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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政治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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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阿尔戈斯和雅典就是例子。不用说,一开始就防患于未然,杜绝这类卓异之士的产生,自然比等他们羽翼丰满之后再设法补救要好得多。
  恐惧也是引发内乱的一种原因。人们做了不义之事又惟恐受到惩罚,或者担心将会蒙受不义之事,便抢先向对方发难。就如在罗得斯岛一样,那里的显贵阶层由于害怕被平民群众投诉,便率先联合起来向后者发难。轻蔑是内乱和起义的另一原因,以寡头政体为例,在政体中没有地位的人一旦增多,政局就会动荡不安,因为这些人自恃人多势大;而在平民政体中,富人们面对无秩序无政府的状态难免心生轻蔑,例如在式拜,奥诺福太战役之后,治理无方的平民政体终归覆灭;又如麦加拉的平民政体,由于其无秩序和无政府的状态,在一次战败之后同样归于灭亡;叙拉古的平民政体在葛洛建立僭政之前就灭亡了,而罗得斯岛的平民制在那次暴动之前就已经被推翻了。
  某一部分不成比例的增长也是导致政体更迭的原因之一。正如身体由各个部分构成,每一部分都应合乎比例地增长,不然的话,一旦脚长到四肘长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却仅有两指长,身体就会归于消灭;要是不成比例的增长不仅仅是在数量方面而且也包括性质方面,这时候身体就会转而具有另一种动物的形状。城邦同样由诸多部分构成,常常会有某一部分潜滋暗长,例如在平民政体和共和政体中,穷人的数量就可能不断增长。有时这也可能是某种机遇造成的结果,比如在塔林顿,大量的显贵阶层成员在波斯战争后不久同耶比吉亚人作战时纷纷战死,于是平民政体取代了那里的共和政体。而阿尔戈斯人在"七日之役"中惨遭斯巴达的克勒奥米尼王的屠戮,不得不以柏里奥季或农奴权充公民之数。在雅典,其步兵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屡屡战败,结果显贵阶层的人数大为减少,因为士兵均从公民阶层中征募。平民政体中也可能出现类似情况,但是程度上有所减轻;当富人增多或财富大有增长时,这种政体就会向寡头政体或权阀政体转变。选举中徇私舞弊也可以在不致触发内乱的情况下造成政体的更替,就如在赫拉伊亚一样,由于原先存在选拔官员任人唯亲的现象,那里的人们遂用抽签代替了选举。而且,为政疏懈的人往往也会自食其果,那些对现行政体心怀不忠的人一旦做官掌权,政体就会随之更移,在欧里俄就是这样,赫拉克利奥多罗上台之后就废除了寡头制,用共和政体或者说是平民政体取代了寡头政体。此外,忽视小节经常可以酿成大祸。所谓小节,我指的是对之掉以轻心就将导致法制上的巨变的那些事情。以安布拉基亚为例,那里起先只订立了很轻微的财产资格,后来干脆完全取消了资格要求,因为那里的人认为些微的要求与无要求之间几近于没有差别。
  城邦各部族未能达到休戚与共之前,它们间的失调也能引发内乱。因为一个城邦不能只由一些乌合之众组成,也不可能在仓促之间得以形成。所以,那些先就引人了外族或随后同别族相并的民族大多数要经受内乱之苦,例如,阿该亚人和特罗埃岑人一并创建了叙巴里斯城,但阿该亚人强盛起来之后便把特罗埃岑人逐出了这一地区,这就是世人如此憎恶叙巴里斯人的原因。在图里奥伊,叙巴里斯人又同另一与其共同居住的民族相争,认为这块土地属于他们并要求占有更多的利益,但最终反被逐出了图里奥伊。在拜占庭,后至的拓居者的独占野心暴露之后,被早先的拓居者用武力逐出了该地区。安底萨人起先接纳了凯俄斯岛的流亡者,随后又用武力驱逐了他们;而赞克里人接纳了萨莫斯人之后,终被后者逐出了自己的本土。在尤克琴海(黑海)上的阿波罗尼亚城,由于引入了一族新的拓居者,最终酿成了一场灾乱。叙拉古人在推翻了僭政之后,给外邦人和雇佣军士授予了公民权,由此生出纷争,以致兵戎相见。安菲波里斯人收留了后至的卡尔西迪亚拓居者,结果几乎尽数被后者逐出了自己的本土。
  在寡头政体中,如前所述,众人生乱是因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们原本与人平等,然而在政体中未能享有平等的权利;在平民政体中则是显贵之士起来发难,因为他们原本不与他人平等,却只享受到了与人平等的权利。

五04
  动乱有可能起于琐细的事因,但绝不会仅仅围绕这些琐细之事,而总是要牵涉到那些利害故关的大事。小事情一旦在权贵们中间发生,将具有不可估量的力量,例如在古代的叙拉古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当时,两位在政体中有地位的青年人之间的情仇竟然引发了一场内乱。故事是其中的一位青年人离家在外期间,另一位趁机夺走了他的情人,后来那位蒙受了羞辱的青年为了报复又在另一位外出时引诱了他的妻室;于是,两者各自纠结政要人物,终致在全邦范围内引起了分裂。由此可知,应该从一开始就悉心防范这类事情,及时化解政治领袖和权要们之间的争端。因为错误全在开端,常言道,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因而即使开始只有些小错,也堪与其他诸般错误相比。总而言之,显贵阶层彼此相争,免不了会把整个城邦都卷人进去,波斯战争之后在赫斯狄亚所发生的事情即是一例。兄弟二人在分父亲的遗产时发生争执,其中一人较为贫穷,指责另一人隐瞒父亲的财产和所发现的父亲的宝藏,从而争得了平民主义者的同情,而富有家财的另一人得到了富人们的支持。又如,在德尔斐,一桩婚姻纠葛成了随后所有纷争的起因。一位新郎前去迎娶新娘之际,从飞鸟中觉察到了某种不祥之兆,遂仓促离去,置新娘于不顾,新娘的亲属们觉得受到了侮辱,就在他去献祭时把一些圣器藏人他的祭品之中,然后佯称其强窃圣物,当场杀死了他。又如在米利提尼,由两名嗣女引出的争端成了一系列动乱的始点,直至同雅典人开战,并在这场战争中其城池为帕契斯攻陷为止。那里有一位富人名叫蒂莫芬尼,遗下两个女儿,另一位名叫德克山德罗的人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回她们,然而他通过诉讼提出的请求遭到了拒绝,于是他煽动了一场内乱,并鼓动雅典人出面干涉(他曾做过雅典的侨领)。又有一件有关嗣女的纷争发生在福基斯,当事人是麦纳逊的父亲麦纳西阿斯和奥罗马库斯的父亲欧苏克拉底,这件嗣女婚配案即是牵动了福基斯全邦的那场圣战的开端。埃庇丹诺斯的一桩婚姻纠纷同样在那里造成了政体的更迭;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了某人,而被许的这人的父亲做官之后因事判了女方父亲的罚款,后者以此为奇耻大辱,联合政体之外的众人推翻了那里的政权。
  有些政体也可能因为行政机构或城邦的其他部分或要素过于膨胀或名声过于显赫而更改为寡头政体、平民政体或者是共和政体。试以雅典为例,那里的元老院在波斯战争期间声名卓著,而元老们似乎想趁势牢牢把持住城邦政权;可是由于萨拉米斯海战的胜利,平民主义者的力量得到了增强,因为在替雅典人赢得海上霸权的海军舰船上服役的水手大都来自平民阶层。在阿尔戈斯,显贵阶层的成员在同斯巴达人作战的曼提尼亚战役中功勋卓著,之后便试图压制平民的力量。在叙拉古,平民是在抗击雅典人的战争中取胜的起决定作用的因素,他们趁此把原先的共和政体变为平民政体。在卡尔基,平民联合显贵阶层驱除了僭主福克索斯,随后立即接管了城邦的政权。在安布拉基亚,平民们也是以同样的方式联合了那些心存异志的人驱逐了僭主伯里安德,把政权纳人自己的手中。总之不应忘记,无论是在野之人、行政官员、部落宗族还是城邦任一部分或团体,只要发生了有关权力或权贵人物的争执,就会掀起轩然大波。其他人作乱是因为嫉妒当权者们的尊荣,当权者们作乱则是因为自觉高人一等,不甘与他人为伍。
  一个城邦中倘若敌对的两股势力彼此势均力敌,比如富人与平民力量相当,而中间阶层要么没有要么微不足道,那么就有可能生出内乱。因为假如双方中的某一方远比另一方强大,弱的一方明知无力抗衡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因此,如我们所说,德性过人者一般不会作乱,因为他们人少势单,难以同多数人作对。
  一般而论,一切内乱和政权更迭的开端和缘由就有上述这些。颠覆政权有时可依仗暴力,有时可通过欺诈。暴力或见于内乱伊始,或见于事发之后;同样,欺诈也分两种情况。有时候,一开始起事时就可借助欺诈使政权易手,掌权之后又可以用欺诈来对付那些不顺服的公民。例如,"四百人"专政时就使用了欺诈,他们哄骗群众,说(波斯)王将会为同斯巴达人的战争提供军费,群众已经被骗后,他们又想用欺诈的手法来保住政权。而有时候群众一开始就相信了谎言,后来又心甘情愿地再次相信了其统治者的花言巧语。简单说来,一切政权更迭的起因就有上述这些。

五05
  现在让我们来分别研究每一种形式的政体,看看从上述界定之中能生出什么结果。
  以平民政体而论,变更最主要地起因于平民领袖们的放肆。他们或者是私下里中伤富人,迫使富人们联合起来(因为共同的恐俱甚至能使死敌彼此联手),或者是在公开场合鼓动群众围攻富人。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在科斯岛,一些心地不良的平民领袖的出现导致了那里的平民政体的倾覆(因为显贵阶层被迫团结起来)。在罗得斯岛也是这样,平民领袖们不仅给群众发放津贴,而且还扣下了本应支付给船主们的打造船舰的费用,船主们由于这场飞来的官司群情激愤,合力推翻了平民政权。赫拉克里亚城在拓建后不久,其平民政体就因那里的平民领袖们胡作非为旋即归于覆灭,他们流放了显贵之士,这些流亡分子人数不断增多,终于结队还乡推翻了平民政体。麦加拉的平民政体几乎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归于覆灭的,当地的平民领袖们大批地驱逐显贵人士,以便没收他们的财产,结果是流亡者日渐人多势众,返归本土,在战斗中击溃平民,另建了寡头政体。库墨的平民政体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它是被斯拉苏马可推翻的。在其他各个地方,大致上都可以看到这种方式的变更。有时候,平民领袖们为了逢迎群众不惜加害于显贵人士,或者瓜分他们的财产,或者以巧取豪夺的公益捐献来削减其家产,有时甚至诉诸指控,以便没收富人们的财产,致使这些人不得不合力向平民政权发难。
  在古时候,平民领袖同时又是一名将领,故平民制很容易转为僭主制或暴君制。大多古时的僭主起先都做过平民领袖,现今与往昔已不相同的原因在于,尽管当时的平民领袖们出自将领中间,但他们往往不善言辞;如今修辞之术长足发展,能言善辩之人领导着平民大众,然而不谙军事妨碍了他们僧夺城邦大权,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两件小小的例外。早先僭政比现今常见是因为高位重权经常落入某些人之手,在米利都就是这样,从参议官的职位衍生了僭政,因为参议官一人握有在许多事情上的最高权力。此外,当时各个城邦尚且不大,平民们忙于耕作,散居于乡野,只要略略懂些军事,平民领袖们就可能趁机建立僭政。他们通过表白自己对富人的仇恨来博取穷人的信赖,例如在雅典就曾有过佩西斯特拉托领导的反对平原派的暴动,又如,麦加拉的武阿根尼斯宰杀了他在河边发现的富人放出来吃草的畜群。又,狄奥尼修斯由于指责了达夫那乌斯及别的富人而被认为有资格做一位僭主,他对富家的仇视替他赢得了平民主义者的声誉。而且,变更也可以是从最原始的平民政体到最新近的平民政体。凡是在官职都经过选举又没有财产资格要求的地方,并且选举权为一切平民所有,一心想谋得一官半职的平民领袖们就不得不拉拢平民,以致平民大众控制了权力,超越法律之上。一个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或者至少能对此有所抑制的办法是由各个宗族来选举行政官员,而不是由全体平民共同选举。各种形式的平民政体发生更迭的起因大致上就有上述这些。

五06
  以寡头政体而论,政权的更迭有两种最显著的途径;其一是群众蒙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任何一个敢站出来领头闹事的人都能纠集起大批的群众,尤其当他本人就是寡头集团的一员时,纳克索斯岛的吕格达米斯即是一例,此人后来成了纳克索斯的僭主。起因于其他方面的内乱也有种种差异。有时候动乱产生于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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