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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水江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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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惊觉身旁有人,回头一看,发现是绮颜,便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刚刚路过···”绮颜欲解释些什么,却被苏枋打断。

“无妨,反正我一个人喝闷酒也无趣,多一个人陪也是好的。”说罢苏枋轻轻把酒罐上的泥封打开。一丝丝馥郁的香气窜出,缠绕在她们周围,像是不尽的相思,丝丝入扣。酒色盈盈泛红,像是情人的泪滴。

苏枋独自饮了一杯,酒虽香醇可是后劲很足,梦境像是海浪般席卷而来,让人目眩神迷。

“清音是我的知己好友,我们很多年前就相识了。别人都认为如果当年我没有遇到他,早就已经嫁给清音作夫人了。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对清音只是一种惺惺相惜的友情,并没其他。只是没想到清音他,终究是误会了。”苏枋笑着说起了当年的故事,有些事情说出来也许好受些。

“清音对我的感情,我不是不知道。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他不及清音的十分之一,但在我的眼中他却是独一无二的。”苏枋笑了笑,又饮了一杯。绮颜静静听着她的故事。

“我们是在邙山上认识的,他是清音的故交。我和清音郊游邙山的时侯去拜访了他。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却足以认定一生。奈何他已为人夫,有了相爱的妻子,除了叹息相见恨晚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这种悲哀你不会懂,所以你是幸运的一定要好好珍惜。”苏枋没有多说什么指示深深地看了看绮颜,眼神迷茫似是有些微微的醉了。

她说这种酒叫不复醒,但愿长醉不复醒,只是醉梦难返,情更难绝。这酒的滋味,你最好永远都不要懂。

绮颜看着眼前的女子深深的叹息。人和人的缘分真是微妙不可言说。千千万万的人中能够不早不晚的遇到,实在是太难得的的事情。很多人都不是太早,就是太迟。

苏枋随手拨起了琴,琴音杳杳似是追忆故人,绮颜听出是著名的古曲《雪窗夜话》。雪夜之中故人来访,琴音思故人,却不知故人已逝,生死相隔。

保容以俟悦己,留命以待沧桑。只是百年之后,万籁俱寂你终不是能与我相伴终老的那个人。弹指红颜老,谁也阻止不了忘记的步伐。也许吧,也许在今后的某一日我会彻底忘记你。

秋雨敲窗,拥衾醉卧。苏枋醉倒在雾霭亭中。清音在阁中远远观望,终是转身离去。绮颜把苏枋扶到房中,微微叹息。

第二日苏枋回到听风轩中去了,从此岁月杳杳再不相见。

我们这一生啊,会遇到很多的人,缘分皆朝生暮死脆弱如露水。有多少人出现了,又匆匆离去。一个有一面之缘的过客,一个曾经心动的人,一个陪伴多年的老友。没有谁会永远陪伴另一个人——缘起缘灭,缘生已空。

苏枋走后,宋清音和绮颜在双飞燕中两厢对坐。“先生心中还是放不下她吧。”

宋清音微微笑道,“放得下,放不下,对于我又有何分别呢。她的心里终是留不下第二个人吧。有些人是注定要活在记忆中的,把握眼前的才是最正确的。”说罢清音牵起了绮颜的双手。

绮颜面色微红,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人,始终要向前走。今后的路上有他相伴,再也不会寂寞吧。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多少人一别之后就世事两茫茫。

芳芷阁中,灵枢制好了丸药,兴致冲冲地就要拿到弦雪阁去。没想到起身太急,头部一阵晕眩。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炼药,眼圈熬得乌青,面色也被药气熏得微微泛白。

“你这么不顾自己,楼主的病没有看好,你倒是先倒下了。”慧烟推门进来,看到好姐妹变成了这个样子,怎能不心疼。

“我不碍事,多休息几日便恢复了。”灵枢微微笑道。

“你啊你,亏你自己还是个大夫呢。”慧烟叹了口气,帮她把药丸收好。

灵枢笑而不语,拿起炼好的药丸就要往弦雪阁去。

慧烟看着她越发憔悴的身影,终究不忍。“灵枢,我奉劝你,不要陷得太深。”

灵枢身形一滞,背对着慧烟,“我又怎会不知呢,可是我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最后的尾音变成了幽长的咏叹。

慧烟看着那越发瘦弱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离别、求不得、五蕴盛。慧烟却觉得求不得最断人肠。离别时还会有无尽的相思和爱意,相隔万里的点滴牵挂。而求不得却是一个人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弦雪阁中,听尘走到窗边,俯瞰着整个尘水楼。弦雪阁是整个尘水楼的至高处,可以总观全局,却也散发出高处不胜寒的苍凉之感。

秋风呼啸,一股凉意漫卷尘水楼的上空。人们都躲在自己的房中,除了几个负责洒扫的仆人,楼中看不到其他人。一时间楼中显出前所未有的沉寂空旷。

轻轻的敲门声拽回了听尘的遐想。灵枢推开了弦雪阁的大门,对里面的人微微一礼。

“这是我找出的新方药,为了方便做成了丸剂。这样楼主随时都可以吃了。”灵枢打开药盒,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颗颗梧子大的蜜丸。

“劳你费心了。”听尘不想拂了灵枢的一片心意,遂拿起了一颗丸药,就水服了下去。

“楼主还是要按时吃药,不然就算再好的方子也没有效用的。”灵枢还是不放心,小心叮嘱着。

“我知道了。”听尘竟是十分听话地答应了。

灵枢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不安,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满心担忧地离开了。

见她离开后,听尘把那盒丸药放到了柜中,继续坐到了案前······

第三十三章 一片城荒枕碧流

此时疏袖与寂和已经快到屏山县境内。屏山地处苦寒之地,广袤无垠的大漠席卷着万年不变的风沙。山势回环,路途艰涩难行。

疏袖透过帷帽,眺望着苍茫大漠上的一轮孤月,下马与寂和徒步行进。前往不远处的村庄。

入夜的大漠凄凉异常,村子中低矮的土坯房不断受着风沙无情的侵蚀。人们都已经进入梦乡。只有一盏灯笼在狂风中独自明亮。疏袖二人走到那盏灯前,进入了村子中唯一一间客栈。客栈上只挂了幅破旧的旗,连个名字都没有。

所谓的客栈其实只是个二层的木房,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残破的门窗吱嘎作响。二人轻轻踏入,双足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客栈的主人此时正斜靠在台子上抽着旱烟,花白的头发打着绺贴在脸上。脸上横亘着千丘万壑般的皱纹。看到晚上投宿的客人,轻轻抬了抬眼,没精打采地招呼。“二位住店么?”

疏袖轻声道“我们住店。”

“那二位先登记一下吧。”说罢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卷发黄的册子,还有一支掉毛的笔。

疏袖接过,随便编了两个名字签到了上面。掌柜的眼中精光转瞬即逝,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二人被领到了二楼,想是这家客栈来人甚少,房间中竟满布灰尘。掌柜点了灯,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疏袖看着脏乱的床铺,困意全无。所索性跑到房顶去吹风。寂和只得陪着她。

大漠的夜晚廖然静寂,黛黑的天空上星罗密布,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夜枭凄厉的鸣叫,更显得萧索幽僻。与灯火阑珊的市镇相比,这里更可以凸显出自然的悲壮雄浑。

寂和从怀中拿出一枚墨色的胡笳,放在嘴上轻轻吹了起来。声音凄婉哀伤,在这无人的深夜更显出如泣的哀愁。疏袖轻轻靠在寂和的肩膀上静静的听着,如墨的苍穹,千万点的星光仿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疏袖靠着靠着,泛起朦胧的困意,微闭上双眸。背后的怀抱宽厚安稳,让她感到很安全,很幸福。寂和停止了吹奏,轻柔地抱起怀中的疏袖进了房间,把她轻轻安置在床榻上。自己则到另一边的角落中闭目养神。

已过了三更天,此时万籁俱寂,连夜枭的叫声也没有了。寂和也慢慢地进入了梦想。而此时门外的楼梯上却传来了诡异的声响。老掌柜压低了声音对另一个人说“今天这两个,是江湖人。看起来武功不弱,你可要小心了。还是老样子,人归你,东西归我。”声音嘶哑粗粝,让人顿生寒意。

另一个人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里面的迷魂香已经燃了大半夜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掌柜站在房门口轻轻说道。

另一个人轻轻撬开了粗制滥造的房门,看到里面熟睡的两个人影露出了满意的笑意。“看来能做两个好傀儡,这次一定能成功。”却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年轻的男子走到疏袖的跟前,拿出了怀中的银针,就要往疏袖身上扎去。却见疏袖忽然睁开双眸,右手并指打在他的手腕上。男子一时负痛,松开手中银针,疏袖一脚踢他腰间,一个转身,直坐起来。

“原来竟是个黑店。”疏袖剑尖直点年轻男子项间。老掌柜一看情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见寂和斜倚在门框上正冲着他笑。

“你们的香太粗制滥造,我们吹了会儿风就清醒了。”寂和在一旁戏谑地笑。

“两位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老掌柜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上。

“你们两个谋财害命的,你说要我们怎么饶过你们?”疏袖泠然一笑。用剑挑起了年轻人的脸。竟是个面白如玉的文雅少年,任谁都不会想到刚刚就是他要把疏袖二人做成傀儡。

“我可是和普通谋财害命的人不一样,我是个傀儡师!我的梦想就是做出世界上最完美的傀儡!那些人都是我的实验品,用完了我会放他们走的。我可没害命!要说谋财也是他谋财。”说罢指着地上犹自打战的掌柜。少年居然说的理直气壮,让疏袖不禁瞠目。

寂和在一旁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哦···”

某些科学狂人的思想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疏袖也有些不知所措。

“西凉褚!你等着我绝饶不了你!”掌柜的听到年轻人的说辞气愤的从地上跳起,哪有初见时老态龙钟的样子。

疏袖寂和看着两个活宝掐架也是阵阵苦笑,收起剑在一旁看热闹。

看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疏袖终于忍不住,指着西凉褚道,“你们有完没完!你,带我们去你关人的地方!”

地上俩人停止了缠斗,名叫西凉褚的少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老掌柜冲他哼了一声,悄悄瞥了疏袖一眼。

疏袖见他看自己,便凶巴巴地说“还有你!把人家的金银珠宝都还给人家!”

老掌柜一听此话,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西凉褚则无可奈何地被疏袖二人制着,来到了他关人的地方。却是客栈的地窖。原来这个客栈本是他的,但是他却无心经营,每天只研究傀儡术。直到多年前遇到了掌柜老谭。

老谭曾经是马贼,但是由于年纪大了,便被那些年轻的小马贼赶了出来。遇到西凉褚的时候,他正饿的眼冒金星,提着刀就进了这里。却见到这里比他的腰包都要荒凉。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西凉褚给他喂了几口粥,说自己正好缺个掌柜就让老谭留了下来。自己钻研傀儡术去了。至于老谭要干些什么勾当他也是任其自由。

疏袖看着地窖中堆积形形色色,栩栩如生的木偶不仅惊叹,这个人果然是奇才!

疏袖拿起一只黄鹂鸟,轻轻抹着它柔顺的羽毛,真的像真的一样。又触了触底座的开关,居然动听地唱起了歌。疏袖不禁露出笑容。“你这么厉害,还要抓那些人干嘛。”

“自然是为了研究!我要做出一种可以把人变成傀儡的药。”西凉褚得意地仰起头。

“我听说南疆有种傀儡蛊,不知是不是和你的药有些相似?”疏袖问道。

“傀儡蛊和傀儡丝牵引下的傀儡多是手脚僵硬,而我研究的药则可以操控人的意志。”西凉褚得意洋洋。

疏袖却暗自心惊,若是这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不知要引起多少祸端。“这药,以后你不要研究了,那些人在哪!你赶快把他们放了!”疏袖严声道。

“人可以放,但是东西我还是要研究的!”少年有些负气地说道。

“你可知道这些要万一落到坏人手里会带来什么后果!”疏袖厉声道,像是在教训犯错的孩子。

“这···这···”西凉褚有些为难,“那我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

果然是个单纯的有些不同凡响的少年。“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会惹来杀身之祸的!”疏袖微微叹息。

“你们放心的好了,这药的维持不了多久,我若是成功就当即销毁。”少年信誓旦旦。

疏袖情知多劝无益,少年人性情叛逆,便不再说下去。和少年走到地窖深处的小屋中,把里面被迷昏的人一一放了出来。

折腾了一夜,疏袖、寂和的脸上都有了倦容,尤其寂和重伤未愈。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屏山又已经不远二人不愿耽搁,骑马上了路。

二人刚走不久,客栈中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向着老谭掌柜要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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