是最后两个问题。

“知道!”他不紧不慢的声音,让我居然捏紧了拳头,“家主位居相位,三军之将却未定,暂由华将军、风将军、庄将军三人各领一只,至于凤后”他声音一顿,我再次发现自己的呼吸失了节奏。

突然发现,有些问题即使好奇,其实根本不该问,问了只会让自己更难受,明明不该关心的去关心,那就叫多事,多管闲事多吃屁,活该脸臭。

“凤后蒙圣恩浩荡,圣宠正隆,只是膝下犹虚,不过”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听了,腾的站起身,直接冲入屋内。

温香软榻上,夜溜着手中的酒壶慵懒的倚着,火红的长袍披满了整个床榻,散在床沿垂着,头高高的昂起,一道酒箭从壶中射出,涓滴不漏的进入她的口中,正有滋有味的咋着嘴巴。

“酒。”我伸手一招,她手中的酒壶已到了我的掌中,不待她说话,“欠着。”

“怎么?美色撩人,借酒压火?”她腻着声音,下巴抵着手背,半趴在榻边,声音甜的几乎能滴出蜜来。

咕噜咕噜连灌了几口,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热火焚身了?”

她嘿嘿一笑,“那是没,但是看见你剃人鸟窝玩人鸟了,我说日啊,你还真舍得啊,连我都在想,你那刀会不会真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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