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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想问问你心中的叶雨凝是如何的聪明？”布拉德反问。
“嗯……利用魔能制造整容机器算一个，设计抢夺‘剥夺者’并且复制算一个，利用精神领域创造女警大军算一个，拯救秦子扬时将‘蚁巢’士兵耍的团团转算一个，她的聪明处还真不少。对了，还有她的古怪发明，可能这是您觉得不妙的地方。但是我却觉得这也算是她聪慧的体现吧，毕竟她的时间只有三个月。”
“哈哈，没错，你很大胆，却不狂妄。你说的没错，都没错，叶雨凝用情感欺骗了你们。带着一群毫无经验，在数量也处于劣势的女娃击败了‘蚁巢’的精英中的精英。我了解到，她在被倪梓琼救出来之后就设计这个计划。设计了一年的时间，她把‘蚁巢’整个基地的布局都背了下来，以至于‘剥夺者’瞬间废掉了‘蚁巢’的防御部署，如此有先见之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秦子扬早已被蓝帕放出来了？”
“什么？您是说……”此时的樊狸已经瞪大双眼。看着布拉德频频点头，他心中一百个确定。眼前不由浮现出叶雨凝想要炸掉“蚁巢”基地的那股疯狂，好像那一刻，她的目标不是秦子扬，而是“蚁巢”本身一样。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樊狸盯着布拉德，他不紧不慢拿起手中的茶水，他突然发现。布拉德说了这么多，茶水已尽。而自己一口都没有喝过。
“我想……进一步说，雨凝算好了一切，她想借着秦子扬的幌子去攻击‘蚁巢’，所以她宁愿不知道秦子扬失踪这件事情。她没有在一开始寻求谢凌和舞媚焱的帮助，就是因为怕她们破坏了这个初衷，但是后来她才发现，谢凌和舞媚焱根本就没有和‘蚁巢’有任何交集，而且突然复活的潘明月和自己的救命恩人倪梓琼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却不谋而合配合自己演戏，于是她就放心大胆地将她们召集起来。因为有了谢凌和舞媚焱这两员猛将，她成功的几率就大了，可是既然这样，她为何听从我的劝阻，放弃炸毁‘蚁巢’呢？”
“那你一定要知道雨凝为何选择炸掉‘蚁巢’。你从不了解雨凝二十年前的生活，也不了解‘蚁巢’对她而言就是再生父母，要杀死父母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也需要一种无穷无尽的失望，而这样的失望，并不来自一个十分邪恶的敌人。”
“您是说……秦子扬？”
“没错。秦子扬是叶雨凝爆发的来源，所以与其说叶雨凝是秦子扬革命的导火索，不如说秦子扬才是叶雨凝发动战争的导火索。她对秦子扬的失望来自于对秦子扬的崇拜和对蓝帕的痛恨，她想通过牺牲这一切让秦子扬觉醒，然后她做到了，而且并没有做出真正的牺牲。”
“然后她就选择退出，剩下的交给秦子扬？”
“没错，我之前说过，叶雨凝没有多大的抱负，她要的不过是让秦子扬重回曾经的道路，她需要让秦子扬燃起斗志，她觉得自己的使命就是这个，这源自她自卑的内心。”
“所以当她看到秦子扬没有做出抵抗反而选择退出的时候，便想到了毁灭，因为她觉得只有秦子扬是‘蚁巢’崛起的关键，不论是战争还是协商，她都必须和蓝帕讲明自己的观点，但是当这一切希望都付诸东流时，叶雨凝就彻底失望了，便一气之下想毁掉‘蚁巢’。”
“你说对了一半。叶雨凝的确失望了，但是却没有因为冲动，当她看到秦子扬和蓝帕误入歧途，沙克。格瑞和贾斯丁选择退出时，她发现，只有毁灭‘蚁巢’才能解救人类。与其将‘蚁巢’交给一些不明是非的投资商手中，不如将它毁灭。不过后来，她算是看到了重燃的希望，便放弃了毁灭‘蚁巢’的目的，从而选择隐居。”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难道是她猜到了秦子扬在腾格里沙漠下的地下城堡？”
布拉德摇了摇头。
“哪有这么聪明的人，她从来都是就事论事，你别忘了，阻止她毁灭‘蚁巢’的人是谁？”
“我？不会吧，您不是说她早就知道这一切吗？”
“我可从来没说她能够预见一切。我说过，你就像一根线一样将这些有罪的天才牵连在一起。是你让她看到了希望，现在，你明白摄灵的真正含义吗？”（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坛主之末
第二天一早，樊狸就踏上去往怀化的飞机。为了能够尽快到达凤凰城，樊狸特意让阿力利用关系在怀化找了一辆车送他去凤凰城。一到凤凰城，樊狸迫不及待朝着“狐狸”跑去，但是跑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傻眼了，这还是饭点，“狐狸”却大门紧闭，外面还上了锁。
樊狸走到跟前，透过玻璃朝着里面瞅了瞅，发现里面的桌椅依旧摆放整齐，而且桌椅面看上去没有灰尘。
“这位老大爷，您能告诉我这儿为什么不开门了吗？”樊狸走到旁边卖水果的小店问道。
“不知道，昨天还生意兴隆呢，估计回家探亲去了吧。”老大爷回答道。
真有意思，难道叶雨凝知道自己要来的消息，连夜撤离？但是她有这么不想见自己吗？
樊狸跑到之前扈朋玥停车的地方，那里也是大门紧锁，那两个看车库的美女也消失了。当整个凤凰城都找不到女警影子的时候，樊狸就认为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了。有人将自己到来的消息透露给了叶雨凝，雨凝连夜出走，以她的能力和财力，就算是隐居都能养活自己和手下的女警，根本没有什么顾忌。
可是说又说回来，自己找叶雨凝是因为和布拉德谈话后临时性起，除非自己身边有叶雨凝的眼线，否则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来。
樊狸坐在之前和叶雨凝观景的湖边，瞅着对面的吊脚楼发呆。难道叶雨凝真的选择了隐居，认为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吗？就布拉德的猜测，真实的叶雨凝就是那个俏皮可爱、偶尔还会露出女神样子的姑娘，她虽然聪慧但没有野心，经过训练后的她，拿得起放得下，没有多少遗憾。
这样的一个人。想要走，谁能找到她呢？樊狸抬头望着天空，觉得自己和叶雨凝之间的缘分的确是尽了，就算她对自己保留着一丝爱慕，但是疲于“蚁巢”大大小小的事物和压力，她最终会选择放弃这一切。毕竟她不是倪梓琼和秦子扬，她手下有一群崇拜她的姑娘，她不能带着她们上刀山下火海。
带着失望，樊狸坐上返航的飞机，一路上都在考虑到底是谁将自己的行程出卖给了叶雨凝。最终把视线放在阿力的身上。
晚上十点钟他抵达西城，专程要阿力开车来接。坐在车上的时候，樊狸将之前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和他说了。
“其实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看着阿力开车有些心不在焉，樊狸解释道。“我尊重任何人的自由空间，何况是我心爱的女人。所以你不必感到压力，叶雨凝想图个安静的环境，我没理由去破坏。我一直都觉得雨凝很孤独，如今看到你，却有了一丝欣慰。就像倪梓琼和秦子扬一样，她还有一些靠得住的朋友来帮她。”
阿力望着前方昏暗的路面，突然一扭方向盘，将车子停在高速路边的应急道上。
“其实……我不叫阿力。我叫张鑫。”
“能和我讲讲你为何要帮助叶雨凝吗？”
阿力低头看着方向盘，微微一笑。
“叶雨凝加入‘蚁巢’的时候，正是蓝帕派我去和她谈话的。我让叶雨凝见到了沙克。格瑞，看到了‘蚁巢’强大的科技力量。但是这并不是她加入‘蚁巢’的真正目的。那段时间，叶雨凝因为疏忽害死了她的闺蜜，是一个名叫倪虹的女孩。叶雨凝无意中得罪了一个公子哥。他爸爸就找到了倪虹，当时叶雨凝和倪虹就住在一起。倪虹入狱后，不忍羞辱自杀，叶雨凝得知后就要崩溃了，她闯入监狱，攻击狱警，杀死罪犯，最后还要计划着将这家人拖入坟墓。那个时候的叶雨凝，完全没有仁慈而言，在她心中只有熊熊的复仇热焰。”
“那时候为了了解雨凝，我和她住在仓库。我看到的叶雨凝，是一个因为个人情感支离破碎而精神上产生问题的女孩。她发明创造完全就是因为发泄，唯一能够让她精神抖擞的就是秦子扬这个人。当时她很崇拜秦子扬，以至于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全部。我很可怜雨凝这样的女孩，她是那种明明可以活在万人之上的明星，却成为甘愿背负罪恶的暗夜骑士。后来，看到她加入‘蚁巢’，融入秦子扬的大家庭，我也算是欣慰了，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家。”
“原来你们之间有这么多故事啊。”樊狸冲着窗外咧开嘴笑道。“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叶雨凝拥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关于这个，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阿力微微一颤，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还是成为秘密比较好，连她自己都不愿意谈到的东西，你这样在乎她的人，何必揭开这层伤疤呢？”
“你说得对。”樊狸深呼一口气，好像在面前的黑暗天空中，看到了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的叶雨凝。
但愿你过得幸福吧。
回到旅店，樊狸只觉得身心疲惫，但是同时又有一种释怀感。洗漱完毕后，刚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樊狸！”阿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樊狸穿着**跑到门口，从猫眼中看到一脸焦急的阿力。
“怎么了？这么急。”打开门，阿力飞快地闪进屋子，拿出平板电脑，上面是一份电子文件。
樊狸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份报道，有一张很血腥的照片，拍的是一个掉在车顶上的男子，浑身是血，把车子都给压烂了，更应该是高空坠落的结果吧？
“这是什么人？”
“这是三个小时前的一场事故，发生在渭城的市中心，死者已确认是从高处坠落，但是经过‘蚁巢’法医的鉴定，他并不是死于坠落。他的身上有多处刀伤，但都不致命，只是这些刀伤很巧妙，凶手是刻意避开要害，还能引起极大的痛苦。”
“看来是个玩刀的高手。”不知为何，看到平板电脑里面的一系列高清照片，樊狸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舞媚焱。
“目前此人的死因不能确定，孟祥博士已经介入这个案子了。”
“他又凑热闹？”
“你看下死者的全貌就明白了。”之前在阿力平板电脑里面看到的都是局部图。最后一张照片是在做鉴定之前拍的全身图，看到这幅图，樊狸狠狠一颤。
“褚行风？”不知为何，虽然这家伙已经因为扭曲的面孔和乱牙难以辨认，但是好像是因为和褚江河是兄弟的缘故，他一眼就认出此人。
“没错，dna鉴定结果出来了，和褚行风的dna匹配。”
“在尸体周围没有遇到我们之前见过的活死人吗？”樊狸问道，但是阿力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何，现场只有这么一个人，你也看到了，他穿着带帽风衣，很难辨认出是个怪物，他死后警方就立刻封锁了现场，‘蚁巢’介入的及时，这使得现场居民没有发现异样。”
正想着，樊狸的手机响了，显示是孟祥。
“樊狸，我想你看到了消息。我已经对尸体进行了最初排查，经验告诉我，褚行风生前感受到极大的恐惧。”孟祥开门见山，那边很乱，他的声音也很急。
“恐惧？”
“没错，我还会进一步确定褚行风是不是被吓死的，详细资料我会传给阿力。如果你现在没事的话请尽快赶到渭城。”
“我知道了。”挂掉孟祥的电话，阿力就扭头回房间收拾去了。樊狸穿上衣服，将洗漱工具塞进箱子里，刚刚还觉得疲惫，被这么一吓，整个人精神万分。
玩刀的高手、高空坠落、褚行风、恐惧致死……
一系列文字飘在樊狸的脑海里，在等待阿力的时候，他呆坐在床头，望着地面想着什么。
这时阿力推门进入房间，拉着行李箱。
“你发什么呆呢？”他看着樊狸问道。
“你帮我查一下倪梓琼接下来的行程，演唱会、综艺节目什么的，能查到就查查，注意别让孟祥知道，用一条比较安全的线。”
“没问题。”
从西城到机场还有一段距离，这个时间，由樊狸开车，阿力在一边摆弄着平板电脑。
“就我托朋友查到的小道消息，倪梓琼最近的活动是在一个月后，一天前她刚刚完成了真人秀节目录制，推掉了一场演唱会，还给歌迷退票道歉过。”
“是倪梓琼。”樊狸说道。
“你觉得是倪梓琼杀死了褚行风？”
“还不确定，只是觉得她的嫌疑最大。你再帮我查查秦子扬的行程。”
十分钟后，阿力亮出电脑上面的海报。
“秦子扬倒是挺忙的，她受邀参加其他歌手的演唱会，一面还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