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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王朝-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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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妩在洗她的秀发,长发在洗浴池里漂散,一会儿变成在水里漂的乌云,一会儿变成了条条缕缕的长丝,她不是在洗浴,是在玩水。万历喜欢她有玩心,盯着这个宫女,她才十四岁,尖尖的小乳笔挺,人也玉立,真是个美人胚子。万历忽地叫道:“郑妩,你出来。”郑妩叫道:“出来做什么?”万历笑笑:“我叫你出来,你就出来。”郑妩出来了,万历抱着她,一下子便把她抱起来,毫不费力,他说:“你们洗着,我要郑妩承欢。”

乾清阁的幕帘放下了,天地都在氤氲之中,远处传来更鼓之声,值更的是钟鼓司的小珰,他们是犯了过失才在风雨中值更,叫更声显得凄冷、伤心:“二更天了,当心火烛!”

本来这叫声是“当心明火”的,但到了成祖时,皇上忽有一天对这叫法不乐意了,成祖说,当心明火,大明朝就是有旺运,怎么能当心明火呢?不行,大学士就奉旨改了,叫做当心火烛。大明朝在旺运中度过了几百年。到了他万历年间,日子更好过了,太仓里有银子,边境又安宁,少有的平和日子啊。

万历扯着郑妩,有一点儿迫不及待,把她安放在御榻上,榻上的龙头看着他与郑妩。郑妩瞪眼看他:“你要干什么?”他说:“我要幸你。”郑妩说:“你要幸我,幸是什么意思?”万历笑:“皇上与女人交媾,就叫幸,是皇上给你快乐,让你承受恩泽的意思。”郑妩拒绝:“我不愿意让你幸我。”

万历一愣,怎么不愿意?

郑妩说:“你有那么多的宫女,你幸她们好了。”

“你不知道,宫中妃嫔多了,皇上喜欢哪一个,那可不一样,我在四千个美女中选出来你,你最受宠幸,很高兴吧?”万历告诉她。

郑妩说:“你幸我,你才高兴。”

万历喜欢女人爽直,郑妩这么说,令他高兴。他说:“我高兴,你才能高兴。你家里的人做什么的?”郑妩说:“我不告诉你,你幸我就幸我,我给你幸就是了;我不给你幸,你让那些小太监打我,几棍子就把我打死了,怕你打死我,就给你幸。”

万历把郑妩放在床榻上,肌如玉,秀如冰,美如蝉,肤似锦,这个郑妩真是美人。万历喃喃自语:“是,就是这样的,我要的就是你。”

郑妩说:“你可不光是要我,要那么多的小丫头来,你要那么多的女人做什么?”

万历仍沉浸在郑妩的美色中:“我要的就是你,你不明白这个,你不明白。”

万历会体味女人了,他不着急,夜长着呢,他抚摸着郑妩。肌肤确如所想,如玉一般光滑,如玉一般柔软,他体味着美妙如斯的曲线,从那曲线里体味美妙,从乌发后的玉颈里寻找渴欲,他有一点儿颤抖,原来的女人直如粪土了吗?她们真没有郑妩这般秀美吗?最难得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竟长得如此成熟,是熟透的女人身体,他渴欲,忘了一切。

夜深了,张居正大喘,恍惚身在江陵,在江边读书,江水哗哗响,水声与棹声相酬。读书的士子们与他一样,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说起国事来,一个个侃侃而谈,能说善讲。他们要管国家大事,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把大明朝的命运与他们自己联系起来。他做到了,他要回家了。

琴依看着他,有一点儿苦楚。

张居正忽地睁开了眼:“琴依,我要与你亲热。”

琴依不愿意:“你还是与乐女亲热吧?”

张居正这会儿太清醒了,他说:“她们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

一句话说出来,马上让琴依明白了,张居正喜欢乐女,喜欢乐女的丰腴与肉欲,喜欢她们对男人的贪婪,可也知道,她们不会爱张居正,不会给他一种心底里的热爱。

张居正要琴依叫来四个儿子。

张居正说:“我要死了,你们兄弟四个,等我一死,便都要辞官,不要再做官了,你们不是做官的人,如果能回家,还能保住一家人。”

敬修与嗣修点头,老三懋修不以为然,父亲权可倾国,怎么能一死,便不许他们做官了呢?他们今后的日子长着呢。

张居正说:“你们下去吧,我要与琴依在一起。”

张居正对琴依说:“琴依,我对不住你,你是高拱送我的,有了你,我此生不虚。”

琴依流泪,她是张居正的心上人,张居正看她,像是看自己一样。他叹气说:“如果你是一个男人就好了,可以替代潘晟做首辅,可惜你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才有识的女人。”

琴依不语,抚摸着张居正的头发,他头发花白了,才五十七岁啊,他死得太早了。

张居正说:“琴依,你能不能来与我亲热一下?”

这是张居正头一次求琴依,一个垂死的男人恳求琴依。琴依知道,他已是骨瘦如柴,浑身汗淋,但她情愿陪着张居正走完这最后一程。张居正说:“我每当写一疏时,就想告诉你,我告老归回林泉,有你在身旁,老心弥笃,此生堪慰。但我再三上疏,皇上不准我有这幸运,只能死在京城了,但这里有许多双恨眼盯牢我,恨不得我马上就死。”

琴依最知张居正心里惶惧,怕皇上不在意他,愿意皇上给他生之极荣,死之极哀。他可能享受到这个,但此后的情景会怎样,谁在乎呢?

张居正扯着琴依,琴依脱去衣服,依偎在张居正的身旁,一个骨瘦如柴,一个丰腴如玉;一个正当妙龄,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如花似玉,一个苟延残喘;两人躺在一起,便有些不凡。张居正大喘:“我想与你亲热,你不觉得这有些荒唐?”

琴依说:“不荒唐,一点儿也不荒唐。你平时多行荒唐事,这点儿事儿算什么荒唐?”

张居正说:“你帮我……”

男人垂死挣扎,也是男人的贪婪欲望,男人在一生中最好色,每逢渴欲时便贪,很少有垂死时挂念,他此时挂念着女人,有无限的眷恋与垂爱,就显得小心翼翼,显得分外郑重,显得很有爱意。

琴依爱张居正,心痛搅得身体有些麻木,她想讨好张居正,就放纵一下如何?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时的张居正还是有些顾忌的,怕人说他贪淫,怕人说他好色,怕人说他敛财。但他是好色的,他是贪淫的,他也会敛财,人要死了,才毫无顾忌,是不是晚了一些呢?

琴依不想让张居正劳累,她只想着,两人挨在一起,躺卧一床,便足够了,但张居正不愿,轻声说:“你怕我是一个老人?你要真怀了我的孩子,那可就是上天垂怜了。”

琴依也激动,真愿为张居正怀一个孩子,真的有一个张居正的孩子,他会是一个聪慧的孩子,是一个能成大器的孩子。她顺从了张居正,与张居正进行着生死之恋。

可能是太过吃力,张居正一边流汗,一边喘息,一边亲热,他说:“我真的太少照看你了,我太少照看你了。”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她的乳,她的胸,迷恋着这个女人。

琴依忽地想着,既是他那么喜欢,为什么平时反而不大与我亲热,总是与乐女亲近呢?

她问了,张居正回答:“你是我的心,我不敢碰,她是我的器,我只能多用我的器。”

张居正要琴依拿来床前的那个小盒子,他说,我送你一件礼物,你猜不到是什么。

琴依说,只能是那条犀带,当年你第一次考中举人时,顾璘顾大人送你的那条犀带。

张居天一叹,说道:“琴依,你真是我的知己。”

琴依拿出那条犀带,张居正看着这条犀带,是这条犀带把他带入了雄心勃勃的梦幻仕途,他一入仕,便有人说,他是做宰相的大才,他是何等的欢欣鼓舞啊!他说:“你要拿走这条带子,在张府,已没有人在意它了,有的是玉带,有的是珠宝,你明白吗?”

琴依说:“我明白。”

她流泪了,女人重情,她依偎着张居正,帮扶着张居正,在张居正的家里,她甚至都不是他的侍妾,只是他书房里的一个人,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随时在张居正的身边,但不是他的亲人。

“琴依,你走吧,我也给你一些东西,你也走吧。”

琴依说:“我不要东西,我要守着你,你还有一天,我就看你一天。你还有十日,我要照看你十日。你要没了,我马上就走,张府里不会再有我了。”

张居正叹息:“是啊,是啊,你属于张居正,不属于什么张府,这件事没有人明白啊。”

万历很满意,他把郑妩当成禁脔,陷入疯狂,人的身体能惹起他这么大的热情,这还是第一次。美人如玉,体贴她,温存她,享用她,万历陷入了疯狂。他口中念念有词,说:“你是我的心肝,真是我的心肝,拿我的心肝换个你,我也愿意,我真的愿意。我是你的心肝,拿你的心肝换我,你愿意不愿意?”

郑妩先是疼痛,再是快乐,她流汗了,看着皇上,他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哪。她忽地猛抱住他,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就好了,你只有我一个就好了。”万历说:“乖,你要知道,我这会儿可不就只有你一个吗?你知道的。”

八个洗浴后的宫女在乾清阁外间睡着了,睡得东倒西歪,她们没郑妩那么幸运,皇上并不宠爱她们。

万历再派人去看张居正,张居正写下了他推荐的人选,他写许多人的名字在单子上,但他此时也心狭,除了推荐潘晟,余有丁,还推荐了户部尚书张学颜,兵部尚书梁梦龙,工部尚书曾省吾,还有侍郎许国、陈经邦、王篆等人。张居正说,这些人都可大用。提到的人大都是他的亲信,梁梦龙、曾省吾是他的门生,王篆是他长子敬修的亲家,徐学谟在他归葬老父时做过抚治郧襄的都御史,他愿意这些人在他死后掌管大明朝的政事。'① 据《嘉靖以来首辅传》卷八。'①

万历听从张居正的话,他甚至把这些人的名字都写在他身后的屏风上。

冯保深知此事的重要,他劝皇上把在家赋闲的潘晟叫来,要他早早入阁,先居张四维名下,担任次辅之职。

万历十年(1582年)六月二十日,大明朝的支柱太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张居正病逝。

万历听到这个噩耗,他呆了好久,说:“辍朝一日。”

万历回宫里,一天呆在乾清宫的暖阁里,头一次没召见宫女妃嫔,一个人在阁里呆了一整天。冯保站在阁外,张鲸与张诚、张宏等大珰一直在阁外等待,等着皇上出来或是下谕旨,但万历一直呆在阁里不出来。

没人能想到,万历这会儿在写字,在写大字。他写大字,一开始是想给张居正写一幅字,但提起笔来,不知道写什么字好了,记得一开始给张居正写字,就写上“尔惟盐梅”,但如今他的盐也没了,梅也没了,他还得过下去,而且心里隐隐地生出一丝振奋,为什么呢?

他写上几个字“文忠”,这是给张居正的谥号,这是最高的谥号了,他给张居正最高的谥号,在大明朝没有谁能得到这个谥号吧?他记不得了。也许有,有也就是刘基、徐达一类的开国功臣吧?他再写上几个字,但都认为不好,忽地想起来张居正的训诫,要他不要在写字上下功夫,他说:“我记着,我记着。”忽地满面是泪,他哭了,很伤心,“我那么依靠你,你为什么要死呢?”

西庐里,只有两个人静坐着。

张四维与申时行两人呆呆坐着,张四维缓缓说道:“他推荐了潘晟,潘晟是一个无用的人,我不说别的,他太无能。为什么要推荐潘晟?就因为他是冯保的老师,还是因为他是张居正一党?”

申时行也不满意张居正,张居正一死,他也愿意说说话了,他说:“他推荐潘晟,只是讨好冯保,他想让冯保多掌外权。”

张四维很坚定:“那可不行,内府再掌外权,就会再出一个刘瑾,再出一个王振,那时大明朝还有安宁之日吗?”

申时行说:“你说怎么办?”

张四维说,潘晟不在京中,赋闲在家,这会儿下诏要他早来,他会回京的。一旦他入了阁,冯保必会保他做首辅,那时我们就被动了。

申时行说,依你看,怎么办?

张四维说,要言官们弹劾潘晟,皇上也不会喜欢有人天天弹劾他的,说不定一下子就把他拿掉了。

申时行说:“好,我去办。”

申时行去访御史雷士祯,他说,张居正没了,但他安排下了人,潘晟是一个正直君子也还算好,但他是个贪婪小人,他任礼部尚书时,作恶太多,是给你弹劾下去的。这种人,优游林下也就是了,让他再来朝中主事,可就是大错了。

雷士祯曾弹劾过潘晟,正怕他再回来主事,便说:“此事我再上疏,就弹劾他,说他‘清华久玷,不闻亮节异能,廉耻尽捐,但有甘言媚色’。'① 《明神宗实录》卷一二五;《国朝献征录》卷六十五,雷公墓志;樊树志《万历传》。'①看皇上罢不罢免他?”

这天晚上,万历刚刚去乾清阁里,就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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