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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此星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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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结:“这个答案太没有诚意了,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微笑着把话补全:“那时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只是凭着直觉想把你留在身边,这件事,即便现在想来,也觉得太不可思议。”
  我红着脸伸手去摸他的鼻梁,感叹道:“到底拜了谁为师,能把情话说得这么好。”
  他温润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我搂紧了些,下巴轻轻挨着我的额头。
  房内静谧温暖,窗帘皆落下,一盏床头灯定了时,灯光缓缓暗灭,如墨染的黑覆上每一个角落。
  我渐渐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沉睡中他平稳有律的呼吸。
  忽然觉得,五年前的他,和如今的他,当真是云泥之别。并非容貌,而是气场。五年前,他即便是笑着,眼神也是冷漠尖锐的。嗓音一旦柔和下来,却比阴谋更令人心惮。而现今,他整个人明朗许多,言谈之间多了几分温润。又或许,本质上他其实并没有改变,而是我变了,因而在我眼中的他,也变得不同。
  在此之前,我只知道自己爱顾清让。但直至此刻,我忽然明白,我对他的爱,尚未无私到能够相忘于江湖的地步。虽然之前我一直催着他去正经相亲,去找一个身份性格都合意的女子结婚生子,可是,他若真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大抵会后悔不及,遗憾难弥。
  “我也爱你。”我低声呢喃。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顾清让已经去公司了,而鹿鹿也被Andrew送去幼儿园上课了。我连忙洗漱穿衣,塞了几片面包也往公司赶去,还好路上没有严重堵车,到设计部时居然比平常还早了十几分钟。徐柔,周周和Sean都还没到,只有宋宇慕在组长办公室里,而Mori姐在外面复印一些文件。
  Mori姐看见我时有些惊讶,险些把复印好的文件错放进碎纸机。
  “哦,沐星,来啦,早上好。”Mori生硬地打了招呼。
  “Mori姐好。”我走到自己的位置乖乖坐下,找出材料来安静作画,尽量让自己这颗灯泡显得不那么刺眼。
  谁知Mori姐主动走了过来,端了一杯热茶给我,我惶恐地道了声谢,但Mori姐徘徊不走。我只好硬着头皮道:“Mori姐,你有话要对我说?”
  冰美人Mori姐难得一笑,拉出旁边的椅子坐下,压低声音对我道:“宋宇慕为了这项游戏开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经常熬夜,晚了就直接睡在办公室里,饮食也随便凑合。也是,辛苦研究出的创意如果真的被人抄袭了,压力肯定大得无法想象,但是。。。。。。沐星,你能不能劝一劝他,先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这。。。。。。好吧,我一定找机会劝宋组长——”
  “不是以职员,”Mori姐打断我,“而是以更亲的身份劝一劝他,在这个艰难的时刻给他安慰和支持。”
  我就算再傻,这时也听得出Mori姐这话中的意思了。
  Mori姐大概认定了我和宋宇慕有一番情感纠葛的过往,平时又见宋宇慕对我的态度有异,便顺理成章以为宋宇慕对我还有留恋,然后觉得当下只有我才能安慰他。
  没错,在一个人最艰难脆弱的时候,有什么能比回头的真爱更让人振作呢。
  但可惜的是,我不是他的真爱。
  平常人多嘴杂,我也不好直接提及和宋宇慕从前的事,但现在看来,真要解释清楚了。
  “Mori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宋宇慕是初中同学,但我不是他的初恋,我姐姐才是,而我姐几年前就过世了。”
  Mori姐半信半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可是,宋宇慕对你。。。。。。”
  我笑道:“他对我真的没意思,只是习惯性抽风。再说了,他都见过我儿子了。”
  “儿子?!”Mori一脸惊愕。
  “嗯,今年七岁了,”我自豪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照片。”
  Mori摆手道:“那倒不必了,我信。只是,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原本,你可以直接拒绝我的请求的。”
  我望了一眼躺在靠椅上小憩的宋宇慕,又望着因忧生倦的Mori姐,道:“我只是希望他不会错过你。”
  Mori姐脸上泛起红晕,却无忸怩之态,大方道:“我的确对他有感情。可是,我不能逼着不爱我的人来爱我,不是么。”
  若宋宇慕早早明白这个道理,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罢。
  玥长得很漂亮,是人群里显眼的美女,又有出挑的身材,当年整个学校喜欢玥的男生有许多。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是冲动了些,肤浅了些,谁不爱美好容颜?
  我也曾见过玥偷偷和不同的男生约会过,在玥的映衬下,他们却显得过于平庸。玥不曾和谁维持过长久的关系,我知道玥只是贪图反复的叛逆,并非真正钟情于哪个人。
  宋宇慕是这些男生其中的一个,或许也是喜欢了玥最长久的那一个。
  宋宇慕家境很好,又是独生儿子,难得的是性格不骄纵,开朗乐天,愿意为玥委曲求全,一心保护她,毫无怨言,我甚至觉得玥若接受了宋宇慕远离了其他人,也许就会安定下来。
  玥并不喜欢他,亦不屑于假装。
  我曾经问玥,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宋宇慕,也许相处之后会不同呢。
  玥回答,宋宇慕喜欢的只是一个幻觉,而我不想把那个幻觉打破。
  我说,这样太自私了。
  玥笑起来,傻瓜,幻觉会比记忆更容易消失。你放心,不到一年,他一定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玥错了。
  记忆或许需要更久的时间来洗刷淡去,但终归会随风无声逝去,可要打破一个积留已久的幻觉,却是切肤入骨般的疼痛。而这种痛,很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整个人生。
  “你说得对,Mori姐,我也懂强扭的瓜不甜这种粗浅道理,”我顿了顿,道,“可宋宇慕爱的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幻觉。当然,要不要继续,要不要帮他打破那个幻觉,是你的选择,我不好再说什么。”
  Mori姐默然许久,轻敲茶杯,对我道:“你比你看起来成熟许多。”
  我苦笑:“Mori姐,你这是夸我吗?”
  Mori姐居然露出俏皮的笑容:“一半一半。”
  傍晚,本想趁着下班前的时间继续修改前几天画的图,谁知夏裴打来电话,告诉我他要出国了,机票已经订好,问我今晚是否有空,在他出国前在Loretta酒店见一面。惊讶之余,我答应了。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只见原本已经下楼的徐柔又匆匆跑回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我楼下大厅有个帅哥打听我,现在正往设计部来。我猜想是夏裴,之前通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告诉了他我的工作地点。
  我对徐柔道:“哦,他是我亲戚。对了,你不是下班了么,为什么又跑回来了?”
  徐柔眼睛一亮:“亲戚?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特地赶回来看热闹——啊不,观摩学习。原来是亲戚啊,亲戚好,芳龄几何,可曾婚娶——”
  坐在办公桌前的周周“切”了一声,道:“再问下去,就该是,有没有房子,车子,票子了。”
  徐柔白了一眼:“姑娘我是那么势利肤浅的人么?无论富贵贫贱,我看重的是人品!”
  周周不甘示弱:“是看重脸吧?”
  徐柔语塞:“你——”
  “好啦,”Mori姐恰当时机出来圆场,“是亲戚还是男朋友,都和你们没关系。徐柔,要下班就快些,免得又堵车。周周,你也是,别忙得太晚。”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了,我正要热情地迎接上去,谁知从电梯里走出的不是夏裴,而是顾清让!我险些把“叔公”二字喊出口,连忙又咽了回去。
  “看到我来,你不高兴?”顾清让走上前来。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我问,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一丝连我自己都不习惯的娇嗔。
  “我问过钟以源了,他说现在这个点员工都可以下班了,”他自然地接过我的包,“所以我来接你下班。”
  徐柔在一旁忽然叹道:“沐星,你家亲戚好体贴哦。”
  闻言,顾清让一脸困惑。
  “哦,不是,他不是我亲戚,”我连忙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是我的。。。。。。我的。。。。。。”
  “未婚夫,”顾清让接下话头,“我是沐星的未婚夫。”
  徐柔张大了嘴,周周看我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唯有Mori姐淡定如故。我心中庆幸,幸亏Sean今天请了病假没来上班,宋宇慕也去和公司高层开会了,否则这关系真是越理越乱。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努力中。

☆、幽暗葛藤

  
  停车场。
  顾清让知道我要去见夏裴,脸色由晴转阴,我劝道:“好歹他也是顾家的一员,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见他吧,他要出国了,听他口气,好像不打算再回来了。”
  顾清让的眼底掠过一丝疑惑,却嘴硬:“他要去哪里,回哪里,都与我毫无关系。你想去见他便去吧。我让Andrew开车送你。”
  我曾听白姨无意提起,夏裴的亲生母亲名叫夏萝,虽出身小户,但并不贪享富贵,当年与顾溟声发生婚外情怀上夏裴后,她竟偷偷离开,不愿接受顾家的接济。她因病去世后,二十岁的夏裴才被顾溟声找了回来。而那时,顾清让十七岁,多数时间在国外读书,偶尔回国。按理说,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冲突。如果顾清让只是埋怨祖父顾溟声当年对祖母的背叛,可都这么多年了,人亡物逝,何必再执着不放。
  顾清让与夏裴之间的仇怨,唯一的线索,在我看来,是顾清语。
  我原本也不愿过问这些事,可一直不提,就像一团毛线球晒过太阳淋过了雨,即便慢慢霉烂,那味道仍会阴魂不散。
  “夏裴他,从前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我努力用最委婉的方式问他。
  顾清让的双眸粼粼似有泪水涌动,他望着我,仿佛有太多话,太多往事要讲,终究,抵作了一声叹息。
  “算了,”我妥协,“还是不要说了。”
  “我想告诉你的,星星,”顾清让忽然道,“但我怕即便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就连我的父母,也选择回避了真相。”
  我愈发心急:“我信你,哪怕你说夏裴是一个外星人我都信你。”
  顾清让原本忧郁的面容展露了一丝短暂笑意,道:“五年前,清语偷偷离家,中途出了车祸不治身亡。所有人都视作是一场意外。可是,她那天之所以会离家,是因为夏裴。”顾清让停顿良久,手轻轻按在了我的肩上,我看见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如果不是因为夏裴,清语不会死。”
  顾清让最后那一句话,一直回荡在我耳际,不同的想法交织错乱,而到达Loretta酒店大厅看到夏裴时,我忽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难得穿了正装,打着银灰色条纹领带,袖扣也搭配完美,只是面容稍显疲惫。一个黑色行李箱立在旁边,是万事准备齐全的模样。
  看到我,他挥了挥手,又让服务员添上一杯French Vanilla。
  “沐星,谢谢你能来。”
  “没什么。”我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敢直视他,只好盯着他的领带出神。
  他却忽然羞涩一笑,指着领带道:“你对这条领带还有印象?”
  “啊?”我一头雾水,回过神来端详他的领带,的确眼熟。
  四年前,清明节,在墓园,夏裴戴的就是这条领带。
  那日我随顾清让一起去墓园拜祭顾清语,整个过程顾清让寡言少语,面色肃然,我小心翼翼,不敢在这种气氛下忤逆他的意思。所以,当他因公司紧急事务要回去,扔给我打车钱就一走了之时,我默默地接受了。尚且不说墓园地处偏僻,要走一个小时才可能到大公路打车,单单是这墓园就有许多台阶和迂回,我天生路痴,方向感奇差,又是第一次来这里,找到出口就是一件难事。
  所以,我攥着钱在墓园来回了三个小时,更糟的是,原本阴沉的天空降下大雨,我只好蹲在石碑旁准备向顾清让求救,正拨号,雨忽然停了,我抬头一看,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举着黑色的伞,那伞微微向我的方向倾斜,男人的左肩上开始被雨水打湿。
  “小姑娘,”他说,“站起来,蹲久了腿会麻。”
  我原本处于悲愤凄惨的境地,被他这一句逗乐,嚯地站起身,腿没麻,倒是脑袋有些晕乎,他及时托住了我的手臂,帮我保持了平衡。
  “谢谢你,叔叔,”我笑道,“能麻烦您告诉我出口在哪里吗?”
  他皱眉:“这里离出口很近,喏,走到那排树,再向左拐就到了。”他顿了顿,又道:“我送你到出口吧。还有,小姑娘,我还没结婚,不要叫我‘叔叔’。”
  那天他送我到了出口,又帮我向管理员借了伞,然后嘱咐我打车时要存有警惕心,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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