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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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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那么严肃。这应该只是暂时的波动,”陈恪笑道:“大宋的经济总量摆在那里,是承受的住的。”

“但愿如此吧。”赵宗绩低声道:“你知道么,这一年来,京城一直有一种言论,说你把滇铜引进国内,是变‘钱荒’为‘钱慌’。因为担忧铜钱越来越不值钱。大户们把几十年积攒下来的钱财,一股脑抛到市面上。这不仅引起了物价飞涨、奢侈浪费,还使本就不富裕的百姓。变得愈发困窘。还说若不加以阻止,必然会引起民不聊生,出现大乱。”

“危言耸听!”陈恪狠啐一口道:“市面上缺乏流通货币。是桎梏大宋几十年的枷锁,打破它,好处远远大于坏处,岂能因噎废食!”顿一下,他才压下火气道:“我敢打赌,那些人夸大其词了,等我回头好好调研一下,是只有汴京物价飞涨,还是全国都这样。要是前者,那就是正常。若是后者,那才是不正常。”

“放松点,人红遭人妒,这是难免的。”赵宗绩笑笑道:“大宋朝过去两年的风头,被你一个人占尽了。你说别人能不嫉妒?只要一出问题,自然就有人争着抹黑你。”

“原来如此……”陈恪叹口气道:“我说,官家和富相公,都不提滇铜和钱荒这茬……”他是洒脱之人,不会为一件事而纠结,摇摇头。便甩到脑后道:“不说那个了,先管眼前吧,怎么样,紧张么?”

“紧张?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这两个字。”赵宗绩一脸不在乎道。

“那一定是本缺了页的字典。”陈恪笑道:“改日我送你一本新的。”

“去你的。”赵宗绩啐道。

“谢谢啊。”陈恪突然轻声道。

“谢我干什么?”赵宗绩看看他:“莫名其妙。”

“我知道,这次谈判干系太大,谁都不愿出头。”陈恪轻声道。

“你以为我愿意出头啊。”赵宗绩苦笑道:“我都是给逼得没法了。”

“什么情况?”

“这两年,我混得可不怎么样。”赵宗绩幽幽一叹道:“在宗室学堂中,屡屡被赵宗实压一头……”

“我记得你说,你比他强来着。”陈恪道。

“那是他平时藏拙了,一旦拿出真本事来读书做学问,我还赢不了他。且人家背后有高人指点,每每能摸准官家的心意,自然无往不利。”赵宗绩叹口气道:“加上授课的师傅,心眼也偏得厉害,你说我怎么跟他比?”

“然后呢?”

“这里面还有个关键人物,赵宗实的妻子高滔滔,也是自幼由官家和皇后抚养起来的。她很得官家宠爱,这二年里费了不少心思,缓和了官家的态度。官家不爱记仇,又和汝南王叔感情很深,现在已经和好如初。”

“也就是说,你又一次落后了?”

“一直在落后,哪有领先过?”赵宗绩郁闷道:“实话说,我这两年,已经竭尽全力了。但差距就是越来越大。我父亲说,关口在于,赵宗实背后有人,我没有。”顿一下道:“所以这次,我存心要放手一搏,能把这个差事办好喽,比说一万句好话都强。”

“放松点,”陈恪轻声安慰道:“日子还长着呢,胜负远未可知。不过你说得对,咱们上面没人,这是个硬伤,一时没有法子解决,就只能把招牌先打起来,自然会被官家和百官看在眼里。然后慢慢等待时机,一点点逆转过来。”

“嗯。”马车驶入辽国使驿馆,赵宗绩重重点头道:“看我的表现吧……因为汴京百姓对辽人的反感,达到了十几年来的**,所以开封府不得不将辽国使驿馆用木栅子围上,又派重兵把守,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验明身份后,栅门打开,马车直接驶入院中。

院子里,契丹人也是如临大敌,面色不善的望着从车上下来的宋朝高官。

赵宗绩板着脸,看都不看那些凶神恶煞的契丹兵,在一种随员的陪同下,大步进了使驿馆正堂。

正堂中,一个头戴貂帽,垂着貂尾,大刀金马的坐那里,看到宋人进来,没有丝毫的起身的意思。

赵宗绩登时心头火气,他和陈恪的身份倒没什么,可同来的还有传旨太监,那是大宋官家的代表!

那使者既然能充当使节,自然熟知礼节,他应该向那太监行礼才对。现在却装病逃避行礼,分明是摆出态度——我就不把你宋朝当回事儿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懂么?

赵宗绩冷冷的看着那使者,沉声道:“耶律德容,你忘了礼节了么?”

“哎呀,抱歉抱歉,”耶律德容正是辽使的名字,他漫不经心的揉着膝盖道:“某家脚痛,站不起来。只能坐着回话了。”

“十几天前,官家接见时,还见你健步如飞。”赵宗绩提醒他道。

“老毛病了,一到这时候,就犯病。”谁说契丹人实在了,滑头起来一点不比汉人逊色。

“不行礼就无法宣旨,不宣旨就没法开谈。”赵宗绩冷哼一声道:“还是等你腿脚好起来,或者换一个腿脚好的过来,我们再谈吧。”说完,一抱拳,转身就走。

就在他要迈出厅门时,便听身后一声:“慢着!”赵宗绩长松了一口气,这辽使要是一根筋到底,他可就难了看了。

但契丹人毕竟还是心虚了,这说明他们连施压谈判的底牌都没有,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宋人转回身来,耶律德容在两个侍者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向宋朝的中使大礼参拜。

赵宗绩见状心下大定,辽人但凡还遵守宋朝的礼节,就没有开战的想法,剩下的无非就是斗嘴皮子罢了……双方坐定,按例介绍己方随员,得知陈恪的身份后,耶律德容勃然变色道:“你就是那杀人凶手的哥哥?”

“什么杀人凶手?”陈恪冷笑道:“我听闻契丹人最信守承诺、最敬重勇士。原来这为数不多的美德,也都是骗人的。”

“胡说八道!”耶律德容怒道:“我们辽人重信守诺,敬重勇者,都真的不能在真了!”

“那我就奇怪了,双方已经签订生死状!”陈恪咄咄道:“你们那个萧延已经签字画押,又有若干人作证,为何却不认账呢?何况你们还是辽国使节,难道大辽国连这点信用都没有么!”顿一下,他一脸轻蔑的笑道:“死伤勿论的生死决斗,当然生死各安天命了!要是我弟弟死在那一场,我只会堂堂正正的向你们提出挑战,绝不会像你们一样耍赖!”

要论牙尖嘴利,十个契丹人绑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陈恪,何况他们本来就理亏。……陈恪又将事情提高到一国信用的高度上,还提醒他们什么是男人的报仇。契丹人要是再纠缠下去,他们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

果然,那耶律德容面色数变,憋出一句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你们宋人,不给我们继续决斗的机会!”

“哈哈哈……”赵宗绩见把辽人的借口堵上了,便及时出声道:“怎么不给,想决斗的话,随时都可以安排!”

耶律德容登时无语,被六郎脆杀的萧延,已经是使团的第一高手了。想要派更厉害的,除非从国内调大内高手过来,但一来二去几个月都过去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便不再纠缠道:“决斗是肯定的,但是眼下,我们只想要回我们的领土…………今晚还有两更。

第三零五章谈判(上)

。。

“你们的领土?”赵宗绩冷声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怎么只知道你们占了我们的燕云,不知道我们还占了你们哪儿?”

“就是燕云。”耶律德容纠正道:“燕云,是我们的燕云,当年中原所献的国书地图俱在,燕云十六州寸土可查。如今,尚有十县之地,在南朝手中。”

“不知是哪个国家所献之国书、地图?”陈恪出声问道。

“后晋皇帝石敬瑭。”耶律德容笑道:“听说你还是个状元,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且不说石敬瑭乃胡儿伪帝,焉能为我汉家做主。”陈恪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单说他所献燕云一事,就大大的站不住脚!”

“怎么就站不住脚?”耶律德容冷笑道:“连你们汉人所修的《五代史》上,也承认后晋是正朔王朝,怎么到了陈状元这里,就成了伪帝了呢?”

赵宗绩也暗暗捏一把汗,对呀,仲方怎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

“还知道有《五代史》,不简单啊。”陈恪沉声道:“但我敢打赌,你肯定没仔细看过《五代史》。”说着淡淡一笑道:“今天我就教教你,《五代史》上是怎么描述这段历史的——初,石敬瑭为后唐河东节度使,因受后唐末帝李从珂猜忌,遂决意谋反。但是他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够,遂由掌书记桑维翰起草奏章,向契丹求援:请称臣,以父事契丹,约事捷之后,割卢龙一道及雁门关以北诸州与契丹。”

“契丹太宗皇帝得表大喜。以兵援之,大败后唐张敬达。同年冬月,契丹太宗皇帝作册书,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国号晋。并自解衣冠授之。石敬瑭遂即位于柳林。”陈恪说完,正色对那耶律德容道:“这段历史,不仅我国史书如是记载,辽国的实录上,也是同样描述。事实充分证明了。是辽国为图谋我燕云十六州,而与叛国贼石敬瑭串通一气,悍然出兵中原,横加干涉我中国内政。没有辽国出兵,就没有石敬瑭建立后晋。这个因果关系一目了然。从古至今。被异族拥立起来的王朝都是伪朝!请问我们称呼石敬瑭是伪帝,有什么错误?所谓献燕云国书,又如何站得住脚?”

“对!”赵宗绩马上来劲了,沉声道:“要算老账的话,燕云十六州都是我大宋的,你打算继续算下去么?”

“这。这……”耶律德容这才想起,前辈们总结的与南朝谈判十诫之一。‘绝对不要和南朝官员比学问,他们是从小喝墨水长大的。’那么该怎么办呢?他又想起十诫之二:‘我们从小骑马长大的契丹人。要相信强硬胜于巧舌!’

“你们汉人最是狡诈,我们说不过你们。”想到这,他定下神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道:“我们就知道,那十个县原先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必须要回来!南朝不给的话,我们只能自己取了!”

“你们为了十个县就耿耿于怀,那我们为了十六州,是不是要夙夜难寐呢?”面对这种**裸的讹诈,陈恪火气上来了,他知道,对策只有一个,那就是决不让步!哪怕一寸的后退,都会惹来更大的贪婪:“我们之所以保持克制,无非就是因为当年我们先帝与你家先帝的先帝,签订了澶渊之盟。当年澶渊大战,我们先帝仁慈,念在孤儿寡母不易,念在两**民涂炭,这才放你们一马,并签订了明显是我国吃亏的盟约。我们大宋子不改父道,所以虽然不痛快,但一直遵守着当初划定的疆界。倒是你们,以重信守诺著名的辽国人,莫非把先帝盟约当成草纸了?”

‘这家伙,怎么老跟吃了炸药似的?’耶律德容心里暗叹、口中分辩道:“当然没有,我们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土地,并没有破坏盟约的意思。”

“你们一定要割地,就是在破坏盟约,‘澶渊之盟’就此失效!”赵宗绩断然道:“真要这样,割地就只是个借口,我们南朝决不答应,唯有横戈以待!”

‘怎么南朝派了两个二愣子来谈判?’耶律德容习惯了文质彬彬,有理让三分的大宋士大夫,对这两个喊打喊杀的混小子,感到很不适应。他眉头紧蹙道:“唉,你们南朝这样固执,分明就是不想解决问题么……”

陈恪和赵宗绩差点气乐了,还有比这更无耻的吗?是谁先挑起事端?却嫌我们不配合。莫非我们就该替你们磨快了刀,然后引颈就戮?

两人调整了好半天,才没破口大骂:“本来两国相安无事、和睦共处,是北朝无事生非,突然跑到我们南朝来,要求割让我们的领土!我们没有马上发兵抵抗,就是最大的诚意了。有问题,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要解决,也用不着我们做什么!”

耶律德容想了好半天,发现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急得他抓耳挠腮。这时,他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副使李英,终于不得不开口道:“要说破坏澶渊之盟的,是你们南朝在先,不是我们北朝。”听他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话,显然不是契丹人,而是燕云十六州出身的汉儿南面官:“你们在西起保州西北,东至泥沽海口,利用河渠塘泊,筑堤储水,形成二百里的烂泥潭,不就是为了限制我们北朝的骑兵么?”

“阁下是哪里人?”听了李英的话,陈恪没头没脑的问道。

“幽州。”

“汉儿?”

“是……”李英牙齿稍稍打颤,旋即瞪眼道:“但我祖辈都是辽国的子民,我更是辽国的大臣。”

“别激动,别误会。”陈恪端起茶盏,呷一口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汉儿,就应该比契丹人更清楚,我汉人乃农耕民族,什么叫农耕民族,就是专门种地的民族。哪里适宜耕种,我们就在哪里种地,原先两国交战,河北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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