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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风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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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吗?”张易之微微一怔,还真是巧,又是后天!

“后天有问题吗?”

“没有!”张易之连忙摇头道:“只是让我去吗?大人没有提起六郎?”

张易之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不想单独去接臧氏。他只是有些好奇,而且这种好奇已经藏在他心中好几年了,这些年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每一次,臧氏从老家回来,从来都只点名叫他一个人去接应,而不让六郎张昌宗同去或者单独去。

张易之知道臧氏并不是一个偏心的人,她对待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与张昌宗这个大妇所出的儿子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他很好奇的是,明明六郎也一样会思念她这个母亲,为什么她从来不肯让他去接应呢?张易之以前也去迎接过好几次了,从来没有发现那接应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稀罕的事情,非要瞒着六郎的。

在这一刻,张易之心中弥漫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觉得六郎张昌宗身上,似乎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似乎也是臧氏这些年以来,一直忧心忡忡的缘由之一。

张易之的这种犹豫看在老家人的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他似乎觉得张易之对于自己母亲的回归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些不像去接应她,这让老人家十分的不满。他虽然身为奴仆,却是看着张家两兄弟长大的……完全有资格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板起脸来教训张易之。

果然,他的脸立即阴了下去,瓮声瓮气的说道:“五郎似乎忙得很哩,迎接老太君这种小事,你大概没空躬身前往吧?”

张易之吓了一跳。他可知道这时代万事都讲求一个‘孝’字,不孝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罪名,自己若是被坐实了这项罪名的话,以后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要受到各种冷嘲热讽的伺候了。当下,他连忙笑道:“毛三叔说哪里话,我只是一时兴奋的说不出话来而已,绝无其他的意思。这样吧,你现在就去长房支一点钱,去南市买一匹马,咱们后天就用马车接应大人吧?”

“马?咱们家……”

张易之断然道:“没事的,从现在开始,咱们家不惮养马!”

老家人可以在私德的问题上以劝谏的名义教训主人,在真正的家务上却是插不上嘴的,见到张易之态度十分坚决,也不好多言,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老家人走后,张易之却开始为另外一件事烦心起来:老六进宫的事情。

本来嘛,臧氏走的时候交代得好好的,让他好生照顾兄弟,自己也不要胡乱生事。可是,就趁着这点时候,‘张易之’却主动撺掇自己的兄弟去当什么面首。如果只是攀上太平公主还好,毕竟人身自由还在,要回家也方便。可是,他步子迈得太大,居然一下子攀上了武则天,住进了深宫之中,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想那深宫中人哪有什么自由,人家把侯门比作海,那宫门自然更是无底之渊,无尽之峰了。

再说,以色事人,对于女子来说,都是一种忌讳,更不要说男人了。从前,有个鼎鼎大名的面首叫做弥子瑕。因为‘爱情’,他和卫王创造出了一个断袖分桃的佳话。可是,这哥们年老色衰之后,卫王立即枉顾情义,将他弃如敝履,还总是数落他昔日的不是。若是张昌宗哪一天失去了君宠,下场也未必会比弥子瑕好到哪里去。

后来有一位叫做李太白的诗人说得好啊:“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这些道理在张易之看来,是那样的简单,简单得根本无需思索。可‘张易之’却不明白,把自己的兄弟搭了进去,现在一切的后果,自然都要他这个继承了‘张易之’身体和记忆的人来承担了。

一边为难地筹划着启齿的方式,一边不自觉的向前踱步。张易之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是往哪里去?”

张易之抬起头来,却看见一个梳着双鬟的俏丽少女正站在面前,很奇怪的看着自己,她那双扑闪的眸子里,似乎写满了不解与好奇。

待得看清楚自己眼前的路,张易之不由苦笑:“操!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走到这草丛里面来了!”

“你心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大眼睛轻轻的眨巴两下,带着明显的关心,小月问道。

张易之看见小月,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看见她今日竟然梳了双鬟,更是窃喜。这双鬟并不是什么漂亮的发髻样式,而是丫鬟们为了方便做事,梳的一种左右对称的发髻。这也是后来电视剧里面最为常见的丫鬟发髻。以前在凤栖楼的时候,为了集中一切资源让客人感觉愉悦,就算是丫鬟也不能梳这种简单的发髻,而今日小月梳这种发髻,在张易之看来,似乎是一种暗示,暗示她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张府的一份子。

换句话说,小月已经不把慕云飞的事情归咎在张易之的头上。这让张易之了了一个不小的心病。

“来吧!”小月忽然向张易之招招手,道:“你是不是心中有什么烦闷之事,难以排解啊?如果是的话,便随我来吧!”说着,也不顾张易之,她回身就跑。

张易之大为好奇,跟了上去。不一会,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进入了她所住的那件别院。

桌案上摆着一些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碎纸片,地上也洒落着一些很脏的纸片。这完全不像一个爱干净爱漂亮的女孩子的地盘,倒像是后世宅男的窝。

“每个人不开心,都是因为有其他人在作怪,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最为难以调剂的。你可以把那些惹你不开心的人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放在地上踩,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踩两下。这样,你就不会郁结于心,难以排解了!”

“哦!”

“就像这样!”小月忽然上前,对着一张纸屑狠狠的踩了几脚。

张易之看见那张纸屑,脸上顿时印出两条黑线。操,那纸屑上面,不正是‘张易之’三个字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疑惑

骑在高大健壮的‘烟柳骢’上,张易之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在这一刻,他的心情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当他出发的时候,朝堂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斗,鹿死谁手,对于百官,对于街上的每一个百姓,甚至对于整个大周朝廷的走向,都紧密相关。当然,对于他张易之本人,更是生死攸关。这事情不论成败,很快他张易之的名字都要被牵扯进去,可以说,他赌上了全部。

张府里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张易之此刻的心情,他们都在为老太君的回归而准备着。老人家虽然性格和蔼,在有些事情上却是极为严厉的。没有谁愿意成为老太君回来之后,第一把火的火种。

张易之的身后,是一辆马车,紧随张易之。

其实,以烟柳骢的速度,赶到孟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不到的事情,不过由于有这辆马车随行,张易之倒也没有加速。如今这时节,春寒已经渐渐减弱,大地也在这天色的渐渐转暖之中获得了不小的生机,这让这次出门变得更像是一次旅行。

老家人听着前面张易之哼着的那不知名的小曲,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爱你念你’‘一万年不变’之类的,对于他这样一个老人家来说,实在是听得汗颜。

一路上无话,一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洛阳和孟津交界的路口。这里是每一次臧氏前往老家定州交接的地点。每一次,当臧氏要出来的时候,张易之就必须要先将她送到这里,然后再由定州的人将她接走。同样的,臧氏从定州回来的时候,张易之也要在这里接人。

当张易之他们到达的时候,臧氏的车马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一次,护送臧氏回家的,是定州张氏本族的一位执事,叫做张才,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样子,看起来倒也精明干练。张易之和这位张才见过几次面,总体上来说,印象不好。这是因为张易之觉得,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总带着一种轻蔑。不管如何,张易之总是张家本家二房的长子,虽然母亲臧氏只是平妻,却也不是他这种下人比得了的,所以张易之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一次,两个人再次相遇,虽然并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愉快的交流,张才将臧氏交给张易之以后,便头也不回地上马而去,根本就没有往张易之身上多看一眼。

张易之倒也不在意,转向了臧氏,道:“大人一路辛苦了吧?”

臧氏今年其实只有三十八岁,不过由于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抛头露面的做着做那,终于将两个儿子拉扯长大,自己也显得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看起来大约四十四五岁的样子。她的面容端正,依稀可见昔日的俏丽,但脸上纵横交错的沟壑却让这种仅存的风韵变得模糊。

心不在焉的笑了笑,臧氏说道:“没什么,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又满心疑惑的问道:“你今日怎么弄了辆马车来?”

张易之知道这事一时半会也难以解释清楚,便含含糊糊的说道:“大人回家再说吧!”

臧氏看了看旁边的一众下人,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你也随我坐车吧,我有点话要和你说!”

张易之早就看出臧氏有心事,闻言便点点头,随着臧氏上了马车。

不一会,车子便徐徐的发动了。

张易之静静的坐在臧氏的对面,等着这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母亲开口。而他对面的臧氏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一般,面色有点发红,带着点罕见的窘迫。这让张易之有点奇怪,这完全不像一个母亲面对儿子时候的神态。

张易之知道,臧氏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出口。为了不让臧氏更加着急,张易之只是静静的等着,并没有出口发问。

“五郎啊,你们兄弟也不小了吧?”带着点嗫嚅,臧氏终于开口。

“是啊。”张易之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今年就二十了,六郎比我小一岁,今年十九。”

“二十!”臧氏点点头,道:“二十岁,已经是成年了,都该行冠礼了,也是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张易之听得这话,更是惊讶。臧氏和一般的父母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婚姻问题上的极度开明。她几乎从不过问张易之兄弟二人的婚事,这在一般人家都不多见,在张氏终于的世家大族里面,自然更是极为稀罕的。张易之一直以来都可以不用找借口地泡妞,因为家里老娘对这个并没有特别的反对。

所以,当臧氏蓦然间提及这事的时候,张易之忍不住心中的诧异。

看见张易之的眼神,臧氏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倒不是想要在这事情上逼迫或者催促你们兄弟。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兄弟,尤其是你以前接触的那么多的小娘子,没有一个适合当妻子的。只不过,你们兄弟也不小了,人说‘成家立业’,不成家,就难以立业。作为母亲,我总是希望你们兄弟二人比别人家的孩子更加有出息一点。”

张易之为之赧然,出身于世家豪门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还要自己去立业。在如今这个时代,世家豪门是不好从商的,因为那是贱业,而当官又不是每个人都轮的上,至于务农那种体力活,更加不可能落到他们身上。所以,世家豪门里就催生出了很多的‘寄生虫’,专靠着父祖辈留下来的庞大家产,坐吃山空,不会去考虑自己的生计。只有到了家族式微,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凭着求生的本能去找些活计来做。

而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无疑就属于这一种人。

羞愧之余,张易之也对臧氏蓦然说出这番话来,感觉十分的奇怪。总之,他觉得今天的臧氏好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对劲的气氛一般。要知道,臧氏也知道,凭着张氏兄弟的身份,除了当官以外,还真没法找其他的活计来做。

原因是,张易之的父亲死得太早,死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官,并没有荫庇子孙的权利。那么,张易之兄弟二人想要当官,几乎就只能靠科举。虽然自从武则天践祚以后,为了收纳天下士子之心,每年都举行科举考试,可录取的名额每年只有二十来个。要想从这里面杀出重围,凭着从小不学无术的张易之兄弟,几乎不可能。

至于当今朝廷推行的自荐政策,本身存在很大的风险,做不好就要受责罚甚至会丢掉性命,更加不在张家兄弟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对于张家兄弟而言,其实仕途是相当狭窄的。

“哎!”看着张易之的表情,臧氏忽然摇摇头,道:“罢了,罢了,当我没说。其实,我只是……只是……”说着,说着,语声渐转呜咽,竟然说不下去了。

张易之脸色一沉,道:“大人,你是不是在定州那边受了什么委屈了?”

“没有!”臧氏到底一把年纪,情绪控制得不错:“只是你们有一位叔父不久后就要致仕。他膝下无儿,族中决定在你们这一辈选一个人来荫庇。而这个名额,你们兄弟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为什么?”张易之倒不是那么希望当官,只不过,他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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