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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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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希仁兄请坐,来来,咱们好生叙叙话。”

还是压不住地激动,走过去做出请的姿势。

幸好包拯是个不知道世面的,不以为意,点点头坐下。

梁丰觉得今天太刺激了,居然史上第一青天主动来见自己。称二两棉花满世界访一纺,凡是知道点汉文化的人,有没听过包公名字的么?

虽然他明知其实包拯并没那么神,既没有三口铡,也不是黑脸皮,更没六亲不认杀侄子等等。但经过千年的润饰修描,已经把他包装成为中国百姓心中的一尊大神,自己也概莫能外,一想起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膜拜起来。何况他知道,虽然只是传说,但毕竟原型人物是具有那些美德的,梁丰心想,若那些事情真的发生,想必包拯也真会毫不犹豫去做。

自己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请包拯喝茶。

气氛怪异之极。包拯在京城闲的蛋疼,忽然想到梁丰这么个人,也不管不顾就来了,丝毫不考虑人家一个县太爷,见不见自己小百姓。

可是来了又没啥说的,他本不爱结交言谈,在家都几天不放一个响屁,何况生人?但他自己倒不觉得难过,就这么清清静静坐着挺好。

梁丰倒是满手心的汗,几乎都忘了自己身份。只不住地想着怎么措辞,要在包青天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别让人家小瞧了。所以刚才急忙吩咐李达三素一荤,怕餐标超了被教训!

咽了半天吐沫,梁丰才开口咧嘴道:“呃那个希仁兄,来见我可是有事么?”

第三百二十四章 包主编?

“没事,就是学生滞留京城,闻听大人的事迹,特来拜访。”包拯端起茶喝了一口,两眼直视前方,淡淡说道。他再镇定,也不太受得住梁丰那诡异的眼光。

“哦,嘿,好好好。”梁丰干笑着回答。

气氛又一下子冷场。

“希仁兄这次是一个人来的?”无聊之中,梁丰没话找话说。

“带了,有个仆人,在外面等着。”包拯依旧双目直视前方,腰挺得笔直,面容淡淡。

“哦,那就先安排住下吧,永叔、永叔。”梁丰实在是汗,不知道面前这个乌龟到底怎么下嘴,只好叫人打岔。

“不用了,学生拜见一面就走。”包拯说完好像有要抬屁股的意思。

梁丰急忙道:“不忙、不忙,你看你老远来了,咱们话都还没说两句呢,不急着走,住两天再说。”说完忙吩咐刚刚进来的永叔去领包拯的仆人找地方安歇。

打了一下岔,梁丰似乎好了一点,有些自然了。觉得可以同青天大老爷说些轻松话题了,便笑道:“希仁兄路途辛苦前来,不知是听说了愚弟些什么事情?”

透着还是极度客气,自称愚弟,这是他自来大宋破题儿第一遭。

包拯拱手道:“不敢,在京城见过《汴水闻见》,拜读过大人的《越来草堂笔记》,心生仰慕,故来拜望。”他心说你别的破事,我才不感兴趣呢。

“哦?只怕贱命有辱清听啊。那么愚弟斗胆一问,希仁兄来,可有赐教否?”

“不敢当,是来请教的。”包拯马着脸摇头道。

“**,真他**累!”梁丰心里暗骂一声,还得笑眯眯地赔话道:“请说。”

包拯认真地捋捋思路,缓缓开口道:“大人以前书里说过的报纸,定是如今的《汴水闻见》,但学生翻过两期,无非说些农时天气,市井新闻,朝廷大政也作介绍,但不涉月旦。学生以为,如此做法,似乎无关报章之宏旨,如何能够匡正得失,监督世风?”

真不愧是天生的廉政公署代言人,眼光毒毒的,开口就揪梁丰的小辫。这话要是被他家爹娘和亲友们听了,定会诧异这孩子原来不傻啊,还是很有见识滴,平日怎么不说?

“哦,这个么,不瞒希仁兄,此物事才问世不久,还不得朝野接受。不敢胡乱说话,要做到那一步,怕不是一日两日之功,任重道远。”梁丰很诚恳道。和包拯说话,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知道他现在还几乎什么都不懂,先介绍点政治小常识也应该。

包拯点点头道:“大人说得不错。是学生天真了。若此物一出便语惊天下,怕是要被朝廷视作洪水猛兽的。”

包拯后来出仕成名,吵遍朝野,树敌无数而终仁宗一朝不倒。若没有政治头脑的天分,光靠皇帝能保得了么?所以梁丰说话,他马上便领悟过来。

梁丰心里大赞,神就是神啊,一句话人家便通透无比了!

两人围着这报纸和梁丰著作,渐渐投机起来。一聊居然就去了一个下午。期间有些观点,因为代沟问题,颇有分歧。但两人都非常克制,求同存异地带过不谈。

不知不觉已到晚饭时间,梁丰请他到后宅用饭。包拯也不客气,点点头就跟了进去。

梁大人异常兴奋地把内宅里的众人都叫来见过包拯,冯程程也出来打招呼。包拯只是淡淡拱手点头问好。冯程程心下诧异,老公啥时候这么郑重其事地对一个人礼貌过?貌似从来没有。那么这位是个啥来头,看起来架子比官家还要大些哩。想不通,只好招呼过后,撇撇嘴自己回屋去。

饭桌上真的只有三素一荤一大碗咸菜汤。

梁丰是真怕呀,他怕自己在包拯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怕包拯起疑自己奢侈,只好装穷。

他哪儿知道人家老包典型的富二代,什么好日子没过过?但他也不嫌弃粗茶淡饭,吃得好像也很香甜的样子。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梁丰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希仁兄,既然来了,愚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能答应否?”

“大人请说,学生能办便办。”

“我想请你暂时留下来,替我这报纸做做主编,怎么样?”梁丰笑道。

包拯一愕,想了想:“不行,学生还要回家侍奉双亲。”

梁丰知道,这厮一去,便是十好几年又宅在家里不出门的。太可惜了,自己正缺帮手,必须死命留住。

“希仁兄,方才愚弟问道,是被令尊令堂撵出来的,应该不错吧?网不少字”

“嗯,是的。不知大人如何得知?此地离庐州甚远啊。”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是有朋友到过合肥,听说过你的名字和一些事迹,知道你不愿出门。今日能在此见到,那么定是家里二老命你出门游离,有何稀奇?只是兄乃至孝之人,可理会得堂上二老的苦心否?”

“包拯请教大人。”

“虽说父母在、不远游,然天下父母,谁不忘自家孩儿光宗耀祖,建功立业?若是资质平常么,倒也罢了。只是像老兄你这样的,天资纵横,将来必然能做大事。如此埋没蒿莱,你自己不觉如何,你二老岂不觉得可惜之极?”

包拯要打断,梁丰又伸手挡住:“你听我继续说,我汉人治家,以孝为先。可是如何才是孝?顺便是孝,一顺为大孝,这样浅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你只知每日守着父母承欢膝下便是孝,可是他们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个宝贝天天窝在家里,显露不出自己的价值来,心里着急,你能不能体会?对于爹妈来说,啥叫成功,不就是儿子有出息了是成功么?”

不管包拯几次要打断他的话头,梁丰就是不让,自顾自说着。最后,他拍胸脯道:“你若信得过愚弟,我便与你订交,然后修书一封直送庐州,说明原委,请二老决断。若他们要你回去,二话不说,奉上银子送你上路。若他们命你留下帮我,那就还是请你听话些好,如何?”

说完他又花言巧语给包拯描绘报纸的前景,大宋的未来,咱们的事业比蜜甜等等。说得包拯也是怦怦心跳不已,终于点头答应,让他写封信回自己家里,看看白白和妈爷的态度如何。

梁丰大喜,顾不得还在喝酒,生怕这厮反悔,急忙叫来笔墨,当面写信一封,又请永叔拿出去叫衙役快速送到陈桥驿,找黄守道用最快的速度寄出去。

看得包拯在旁边眼花缭乱之余,以为自己是不是进了骗子窝,太凌乱了。

梁丰对包拯,那可真是极尽周到之能事,从第二天起,给他安排上好住处,没事就陪着他,不厌其烦跟他讲解自己办报纸的各种方法和经验。封丘县里秦邦业、邓圣等也都隆重介绍,任由他旁观三人如何处理公事。并专门派人陪他四处转悠,让他了解风土民情。总之是一切开放啊!

目的就一个,让他早些上手,能立马处理报纸事务。

过了几天,梁丰接到家里钱孝仪写来一封信,说前几日京城来了个厉害和尚,手有神药,专治各种疤痕,雪里梅姑娘慕名前往找到神僧,居然真的把脸上的伤疤给治好了,此事传得开封城沸沸扬扬。

自从上次一别,梁丰自觉亏欠雪里梅颇多,回家后就嘱咐钱孝仪经常去探望,有事帮忙,没事通个消息。

梁丰接信看罢,愣了一下。本来就没伤,有什么好治的?这是哪儿请来的托儿演了这么一出双簧?呵呵,想来雪里梅也不耐烦老是拿条猪肉干贴在脸上的缘故,找个借口,恢复她本来面目。

可以理解!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这一天,如酥春雨开始缠绵起来。不是放告日,却来了个妇人,哭喊着要告状。

梁丰有些无聊,便吩咐领到二堂问话。那妇人手拿简单诉状,告他老公得了工钱不管家,拿去外面找私寮相好胡混。请大老爷帮忙明断。

这案子挺简单,梁丰便问她,你家汉子的相好是谁,现在哪里?你家汉子现在哪里?

那妇人瞠目道:“不晓得。”

“你说他同私寮胡混,可要说出那相好是谁,才好去寻来问话啊。”梁丰很和蔼地说。

“不晓得。”还是这么一句。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去鬼混呢?”

“他得了工钱,几天都不回家,找又找不到,却不是去鬼混又如何?”那妇人理直气壮道。

“道理是有,但要有证据啊。这样吧,你回去呢,打听一下,你家汉子平日爱去那些地方落脚,先找找看。就算找不到,也能得些线索,再来禀报。本县这里呢,回头差人也帮你去问问,若发现他行踪,便带来问话。好不好?”

本着发扬人权平等的宗旨,梁丰这么耐着性子解释,已经几乎算前无古人了。

谁知那妇人愣得可以,说既然老爷答应了要派人去找,这就赶快去,反正她官司告定了,横竖要有个结果的。就是不走。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为什么不想吐

梁丰有些挠头,请神容易送神难呐,要不是刚才无聊,怎么让她二堂问话撒?

对待妇女,哪怕是眼前这种村姑,他也做不来吹胡子瞪眼珠子吓唬人的事儿,有些挠头。便好言说道:“不是本县不愿管你此事,可要的是凭据。你拿不出来,就只有耐心等着。何况,你汉子是不是出去厮混,还未必呢。岂能凭你自家胡乱判断便下结论?本老爷要是个糊涂官儿,听了你一面之词,命人全城搜索把你汉子拿了来,二话不说,断个充军发配,你就能舒服了?听话,回去吧啊!”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那婆娘脑子再秀逗,也能知道好歹了,便要弯腰万福谢谢太爷回家去等消息。她这儿还没动作呢,外面进来衙役禀报:“外面有个和尚,说要见老爷,口气大得很,小的不知是何路数,不敢回他,前来讨个示下。”

梁丰大奇,这几天怎么了?第二个来求见的了,那位好说,包大爷嘛。这位又是谁?便点头让请进来。

回头村姑又千恩万谢地行了礼,才慢慢下堂出去。还没走到中庭,就看见一个月白僧衣的光头和尚摇摇摆摆走了进来,庄严全无,像个贼秃,面带色笑,嘴里嘀咕。梁丰定睛一看:“卧槽!你还真成个秃瓢了?”

这句粗话,把那个还没出院子的村姑吓了一跳。感情这县太爷也不是啥好货啊。回过头来愣愣看着二人。

梁丰和张挥相见,哪里顾得上别人,虽然大家都成熟了,不再熊抱打闹,嘴上可不轻巧。一个说:“先叫你管好二哥。你不听。这回好了,六根俱断。不过你何必非要出家呢,既然六根都闲,干脆在家做个六闲居士也好啊!或者。要不要我同官家说说,直接送你进宫,做个殿头高品?”

“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真是怪了,当初你又送蜂蜜。又送乌鸦屁股的,我倒是谢你呢,还是骂你呢?”

俩人在堂上胡说八道,浑没注意院子里还有一女人正歪着脑袋痴痴看着二位的激情表演。

还是张挥鼻子灵,能闻女人味儿,转头一看:“咦,还有位大婶儿在啊?”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梁丰也是不正经,揶揄道:“咋,斋饭吃多不选嘴啦?这等货色你都看得上?”当然。是压低嗓子说的。

“不是不是,我这儿奇怪呢,什么天仙美女,要县太爷二堂私会啊?遮么不是你口味变了么?”

正说着梁丰的心事,想起方才被这妇人搅得心烦。就顺嘴把事情经过讲了讲。末了鬼使神差加了一句:“和尚,看这意思,还能不能填一首?”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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