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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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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据富弼掌握的情况,在京禁军的缺额,其实还要多,应该在三成左右……所以他们还是存了侥幸,没把那些滥竽充数的军属和闲汉刨去

而京城禁军的缺额程度,比河北路的禁军还要好些,据说那里缺额是达到四成,甚至到了一半

这就是他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裁军的原因不裁,真的要亡国

基本完成,下面还盟主‘有空就看看书’一)

第三二五章丑闻(上)

河北东路,大名府

当年真宗皇帝御驾亲征,曾经驻跸于此,澶渊之盟后,时任宰相的吕夷简,便奏请将大名府,升格为大宋北京确定了此地为整个河北路的心脏、整个对辽防线的核心地位,其重要可想而知

知大名府的守臣,便是河北军政第一人,非公相即大帅,从无例外上一任是以平章政事出镇的贾昌朝,这一任大名知府李昭亮,虽属武将,但出身之显赫无人能比

他是太宗明德皇后的外甥、名将李继隆的儿子,四岁就当了东头供奉官,历经三朝、圣眷日隆,以平章政事、景灵宫使、昭德军节度使衔为朝廷镇守北面

这位位极人臣的宿帅,如今却将自己的衙门让出来,给别人当作行辕

大宋朝能让他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官家假子赵宗实……官家来了北京有皇宫住,自然不会住府衙当然赵宗实也不想抢,但他非要让,人还没到北京,就先带着家眷搬出去,让你不住也得住

其实赵宗实得到父亲指点,明白这次出来,是要显出自己本事的把差事办的漂漂亮亮,让天下人刮目相看……原来十三贤王不只有菩萨心肠,还有金刚吼好让那些说他绵软无为的家伙闭上嘴

所以他是想立威的这老元帅知情识趣,让他一头,自然再好不过,推辞之后还是带领一班人马住了进去

安顿下来后,他便大动干戈,先是命人将转运使司、各军指挥使司的账册档籍全都抄收回来然后命各部集结待命,无故不得离营,各军都指挥使即刻到大名府报道

河北文武见赵宗实行事如此果断干练,有的钦服、有的害怕、有的诧异,没有敢违逆的三天之内,河北东路的十七名都指挥使,全都赶到大名府便见府城中已经戒严、知府衙门内外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煞是肃杀严整

待众将在二堂坐定,便听一声高呼道:“钦差驾到”

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将齐齐起身,便见赵宗实身着紫色官袍腰缠玉带,挂小金鱼走在中间,十六名带刀侍卫,三十二名小黄门跟在身后,端的是威风凛凛、排场十足

待侍卫和黄门在堂中分列左右,赵宗实宣旨众将对官家行大礼接旨后,又对赵宗实行礼

赵宗实这才换了副笑脸道:“大家都起来”说罢居中案坐了,款款道:“此次本人奉旨清查河北东路兵额,让大家着急赶来,实在过意不去”如果有人见到赵祯在皇仪殿对禁军将领训话的场景一定会惊讶……这叔侄俩的举止、神态、语气,怎么能这么像?

废话,你专业模仿二十年,你也像

不过终究是画猫画虎难画骨,赵祯那副菩萨心肠光靠学,是学不来的

赵宗实扫了一眼众将,语调平缓道:“国家耗费泰半、募军养兵,原意为使失业之民生有所托、各路强邻无所施其暴实在是保国护民、安抚百姓之本旨”顿一下道:“然而多年以来,各路禁军出现缺额、不补不报,与有司互为隐匿吃空饷、喝兵血的现象,已是愈演愈烈,堪为国朝之大耻”

说着他加重语气道:“诸公食朝廷俸禄、受官家托付、领兵出镇,扪心自问对得起朝廷的信任么?对得起官家的深仁厚泽么?”

一阵夹枪夹炮,轰得满堂硝烟四起

但也仅此而已,参见京城的禁军将领,是怎么应付赵宗绩的,便知道他们早就修炼的又厚又黑,何况还早就从京城得到消息,做好了万全准备……与京城的同行一样,他们也花高价,雇了当地百姓、还有成建制的厢军,把军营充实起来

有道是家中有粮、心里不慌,爷们儿们便一脸木然的听赵宗实训话,心里却盘算开了,好容易来一回北京城,回头可得好好去翠香楼风流一下……

见自己说说干了嘴,众将还是一副鸡同鸭讲,赵宗实不禁火气上涌,拍案道:“你们不说不要紧,我已经拿到了各军的名册和发饷记录,我自己去查就是”顿一下道:“不过在我查清之前,诸位不必回去,暂时在这府衙中休息不妨请放心,我是很宽厚的,不会虐待诸位你们安心住着就是”

语毕,拂袖而去,不理满堂面面相觑的武将

赵宗实说到做到,打那天起,他真把河北路的一应都指挥使,全都软禁起来,任何人说情都不行而被软禁的官员,除非要主动交代空额,否则甭想再见他一面

同时,赵宗实让韩琦派给他的干练之臣,去各州一军一军的查,务必将所有猫腻都抠出来据说,被派去办差的官员,到了军营第一件事,就是给所有士卒冲澡,但凡黥面一洗就掉的,统统打三十军棍,赶出营去

毛子曰过,世界上的事情,就怕‘较真’二字在赵宗实的严厉督促之下,喜人的战果一个个报来

大名府,云骑军查出一千七百缺额;雄武军查出两千一百缺额,武卫二军,查出一千三百缺额……

真定府,武卫一军,查出一千九百缺额;武骑军,查出一千八百缺额……

河间府,飞武军,查出一千七百缺额;飞武二军,查出两千缺额……

清查才进行了一半,赵宗实的汇总册上,便已经累积了过两万的缺额

“这样算来,最后四万之数应该不成问题……”跟他来帮忙的赵宗辅,乐观估计道:“这样,就算我们拿出一万,缓和一下与河北将领的关系,也还有三万之数,加上老九那边的两万,就有五万之数听说,汴京将门只打算让出两万,还是赵宗绩和赵从古两个人分肯定把他们比得没皮没毛”

“呵呵……”赵宗实难得的露出笑脸道:“谁让他们不敢放开手脚,这次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其实他也憋惨了,多少年来谨小慎微,啥都不敢做这次好容易得到允许,放手大战一场,那种感觉就像憋了好几天的大便,终于屙出去一样,虽然免不了菊花生痛,但是真心爽啊

兄弟俩正在说话,便见府上侍卫头领薛三快步进来

“你怎么来了?”赵宗辅皱眉问道

“小人来给二位公子送信”薛三行个礼,不顾风尘仆仆,从怀中摸出一个蜡丸,双手奉上

赵宗辅接过来,捏开蜡丸,展开里面的纸条,打眼一看,大惊失色道:“京城出大变故了”

“怎么,”赵宗实一下站起来,声音发紧道:“发生甚事?”

“赵宗绩和赵从古,捅破了京城禁军的障眼法,把事情闹到官家那里,最终官家亲自出手,逼出了五万空额”赵宗辅沉声道

“啊……”赵宗实登时打翻了五味瓶:“他们敢尔?真是太、太不要脸了……”

“还有……”赵宗辅咽口吐沫道:“因为这件事,韩相公被调离西府,到东府任集贤相了……”

“……”赵宗实一屁股坐在椅上,满腔的喜悦化为乌有,只剩下无比的揪心

尽管集贤相与枢密使算是平级,可枢密使独领西府,与东府分庭抗礼而集贤相却是昭文相的副手……以韩琦往日对富弼的不恭,可想而知,落到富弼手下,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当然,赵宗实并不关心韩琦去死,他只是在担心,韩琦权力缩水之后,无法再对自己提供有力的庇护

“官家这是釜底抽薪啊”对一名受迫害妄想症患者来说,他会将所有不利因素,都看成对自己的迫害赵宗实一脸颓丧道:“看到我们把差事办好了,就插手偏帮,还拿韩相公敲打我……不想让我上位明说好了”

“唉……”赵宗辅叹口气,心里却暗啐道,你以为你是谁?官家会因为你而大动干戈?面上还要平静道:“先别激动,还有父亲的指示……”

赵宗绩敛一下眼皮,表示听着呢

“父亲说,让我们不要受影响,把差事办好就成,京里的事情一切有他”赵宗辅轻声道:“你不是恨官家么?他的报应要到了”

“嗯……”赵宗绩点点头,快意道:“可惜不在京城,看不到这出好戏”

“本就是为了让我们避免嫌疑,才选在这时候发动的”赵宗辅道:“咱们就等着听信,先把眼前这摊子处理好”

“是,不能坐以待毙”赵宗实一下从椅上弹起来,咬牙切齿道:“告诉那些王八蛋,不彻底交代,就不许吃饭”

今天只能三了,有老婆孩子的人伤不起啊……)

第三二五章丑闻(中)

庞大的洛阳城是大宋西京,也是宋朝的第二大城市。

油七畏畏缩缩道:“挣得,谁还没件装门面的衣裳。”确实,宋朝虽有穿衣之制,但随着市民越来越富裕,朝廷也管不了人们对绸衣锦袍的追求了,到大街上看看,满大街都是绫罗绸缎,连卖菜的也不例外。

“放屁!”参军啐一口,抄起一件薄如蝉翼,印有精美花纹的绸袍道:“绸子和绸子能一样么?知道这是什么料子?贡绸!寻常人也不是不能买,一尺布一两金,做这一件得多少钱?何况是十几件!你一个小小巡丁,一个月才一贯半的兵饷,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你也攒不出这些衣裳来!”

“赌钱赢得……”油七换了种说法。

“哪天赢的,在哪个赌坊,可有证人?”参军冷冷道。

“记不清了。”油七小声道。

“看来得帮你回忆一下了。”参军冷哼一声,便有两个官差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然后膝盖顶在他背上,一人一只手反掰关节,痛得那油七哇哇大叫:“饶命饶命……”

“招是不招?”见这家话连开胃点心都熬不住,参军有些轻蔑道。

“招,啊,断了,断了,我全招……”油七满脸汗珠、嗷嗷大叫道。

“说,这些东西是从哪儿偷来的?”参军道。

“不是偷的,别人赏我的。”油七大叫道:“这是我出力的报酬。”

“出什么力?”参军问道。

见他又支支吾吾,参军哼一声:“用刑!”

“别别别,我招。”油七忒也胆小,投降道:“我原先在东京,给贵人办事,事成后得了这一箱子酬劳,然后就来了西京。”

“东京多好,来西京干甚?”参军沉声问道。

“因为有人要害我,我得出京去躲躲。过了小半年,觉着风声过了,手头又紧,就拿着箱子里的东西用起来。”

“你原先在京城,是做什么的?”参军问道。

“楼下相帮……”也就是妓院酒馆里帮闲的闲汉。

“做的什么事,值这份赏?”参军好奇道。

“这事儿不能说,说了惹麻烦。”油七道。

“嗯?”参军冷哼道。

“我说我说,是刘天王的差事。”油七忙道。

“哪个刘天王?”

“就是当今国舅姓刘讳化啊……”

“刘化?”参军不信道:“你替他做了什么事?”

“那还是去年冬天呢,我在汴京樊楼帮闲,那日正好伺候上刘天王,他打量我半天,突然对我说,他家里有个重病人,婆子占卜后说,要找个属龙的少年去冲邪,病才能痊愈。我就笑道,巧了,小人就是属龙的……”说着他讪讪道:“其实我是属小龙的,但他说事后必当重报。所以我就撒了个谎。”

“说重点。”参军哼一声道。

“我见他说得恳切,就随他上了车。我刚上车,车上的帷幔就放了下来,外面啥也看不见。还让我坐到用竹篾编织的大箱子大约走了十几里。约莫着应该是到了城外,后来接连过了六七个门槛,箱子打开,却不见了刘天王,只有个很贵气的老妇人。”

“随后老妇人就让我用香汤沐浴,还给我拿来了女装。我问这是作甚?她说,这是冲邪需要,得男扮女装。干我们这行的,别说男扮女装了,就是卖屁眼都成……”

“这是什么地方,敢出肮脏之言,掌嘴!”参军啪地一巴掌,把他嘴巴子抽歪了。然后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吧,”又看看那贴司道:“你也出去,我来记。”

“这不合规矩……”贴司道,大宋律法规定,司法官员不得单独审讯人犯,必须有书记员在场,以作记录。

“出去!”参军一瞪眼,规矩马上消失。也不知是他这一瞪眼威力大,还是规矩形同虚设。

待所有人都离去,那参军蹲在油七身边,眯眼打量半晌,发现这厮眉清目秀、身材单薄,若是乔装打扮一番,还真像个女人:“继续说。”

“哎……”油七擦擦嘴角的血迹道:“之后一个月,那老妇人便训练我,学女人的动作举止,若是学不好,就不给我饭吃。学的我好长时间,都忘了自己是男是女。”

“……”参军眉头紧锁,他犹豫着,是不是该继续听下去,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没有叫停。

“大概是过年的时候,老妇人终于让我离开那个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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