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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百次(高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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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素他就再死皮赖脸,也鲜有这幅极力讨好的模样,尤其此刻还当着旧情人的面;邱沫沫嘴角一弯,沉闷的心头也逐渐舒缓下来,狠狠瞪他一眼轻声说道,“今儿这双手,得用消毒液洗。”

“好,老婆说什么都好。”见她不再坚持独自离开,卫卓总算稍稍舒了口气,转目犹豫地看了看宋芮,扯起嘴角,“那宋芮,我有事得先走一步。你慢用。”

“阿卓。”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他,宋芮轻颤着手指,摇头笑得凄然,“我真不敢相信,你平时总说和妻子感情很好,可她居然会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对你。而你,什么时候又变得这样低声下气了?”

低声下气?只是正常地劝慰劝慰吃醋的老婆就算低声下气了?而且,什么叫做当着外人面‘这么’对他?她怎么对他了?!瞧她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想不到说起话来字字带刺;看样子,真正放不下往昔的是她,而非卫卓吧?

初时的惊怒交加平息,邱沫沫终于在眼前两人的言语神色中瞧出几分端倪,低低笑了笑,握住卫卓的手臂坦然坐了下来,还极为关心地在他杯子里放颗糖,方温柔地看着他,轻声笑道,“老公,其实刚才我是怕打扰你和宋主播谈公事。对了,早上我还在新闻里看到宋主播,想不到她屏幕下的样子更漂亮。”

“哦。”早间新闻她今天居然也看了早间新闻?!

目光瞟向邱沫沫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眸,卫卓手心一紧,忍不住再度站了起来,再也不敢往宋芮的方向多看一眼,小兽般满目期待拽拽邱沫沫,“老婆,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带你去我哥他们医院拿点最好的消毒水?”

故作不满啧了一声,邱沫沫不容分说拉他坐下,递过咖啡杯示意他自动噤声,转而看向抿唇默默相视的宋芮,“宋主播是我老公的初恋女友,对吧?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也结婚了?”

扑的一声,卫卓极没形象地喷出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愕然看着邱沫沫;而她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又递上一张纸巾,“老公,怎么和小孩儿似的?擦擦嘴。”

“他不喜欢加糖的咖啡。”淡淡出声,宋芮微笑着垂了眼眸,轻声说道,“我也曾想像有些人一样,借由闪婚忘却曾经的感情。可邱小姐,您也知道,相比男人,我们还是应该自爱一点。毕竟女人一结婚,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宋主播就是文化人,一开口就和只知道胡搞的小女孩不一样。”

借由闪婚忘却曾经的感情?淡然一笑,邱沫沫眯眼,拿起方糖又往卫卓杯子里放上一颗,“不过婚姻也会改变一个人,或许因为日久生情,或许因为幸运遇到了更合适的,不止可以忘掉过去,就连一些坏毛病也可以改掉。老公,我怎么记得你喜欢甜到腻死人的咖啡呢?”

这是不张嘴也中枪么?!

两个女人你来我往的舌战早已惊得卫卓魂飞魄散,闻言暗自咬了咬牙,端起咖啡状似满足喝了一口,伸长脖子咽下去,还不忘意犹未尽般咂咂嘴,凑近邱沫沫的耳畔悄声道,“老婆,跟你一样甜。别闹了,回家再收拾我吧?”

“是说我甜得快要腻死人了么?”想不到自己厚起脸皮也能这般不羞不臊,邱沫沫低咳一声将他推开,十指交握依旧笑眼望着宋芮,“我老公就这样,没事儿就爱说些恶心巴拉的。对了宋主播,采访还需要您亲自出马?我还以为这是记者做的事情。”

“我也是由记者做起的。”这女人分明就在挑战着卫卓的耐性,偏他真的一声不吭极力隐忍。宋芮索性也抬眼回视着她,语气轻柔,“阿卓既然跟你提起过我,你也看过早间新闻,想必对我的工作也很了解。最初我作记者的时候,经常也会第一时间跑去现场,或者跟阿卓套些消息。呵”说着,也不管卫卓紧张的眼神,涩涩笑道,“不过你知道的,阿卓一向口风很紧,虽然每次都和今天一样,会在采访结束后陪我喝喝咖啡聊聊天,却总和我打官腔,说什么无可奉告。”

每次?

挑眉甩他一记冷眼,见他抿平唇角老老实实盯着咖啡杯,邱沫沫一阵胸闷,嘴角笑意却依旧倍显开怀,“他是这样了,嘴巴紧得不得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去接小悦。宋主播,有些话我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敛笑凝神,宋芮看了看眸中渐渐生出几分不悦的卫卓,点点头。

终于要摊牌了么?警告自己不要缠着卫卓?只要她说,她就更有机会令卫卓直视自己的心意。长久以来因为误会放下的情感,单身数年依旧无法排解的心痛,她一定会好好珍惜,再不放手。

起身低头,邱沫沫微笑着挽起卫卓的手臂,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眸子,轻声笑了笑,“老公,下次再和宋主播见面,你好歹打扮打扮别丢了我份儿。人家再怎么也是你的初恋,甭让人觉得我没把你伺候好。晚上去哪儿开房?”

34

34、第三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真家伙,那东西很常见的,哇咔咔

咖啡厅走回市局,只需经过一座天桥,短短五分钟的路途;然而天桥上相拥而行的两个人,却依旧惹来不少好奇又好笑的目光。

出门前请卫卓掏出钱包结了帐,邱沫沫便更加亲昵地环臂搂在他腰上,低头兀自咯咯轻笑;可走出咖啡厅踏上天桥的那刻起,她那一脸温柔陶醉的笑意,就随着阶梯的层层上抬,一丝一丝逐渐冷硬;待走至下行的方向时,嘴角早已抿成一条直线,半垂的眼睑下也是冷飕飕生人勿近的目光;只是即便神色如此阴冷,那只弯在身侧男人腰间的手臂也丝毫不曾松懈,反而越揽越紧。

而今日破天荒被主动拥抱的卫卓,初时那颗掺杂着几分欣喜、几分心虚、几分惶恐的心肝儿,临近市局大门时,也早已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惊悚!

曾经为了打破她的冷漠,他对伙计们装女人上演的那出闹剧毫无解释;而后在海南,明知她会对小悦的突然出现介意,他也只是一方面为了小悦的名声,一方面乐见她终于因他吃醋而缄口不言。可那时当真问心无愧,看到她难过介怀他也只是越觉舒坦;然而眼下真的遇到了曾经的恋人,而她也扎扎实实醋了一把,他却再也无法惬意欣赏,反而满心满怀的忐忑让他连大气儿都不敢多出。

“去上班吧。”

终于在市局门口被她松了怀抱,比肩而立。卫卓下意识伸手在她拥揽过的地方摸了摸,再看看她平静的脸庞,扯扯嘴角凑了上去,“老婆,咱们不是要去开房么?”

“天还早。”斜斜四十五度角盯着他脚上的休闲鞋,邱沫沫的声音平白得像在背书,“先去上班吧,酒店我来订。”

“老婆”明知从她嘴里说出‘开房’二字只因当时怒极;腆着脸再提也是想惹她脱口拒绝,继而才好耍痞卖赖趁机劝慰劝慰。可瞧她此刻的模样,分明再度回作了曾经的淡漠以对,事事顺着他却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心底一凉,卫卓抿了抿唇,低下头,越发好声好气地小声劝道,“还是陪你重要,我可以请假,就翘班也没什么大不了。乖,今晚还是去爸妈那住吧?好几天没去看望岳母,她老人家肯定想我了。”

“我说我要开房。”十指握拳,轻颤着悄悄伸去背后,邱沫沫咬了咬唇,缓缓抬起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卫卓,钱包。”



从不间断的早间新闻,不加糖的咖啡,用来忘却旧情的闪婚,每一次分别时依依不舍的谈话每一次,每一次!

星级酒店里倚窗而立,邱沫沫身着睡袍端起酒杯,垂眼看着足下斑斓的夜景,淡淡笑了笑。

手机调至最低音,可在这安静的高楼顶层,依旧无法忽略那锲而不舍的蜂鸣。他是在乎她的,就像不久之前她刚刚发现的那样;可即便这样,也无法掩盖他同样在乎另外一个女人的事实。

原本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或许更是他和她崭新的开始。那时她正满心坏笑,想要告诉他,与他瓶瓶传情的女人恐怕会让他消受不起;想告诉他,她发现了一个恋她成痴的跟踪狂;更想告诉他,她其实已不知何时同样喜欢上了那个人,那个痞痞坏坏、总喜欢对她耍流氓的刑侦队长。

可事实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向他袒露心扉。起初的寒心过后,她真的以为只是那女人对他死缠烂打,他是无辜的。但经过一番刻意的作秀,纵然临走时看到了宋芮震惊又失落的神色,她却再也笑不出来,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样,满心蜜意。

初恋,总是一个人心底最难割舍的美好。就像对待曾经的张子健,如果不是知晓了他楚楚外表下龌龊的一面,她定然还会对他念念不忘有所期待;那么面对着宋芮,那个一直保持单身,自称洁身自好相思相守着的娇柔女子,卫卓又怎么可能彻底放得下?

当时看她,楚楚可怜欲言又止,莹泪的眼眸充满委屈和懊悔;而卫卓虽然并不主动,任由她拖手硬拉的姿态也表明了不忍惹她难过。想必两人当年的分手,一定是有着无法直言的理由?当尽释前嫌的那刻来临,卫卓真的把持得住么?

尤其当宋芮刻意说起他的喜好,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卫卓知之甚少。不了解他的工作,不知道他喝咖啡不加糖的习惯,甚至连他每日坚持观看早间新闻真正的目的都不知晓他和她的过去早了她将近十年,早到足以令她感受那份无法介入的挫败。

不知不觉,已顺着将夜色一览无余的落地窗滑落在旁,邱沫沫转头看向忽然铃声大响的房门,揉了揉眼睛,放下已被喝到见底的酒杯,缓步走了过去。

“老实点!”

只是透出一道细缝,突然就冲进一个人影,呼喝着将她拦腰拽起抗麻袋般扔去肩头,继而在门缝后那个服务员惊慌失措的低呼声中,抬脚后踹彭的砸紧房门,直冲冲走向卧房,连摔带压把她摁在了床上。

“”微微醉意,因这番旋天转地的外力顷刻明显起来,邱沫沫干呕着翘起头,呛得满目水光张开嘴,“你,你这流氓怎么找来的?!”

“邱沫沫你够了。”瞥一眼被她放在窗边的酒杯和手机,卫卓不由得越发心头窜火,鼻息粗重闷声道,“至于么?我到底怎么你了?既然心里不痛快,你又跟我装什么?阴阳怪气又是掐我又是埋汰我,我连甜得腻死人的咖啡都喝了,也给了你时间来冷静。电话不接,衣不遮体,一个人住酒店还他妈要了酒,你是怎么着?想出轨?!”

露出真面目了么?原来在他眼里,她的刻意作秀只是装,只是阴阳怪气。缓缓眨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怒容,邱沫沫翘了翘嘴角,别过脸去,“我就喜欢装,就喜欢阴阳怪气,就喜欢出轨。”

“你再给我说一遍?”

紧紧握住她毫无反抗的双腕,她明明已经吃痛皱了眉心,却依旧咬唇苦笑。一下午被焦虑和无措烦扰的卫卓越发觉得恼火,索性直身将她跨在腰下咬紧了牙,“邱沫沫,我让你再说一遍。”

“真的想听?”转过头来淡淡看着他,邱沫沫扭了扭胳膊,挣出手来轻轻褪下一侧睡袍,露出仍透着浅浅香味的肩头,起身摸向他的皮带,眉梢微挑笑了笑,“我想出轨,想出轨,想出轨,还是想出轨,真的想出轨,就是想出”

双颊被狠狠捏住,来不及为他眸中那份怒意痛快,他已低下头来将她双唇堵牢,两手紧握住她光洁的肩,激烈啃噬。

拿手砸他,他一一承受将她握得更紧更疼;张口咬他,可他不像以往那样探舌直入,只是咬着她的唇瓣吮住她的舌尖,在他唇齿内疯狂掠夺着她。推推搡搡数度,她也只能这样在他眼前软了身子,湿了眼眸,轻啜着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还想不想出轨了?”松开十指,她本白皙的肩头已然留下浅浅红痕;卫卓心头一酸,抿唇看着她涩然笑了笑,“想出轨也只能和我出,不然我就毙了那男人再办了你。老婆,不闹了,好不好?”

“我哪里闹了?”一时怒起如狼似虎,一时温柔似完美情人,偏他这样流氓十足的行径令她有气无处撒,反而憋了半日的委屈急涌心头,顷刻化作无法抑止的泪水滑落脸颊,“她好,她不闹,所以你就嫌我闹了是不是?干吗偷拍我,干吗跟踪我,干吗和我结婚?她那么好,上班下班幽会谈情,天天在电视上看的目不转睛还不够解渴,回过头来和我上/床,分明就是看着我想着她!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你滚,我不想看见你!脏死了脏死了,你浑身涂满消毒水我都不屑摸你一指头!脏男人,你滚!”

别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疼,这小女人却毫无形象鼻涕一把泪一把,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嘴里有块生肉也能给撕碎了。可她说,她瞎了眼才怎么着?

一双眸子分秒不眨,将她这难得的放肆发泄悉数入眼;直待她兀自入戏,哭到几乎有些打嗝,卫卓才连忙醒过神来,心疼地拿袖子帮她擦着脸,笑得温柔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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