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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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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在 第84章 风云(二)

“听说你这些天都厮混在军器监那里?如今你也是个王爷了,怎么还象以前般胡闹?我在宫里就听说了的,你那个老师曾闻远到皇上那里说景王不务正业,将圣贤教诲抛在一边,整日里却沉迷于那些奇技淫巧的玩艺儿,还在你父皇那里哭了一鼻子呢,嚷着喊着说自己有负圣恩,要辞官归老,你也是的,前些日子你父皇才给你个好脸儿,让你好好读书,就闹出这么个事情来,你就不能给母妃省省心?”

说话的妇人斜躺在床榻之上,虽然已经四十许的人了,眼角处的纹路已经渐渐明显,但依旧无损于她的美丽半分,整个身子蜷在塌上,脸色有些苍白,皱着秀气的眉毛,话语中虽然满是怨气儿,但配着她那双月牙型的眸子以及鹅蛋脸上的两个酒窝儿,却分明是一副笑模样来的,这样一个散发着成熟和孩童般纯真相互掺杂的特质的女人,不论她的年纪如何,都会使人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在里面,这个妇人不是旁人,正是景王的亲生母亲,在宫中很是得正德皇帝宠爱的淑妃娘娘,其实只看淑妃这个名头儿,便能想象其在宫中的地位了,在宫中,名字前面只要沾上明,武,淑,德等字眼儿的妃嫔,便可略知其在宫中的地位的。

不过说起这位淑妃娘娘为何受正德如此青眼来,这里面除了这位淑妃娘娘容貌,性子都是绝佳之选外,还因为在二十九年前,也便是当今皇上即位为的帝的时侯,这位淑妃娘娘正巧临盆生下了景王李玄谨。

当日李晔夺得帝位的手段并不十分光彩,其间的凶险处也是一言难尽,唯其如此,才让正德皇帝心中每每想起当日情形来,都感到有着那么几分侥幸在,而在这个时刻诞生的景王,在正德心目中,自然便与其他的皇子分外的不同,所以,这二十九年来,淑妃娘娘母凭子贵,在宫中的一直地位稳固非常,便是她的父亲,如今也是身居高位,可谓是一门皆显,这里面未尝没有当今万岁爱屋及乌的心思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淑妃自然明白此中的道理,所以对这个儿子可是着紧的很,宫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只要被她听到的,在儿子面前从无半点隐瞒的。

坐在她床边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直到听她将话说完,才将脑袋抬了起来,只要是见过太子李玄持的人乍一看下,都会觉得这位当朝最受正德皇帝宠爱的七皇子李玄谨和太子殿下在长相上有六七分的神似,但如果你再仔细观瞧,就会猛然发现,李玄谨和太子之间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和李玄持每每接人待物彬彬有礼,举手投足让人如沐春风不同,这位景王殿下到也是笑眯眯的模样,但微翘的嘴角,时刻都显示着他的骄傲,就连笑意也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嘲讽,一双精亮的眸子显得过于咄咄逼人了些,闪烁着幽深难测的光芒,仿佛能一下便看进你的心底里面。

听了母妃的话,方才一直表现的恭恭敬敬的李玄谨却是嘻嘻一笑,身子骨儿一松,靠在了椅子背儿上,立时带出了几分惫懒模样,“这您可冤枉儿子了,父皇今年大寿,儿子不知该送点什么,珍珠财货估计父皇也看不上眼,儿子琢磨来琢磨去,想送些特别的,于是便到军器监找那些匠人们给参谋参谋,也能理出些头绪不是?再者说了,军械者,乃国之重器,怎么到了老师眼里就成了不务正业了?您老放心,父皇才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儿怪罪儿子呢。

对了,听下面人说,您身子不舒爽?这些该死的奴才,也没个眼力架,您既然身子不好,怎么还把什么话儿都往您这里传?太医过来了吗?要不要儿子叫人去请?”

淑妃白了儿子一眼,“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母妃不懂,也不想懂,不过……听说曾大人的长子作了三司使了吧……”

闪眼间瞧见儿子李玄谨脸上露出的冷笑,所谓知子莫若母,既然明白儿子早已知道此事,也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什么,转了话头儿道:“没什么大事儿叫太医干什么,我可不想由着那些太医摆弄,没个病也闹出病来……”说到这里却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只是你外祖父今年七十大寿,自从进了这宫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也不知家乡那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前些年你外公他们还在京师任职,总还能时不时的看见几个家乡之人,但如今你外公外放为官,我这心里就时常惦记着,你那几个舅舅都不成器,家里都靠他老人家一个人维持着,尤其是你二舅……真是让人不放心的很……做梦都想再看看家乡的山山水水啊,可惜……”

听自己母亲提到二舅,李玄谨的笑容僵了僵,随即便恢复了他那特有的笑容,但看着神色黯然的母妃,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

正在这个时侯,一个贴身侍候淑妃的宫女在门外道:“娘娘,陛下派张总管来叫殿下过去,他正在殿外候着呢,您看……”

随着张泽来到乾元殿书房,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的正德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张泽退下,头也不抬一下的道:“不用行礼了,坐下说话。”

之后便专心批阅奏折,李玄谨抬头看了一眼,也不敢打扰,这样的情形他经历的多了,也没什么不自在的,转眼间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书房中墙壁上挂着的画作,时不时的摇头晃脑一番,到也自得其乐的很。

半晌过后,正德皇帝才抬起头来,揉了揉自己的眉毛,见他这副模样,不自禁的一笑,“你也二十多岁的人了,全寿也已经九岁了,你怎的还这般不老成?”

和正德皇帝说话,李玄谨却和其他皇子恭恭敬敬,如对大宾不同,而是嬉笑道:“父皇,刚刚母妃也是这么说来着,但皇儿生来便是这个性子,一时也静不下来的了,委实没有皇兄他们稳重,前儿个三哥还把皇儿叫过去教训了几句呢,不过皇儿惫懒惯了的,若是象皇兄他们那样天天拿捏着架子,还就真做不来……”

正德眼光闪了闪,随即就乐了,不过接着便板起了面孔,打断了他的话头儿道:“这等话儿你也敢到朕面前来说?看来曾闻远还真的没说错,是朕太过纵容了你……”

说到这里,正德皇帝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道:“你三哥都教训你什么了?说来让朕听听。”

这时李玄谨的嘴角微翘,露出了些许的自傲,不过这表情稍露即逝,低头笑道:“到也没说什么,只是三哥听说老师来父皇这里请辞,想着若说父皇答应了,让老师去教导一下全仁罢了,许说怕皇儿误会什么,所以叫了我去说上一声儿,其实这能有什么?都是皇儿自己不成器,辜负了老师的期许,再说了,老师去教的又是自家人,皇儿能说出什么来不是?”

正德面无表情的听完他的话,沉吟了一阵,才说道:“你去你母妃哪里了?她身体怎么样?请太医看了吗?”

“您又不是不知道母妃的性子,太医就算去了也得被赶出来的,不过皇儿看,母妃多数是心病来的,多数说想家了,您还不知道吧?今年外公七十大寿,母妃也有些年没见着家里人了,所以……”

正德叹了口气,随即道:“既然……嘿,一入了这宫门,别说你母妃,便说朕也没个自由的了……你在京里又没什么事情,便代你母妃出京去给你外公贺寿,礼物在内库里挑上一些,不过你可给朕记好了,出京之后不得招摇生事,不然让朕听到什么疯言疯语的,朕可饶不了你……

还有,凤翔路最近颇不太平,你顺便也可过问一下,但要有分寸,待你回京的时候,朕给你找个有大才学的老师,好了,你先去准备着,也别声张什么,悄悄出京,悄悄回来,便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

第三卷 失意自有心胸在 第85章 风云(三)

李玄谨默默走出宫门,早有景王府的下人等在了外面,牵着马一溜小跑着将马缰绳递了过去,李玄谨翻身上马,身形矫健,毫不拖泥带水。

旁的皇子都嫌自己的轿子不够舒适,可他到好,是从不坐轿子的,若是让哪个官在面前看到,准是要赞上一声,景王英武的,就算是景王府的那些子侍卫们,私下里也是颇多赞语的,但在这事儿上,李玄谨却没有什么做作的想法,其实也说简单,自他九岁时被封为景王,离开居住的皇宫,单独在外居住,自小就被淑妃宠惯了的他说哭了个天昏地暗,而且不妙的是他第一次晕轿了,那滋味儿可是让他终身难忘,说来也是奇怪,自那以后,只要坐上轿子,没几步路他就能吐个稀里哗啦的,没办法,只好改骑马了,不过这到也为他赢得了个好武的名声。

圈过马头,李玄谨扫过那绵延巍峨的皇宫所在,眼中露出一丝痴迷,随即便隐了去,脸色却变得有些深沉,从乾元殿出来的一路上,他这心里将父皇的话说掰开了揉碎了的琢磨,别看他这些年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但朝中自管有个大事小情,也没什么能瞒得过他的耳目,这两年太子和老五斗的厉害,旁的兄弟也敲边定鼓的不怎么安分,他心中自也颇为的意动,但想归想,太子其位不稳,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和几个兄长比起来,他年纪最小,这也便意味着根基浅薄,虽然这些年仗着正德皇帝的宠爱,在一些事情上为朝中官吏们说上几句好话儿,很说结了些援引,但相比起作了二十多年太子的三哥以及常年戍守潼关的五哥来,这点子势力,只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了,他自己到也有自知之明的,这些年来表面上也一直没有理会朝中的大小事情,看上去只是要作个闲散王爷罢了,这么多年下来,他这番做派到也真是深入人心了,就连他自己有时都觉得作个什么都不操心的王爷很是不错的,但他总是不甘心,那个位置为什么只能是三哥和五哥的?他们不过是早生了几年罢了,瞧着他们斗的如火如荼,他这心里便是有那么几分不服气。

事情在一年多以前却是有了转机,庆阳兵变,他虽不知其中原委,但自那以后,当朝宰辅杨感却是在暗地里向他频频示好,虽说只是平日里送些小物事罢了,但也让他看见了一点希望,他不管杨感是怎么想的,有些话也不可能说的那般的明白,但这却给了他一点希望,有心想要试探一下这位宰相大人的意思,但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示好并不代表着全力支持,对于朝堂之上这些官员们的心思他是清楚的紧的,如果说杨感的示好给了他希望的话,那么曾闻远的事情就只能让他感到愤怒,是一种掺杂着受到背叛和无能为力的屈辱的愤怒,那位好三哥,太子殿下,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怕他误会,他当时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这心底里……

想到这里,李玄谨紧紧咬了咬牙,转身带马便想着离去,事情便说这般巧法,远远一顶二人抬的青蓬轿子落地,上面下来一人,四十多岁年纪,面容清肖,身形挺拔,官衣更是整理的一丝不苟,老远便看见了李玄谨一行人,但这人却也并不急急上前见礼,而是不疾不徐,缓步来到十余米处,这才行礼道:“下官给景王殿下见礼了。”声音清朗,不高不低,见礼时更是依足了朝廷礼节,让人找不出一星半点的毛病来。

李玄谨周围的护卫立即下马的下马,散开的散开,眼前这个从三品大员的一礼,拜的是李玄谨,他们可是不敢受的。

李玄谨眼睛眯缝了起来,心思电转,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曾闻远的长子,以前不过是个四品下的礼部掌库使罢了,如今一跃而成几乎掌握大秦一半儿财权的三司使,从三品的重臣,这曾家父子在他心里已经成了道貌岸然的代名词了。

李玄谨心中冷笑,但还是犹豫了一下,却并没下马,就这样高踞马上,嘴角一翘,看上去说不出的倨傲,嘴里却道:“啊,原来是曾大人啊,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曾大人应该是高升了的,怎的行色还是这般简陋?”

曾度直起身子,眼睛直视马上的李玄谨,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却还是恭敬答道:“劳殿下挂念了,臣愧不敢当,只是家训如此,臣不敢违了祖训而肆意张扬。”

李玄谨却是嗤笑了一声,笑容中带着嘲讽,“曾大人的家训果真如此?本王怎么听说曾大人在大排宴宴,长安八友便到了四个,还叫了几个名妓到家里歌舞助兴,嗯,三哥他们好像也派人去了,就连远在河内的属吏也派人来给曾大人贺喜,果然是好家训啊……对了,这样的好事怎的不叫上本王?曾大人也知道本王最是喜欢热闹的,不过也对,估计曾大人是怕曾尚书见着本王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心情不畅吧?

但曾大人这却是错了的,以曾尚书强项之名,若是本王去了,叫尚书大人一顿痛骂,曾老尚书的名声岂不是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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