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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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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无语望天。原来烨斯汀是个惯于偷懒的暴君,原来这暴君只爱看关乎军事的奏折。

无奈之下,尼克也只得试着去理解某个暴君:只关乎军事关于练兵,整个大漠北部各处的奏折也够他喝一壶了。好吧,暂且替他分忧就是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尼克自然搬出了王宫,住到烨斯汀为他预留的宅院。

两天后,烨斯汀与薇安得到了一个消息:纳奚在狱中自尽了。

纳奚通过狱卒给薇安留了一句话,求薇安善待海勒。

纳奚的心理很容易猜出:她明白,如果她一直活着,始终会是烨斯汀与薇安心头的一根刺。最重要是她没办法再见到孩子,魅狄又已死去,她的人生已无任何意义。

这样的结果,对于薇安与烨斯汀来说,能够漠然以对。比之萨伊琳,纳奚这下场已算好了。

薇安的心早已冷透了,已经不在意很多人做出的任何选择。听闻之后便忽略,只吩咐贝娜平时留心照看海勒。

贝娜如何看不出薇安的变化,被一度疏离对待也失落,却理解。

她能接受少年时便冷酷的烨斯汀,自然也能接受变得冷酷的薇安。关心的人不论怎样转变,她想看到的不过是他们平安无恙。有时候对于那两个人,她的感情近似于母爱,可以无条件地包容容忍他们的一切。

转过天来,薇安如常去训练场。

布伦达却去了教军场,求见烨斯汀。

烨斯汀没犹豫,让人把她带到面前。

布伦达跪下身形,开门见山地道:“陛下,海勒现在父母都不在了,我想把他带在身边抚养。”

烨斯汀不说话。

布伦达眼神凄楚地看向他,“我此生已经不能再有怀胎生子的可能。”

“怎么说?”

“我亲手杀掉腹中胎儿之后,便已落下了病根,不论日后有何际遇,都不能再为人生儿育女。”布伦达早已接受了这一事实,语调平静,“所以,我才想抚养海勒长大成人,就算是赎罪吧。”

烨斯汀沉吟片刻,微一颔首,“可以。去选个住处,每月会有人给你送去日常花费。”

“多谢陛下。”布伦达郑重地叩头谢恩。

“离开王宫,如果你要见巴克,要有第三人在场。”

“明白。我不会常去探望他的。”布伦达再度谢恩后离开。

回到训练场,布伦达便去找到薇安,先一步告知这件事,且细说了缘由。

薇安从未想到布伦达已落下病根的事,闻言不由携了她的手走到僻静处,“你不说的话,我做梦都想不到。”

布伦达笑了笑,“那时也是我太意气用事了。起因是那段时间撒莫足不出户之下每日酗酒,梦里总是唤妮卡的名字。有一次他醉得太深,我就趁机套话,才知道他只是利用我,至于利用我的目的却是怎么也不肯说。我能想到的不过是我父亲的安危,再加上伤心失望,就有了不智之举。”

薇安无从安慰,只是握紧了布伦达的手,“可以的话,把那个人那些事都忘掉吧。每天还是要过来,不要闷在家里——这样吧,你每天上午过来,下午晚间照顾海勒。”

布伦达自是认可这样的决定,挂着感激的笑脸离开,先去选住处,给海勒打理出一个新家。

薇安转而去命人请了尼克过来,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布伦达的情况。虽然了解尼克的性格,这种事却是不同,“你如果接受不来,就收心吧,不要弄得最后伤人伤己。”

尼克却报以不以为意的笑,“那有什么?我倒因为这件事更欣赏她了。爱心这种东西,对于你我太奢侈了,难得的是她有。”

薇安笑着摇头,“你错了,我是没爱心,但是你跟布伦达是一种人。”

尼克不置可否,把总结出来的一份资料递给薇安,是用英文写的,之后,便是带着些微暴躁说了被烨斯汀变相虐待的事,“你说我一把年纪了,还要每天学写字,他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薇安虽然神色平宁,心里却早已乐不可支,“活到老学到老,懂不懂?再说你在这儿,好像也就二十八岁?还有好多年要活,学那些对你有益无害。你不想跟布伦达更好的交流么?”

末一句说到了尼克心里,他笑了笑,“放心,我已经在学了,只是跟你抱怨一下你的男朋友有多坏。”

“布伦达每天上午过来,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她。”

“谢谢!”尼克由衷道谢。

——

随着恢复训练之后,普利莫忙着交待手下照本宣科地训练,便有几日不曾在四木面前出现。

四木因为这情形,心里的火气慢慢地消散了,愈发乐天地认为普利莫只是一时抽疯,那天的事已经不作数了。

只是,在那件事后,她对薇安的依赖更重了,多了几分无条件地顺从,再不会人云亦云地跟着别人抱怨,甚而没事就往薇安身边凑。

薇安对此很不理解,“总跟着我干嘛?”

四木老实交代:“你不在我跟前我就会吃亏。”

薇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又过了几天,新选的训练场地建成了,薇安让人准备搬离王宫的时候,普利莫找到了她,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此时四木就跟在薇安身侧,闻言心头一惊,预感不大好。

薇安问道:“你看中谁了?要是我也舍不得的人,可不会让给你。”

普利莫抬手指向四木,“她。”

四木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连声道:“不行不行不行!”

薇安看得出,让四木吃亏的人必是普利莫无疑,便又问道:“为什么是四木?她也不是做暗卫的材料。”

四木正色点头,“对对对!”

普利莫看向四木的眼神微微转冷,“我只是要她做我的副手。”

“我不答应。打死也不去!”四木态度坚决。

“……”薇安很想笑,“你看到了,她不想去。”

“那么,我还是每日跟你偷师学艺。”普利莫笑了笑,“她不跟我,我跟着她行么?”

薇安忍着笑,“那是你们的事。”看到四木空前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便又加了一句,“学我的手段可以,人可不能随便带出训练场。”

“一言为定。”普利莫从来也不是急性子,对这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四木挑眉,瞪了他一眼,心说如果总在薇安眼前,你能怎样?

薇安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微妙,叹息一句人各有命,也就将这件事放下了,精力还是倾注在日后多人训练的计划上。

搬到新的场地之后,烨斯汀选拔的两千人随之入住,开始接受严酷的训练。这些人因着烨斯汀已提前对他们道出初衷,每一个人都有着使命感,所以就算是再苦再累,也是一声不吭。毕竟,帝王的这般看重,已经值得一个人以死相报了,何况薇安最多是让他们半死不活而已。一句话,能接受。

薇安对于这情形分外满意。因为两千人的任劳任怨,带出了一种特别良好的氛围——她原有的百余人也因为新人的韧性而卯足了劲服从命令。

没了尼克相助的薇安,更加得心应手了。

而烨斯汀虽然说过会代替尼克帮助她,她也是极力劝阻——现在是根本不需要他分心过来,况且他就算是再想得开再想偷懒,每天的事情也着实太多,实在是不想让他添一份劳苦。

烨斯汀当然也看得出她已在最短时日内树立了威信,便也放心忙碌别的事情。

薇安是沉下心来要全力以赴,带来的副作用就是经常在训练场的住处留宿,使得两个人半月二十天都不能碰面。

这让烨斯汀的思念更浓烈,偶尔会忍不住抱怨那个小东西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的,只要有一点空闲,她就回王宫留宿。除此之外,又是担心她的小身板儿架不住夜以继日的劳顿。

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能是他腾出时间来,前去她那里留宿,夜间去,一早回,且是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原因当然是薇安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留宿。

细想这情形,烨斯汀难免叹息自己怎么会混到了这地步——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团聚还要遮人耳目,跟谁说理去?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薇安与普利莫相约让各自手下比试的日子。

普利莫坚持要速战速决,就在训练场附近的丛林里,以上次出行的规则为准则,一日分出个高下。

薇安觉得这样也好。她在心里是认定普利莫是个狠角色,他的手下必然也是能力非凡。虽说她手下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可那并不代表普利莫不曾效法模拟演戏。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薇安刻意请尼克抽出时间去做裁判,她却依然没随行——便是变得再冷血,也总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说心里话,已经对一班手下有了感情。如果笃定他们赢还好,问题就在于总怕他们输得太惨,才不忍全程目睹。

一行人离开训练场的时候,薇安一再告诫普利莫:让他吩咐手下见好就收,并且绝对不能出现伤亡,如果他手下下手太狠,那她只能把帐算在他头上。

普利莫满口应下。

之后,薇安命令留下的两千人如常训练,找了几个人负责监督,自己则去了室内细细观看沙漠南部的地形图——这是普利莫的手下历时两年绘制出的,送回来之后,普利莫又照画一幅,送来给她过目。

刚看了几眼,便听闻外面齐声高呼陛下,知道是烨斯汀来了,心里暖暖的。

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趋近,他倒了她身后,环住她身形,“没跟去看?”

“换了你你也不忍心去看的。”薇安双臂向后伸展,双手没入他长发,“你怎么来了?”

“以为你会去,担心这帮人不安分,就过来看看。”烨斯汀俯身,板过她的脸,吻了又吻,“半个月不见,更不了解你了。”

“胡说。”薇安笑嗔道,“我这是怯场,你就别变着法子打击我了。”

烨斯汀柔声道:“跟我回去,晚上把你送回来。”

“不了。”薇安摇头,“我等结果呢,想第一时间知道。”

烨斯汀有模有样地叹息,“你是一点也不想我,真伤心。”

薇安忍俊不禁,“又胡说。”

烨斯汀的手滑入她衣衫,“那就是想我?”

“当然了。”

烨斯汀在她耳畔道:“那我就陪着你。”说着手到了她心口,稍稍用力地揉捏,“我要想死了。”

“说得好像多久没见一样。”薇安虽是这样说着,却是侧转脸,与他热切亲吻。

片刻后才觉得这时候这地点不适合放纵,扶案站起身来,“要不然,还是回去吧?”

“这是有多恨我?”烨斯汀板过她身形与之面对面,“点了火就要负责救火。”

“……”薇安说话的权利被某人即刻剥夺,根本没得辩解。

将她安置在桌案上的间隙,烨斯汀扯掉了她碍事的束缚。

薇安不安地瞥了一眼门廊。虽说她这住处是费了些心思的,可她担心手下随时会出现在门外请示什么事。

“我这个面目可憎的暴君在你房里,谁会没事找事?”烨斯汀带着点儿抱怨,没好气地板过她的脸,落下去的手,有些没轻没重地撩拨。

薇安欲说话的同时,又被他狠狠吮吻住。他含糊不清地加了一句:“闭嘴!”

薇安掐了他一把以示不满。

烨斯汀手势转为轻柔,浅浅出入,片刻后,双唇锁住她耳垂,百般吮吻。

两相交加,她很快气息不宁,一臂环住他腰杆,一手去帮他解除束缚。

他手势倏然加重,到了最深处,狠狠碾磨。

薇安呼出一口气,身形不自主向后仰,双臂撑身。

迎合的姿态终于让他没了不满,微微笑着垂眸。

薇安抿紧了唇,脸颊顷刻泛红,抬手去捂住他星眸。

他却一仰头,将她食指含入口中,欺身果决没入。

薇安着实地忙乱起来,想抽回手,不能,除此之外,还要忍着像他一样一声不吭。

他叩紧牙关,让她有些微痛感,却又以舌尖温柔抚慰。

薇安倒吸了一口气,叠加的完全相反的触觉让她眼神失去焦距,涣散迷蒙地凝住他。

她极力压制着呼吸,忍得甚是辛苦。烨斯汀放她的手得到自由,转而牢牢吮住她唇瓣,让她得以些微缓解。又将她身形往怀里带,让她与他无缝相溶。

自浅至深的接纳,再到急促地吞咽,让他呼吸凝重起来,引领着她,攀上云霄。



一场又一场浪潮平息,薇安乏力地下地时已是入夜。

一面穿戴,一面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做正经事——腰酸腿疼。总是这样,劳累多日,也比不得他每次前来带来的疲惫。

比之她的凌乱,烨斯汀是格外惬意,大喇喇躺在她在此处的床上,休息片刻才悠然下地。

刚将自己打理得整齐如常,薇安就听闻一班手下回来了,慌忙疾步而出。

看到一帮人此时的形象,她不由顿住脚步,眼中的怒意瞬时骤升。

一帮人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很明显是被狠揍了。

这种对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暗卫欺负人。

薇安怒了。

视线冷冽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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