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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洲狂澜-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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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却牢牢盯住了他。董成将槊在地上一撑,纵身跃起踢飞一个和平军战士,吼道:“本将便是董成,来者通名!”

对于这个能将自己陷入败北危机的年轻将领,董成心中愤恨之余,也有些钦佩。孟远举目年他,当年在陆翔帐下之时,依稀见过董成一面,如今看来,这五年的风雨让二人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了。

“和平军孟远!”孟远大步走向董成,每一步迈出都如大山在移动般,四周的敌军已经溃散,无一人敢来阻止于他。

“你便是孟远,我们曾见过一面!”董成见了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奇特的韵律在其中,心中一阵惊悸,当年在陆翔军中,孟远便威名远扬,如今看来,他的格斗武学又有长足进展。

“如今归降,尚且不失贵宾之礼。”孟远低声道,“董将军,是战是和,全凭你一念之间!”

没有多说话,董成只是将槊举了起来,冲着孟远虚虚刺了下,两人的杀意便激烈地撞于一处。孟远闪身避开董成随着杀意之后而至的长槊,腰刀顺着槊竿直切而上,想斩董成手指。董成翻腕挫身,槊上挑刺向孟远咽喉。

一瞬间,两人攻防往来打得激烈。董成虽然骁勇,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孟远之间尚有半筹差距,两人兵刃交击之时,虽然董成用的是长槊,但被震得手臂发麻者多半是他。但孟远也发现董成槊法精熟,灵力雄厚,一会半会想击败他也不容易。

董成不由得暗暗叫苦,如今这整个北面唯有他仍在苦战,孟远似乎有意与他单挑,并未下令和平军一拥而上,因此和平军将士好整以闲地站在一旁起哄,孟远攻之时他们就拼命叫好,而董成攻之时他们则嘘声一片,全然没有在阵战之中的样子。还有部分和平军已经开始打扫战场,将旗帜仪仗都收起来带走。董成心知他们将此物带到西面仍在僵持的战场之中,却毫无办法。

西面的杀声也渐渐平静下来,那儿的胜负也已决出。片刻之后,围着二人的和平军忽然散开,浑身浴血、头盔不知掉在何处的吕无病大走行了过来。

“将军!”他尚未作声,他身后一个五花大绑已经难以认出面目的苏国将领嚎淘痛哭起来。孟远心弦一震,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定是他的副将莫子都了。

他心神这一乱,便给孟远看到了破绽,孟远手腕急转,腰刀在空中猛烈地旋转,董成只觉自己的槊如汪洋中的小舟,被他的刀罡带动上下翻滚,他急忙抽步欲退,但孟远已经跟了上来,一掌劈在他发力的右臂之上,虽然有护腕保护,董成仍觉手臂如被巨石砸中,再也无法发力,长槊被孟远一挑飞了出去。

“叮”一声,那长槊深深插入街旁一户人家屋檐之上,槊柄不停地颤抖,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

“天!天!天!为保欲亡我!”董成长叹一声,收回盯着那兀自摇摆不定的长槊的目光,战争便是如此,胜者可享有一切,败者只有一途,自己在败给李均之后便应知道结果,却妄想改变这结果,最后落得的是一败再败的下场。他用力握住佩剑剑柄,拔出了那随身的宝剑,脸上浮出自嘲的笑容。

“将军!”莫子都的惊呼声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中。

……

“原来大人早已经知道了。”

虽然心中万分恐惧,甚至自己都可以感觉到双股在长袍下不停地颤粟,但鲁原却仍维持脸上神色不变。

吴恕既是一口揭穿了自己为和平军间谍之身份,那么他必定已有了万全安排,莫说自己一介书生,便是李均来此,只怕也难从护卫森严的相府中逃走。要想死中求生,只有依靠自己的辩才了。吴恕以为自己会大加辩解,自己偏不合他意,来个一口应承,他心中好奇,自己才能拖延到想出办法之时。

“我与李均统领,看来都小瞧了丞相大人。”鲁原脸色有些青灰,无论他如何强自镇定,但在老奸巨猾的吴恕眼中,他的心中变化,清清楚楚写在了脸上。

“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吴恕似笑非笑,对于鲁原的这一套,他已经见惯了。在这官场上浮沉多年,论起勾心斗角,刚开始运用庙堂之争的李均及其部下还差得太远。

“我想知道,丞相大人是何时知道小人是余州派来的间细?”鲁原咽了口唾沫,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一方面是要拖延时间好想出自救之法,另一方面则是确实好奇。

“你第二次给我送礼之时,我便知道了,在京师之中出手豪绰连结公卿的巨贾鲁伯平便是余州的礼务官鲁原。”吴恕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两年前李均登台拜士之举,天下皆知,你虽然化名鲁伯平,我只需派人稍稍查探便知道了你的底细。”

鲁原轻喟了声,自己与李均以为来这柳州,既换了名字,又假借大商人的身份,应该不会为人所知,却不料早就被吴恕看穿,而看穿的原因,正是自己引为自傲的登台拜士。每个人最得意处,便是他失意之因,看来果真如此。“丞相大人早就看穿了小人,一直迟迟不肯揭穿,不知是何意?”他问道,这是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原因有二,其一你既来不断给我送礼,若是揭穿了,那李均小儿如何还肯源源不断把这珍宝送到我这来?其二,你虽在这柳州为李均效力,只需我将一些消息通过你传给李均,那你岂非是在为我效力?”吴恕不紧不慢地道,眼中露出猫戏老鼠时的狡猾阴险的光芒。

鲁原此时略略平静下来,脑子里也依稀有了一计。他道:“丞相大人果然手段高明,如今小人身份已泄,不知丞相大人又会用何种出人意料的手段处置小人?”

“呵、呵、哈、哈、哈!”吴恕一下一下极为明显地假笑,脸色却深沉如乌云密布的天空。他轻轻抚摸着指头的搬指,缓缓道:“用出人意料的手段?无需那么麻烦,只要一个力士便可干净利落地处置掉你。”

“以丞相之智,自然明白如此处置于我,既无补于事,又无益于人,因此丞相大人才让小人苟且至今。”知道生死便在这一线了,鲁原不失时机地道,如果此时不能以言辞打动吴恕,那便一切都完结了。

“哦,何为无补于事,何为无益于人?”吴恕停下抚摸那玉搬指,瞥了鲁原一眼。

“苏国大军至梦泽、丹渊攻入陈国,与柳光之怨已结;李统领进军云阳,董成虽为名将,奈何兵微将寡难以支撑,此刻要么弃守云阳要么战败被俘,或许已经悬首于城头也未必。杀了我,也无法改变这些。”鲁原缓缓道,眼睛直直盯着吴恕,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便是你说的无补于事,哈、哈、哈!”吴恕仍是冷冷一笑,鲁原的言辞,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太多影响。

“还有无益于人。”鲁原眼光闪动,忽然间他发现一事,在吴恕身后的屏风那一侧,隐隐有人影轻轻动了一下。

“那人坐在那里已经很久了,此时才动一下,传闻吴恕家有悍妻,为人贪暴狠毒,除去陆帅之计便是她与吴恕商定的,吴恕如此阴险也畏她三分。那屏风之后,定然是她。”急切之间,他迅速判断,觉得这正是脱身的唯一途径,因此慢慢道:“所谓无益于人,自然是无益于丞相大人及尊夫人了。”

他一提及夫人,吴恕虽然奸滑,脸色也不禁愕了一下,尽管只是片刻间的错愕,看在鲁原眼中也已足够了。

“丞相大人以为,苏国将领中有谁能及得上李均?”

鲁原的问话,让吴恕心中慢慢升起了疑云,如果只是单纯的拖延,鲁原这番话语是毫无意义的,可除了拖延之外,鲁原莫非真的有什么无益于己之事要说不成?

“你时间有限,不要拐弯抹角,还有一盏茶功夫,若不能说动于我,你只有死路一条。”决心不让鲁原有巧可取,吴恕咄咄逼人地道,在他心中,只要鲁原一开口求饶,那么便要用最残酷的刑罚虐杀之。

“那我便直说了,李统领此次进军,于丞相有百利而无一害!”鲁原眼光闪了几闪,凝滞在吴恕的脸上。

鲁原开口并非求饶,而是接着自己方才的思路往下说,这令吴恕颇觉意外。对方能在自己逼人的气势下仍追求主动,看来这个董原倒也不愧李均拜请的名士。

“李均以为陆翔复仇,清除苏国奸臣之名进兵,哈哈,这个奸臣,不知是指谁?”吴恕发出怪异的笑声,不知为何,鲁原在他那笑声之中,听到了几许自嘲与自怜之意。难道他认为自己被称作奸臣,是受了冤枉的么?

“丞相以为是指谁,那便是指谁了。”鲁原耸耸肩,表示对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

“当然是指我了。”吴恕脸上的神情恢复正常,眯了眯眼,道:“李均打着要清除我的旗号进军,怎么会还有利于我,鲁原,你若是想凭狡辩而求生的话,这个算盘你可就打错了。”

“丞相以为李统领能一举灭了苏国吗?”

“再给他一倍兵力,他也无法灭了大苏。边陲之地官兵较少,况且又抽调了大半到丹渊梦泽二郡,李均或可得意于一时,随着战线拉长,他越是深入,日后败得也就越惨。”吴恕阴森森地道,灰白的眉头轻轻抖了抖。

“那李均便不是丞相心腹之患了。”鲁原悄悄出了口气,他们以前轻视这奸相,因此会坠入其陷阱之中而不自知,如今他要想活着出去,只能寄希望这奸相不仅是个阴谋家,而且是个有眼光的战略家,只能希望吴恕更厉害些的好。从吴恕这段分析来看,他对于军略,也是颇有见解的。

他将一直未饮的小几上的茶端来,轻轻啜了一口,茶水仍有余温,让他因紧张而有些焦渴的唇舌得到弃分滋润,他道:“丞相之患不在于外而在于内也。如今丞相大权在握,尚有狂妄之徒不时上书刺丞相之过,据我所知,这五日来京官与外官上书请陛下治丞相之罪者,便有十七宗之多。这其中有些人,甚至是丞相一手提拔引为亲信者。”

吴恕微微点了下头,他自知树敌颇多,因此把持朝政,一直注意不让朝官有单独接触国君的机会,朝臣的奏折,也都要先送他看之后才能达于国君桌前。以前众人敢怒不敢言,如今李均起兵于外,这些心怀不满的大臣以为时机已到便发难于内,好在自己先见着了这些奏折,那些胆敢言他奸臣者,不是发配,便是撤职抄家。

“丞相心腹之患便在于此了。朝中诸公平日里谈笑宴宴,实际上却不乏暗藏祸心者,李统领兴师于外,如丞相所言对丞相并无危害,而这些心怀异图者算计丞相于内,丞相才防不胜防。他们在等待机会,如今李统领起兵便为他们创造了这个机会,因此迫不及待便跳出来欲搬倒丞相取而代之。因此,为了让那些隐得最深者暴露出来,丞相大人,还是稍稍放纵一下李统领与在下的好。”

吴恕默然无声,虽然鲁原这纯属诡辩,却不得不承认他诡辩得有理。见他心思稍稍活动,鲁原乘机道:“丞相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当为尊夫人及子孙着想,不要为他们留下杀身之祸!”他故意加重了“尊夫人”三字,这令吴恕抬眼瞄了他一下,脸上露出讥嘲的笑意。

……

“叮”一声轻响,董成刎向自己颈子的佩剑,被孟远用腰刀架住。

“你待如何,我是决不会降的!”他怒视着孟远,对手的武技虽然高他一筹,但在气概上,他却丝毫没有败北后的颓唐,似乎面对死亡之路的并不是他。

“将军何必如此着急,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如此急切求死,是不是不敢面对这失败之结局?”孟远正容道,他知道董成此时求死之心已决,只有激他才能唤他回头。

“罢罢罢!”董成抛下佩剑,将头一昂,看也不看孟远一眼,“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你等既是非要我受这耻辱,那也由得你们!”

孟远收回腰刀,向吕无病施了个眼色:“为这位将军松绑,传我之令,全军善等董成将军及其部下!”

早有士兵上来将莫子都身上的绳索解开,莫子都闷哼了声,摇摆了几下胳膊,单膝跪在董成面前:“末将该死,贼兵实在勇悍狡猾,那怪异的阵式让我军不适应,末将虽然奋战,仍被贼兵设计擒住,请将军治罪。”

“起来吧。”董成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治你之罪……若是我治了你之罪,那谁又来治我之罪?”

……

“启禀统领,孟远将军信使求见。”

传令兵的消息让李均心中的焦躁缓了几分,自从信使回覆说孟远有意违令出击之后,他虽然一直末表露出来,心中的担忧却与日俱增。尽管他了解孟远,深知孟远骁勇之外也颇有战术头脑,只不过他的光芒,一直被陆翔与自己先后压住得不到发挥罢了。这一次他违令进军,莫非他在潜意识里想要摆脱阴影,想在这乱世之中独当一面,展示自己的真正能力?

可是仅五千人马,又是在后方不稳的情况下,敌人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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