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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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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江穿着蓝色工作服在厂里巡视。他和工人们聊天,询问机器的运转情况。他不懂就问,从不不懂装懂的态度是出了名的。他还很关心下属,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1960年,跟江同事的一个年轻工程师想结婚,但因为厂里没有能分给新婚夫妇房子而无法完婚。当时江和6名其他家庭成员仍住在那套三居室的小单元房里,但他却马上为这位朋友腾出了一间房。此后两年,这对小夫妻一直和拥挤的江家合住。 
    这当然是一个无私的举动。作为共产党的平等主义的典型事例,这无疑是值得称颂的,但这对江的家庭和其他家庭来说,会有什么影响呢?江的一家献身于共产主义的理想,以至于觉得理应作出如此的牺牲。 


第4章 1955—1962年“我爱才”
第20节 不可能的任务
    1960年,由于中国批评苏联“搞修正主义”,再加上边界争端持续加剧,尼基塔?赫鲁晓夫命令所有苏联专家和顾问离开中国。他们的离开恰逢中国最困难的时期。“大跃进”破坏了国家的经济。在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也深陷困境。没有足够的钢材,没有足够的动力,没有足够的燃料,也没有足够的食物。车间里,工人们纷纷因饥饿而倒下。煤炭尤为短缺。在北京的中央政府计划者们情急之下决定将一些主要大型企业的动力分厂改造为使用原油燃料。长春由于靠近黑龙江省的大庆油田被选为改造工程的革新试点。苏联专家掌握这种技术,但如今他们已经走了。 
    一机部副部长周建南到第一汽车制造厂给工厂管理层下达了一个令人惊恐的发电系统煤改油的时间表:3个月。为了安全地度过这个冬天,没有任何失败的余地。江泽民受命全面负责(“担任总指挥”)这一看起来似乎不可能的任务,他的朋友沈永言则被派往大庆,保证原油供应,并将其运回长春。 
    这一期限似乎很荒唐,甚至很危险,但江泽民知道质疑这一决定的后果。他所做的是迅速投入行动,召集厂里最好的技术人员。大家听到任务后,惊得目瞪口呆。有些人担心用原油可能引发事故,其他人则对这项技术一窍不通。不过,所有人都认为3个月的时限太荒唐了。江努力给他们树立信心,称只要刻苦钻研,即使是最不熟悉的技术也是可以掌握的。他鼓励大家不要怕犯错误。他说:“我们不要有太多的包袱。我们必须努力去学习新东西。即使我们遇到了问题,大家也会理解的。” 
    江泽民制订了一个计划。第一步是建造储油罐。很快,4个各能容纳1000吨原油的庞大储油罐建成了。技术人员仔细研读苏联专家留下来的技术手册。大家三班倒,连轴转,工人从200人增加到了1000人。不少人因为疲劳过度、饥饿和疾病而倒下了。江自己也病了,但他仍坚持在现场工作,每天只休息几个小时。他十分细致,命令下属反复核对各项数据。引人注目的是,3个半月后,改造工作几乎按时完成了。 
    不停歇的工作、缺少睡眠、不按时进食和持续不断的压力使江的健康受到损害。他持续胃痛,经常靠压着右腹来稍微缓解一下。他可能还得了肝炎。后来,他告诫其他工厂的工人,不要像他那样忽视吃饭。仅就改造工程本身而言,它是成功的,是一个里程碑。江泽民认为,改造工程是他一生中最重大的成就之一。 
    “如果你们在年轻的时候吃过这种苦,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会感到自豪。”江有一次提到了这段经历,“完工后,我们开始用烧原油来提供动力,还有10万人在长春的严冬里得到了供暖。可惜我不是个小说家。否则,我一定要为这项工程写本书。” 
    这不仅是一次个人的成功,还是一个政治上的胜利。这一工程对北京来说极为重要,因此周建南副部长在整个改造期间一直呆在长春。在此期间,江泽民的业务和领导能力给周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正因为如此,后来他帮助调动并提升了江。离开长春汽车制造厂是江事业中的一次重大转折。如果没有那个引人注目的改造工程,这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 
    当苏联人离开后,江失去了他的俄语对话者。但他和俄语翻译刘仁伟(音译)不久就成了好朋友。刘是锅炉房夜班组的组长。为了能赶上刘下班的时间,江总会提前上班。这样一来,他既可以说俄语,又能学到生产知识。差不多30年后,1989年底,江泽民当了总书记后,为他在莫斯科时的俄语老师及刘仁伟搞了一次聚会。在长达6个小时的时间里,3人一直在讲俄语,唱俄文歌。 
    江始终没有忘记与他一起工作过的苏联专家。当20世纪90年代中国汽车行业代表团访问俄罗斯的时候,江要求沈永言让代表团成员打听那些仍然健在的苏联专家的情况。江以一名中国领导人的身份向他们表示了敬意,并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江对沈说:“他们为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 


第4章 1955—1962年“我爱才”
第21节 “谢谢,我买不起”
    

1962年7月,江泽民在上海电气科学研究所。
    不过,当时江还有些很现实的事情要处理。3年经济困难造成了严重的食品短缺,为了生存,工人们不得不在宿舍旁边种庄稼。江下属某车间的工人们种了很多大豆,每个人大概能分到40磅。由于车间主任从来没有下地劳动,所以大家就给他少分了一些,车间主任很不满意。 
    江听到这一争执后,非常生气。“工人们种了豆子,白白给你,这已经很不错了,”江对他说,“你怎么还能嫌给得太少呢?” 
    江接着让他在全体人员面前做自我批评。 
    “这并不丢脸。”江开导车间主任说,“在工人中间,你是党的代表,而党不断壮大的唯一途径就是得到普通群众的支持。炫耀自己并凌驾于群众之上是绝对不允许的。” 
    江恪守这一原则,自己的生活非常简朴。虽然他作为行政13级干部享有不少特殊待遇,他的工资每月仍只有150元,加上他妻子的工资,全家人就靠200元生活。当然考虑到当时极低的生活费用,这样的收入也算不错了,不过江要供养很多人,包括他大家庭中的亲戚。有一次,工厂设法为员工弄来了一些西瓜,书记让江先给孩子们买几个。江回答道:“不了,谢谢。我买不起。” 
    书记说:“你每月挣那么多,你攒钱干什么?” 
    江说:“你不知道吗?你看我穿的这件毛衣,我上大学时就穿了。我没钱买新的。我哥的儿子在上大学,我每月都要给他寄5块钱。我还要资助几个妹妹。能节约的地方就要节约啊。” 
    江常常饿肚子。他当时说:“只要每天能吃到一个鸡蛋,我就非常满足了。” 
    当工人们对食堂有意见时,江特别重视。他要求党支部制订一项措施,禁止党员干部吃小灶和插队打饭。虽然江中午一般是从家里带饭,但有时也在食堂吃。他指示工作人员把他的消费情况详细记录下来。到月底账单过来的时候,江总是全额付清。 
    到1961年,中国的一些高层领导人,包括邓小平和陈云,试图扭转毛泽东在“大跃进”中的一些破坏性政策。有限的农村自由市场,包括蔬菜自留地和按劳分配制度,得到许可了。同时,很多虚报产量的工厂领导受到了处分或被撤职,尽管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响应北京提出的不切实际的生产指标。 
    江泽民也有他个人的计划。1956年他在斯大林汽车厂的苏联导师让他将自己所著的《机械制造厂如何合理利用电力》一书翻译成中文。当1959年苏联开始从中国召回其专家顾问时,这项任务变得更有实际价值,因为中国工程师们如今需要一切可以搜集到的技术资料的帮助。 
    江开始翻译这本技术论著,不过还没等到他完成,江就被调走委以他任了。直到1965年,江才最后完成了翻译。他将手写的翻译稿交给沈永言,让他校对和编辑。 
    “‘文革’开始以后(1966年),我肯定不能再弄外文书了。”沈解释说,“那太冒险了,会有生命危险。大部分书都被烧掉了,尤其是外文书。” 
    不管在那里承受了多少艰难,江泽民始终对长春怀有美好的记忆。20世纪80年代初,一个来访者事先没打招呼就敲开了江在北京的家门。江马上要出门参加会议,因此他姐姐出来应门,对不速之客说江不在家。这个人说:“我叫雷文,是从一汽来的。”他的话音未落,江就笑着出现了。 
    因为江有先约在身,两人只能简单地聊几句,但江说出了他长期以来一直想说的话。“老雷,”他说,“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下了大量的工作,我一直感到很过意不去。你得原谅我。” 
    在工厂的岁月中,江泽民成了真正的领导者。他以身作则,虚心待人,对部下的错误从不揪住不放。他会毫不犹豫地提问,还会情不自禁地唱歌。他这么做,不仅赢得了工人的尊重,还赢得了大家的友谊。午休时间,他从一个屋子到另一个屋子,和员工一起打桥牌;当他乒乓球打输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排队等下一轮。他玩捉迷藏,参加在附近湖里举行的划船比赛。每逢别人有困难的时候,江总是会出现在那里,如去医院看望生病的同事,帮着张罗他们父母的丧事。他很少与人发生冲突或拐弯抹角,绝不傲慢自大。 
    江在严峻的形势下实现了困难的目标。在“大跃进”中,当很多同事在生产的紧张和政治的压力下垮掉的时候,他却引起了北京正面的关注。这样一个有才干的人不会永远待在长春。1962年,在成为一名成熟的工业领导人之后,江泽民该离开了。 
    1990年,作为党的总书记的江亲笔为一汽出版的厂史题词。正如江向沈永言解释的那样:“毕竟我在厂里工作了6年多。如果我不答应题词的要求,我的老同事会误解的。” 


第5章 1962—1976年“史无前例的破坏时期”
第22节 政治主流之外
    

20世纪60年代早期,江泽民(中间戴眼镜穿黑大衣者)与长春第一汽车厂职工在一起。
    江泽民设法在“反右”运动和“大跃进”中幸免,相对而言安然无恙。到了1962年,他所有的考虑都集中于未来。促成他的调动的又是汪道涵。两人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江每次因公出差去北京,都会拜访汪夫妇。汪当时是第一机械工业部的副部长。随着经济开始复苏,他想让江泽民离中枢更近一些。汪把36岁的江从长春调到上海,让他担任上海电器科学研究所第一副所长,这是一个需要他的管理与技术技能的职位。 
    “在那里工作的有700多人。”曾培炎回忆说。曾在同一年进入该研究所,几十年后,他成为江主席最重要的部长之一。“年轻人和技术人员都喜欢同江交流。他是个组织者,又是个专家。他经常到我们实验室来,了解我们的研究工作进展如何。” 
    汪还安排江的妻子王冶坪在同一研究所担任总务秘书。此后的20年里,她的职务不断提升,直到担任研究室主任。在工作中,她非常热情并且很低调,下班后就赶紧回家照顾家庭。 
    在当时遭受“大跃进”破坏的中国,上海算是一个相对繁荣的“孤岛”。尽管如此,生活还是很艰辛。虽然江被提拔了,他拿的工资还是很低。他和妻子每天自己带午饭,送孩子上学,坐公共汽车上班。他们要一周数次设法排上最短的队购买生活必需品。不过,江的新工作有一个好处,就是在新职工宿舍分到了一套现代化的两居室公寓房。在上海拥有自己的房子曾是他们家庭的梦想,他们将在这套公寓中住上20多年。 
    人们充满乐观,看来,那些破坏性的政治运动似乎终于退潮了。以刘少奇和邓小平为领导的党的务实派在与激进的“左派”分子的斗争中越来越有魄力。刘在1959年接替了毛担任国家主席。(在中国,“左”和“右”的政治标签,就其在“保守派”或“自由派”方面的意义而言,跟在美国的情形正相反。“左派”是保守派,他们力图维护纯粹的社会主义制度和毛泽东推行的政治控制。右派是自由派,他们力图改变现行体制,以使其更符合西方的自由市场经济和开放的民主政府。终其一生,邓小平既与极左也与极右作斗争。继承他的事业的江泽民也将如此。) 
    1962年2月,刘少奇在七千人大会上指出,国家的灾难局面只有三分属于天灾,另外的七分属人祸。包括毛和刘在内的很多高级领导人作了自我批评。邓将问题归咎于经验不足,他说所有人都有责任。毛继续被尊崇为新中国的缔造者。他在那次会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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