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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有点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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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怨气

  佩姨招待二叔进来坐。二叔带着草帽裤腿上被露水净透了,解放鞋上沾着淤泥不肯进堂屋。我端着凳子到院里,叫了一声二叔。二叔笑了笑嘱咐我要乖一点,他站在一旁怕弄脏凳子也不肯坐。说二叔坏吧?他像头耕牛只晓得埋头干活,为人老实,偏偏非常怕老婆,二婶说啥他都忠实的执行。
  二审每次骂完二叔如果还不消气,都会无缘无故的堵在我家院子前面骂父亲,最后再跑爷爷院前骂一顿,而且骂的相当难听。如果不是看在二叔的面上,我早抽二婶嘴巴子了。
  没一会,正叔绕着街道逛了一圈回来,硬拉着二叔去街上吃早餐,二叔推不过只能跟着去。我也跟着后面陪着。二叔面对一碗牛腩面,千恩万谢的吃完,脸色为难的刚想说啥。正叔没等二叔开口,表示会意,带着二叔回家,让佩姨拿钱。
  当时第四套人民币刚流通到我们这没一年,一叠崭新的五十元大钞摆在桌面上相当耀眼。肉包子一毛钱两个的年代,我拿过最大的面值只是十块,看着一叠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叔打了借据,差点没跪下磕头,最后在正叔的拉扯下,他把钱不知道裹了多少层才拿着出门。正叔送到了门口,让我把二叔送远一点。
  我落后二叔半步走着,心里清楚这钱二叔没能力还上。被卖的感觉,让我异常烦躁。
  “四娃……”二叔停下脚步,连着叹息好几声,满眼愧疚,脸上的皱纹更皱。
  老实人干出的混账事,让人更抓狂。我低着头没说话,陪他站着,只要我抬头,二叔就愧疚的低头不敢看我。他又长叹几声,说:“四娃别送了,你二婶还在那边等着呢?你去了不好!”
  我想了想没说话,算是默认。如果真见着二婶,我怕自己忍不住挥拳头。她养的儿子是儿子,我妈养的儿子就不是儿子?
  “四娃怎么看着二婶就走?”
  我刚转身没走两步,二婶推着链条哐当响的自行车过来,语气热情的喊住我。
  “陶师傅家可是好人家,不是二婶你娃哪有这么好的命,以后出人头地了千万别忘记二叔一家子……”二婶唠叨了一大串,最后说:“你虎子哥整天没个正事,你能不能对陶先生说道说道,帮他在木材厂谋个出路,二婶一定会记着你的好的。”
  二叔伸手要拉二婶,二婶眉毛一翘,二叔讪讪的把手缩了回去,走到路边蹲下,颤抖着全是老茧的手掏出一根没过滤嘴的烟,猛力的抽着。
  “我才来一天怎么说?你们拿了本不该拿的,还想要啥子?”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身要走。二婶把自行车弄得站着,快步拦在我前面说:“陶家就那么一个闺女,你这种女婿虽比不上正儿八经的女婿,比过继的儿子亲吧?以后陶家还不是你当家,有啥不好说的?”
  二婶不满的哼哼两声,音量抬高,又说:“孙四出息了,都不认孙家的人了。刚上门一天,娘家人都不认了,孙家算是白养了你十六年,没良心的龟娃哟。”
  我气的浑身颤抖,余光瞟过二叔,心想,只要二叔此时责问一句二婶,老子做这个给鬼当的倒插门,就算怨也自己忍着。可惜,二叔没有,他始终蹲在道旁,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抽着。
  我们站的地方在街道背后,中间只隔着一排对着街的楼房还有一排老房子,不少县城人从院子里走出来,站得远远的小声议论着说,这就是陶先生家招的女婿!
  陶家在街面上挺有威望的,人家明知道是冥婚也没说过激的话,只是看个热闹。有的人还夸我长的不错,不知道是那家苦命娃?
  不说那个年代就算在现今,男人都不愿意倒插门,更何况是我这种冥婚?不能生崽就是罪的年代里,人们情愿要饭,都不会冲冥婚导致讨不到媳妇。这不是苦命?什么是苦命?
  “孙二婶你在说什么呢?”
  由于我背对着正叔家门方向,突然听到佩姨的声音,转头一瞧,佩姨寒着脸走出近,她那是我见到的那位为女儿黯然伤神的母亲,身上的气质别说村里县里都难找。
  我傻傻的呆着,张着嘴想说啥,自认有些小聪明的脑袋瓜子硬是卡壳没憋出一句话。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多说,为难芽崽算什么长辈?”佩姨走过来,嘴上虽在质问,语气却很平和。“别忘了我们家姓陶,这话儿传到临街,你们家的事儿得掂量掂量了。”
  姓陶的在县城街上只此一家,可远在我们村都流传着陶木匠的名号,谁见着正叔都称一声陶先生。二婶要是得罪了陶家,再多的钱也没人敢把闺女嫁给她大儿子。
  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有种东西叫德望。陶家几代以及正叔都有德行,而且陶家木匠又让陶家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威望。
  二婶是个农家妇人不懂佩姨隐含的意思,眼中含着怯弱却本能的想反驳。佩姨一甩手,看也没看二婶一眼,对二叔点了点头,拉着我的胳膊,对着街坊们说:“有空闲的叔叔伯伯都来家里坐坐,喝小辈一杯粗茶。”
  在我们这,正常结婚第二天一大早都要去给长辈门挨家端茶,没想到冥婚也有这种。可是轮到陶家怎么反过来了?
  “小然去了,苦了你娃。在陶家好好的,姨会把你当小然一样看待,也别有太重的负担。”佩姨拉我走了几步,松开拉我的胳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整理下情绪又说:“街坊们都知道你上门这事,没人挑明大伙也都不会说什么。被孙家二婶这一闹,这事只好摆在明面上了。哎……”
  我真的不傻,佩姨认为挺委屈我的。可她让人来喝茶,难道不是向街坊表明一个态度,说我进了陶家的门,谁在背后说闲话得先掂量掂量自家和陶家的份量那个重?
  眼泪在我眼眶打转,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心里感觉特别委屈,很想指着孙家一门老小问,我他妈的是不是姓孙?祖孙三代里和老子流的血是不是有一半相同?为什么是姓孙的逼老子?维护我的却是相处不到一天的陶家人?
  父亲,你说,穷要穷的有骨气,宁可跪在祖宗坟前啃馒头,也不趴在豪门吃人参。你还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小时候我羡慕别人家有新衣,偷别人家地瓜,拿着镰刀削二哥,你打我说得这些话,四娃都记在心里。可是父亲、爷爷、叔叔伯伯、大哥你们都在哪儿?都他妈的干了什么事?
  想着,我有种脖子失去劲力的错觉,脑袋自个往下低。委屈和怨念冲霄,一瞬间忘记了该怎么哭?似乎,也没什么好哭的,父亲还说,打落门牙合血往肚里咽,男儿流血不流泪。
  “佩姨,等过了三九,我想离开,但也不会回村。给我立个生牌和小然牌位放在一起,我在,它在。我活一天,每逢初一十五,生死两祭都会回来给她上香。”我声音比蚂蚁还小,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按照习俗新婚夫妻三天回一次娘家门,再六天回一次,再过九天回一次,合称三九,也算走完了所有的程序。
  佩姨停下身子,莫名的站了好久,凄凉一笑,说:“什么时候想回来,佩姨和正叔都等着你。”
  鬼女婿也是女婿,是陶家的人。人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陶家也不多我一双筷子,我走了,外人只会说陶家的不是。

  ☆、第5章 回魂

  跟着佩姨回屋后,我在房里对着崭新的新郎西服呆了好久。我很稀罕这身好衣服,却始终没有换上。正因为稀罕,正因为十六年没穿过一次新衣,也就穷得只剩下那分文不值的臭脾气。好听点是骨气,难听点是死脑筋。
  大早上我穿着旧衣服,人家顾及我的感受才没说啥。陶家大门大户的,新上门女婿穿一身补丁衣服算什么?
  母亲常说,人要知道好歹记着别的人好。我吐出一口长气换上新衣服,只能用微不足道的行为来回报陶家的好。
  陶家很有面儿,太阳刚出头,左邻右舍来了十数位。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经过精心打扮,细节说明他们对“喝茶”很上心。
  佩姨和隔壁张妈张罗着招待客人,正叔陪客人唠嗑。佩姨见我从房里出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佩仪拿着属于小然的同心锁,张妈用托盘端着茶,站在一旁陪着我挨个给人跪着敬茶。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不对任何人屈膝。小时候在村里大树底下听人念武侠小说知道了这句话,我牢记在心里。我暗自咬牙接过张妈递过来的茶,双膝弯曲跪地,乖巧的叫人。一轮茶敬完,我整个人像丢掉了魂,别人说的话我没听进去一句。
  “父亲,爷爷,二叔,小四能做的都做了。以后啥事小四只求问心无愧,再多的事儿只能说对不起了。”我对待一些人的搭讪,拿出最礼貌态度,心里反复对自己说着这话。
  整整一天在迎来送去中度过,不仅左邻右舍来了,临县的好多人都开着车专门来喝“喝茶”又匆匆离开。长辈喝茶是要给钱的,最低五十块,高的达到了一千,这一天在我面前过的钱最起码有十万。那年头万元户是人仰望的存在,那一刻我才片面的知道陶家有多大。
  佩姨在书房整理好钱,硬要带我去农行开户,把钱全给我。我背着良心拿了五十块,打算三天后回门给老五和幺妹带两件新衣服,再置办一点东西给父母,感觉五十块已经够多了。
  “哎……”佩仪绕不过我,她看也没看书桌上的钱。“这钱我帮你存着,需要的时候随时问佩姨拿。陶家这事可能误你一辈子,很多东西用钱买不来,何况是人的一生?这钱也就是佩姨想找点自我安慰,让自己好过一点……”
  从书房出来,正叔赔着没走的一位好友在院里下象棋。小姑奶奶赖洋洋的趴在凳子上,眯着眼睛盯着棋盘,不时用小爪子捞两下耳朵。看着还以为这猫能看懂象棋呢?其实是它刚在外面叼回两只老鼠吃撑了,趴着不想动。
  说也奇怪,别人家的猫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抓老鼠,小姑奶奶倒好,白天到处抓老鼠大晚上睡觉。
  “奶奶……奶奶……好多蚂蚁!”张妈的小孙女三岁多,单手扯着背背带,踩着红色小皮鞋,在外面玩了一会纸飞机,摇摇晃晃的跑进院里欢快的嚷嚷。
  大人们看着可爱的小女孩大乐,张妈被小女孩拉倒门外,不久,惊恐的喊了出来。
  我走过去一瞧,乌溜溜的一大片蚂蚁堆在一起,顺着院门两边摆出长长两条,蜿蜒的指着远方。中间留下的空隙就像一条道,一群蚂蚁在中间空白处摆出四个字,我回来了。
  掉在地上的纸飞机在晚风的吹拂下,有吹到我脚下的,也有吹到我肩头的,更有直接从西服领口吹到衣里的。
  “朵朵好想小然姐姐,你去哪儿了?”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到台基的尽头,撒娇似得发嗲。
  可爱小女孩前面什么也没有,听到她的话,我背脊生寒。张妈惊恐的跑过去拉着小女孩,迟钝了一会,扯着小女孩的屁股就打。“让你瞎说。”
  小朵朵哭着喊着,目光顺着蚂蚁路求救:“奶奶打朵朵,小然姐姐抱!”
  听说小孩能见着脏东西,再说三岁多的孩子就算有人教她,她也不可能装的这么好。朵朵相当委屈,一个劲的对着空气挣扎着。
  我傻站在门口,吓得魂飞天外,发凉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正叔和他好友以及佩姨跑出来,表情各异。
  “看样子是小然回来了,嘶!”正叔的朋友瞟见地上的蚂蚁,快速的拿过我身上的纸飞机打开,看着小姑奶奶突然跑过来围着我转悠,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姑奶奶对着我身边空气跳着,它每次跳上去掉在地上,都不爽的“喵”一声,跑回来再围着我绕两圈又继续跳。
  诡异的场景吓得我脖子僵直,不敢往旁边看。小朵朵的目光,小姑奶奶的行为,都告诉我一个信息,身旁有东西。它是小然,我的鬼新娘。
  “哼!”正叔冷哼一声,拉着我的胳膊退进院里,取下我身上一个纸飞机,不屑的说:“臭穷酸收起你那套哄人的把戏,笔迹和小然的一样,但不是她,小然写字有个习惯……”正叔目光对着远方四顾,又说:“这不能说,不然某些装神弄鬼的人就知道了。”
  “小四,等会再给你解释,先别急。”佩姨从我怀里拧着另一个纸飞机的尾部抽出去,打开看了看,投过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又皱着绣眉说:“木匠,你说是谁在搞鬼?”
  正叔思索一会看向了他的好友。
  臭穷酸并不穷,笔挺的中山装套在身上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他嘿嘿笑了两声,语出惊人。“憨木匠这次你真麻烦了,依我看真是小然回来了,不过我也证明不了世界上有魂,不想与你争这个。”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拿着手上的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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