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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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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把门看好。”文彦博对长随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他驭下极严,那长随方才失言,心里正惴惴呢,此刻听到主人如此匪夷所思的命令,也不敢多嘴,赶紧出去把门守好。

“呵呵。”见对方这副打扮,文彦博笑了:“看来是不放心我啊。”

“相公莫怪。”那大个子深深施礼道:“这一步生死攸关,我不得不慎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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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反悔如何?”文彦博板着脸道。

“我相信相公见到我。”大个子淡淡道:“就决计不会反悔了!”

“哦……”文彦博忍俊不禁,大笑道:“殿下有你这样的臂助,何其幸哉!”

次日文彦博到了汴京,仅在府上歇了一些,翌日便入宫觐见,君臣密谈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了福宁殿,去往东府办公。

站在阔别已久的政事堂大门前,文彦博心下有些感慨,转过脸来,便见王陛早领着一群中书省的官员迎上来。

“让诸位久等了。”久彦博一点架子都没有,笑容可掬道。

“恭迎相公。”中书官员们大礼参拜,王坯也深深作揖,被文彦博一把扶住道:“王相公要有宰相之体。”说着便与王坯相携,往大门里走去:“韩相公可在堂中,吾要去拜见。”

“相公正在签押〖房〗中与枢相谈话。”王坯有些惴惴道:“相公先在堂上稍坐吃茶。”

“好吧。”文彦博笑着点点头,便在政事堂西壁下的一排椅子上,捡了第二把坐下。他坐的位置,正好望着昭文相签押房门口,那一直令人温暖的目光,有那么一刹,凝固了。

不过旋即便恢复正常,与王蛙温声交谈起来。王陛是向来谁也不得罪的性子,既然文相公询问,便将京中最近发生的事情,捡些重要的讲给他听……自然绕不过欧阳修的风流官司。

“彭永思和蒋之奇这两个小人,心术不正。”文彦博虽然当年和欧阳修不对付,但此刻却表现的很愤慨道:“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这话听得王坯一愣,心说,怎么味道不对?但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他打个哈哈把话题绕了过去。

这时候,签押房的门开了,韩绮和王拱辰走出来,看到文彦博,两人笑着拱手道:“一时说话忘了时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文彦博笑着拱手道:“都是老交情了,客气什么。”

“这话在理。”王拱辰笑道:“我先回去了,回头在家里为宽夫兄接风洗尘,可千万要赏光啊。”

“一定一定。”

把王拱辰送走,韩椅亲着的拉着文彦博道:“宽夫兄,到我屋里坐,咱们多年未见,可要好好聊聊。”

“那是当然。”文彦博笑着点头道:“韩相请。”

“文相请。、

首相签押〖房〗中,好歹韩椅没上座,而是与文彦博东西昭穆而坐。

两人先聊了会儿别后情由,便渐渐转入正题……日后的权责问题上。

按照朝廷规矩,国政大事向来是由二位宰相公议,如果意见相左不能妥协,则由官家圣裁。

但规矩是规矩,实际上从来不是这样,因为官场讲究个一团和气,政事堂中更是如此。所以除了极其重大的事务外,绝大多数时候,是要在内部统一意见的。

如果两位宰相整天吵来吵去,不仅有损朝廷体面,只怕也干不长远。所以哉,分权责就成了必然。

至于如何划分,之前文彦博和富弼在政府时,是将国政分为两部分,一人处理一摊口待到富弼和韩骑在政府时,因为韩相公消极怠工,所以大部分的国事,都是由富弼来决断,不过富相公为避免被人说专权,所有的文件都要他副署。

这两种方式,究竟采用哪一种,韩琦自然早就想好了,但还是要先问问文相公。

文彦博很是大度道,一切听凭首相安排。

“那就照文相公熟悉的方法来吧。”韩椅道:“我们分工,各管一摊。”

文彦博自然无不应允。于是政事堂所辖六个部门,韩椅分管舍人院、孔目房、吏房。剩下的户房、兵礼房、刑房则归文彦博管辖,看起来一人管三个,公平合理。

但真合理么?才怪!

韩琦名下的三个部门。舍人院是知制诰的办公场所,负责撰拟诏旨,朝廷一切愉令,都需要出自这里,甚至可以刮还皇帝的词头。

孔目房,掌管文书案犊、印章、符信,中书省的一切文移,都要经过这里,用印才能生效。

至于吏房,更不用说,捏着内外官员的前途……

大宋朝的印把子和官帽子,都在韩绮手里捏着了,剩下的三房虽然也很重要,但终究不是一个档次的。

第三六一章人选(下)

回到与韩琦正对的集贤相值房,屋里没了外人,文彦博的脸上现出了怒气!

文彦博对韩琦的分配无可奈何,因为这跟他当初,与富弼权力划分如出一辙。

唯一的不同在于,当时富弼得到的,是他现在得到的这一份。但以富弼的恬退隐忍,纵使心里不痛快,也不会跟他闹别扭。

可我文彦博是那种恬退隐忍的人么?否则我就和富弼一起呆在洛阳,优游林下了。

想到富弼,他又想起半月前,在富弼府上的那次谈话……

“贤弟,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作答。”富弼望着文彦博,沉声道:“依你之见,如今的朝局会走向何方?”

文彦博心中一动,如此郑重其事的发问,显然是有要事相商。便沉声道:“只怕要打成一片了。”

“哦,贤弟的看法果然独特”,富弼似笑非笑道:“但现在朝野都认为,如今大局巴定,些许跳梁,掀不起风浪来了呢。”

“跳梁?”文彦博淡淡笑道:“彦国兄也这样认为么?”

“你倒反问起我来了。”富弼也淡淡笑道:“不过回答你也无妨,我倒是与你的看法相近。”

文彦博暗道,我果然没猜错,,,,如果他真以为,富弼是那种能被人用三言两语挤兑主的蹩脚货色,那也太小看堂堂大宋宰相,更侮辱自己的智慧。其实文彦博早猜到,富弼是在将计就计,想要躲开汴京城是非罢了。

“以彦国兄之见,乱在何处?”文彦博道:“如今中枢里韩某人一手遮天。那位殿下又被困在江西,怎么看都是大局已定的样子。”

“你这老鬼方才还说要打成一片呢。”富弼哑然失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不过大多数人当局者迷罢了。”

“哦?”文彦博有些吃惊,他意识到,富弼和自己虽然判断一致但论据却不一样。在文彦博,因为知道赵宗绩这边的真正力量,其实毫发未伤,只是一直被某人强行按住,才显得如此弱势罢了……那欧阳修虽然与陈恬关系紧密,但并非宗绩一党。这位真正的忠耿之臣,倒成了这场大战的第一个牺牲品。

然而富弼却是从更高的角度看待这问题。

只听他缓缓道:“很多人都在私下议论官家,说他为一己之私罔顾社稷,迟迟不肯立太子,才导致如今人心不稳乱象频生。”

“我也听过这种说法。”文彦博点点头道。

“其实大臣们的话,只说了一半—,,,,他们真正抱怨的是迟迟不肯立庆陵郡王太子。”富弼望着文彦博道:“贤弟应该也有此意吧?”

文彦博只好道:“庆陵郡王的品貌才学气度,在皇子里确是出类拔萃的,性格宽仁平缓,很像官家,冇大家都习惯了在仁君治下优游,所以都很想让他继位。”

“我问的是贤弟的意思。”富弼却不依不饶道。

“这,,,,”文彦博额头见汗这才是富弼真正想知道的!但这话能随便说么?万一和富弼的理念不合,肯定要万事休矣,,,,但要是哄骗于他,自己日后便无法在士林立足了,这就是君子的力量!

从富弼脸上,看不到任何信息,这让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无用武之地。刹那间,文彦博心念数转,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托官家的洪福,靠彦国兄的经济,今天下承平日久,已十余年不动兵戈,国泰民丰,盛世之象已出现端傀……”

“贤弟不必照顾我的面子”,富弼自嘲的笑道:“纵观史书,哪有强敌在侧,求和纳贡的盛世?哪有国库连年,入不敷出的盛世?不过是仗着这几年风调雨顺、辽夏两国又各有各的麻烦,才过上几年太平日子,就敢称盛世?反正我没那么hòu的脸皮!”

“呵呵,当然,盛世之下,也有隐患重重,文恬武嬉,积弊甚多,极需整顿。不过这不是人臣力所能及,需要上下同心!”文彦博也索性放开了,沉声道:“因此若想革旧布新,为我大宋除此内忧外患。继统人选必须具备三大条件。一是要英明睿智。英明睿智,方能洞悉今日之危局,决策对症下药。而是要心志坚定,方能勇毅敢当,克难攻坚、矢志不偷!”

“嗯。”富弼眼前一亮,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第三……”文彦博缓缓道:“与大臣贵戚的瓜葛要尽量少,瓜葛越多,牵绊也就越多,如何振作?”

“哦……”富弼目光闪动道:“你这三条好似条条都打在庆陵郡王的软肋处。”我冷眼旁观,官家也所以迟迟不肯它储—其因正在于此!,文彦博一字一顿道。

他说完之后,书房中陷入了沉寂。

过了许久许久,富弼方幽幽一叹道:“不错……”

听到这两个字,文彦博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官家果然如所料,并不中意赵宗实!

“其实今年御试制科的策题,官家用一段五百字的文字,己经把盛世的面纱扯碎,露出了大宋朝如惆如塘的国势,这是大牺牲、大仁慈,大勇气,是官家在向天下人宣告

从自我麻醉中醒来吧,不要再歌颂太平盛世了,好好想办法除弊图治吧!”富弼声调陡然提高,悲愤道:“然而现在朝野百官,都一门心思想着当从龙功臣,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却很少有人,去体会官家的苦心……,”

文彦博听得如坐针毡,他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从当今朝局看,若是立庆陵郡王为太子,则事事无碍,人心易稳,决不至于出乱子。但官家已经宽仁的过头了,他比官家还宽仁。如果将来继承大统,他便想振作,无奈拥立他的人鱼龙杂处,情结恩连,怎么下得了手?”

文彦博又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汗毛孔,都透着舒爽,看来自己是真猜对了!这一注下去,一本万利!

“所以为社稷计,官家是不想选庆陵郡王的。”富弼面色陈肃道:“可是,储位国本,并非官家可以独断!如今庆陵郡王大势已成,若是官家贸然另立,百官是不会答应的,到时候君臣相争不下,无论如何,都会对储君的威信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顿一下,他压低声音道:“而且那些将门贵胄已经站在庆陵郡王这边,一旦有事,汴京几十万禁军到底听谁调遣,谁也不敢打包票……,”

“但是官家己经下定决心,要一点点的抬举某人,只是那道任命一下,只怕要引起轩然大波,如果没有人能帮那人镇住场面,只怕要弄巧成拙,非但成全不了他,还得毁了他。”富弼剖肝沥胆之后,定定的望着文彦博道:“贤弟,愚兄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兴趣出山,为官家在此等大变化时稳住朝局?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向陛下举荐。”

“彦国兄不担心我,也站在庆陵郡王一边?”文彦博反问道。

“不担心,谋事在人,成事冇在天。”富弼摇摇头,淡淡道:“是做力挽狂澜的中流砥柱,还是跟在别人身后伏低做小,我想贤弟自有明断……,”

“呵呵,,,,”文彦博笑了:“彦国兄真不hòu道,自己跑回家里躲清闲,却让我给你去顶杠。”

“无它,我不是韩稚圭的对手。”富弼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他惯会对付我这种四平八稳之辈,纵观天下,也只有你老弟能和他掰掰手腕了。”

敲门声打断了文彦博的回忆,他定定神,低声道:“进来。”

便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官员,抱着一摞文卷进来,恭声道:“这是急需决断的案件,请相公阅裁。”

文彦博点点头,笑道:“坐吧。”这官员不是外人,乃是吕夷简的次子吕公弼。文彦博受吕夷简提携之恩,自然对他的儿子照拂有加,当初吕公弼就是他弄进中书的。

有了这层关系,吕公弼自然没那么拘谨,便捡了把椅子坐下。

文彦博笑道:“你小子,当年我在时,就是检正中书吏房公事,这几年怎么越混越倒退了?”

“政事堂都换两任昭文相了”,吕公弼苦笑道:“我这前前任相公的老人,焉有不靠边站的道理。”说着呵呵笑道:“我请求外放的奏本都写好了,要不是知道相公回来,还得需要人帮衬,早就递上去了。”

“真会卖乖啊!”文彦博笑骂道:“你若想走,把奏本给我,我去向韩相公讨个情面,外放你个好地方当知州,如何?”

“还是算了吧。”吕公弼一脸讨好的笑道:“我就想跟着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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