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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因为在场的两位神的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尤其是阴谋之神维伦，那双带着面具的眼睛在不停的转换颜色，红色、绿色……简直就像是五彩的霓虹灯，不停闪烁着光芒。
亨利知道，这是这个家伙表达情绪的方式。根据古老的典籍记载，当维纶发怒的时候，瞳孔和头发就会呈现出红色，当迷惑和介怀的时候就会呈现出绿色。很显然，他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既愤怒又迷惑，还带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立威的效果终于显露出来了，以前一向高高在上的神祇此刻竟然在害怕，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破封而出的强大远古魔物。
很显然，这便是亨利想要的结果。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开口说道：“啊，看来我们尊敬的阴谋之神已经明白了现在的状况，这很好，能够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十分讨厌使用暴力的人，那太野蛮、太粗俗，而且对自然和生命也不够尊重。现在请两位稍等几秒钟，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和席文塔姆清算一下。”
“你想要做什么？”伊莉丝翠警惕地问道。她能感受到眼前这具脆弱的人类身体里隐藏了一个恐怖的灵魂，强大到连诸神都要为之惊叹……
对于眼前这位善良而美丽的女神，亨利并无任何恶感，甚至还有一丝感激。毕竟是她突然出现阻止了维伦的阴谋，不管目的如何，都等于是救了自己一次，这份人情必须记下，因此脸上自然而然露出了十分友善的微笑。
“我要做的很简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从远古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的价值观，相信这并不违背您的教义。席文塔姆杀死了我一次，那么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我并不赞同复仇，但是你的确有足够的理由。”伊莉丝翠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示意自己不会干涉这种行为。
毫无疑问，虽然复仇经常被作为堕落的标志，但是本身并不具有任何善恶倾向，仅仅只是一种中立行为。但通常复仇者都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仇恨和怒火让他们失去理智，最终走上邪恶的道路。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发动复仇，他可以杀死对方、尽情折磨仇人的**，这些行为全部都在中立的许可范围之内，即使圣武士看到了也不一定会站出来阻止，因为它并没有超出善良所能容忍的底线。
不过一旦这个人开始向仇人的朋友和家人下手，那么这就越过了那条线，属于不折不扣的邪恶行为。就好像一个人为自己定下的道德底线，只要打破一次，那么接下来就会非常容易的反复打破，直到变成一个毫无底线的混蛋与恶棍。
但是试问有几个人在自己全家被杀光之后，还能忍住不去向仇人的家人报复？
非常明显的，几乎一个都没有。否则费伦大陆上也不会流传着那么多关于复仇的故事。而且数千年以来经久不衰。由此可见有多么的深入人心，即使善良的神祇再三努力，也无法阻止这种风气的蔓延。
看到舞蹈女士主动退让，亨利立刻微笑着还了一礼：“非常感谢您的宽容和理解，请稍等，我很快就能处理完这件事。”
“希望你不要搞出太大动静，因为我能感觉得到，在黑暗之中还隐藏了一位意图不明的神祇。他的目标很可能也是看中了你所拥有的力量。”伊莉丝翠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请不必担心，我知道那是谁，她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暂时还算不上威胁。”说着亨利瞥了一眼身后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
他此刻虽然失去了嗅觉、味觉和触觉，但是凭借能够看穿一切的双眼，依稀可以分辨得出在黑暗之中弥漫着失落女士莎尔的力量，这位女神也许从一开始就躲在暗中，始终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伊莉丝翠听出了话语中隐含的意思。马上变得警惕起来：“你刚才说的是“她”，而不是“他”。所以……这是一位女神？！”
“没错，一位非常强大的女神。而且我估计就是她，在暗中挑起了这次争斗。”亨利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他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不过在费伦大陆，能够被称之为强大的女神屈指可数，再加上这种明显的邪恶倾向，稍微有点常识都能精准的锁定目标。
“莎尔？”伊莉丝翠试探性的问道。她有些不敢确定，同时也不想确定，毕竟夜之女神的名号实在太响亮了，不仅自身的实力非常强大，而且在信徒组织方面也是第一流。
整个费伦大陆的人都知道，莎尔的教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隐蔽，最难被根除的宗教组织。他们由一个个独立的地下单元组成，每名高阶牧师负责管理其中一个分部，其他成员都要无条件服从。
每个团体之间都独立活动，彼此之间从不联系，只听命于女神。这样一来，即使某个单元暴露或是遭遇失败，其他人仍可以不受干扰的继续壮大，可谓是严密到了极点。正是这种独特而隐秘的组织方式，让所有想要重创或是摧毁莎尔教会的行动变成了天方夜谭。
亨利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她现在正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该死！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敢继续呆在这里？！！！”伊莉丝翠此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要知道那可是世界诞生之初，最古老的两位女神之一，拥有者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普通的凡人，甚至只要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被吓得神志不清，就连不少神明听到了也要绕道走，生怕惹得这位女神不快，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而且眼前这个人类不仅没有一丝恐惧，反倒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呵呵，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又不会对我出手。”亨利笑着耸了耸肩膀。
“也对，如果她想要强夺，那么刚才就不会错过最佳时机。”伊莉丝翠很快也想通这个道理。但让她琢磨不明白的是，如果莎尔的目标不是身体里的力量，那又应该是什么？
看看到这位女神陷入了沉思，亨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做打搅，直接锁定席文塔姆，扔出了手上燃烧着的红白火焰。
瞬间，两道由纯粹魔法能量构成咒火之箭飞了出去，眨眼之间便接近了目标，席文塔姆不愧是黑暗精灵战士的守护神，虽然眼睛没有看到，但还是下意识做出了闪避动作。巨大的蜘蛛身体灵活的就像在玩杂耍，关节和腰部大幅度扭动，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动作。
不过很可惜，由于下半身的体积实在太大，最终还是被打中了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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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提议
“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席文塔姆恐惧的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正在飞快的分解，短短几秒钟便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就连一点残渣和粉末都没留下。他惊恐的拼命后退，想要逃跑。
但是众所周知，蜘蛛都有一个大肚子，突然消失毫无疑问将会导致平衡失控，根本快不起来。
考尔比挥舞着巨大的锤杖，狂笑着大喊：“哈哈哈哈哈哈！弱小的神，你今天死定了。我很快就能品尝到那充满神性的血液，它将给我带来更多的力量。”
“不！不！不！！！滚开！恶魔！你这是在亵渎神明！”席文塔姆勉强举起手上的武器进行抵抗，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砸断了两条腿。他此刻已经是穷途末路，就连逃跑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嘿嘿！认命吧！谁让你惹到了主人。”说着考尔比顺势一个重劈，狠狠砸在对方的胳膊上。
只听到咔嚓一声，席文塔姆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啊啊啊啊！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他只觉得被锤杖打中后，一股可怕的力量附着在伤口上，仿佛被千万只虫子在叮咬，再加上骨折，那种滋味即使神明也受不了。
就在这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下一秒，亨利跨过空间出现在了原地。他冷笑着扫了一眼这名半神的惨状，居高临下的宣布道：“记住，这就是我的报复，是你刚才刺了我一剑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当然，这仅仅只是一部分利息，剩下的以后我会亲自前往深坑魔网讨回来。”
话音刚落，两道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身体。席文塔姆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彻底消失了，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维伦贪婪的盯着黑白色的火焰，恨不得将其据为己有。不过他很清楚。自己正面战斗肯定不是眼前这个人类的对手，难以想象。如此可怕的力量竟然被一个凡人掌握。
伊莉丝翠发现了兄长丑陋的表情，皱了皱眉头：“我警告你，最好别再打坏主意，否则刚才发生在席文塔姆身上的一幕，很可能会在你的身上重演。”
“当然，我还不想损失掉这具化身。”维伦十分虚伪的笑了笑。他的神职是阴谋，所以很容易就能把自己伪装起来，让外人看不出一点痕迹。
摧毁席文塔姆的化身之后。亨利吩咐考尔比回避一下，随后重新返回原地。他略微扫了一眼两位神明的表情，然后开口说道：“我已经处理完了私人恩怨，现在完全可以坐下来谈谈了。”
“谈什么？我永远也不会同这样的邪恶之辈合作。”说完伊莉丝翠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她显然十分反感自己这位整日策划阴谋诡计的兄长，恨不得一剑砍死对方。
在神明的世界，压根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他们的一切行动准则都包含在阵营和神职之中，只要这两项产生了冲突，那么即使是父母和爱人迟早有一天也要翻脸成仇。
维伦那位于面具下方的嘴角微微上翘，意味深长的笑着反问道：“为什么不坐下来听听呢？也许这位强大的凡人有一些好提议，能够让我们都得到好处。”
“是的。我有个计划，一个非常庞大而复杂的计划，它可以帮助你们打破罗丝对于黑暗精灵的信仰垄断。”亨利丝毫不加掩饰的喊出了蜘蛛女神的名号。因为他的面前同样站着两位神祇。虽然实力算不上太强大，但是屏蔽另外一个神明的感知还能够轻易做到。
“打破信仰垄断？听上去好像不错，说来听听。”伊莉丝翠一下变得兴奋起来。
这也难怪，毕竟她一辈子都在努力让黑暗精灵重拾善良，但是由于罗丝残暴的教义和对整个种族强大的控制力，效果十分不理想，甚至可以用惨淡来形容。如果不是有一票强大的盟友，这位喜爱*身体跳舞的女神恐怕早就被自己的母亲杀死了。
“如您所愿，计划是这样的……”亨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祭了出来……
既然撕破了脸，那么就要不遗余力的打击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眼前这两位神明一个始终正大光明的站出来跟罗丝作对，而另外一个虽然不敢直接反抗。但是却处心积虑在搞小动作，都是可以联合的对象，而且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有莫大的好处，相信没人会拒绝。
就像有句话说的那样，世界上没有比利益更牢固的关系，它看起来虽然是那么的脆弱，但实际上在双方实力差不多，并且都能持续获益的前提下，一般来说不可能有人轻易撕毁协议。
更何况，亨利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维伦和伊莉丝翠结成联盟，而是让他们各自行动，去给罗丝制造麻烦。毕竟两位神明一个是善良阵营，一个是邪恶阵营，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完全对立，根本不可能联手共同对对敌人。
他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用戏虐的声音一一数落着蜘蛛女神所犯下的错误，以及用何种方法可以造成黑暗精灵大规模信仰的动摇。
十几分钟后，不管是幽暗少女伊莉丝翠，还是阴谋之身维伦都露出了敬畏的眼神。他们发现眼前这个人类不仅拥有恐怖的力量，而且对信仰、社会和申明本质研究的也十分透彻，尤其是这个被称之为“放血”的计划，只要实行起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让罗丝的神力迅速跌落，再也不能保持对其他黑暗精灵神祇的绝对压制。
信仰是什么？
在没有神明的世界里，信仰来源于人对自然界、人类社会、人自身全方位认知，对当时社会现有的相关理论体系进行选择肯定，所产生的一种相信，并且愿意以其作为自己最高行动指南，它是自觉自愿行为，信仰者经常会用一种敬畏之心对其顶礼膜拜，由此而产生的敬畏之爱会不间断的约束其日常行为，并且使信仰者从中有所受益的精神寄托现象。
但是在费伦大陆却全然不同，由于神祇真实存在并经常对凡人的生活加以干涉，因此信仰在这里就意味着力量。教会、牧师、神术、死后的国度……
这一切组成了完整的循环体系，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循环便会被打断，轻则导致该神明的影响力和神格等级下降，重则直接让整个体系崩溃前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