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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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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平常,未及深谈,若有机会,倒是要好生同他说说话儿。”

在讨论处理意见的当儿,有鲁宗道这么一句话,倒把气氛都扭转过来,几乎是开成请功会了。

丁谓接着又道:“故此,既然开封户曹自择是朝廷恩准,又无订制,此乃开封人尽其用之法。现人已选出,暂未见其好歹。若能符梁丰此论,则可见此法亦甚得当,朝廷当完备而推广之;若不然,到时再发落不迟。何必急于一时,不使梁丰见功见过?”

王曾听了大喜,心道好老贼,这会儿才侃侃而谈,早先口风都不漏一个,可愁死老子了!急忙附议道:“丁相之言是至理,此时发落梁丰,恐不服之人甚众!”于是大家又都纷纷说话。

刘娥本来就没有要处分梁丰的意思,不过是刚才谈大案子乏了,就随便挑一个小案子来大家磨磨牙,轻松一下气氛而已。没料到引出丁谓一番长篇大论,倒也是意外之喜,自己确实正愁怎么替梁丰开解呢。不免又高看丁谓一眼,笑道:“丁相公果然不愧‘一言而决’之名,哀家服了。”

“臣愚钝不堪,只是思之便说,不及后果,太后恕罪恕罪!”丁谓急忙逊谢道。

其实丁谓机智深沉,答应过王曾替梁丰求情时便已料到,这帮所谓的正人君子,从来都是被大道理透了骨头的。言官的弹劾,他们一定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会一味求情而已。于是便打定腹稿,关键时候把这一段话抛将出来,堂堂正正回击御史台的弹章。太后刘娥、官家赵祯绝对是要袒护梁丰的,这个顺水人情做下,既显得自己见识明白,又处事公断,到时候一定加分。

自从山陵案发,丁谓权柄一日不如一日,朝廷所谓众正盈朝,刘娥对自己的依赖程度大大降低。首相之位,显得岌岌可危。丁谓便要多找一些像今日这样的机会,显显自己的能耐,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目的果然达到,在刘娥心中,丁谓的作用还是不可替代的。这女人想做皇帝,就不能让下面铁板一块,所以丁谓留着,对自己是一件大好事。要不,怎么将册封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丁谓呢。

这时候张士逊缓缓道:“丁相所言极是,梁丰之功过,日后自有论断。不过弹章第一条说他悬鱼以沽名钓誉,恐非虚言,怕是也不好说清?”

丁谓笑道:“张相所言有理,然尤记梁丰信否?当日急迫,此子怕误了大事,不得已而为之。依下官看来,此子还有未说明之意,便是他掌管开封功曹,众官吏行述一一在他眼中,这样搞上一回,今后谁还敢上门聒噪于他?从此大家实心任事,不存侥幸之心,他也乐得清静。岂非两便?要说沽名钓誉,那些人不动歪心,有怎么会被他钓到?呵呵。”

“但,究竟是得罪很多人啊,今后他在开封,恐怕不好立足了?”鲁宗道很厚道地担心道。

这倒是实话,不怕得罪人,是优秀品质,但得罪人太多,也不是好事。所以,梁丰最近在官场的名声很不好,大家都很不喜欢这个二愣子。也牵连到薛奎,因为大力支持梁丰,也屡遭非议。开玩笑,要都像这俩货这么玩,那做官还有啥搞头?

鲁宗道的担心,也正是几位同梁丰相善者的担心。

丁谓道:“如此,不如将梁丰另调他任,也可缓和一二。”

刘娥有这个意思,问道:“调哪里?”

“按例,进士及第可直入馆阁,当时梁丰自愿到开封府,如今莫如调回,入秘阁如何?”吕夷简还没等丁谓开口,忽然说话道。

“不可!”钱惟演、王曾二人异口同声反对。倒令吕夷简有些诧异。

他入政事堂不久,虽然也了解一些前段时间的事,毕竟不甚清楚,不知道梁丰同刘筠、陈执中等人的恩怨。秘阁虽不是谏台,但多有兼职,是清流聚集之地,几乎大半都同御史台有关系。去年梁丰莫名其妙同刘筠、陈执中等交恶,闹出一桩重阳节斗殴的笑话。虽然没有证据说明是梁丰所为,不过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许多人都认为定然是他弄的鬼。这回被弹劾,难保没有上次恩怨的影子在里面。

开封府不过是一群小鬼,中央才是一窝阎王,梁丰要是进了秘阁,还不被刘筠那一伙人拿来清炖红烧吃了?所以钱惟演同王曾齐齐反对。

刘娥沉吟不语,心中盘算一些事情。梁丰事小,军队事大。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女强人,对于梁丰这样一个小人物,喜爱有之,不过还没关心到要百般回护的地步。只有赵祯干着急,又说不上话。

半晌,刘娥才笑笑说:“这个倒是不忙在一时,既然几位相公都认为梁丰无罪,那就慢慢发落。这就散了,钱学士留一下。”

大伙一听,急忙齐齐告退,又不约而同朝钱惟演看了一眼。老钱被单独留下奏对是很稀有的事情,这时候向他投去的目光里,有的诧异,有的冷笑,有的莫测高深。

众人散尽,刘娥开口道:“钱学士,军中一事,你怎么看?”

钱惟演也知道把自己留下,多半就是要问这事儿。如今枢府就剩了自己一个光杆司令,推无可推,只好答道:“回太后话,臣以为,军中之事,当以稳妥为上,缓缓图之,若急,恐生大变。”

“那你究竟是甚意思?”刘娥不喜欢钱惟演这种稀哒哒的性子,要他直接来点干货。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县之地

“那你究竟是甚意思?”刘娥不喜欢钱惟演这种稀哒哒的性子,要他直接来点干货。“这个,目前军中**,一至于斯,臣身为枢府副使,责无旁贷,请太后赐罪!”

“哀家不是问你这个,是问你有何办法。”

“是,臣觉得,欲清除军中之患,只好釜底抽薪,边将调动是题中应有之义,然后查之,可保无大患。不过,鲁贯之此番巡查五边,又是为了偌大案子,恐怕已打草惊蛇,再想换将,风险已增。是以臣以为,宜缓不宜急,徐徐图之为好!”

“依你之见,要多久时间方能肃清此流毒?”

“呃,依臣看来,二三年间完成最为稳妥。”

刘娥听了钱惟演的回答,又迟疑起来,二三年,自己还等得了么?她现在一心考虑的,已经逐渐不再是如何稳固赵家江山了,而是自己的江山。有生之年,这个泱泱大国姓一回刘,那该有多爽?

可绊脚石太大太重,得好生掂量掂量。文臣不用说了,大部分都是死脑筋、一根筋的家伙,自己要是登基,现在这帮子大臣上吊抹脖子碰大殿,那是绝对做得出来的。他们也许不在乎江山姓什么,但绝对在乎不能由女人来坐。不过么,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自己还不是怎么担心。不行就换人呗,一直换到全部听话,支持自己,还怕有人说闲话?

但是武将就不一般,现在的武将,多是从龙旧臣,或是勋贵门阀。最讨厌的是武将也大多一根筋,认死理,要这些不是从自己手里提拔起来的武将拥护自己,难度可大!丘八们一旦发起狠来,可不是哭着骂两句然后伸着脑袋让你来杀那么简单,他们是会杀人的。到时候联合起来讨伐自己,那可大大不妙。

所以刘娥现在极力要做的。就是安定军队。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自己年纪越来越大,离戴上通天冠就那么一步之遥,偏偏横竖都差着那么一点点,急死个人。要是能趁鲁宗道捅开这个大篓子的机会,将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看他娘的哪个还敢唧唧歪歪?

可惜眼前没人。放眼朝中,就没有能替自己做这件事的。最差强人意的,也不过就是眼前这个半吊子枢密副使钱惟演了。他唯利是图,利欲熏心,心狠手黑样样都行,就是不懂武事,胆小狡猾,要他当自己的爪牙,还真的不是差了一点半点。

唉。要是那个梁丰大个二十来岁就好了,或许可以一用。可惜这厮上次不上套,让他去巡查五边。张嘴就拒绝,毫无余地。

刘娥越想越心烦,干脆懒得多想了,直接问钱惟演道:“希圣,若让你来做这件事,一年之内可完成得了?”

钱惟演正低眉顺眼等着刘娥说话呢,眼见老太太忽然晃神,正有些奇怪,陡然听到这声发问。钱惟演心跳加速起来,气血上冲,双颊潮红,好似一个饥渴的妇女忽然被全身抚摸了一遍,全身都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麻点子。

据说钱惟演有一回在家里。曾私下对侍妾们说过一句话:“老夫平生大憾,不得在黄麻纸上作名耳!”

这句话不胫而走,曾被无数文臣在背后耻笑过。你老钱也太权欲熏心了,平生大憾,居然是没能在宰相下达国务院令的黄麻纸上签名。就你这块料。能做得了宰相么?呵呵,真是笑话!

但就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放在自己面前,钱惟演难道心中不会想说“非要我把这份对西府首相的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激动啊!

钱惟演差一点点就脑充血要脱口而出“臣做得了!”啦。

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钱惟演凭着自己狐狸般的谨慎和狡猾,绿了眼珠的同时,还能保持最低的清醒,知道“便宜无好货”的意思。

是要胡乱答应下来,先过过干瘾再说呢,还是慎重考虑自己的能力,如实回答自己不能胜任?钱惟演天人交战,念头的转换堪比一架大型CPU处理器了。他终于想起京城大雨之日,梁丰送给他的六个字“冷心、铁面、辣手”。

这时候要打岔一下,梁丰当时就是一个大忽悠。钱惟演求教他自己该怎么做。靠!他两辈子当得最拿手的不过就是一家小企业人资部主任而已,平时查查劳动纪律,翻翻黑材料,帮着老板搞搞考评任用等等。其实自己知道不过就是一把菜刀,一条轿杠而已,老板让剁谁剁谁,让抬谁抬谁。要他帮老头出主意收拾全**队,那不是开玩笑么?

想不出来,梁丰肯定想不出来,只好六字真言忽悠。其实相当于唵嘛弥嘛呢哄而已。

但这紧要关头,六字真言确实起到了迎头一盆冷水的效果,迅速使钱惟演的脑袋降温,避免了半身不遂的危险。老头太明白自己了,三五个泼皮上门吵闹,还可以拿了片子请开封府来捉人。要是三五十个军汉堵门,自己还活不活了?

如同刘娥发呆时间一般长地思来想去,钱惟演最后一狠心,咬牙吐血道:“臣自忖无此本事,恐辜负太后圣眷!”

不知怎地,当钱惟演开口拒绝那一刹,刘娥也呼地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刚才这是怎么啦,怎么想到让这货当枢密使?要不是他拒绝,那乐子可大了。

“嗯,难得你不欺君诳上!希圣啊,你是个持重之臣,将来新枢相到任,要悉心辅佐为是!”

钱惟演心头这个失落啊,感情你老人家也是拿我消遣来着,我要是刚才脑子一热答应了,不就被你弄得好看么?幸好在领导面前,低头答话是礼貌的象征,倒还没让刘娥看到自己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刘娥又温颜安抚了几下钱惟演受伤的心,便打发他回家继续喝酒作诗去了。

钱惟演走后,空空的殿内,又只剩下刘娥母子二人。

不知何时开始,刘娥越来越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同赵祯的关系渐渐进入一种微妙的状态,如同听政时隔着的那一幕垂帘,不再亲密无间,不再无话不说。而是彼此谨慎地试探,猜测,应答。

刘娥心虚,她想要的东西,直接影响了儿子的奶酪。儿子也心虚,最近同王秀两地相思苦不堪言,听说丁谓已经答应帮忙了的,但迟迟未见开口说话,既急不可耐,又无可如何。只好在老娘面前继续装乖乖仔,生怕一下子得罪了这个大娘娘,坏了好事。

一下子殿内气氛有些冷清起来,刘娥欲待同赵祯说些什么,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话题。只好这么干干地坐着,偏偏谁也不愿先开口叫下课。

“大娘娘,边军的事,真的那么糟糕么?”犹豫了半天,赵祯还是决定先主动迎合一下老妈。

这个问题,母子已经私下讨论过多次的,但每次都是刘娥语焉不详地轻描淡写几句结束。起先刘娥是为了赵祯好,想趁这孩子还没长成之前,先帮他把这个棘手大难题解决掉。后来又是为自己好,最后都分不清到底是为谁好了。

“嗯,是很棘手,边军之弊不除,咱们拿什么抵御外敌?契丹高悬北上,西边党项虎视眈眈,随时都有作乱反叛的可能。这时候军中还是这个样子,如何指望得上?”

“前些时候孩儿同梁丰闲聊,听他说过,凡是有利必有弊。似乎当年太祖爷订的这个大政,现在也不怎么行得通了哈?”

“嗐,官家说话可仔细些,太祖爷定的国本,是你能妄加褒贬的么?当年中原未定,北汉、南越、后周并立,一时间咱们大宋又不能一起收拾掉,太祖爷才用了这个募兵的法子,不就让咱们家安享了这么多年的江山么?如今是有些痼疾,但如何能怪到祖宗的头上?总是咱们后人处事不当所致,官家毋须多想,只管观好政,将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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