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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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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越噙着笑,看着殁烎笨拙找伤药,然后慢摸摸的找了一瓶白色的药瓶,板着脸走了过来,没有好气的将他已经湿嗒嗒的绷带小心的取下,然后看到绷带上黏着的一点腐烂的皮,轻皱眉,“侧躺。”北堂傲越依言躺下,乐在享受殁烎在他身上东擦擦西擦擦,然后把他腰上那早已化脓的肉一点点的夹掉,北堂傲越忍着痛感,无奈的看着殁烎很是认真的夹肉,他很想说那些腐烂的肉是要把刀子烧通红了,迅速刮去那块肉才有用,可是偏偏他还乐在其中,不想让殁烎停止对他而言是慢性惩罚的动作。

待殁烎在他伤口上洒下一大片的白色粉末后,慢慢的将他的伤口包裹好了,他才轻轻开口,道:“殁烎。”

殁烎没有抬头,一副倾听之意。

“太子之位,不能让与他人。”北堂傲越顿了下,又说:“即使是朕的嫡孙,也不可以。”

159章

正在固定绷带的殁烎手上的结一扯,对于北堂傲越说的话选择了无视,“好了,短期内最好不要碰到水,伤口再溃烂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眼睑轻微下垂着,自顾自的收拾好床榻上放的多余的绷带和伤药。

“殁烎。”北堂傲越对这样的殁烎一点法子都没有,扯出个无奈的笑意,又说:“太子废不得。”

“是吗?”他偏偏就想着废了!殁烎没有将他真实的想法透露出来。

“殁烎,太子的位置除了北堂昊,谁都坐不得。暂且不说他的能力,他的母族也是个问题,一旦北堂昊被废,他所有的党羽会将他逼到绝地,朕出征在外不能像以前一样看着你,你明白吗?听朕的话,放弃那种想法,好吗?”北堂傲越用敦敦教诲的语气说道,没想到这一番话丝毫没有让殁烎动摇废太子的决心,反倒是更加加深了信念。

收拾的手一顿;眼睑轻轻的抖动;胸口突然凝聚了一股怒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鬼附身般脱口而出一句;“那么你能将我的弟弟还给我吗?”噙着泪的灰白瞳里面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北堂傲越脸上所有的面部表情。

北堂傲越心底倏地‘咯噔’一声;脸色稍稍白了一分,“弟弟?什么弟弟?朕不知道你说什么。”北堂傲越摆出个轻松的笑容,似乎真的一无所知一般。

这一幕落入殁烎的眼底,他惨淡的一笑。

果然,北堂傲越不会承认有他弟弟的存在;这十六年来生生的全部成为了笑话;不;或许是三十二年?毕竟前世他到死都不知道,果然笨到不能再笨的地步了。他怎么能这么傻呢?!

北堂傲越凝视着殁烎,心里猛地抽痛一分,可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后悔,除了殁烎和天下,谁都不重要。那个孩子……他反倒还嫉妒着,至少殁烎是绝对不会讨厌那孩子的,不是吗?!

“朕的确不知道你哪里有什么弟弟,信不信由你,朕只想和你说太子之位不能变动,明白吗?否则到时朕的嫡孙也会有危险,朕不想重蹈边国的乱事。”

“呵呵,为什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要被你们耍?我受够了!”殁烎突然拔高了声音说,细细的脖颈侧边的经络都突了起来,噙着的泪沿着眼尾流下,再沿着脖颈流入衣襟中,淡色的嘴唇幅度很小的抖动着,一下又一下的粗喘声尽数传人北堂傲越的耳中,北堂傲越被吓了一跳,赶紧抱住殁烎,用手用力的将殁烎的头固定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后下一刻左肩上就传来剧痛,北堂傲越只是闷哼了一下,没有任何动作的承受殁烎的怒气。

前世……,……今生?

北堂傲越捉住两个重点词后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中的关系了。

“朕,没有骗你。”北堂傲越对盛怒中的殁烎说道,然后又道:“你没有弟弟,一直都没有。”北堂傲越的眸色一暗。那只是一个怪物,一个怪物而已,怎能当你的弟弟?朕最珍惜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弟弟。

北堂傲越早就将伏召剔除在外,或许从一开始北堂傲越就不承认有伏召这个人的存在,如若不是伏召和殁烎的命连在一起,估计早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殁烎的牙口再次用力。

又骗我,又骗我!你们所有人都欺骗我!前世的你故意装作不知道我的存在,然后又安排北堂昊进入我的生活,在我好不容易能脱离皇宫时,又布下一个饵,让我承欢男人身下整整两年!最后如果不是北堂昊将我的心掏走了,也许到时便是你亲自来取走我的殁族后裔之心,容我想想,到时的你会怎么处理我的尸体呢?是不是用看一只蚂蚁的眼神不屑的往地上一看,之后就让一个小兵随意的将我的尸体扔到哪里?!

呵呵,讽刺,当真是极为讽刺!

前世对我视如敝屐,现在却爱我如斯,这是报应吗?!

当真是讽刺至极。

禁地的洞口里出现一个陌生的痛苦叫声,困在石壁中的火麒麟看了过去,只见到那个伏召整个人居然突破了他下的钳制,整具身体在窄狭的石壁中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环臂,火麒麟担心的问道:“汝无事吧?”

伏召额头已经布满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他颤抖着音量回应火麒麟:“好痛,好痛!”

火麒麟对伏召看了一眼,暗暗的想道,自从伏召被困在这里之后,就越发的能感受到自己双生哥哥的情绪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火麒麟自己也搞不清,不过其中绝对是有缘故的。

难不成是他们二人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心意相通了?!

“好痛,可不可以帮我?”

火麒麟困难的动了□子,身上的火焰又弱了一分,“汝想出去?”

“是!”伏召没有犹豫,马上回复道。

火麒麟幽幽的开口,“吾如今自身难保,汝也看到了,吾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小了,能不能捱到汝皇兄恢复都不知道。”

伏召微微痉挛□体,带着抖音说道:“我的血……能不能用?”

按理来说,清理过后的血液中海油残存的毒液,不过伏召在石壁中呆了这么久,大大小小残留的毒液已经没有多少了,是可以供奉他了。

火麒麟难为的点点头。

得到答案的伏召说:“那么……我的血给你用。”想同的殁烎后裔,得到的结局也一样。终究是逃不过啊……

边国王宫内,一个面如桃花,一直维持着笑容的小太监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王宫的某一角,笑眯眯的听着面前几个说着八卦的宫女聊天。

“那个顷聿公子昨天好像伤得有点重呢,王真是……!”

“谁说不是呢。王本来就爱那玩意儿,人家都道得王宠幸,便是三生有幸,在我们边国这话倒要反着说了。”

小太监手上的食盒动了下。

“顷聿公子估计也习惯了,毕竟日日受着。”

“是啊。昨天太医还和王说,让王节制节制呢,可是呢?王根本就没有听,自顾自的玩,一点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小太监原本红润的脸渐渐失去桃粉,在那些宫女没有反应过来时,偷偷的离开,只留下一个食盒空置在冰冷的地板上。

穿着普通宫服的小宫女轻轻的给床上浑身赤衤果的人上药,口中还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如果王晚上又来的话可怎么办?公子身上都已经密密麻麻了,再加那么几个……又好不全了!”

“随遇而安吧。”床上的人有气无力的说道,身上传来的痛楚他最近已经十分习惯,没有任何神采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现在宥鸢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又呆在户部,一字不漏的看着户部的大小折子,然后对于身旁的冷嘲热讽视若无睹?还是……呆在他最爱的丞相大人身边笑靥如花的讨论今天听到的,见到的,然后就困得睡着了?不,也许是吃着吃着睡着了……

“公子您老说随遇而安,但是王一点都没有放过您,您就不想想自己么?”小宫女娇嗔道,脸上满是不赞同。

“不会有任何改变。”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取悦上位者,再说如今这具身体估计也熬不了多久了吧?再过阵时间,他身上估计也会出现病症,到时不管是侍候他的宫女太监都会下个半死,连王都会跑得很快。

到时一定很热闹,到时的他也可以解脱了。

只是到时的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宥鸢了,一切都会终止。

“公子,奴婢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休息。”

“嗯,去吧。”说完话床上的人就径自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顷聿一直都睡得不熟,即使是半夜也一样,何况现在是大白天。

身体颤栗了一会儿,感受着没有着衣物的背脊那有人爱抚似的抚过他的伤口,他不敢出声,还以为是禄以桑又来了。

“顷聿。”带着熟悉的哭音让顷聿马上睁开眼,猛地给自己盖上被子,不敢让人看到他身上的一寸肌肤。

“你怎么来了。”顷聿冷言道,“这里可不是丞相大人能触手的地方,你赶紧会去吧,否则到时我都保不了你。”

“顷聿,跟我回炎烈,好不好?”

没想到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能见到宥鸢,看来上天也并不是待他如草芥。

“我这副身子还能去哪里?你走吧,就当我求你,好吗?”

身穿太监服的李宥鸢倔强的说:“不要!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再呆在这里会死的,一定会的!”

“即使我不留在这里,也会死。”顷聿轻扯唇角,“如今这副身子看似完好,其实早就亏空了。在楼里这么久,能活到现在已经极为不容易,即使丞相大人不派我来这里,按照我身体亏空的速度,下场也会是一样。”

李宥鸢知道,面貌清秀的顷聿每天晚上都要伺候好几个人,每日每夜的承欢,眼下的青黑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道顷聿会这么想。

“顷聿,墨垣答应了。”

“答应什么?”

“墨垣说你可以离开楼子了,到时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都和墨垣说咯!”李宥鸢貌似轻松的说着,没有看到顷聿一点又一点冷下的脸色。

安陵墨垣怎么可能会同意?宥鸢又上当了吧?即使安陵墨垣不喜欢宥鸢,还是会自私的将宥鸢放在身边。

因为安陵墨垣需要宥鸢全心全意的爱和奉献。

他早就看出来了。

“对不起,宥鸢。”

160章

李宥鸢牵强的一笑;“顷聿;你说什么呢?你不是一直说要和我一起离开吗?现在我答应你;我们去你老家;隐姓埋名的生活,不是很好吗?”语调中带着一抹急切;或许李宥鸢也发觉了;顷聿根本就没有跟他离开的想法。

“宥鸢……你终究是太年轻了。”顷聿苦笑;又道:“这世上并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倘若你能提前个两个月和我说;”臆想那之后的事情,顷聿忍不住露出个幸福的笑容,黯淡无光的双眸重新布上神采,用向往的语气说:“我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唇角的笑意撤下,“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宥鸢。”

李宥鸢慌乱的握住顷聿,急忙忙的拉住顷聿说:“不会晚的,我有能力带你出去的,墨垣安排了谁进来我都知道的,到时可以让他带我们出去的,你不要担心。”

顷聿将自己的手抽出,看着宥鸢无措的目光,嗤笑一声,“看到了吗?我根本就不敢让你碰触,怕你也得那种病,等会你出去了记得洗手,我就不送了。”

“顷聿……”

“走吧,求你。”

还没有等李宥鸢回话,门就猛然推开,一个熟悉却又害怕的倜傥声音传来,“说什么走呢?本王也听听。”穿着一袭暗青色王袍的禄以桑走了进来,颇有趣的看着里面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妃子,一个是——太监?!

顷聿震惊的看着李宥鸢,他很害怕李宥鸢会被禄以桑发现,到时李宥鸢该怎么办?下一刻他巧笑如花的对禄以桑展开,柔柔的语调是禄以桑最喜欢的,“王,他是给我上药的,您也知道的,我怎么可能让除王以外的人看到伤处呢?”摆出个羞涩的模样,对禄以桑暗送秋波,禄以桑下一刻就发现□有了明显的变化,果然是他宫里最迷人的男人,让人欲罢不能。

“你,退下。”禄以桑和穿着太监衣服的李宥鸢说道,李宥鸢心痛的看了一眼顷聿,看到顷聿满眼的恳求,李宥鸢闭上眼不忍再直视,低下自己的头,快步绕过禄以桑身边走过,并且关上门。

李宥鸢无声的摸着眼睛源源不断流下的温热水质,露出个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听着隔一扇门传出来的|淫|声|浪|语,李宥鸢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隔多久又听见顷聿吃痛隐忍的闷哼,还有房内传来的一声声刺耳的鞭子声。

李宥鸢站得笔直,牙齿上下敲击着。那些人说的是真的,边国的王的确偏|爱|性|虐,顷聿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就是那边国的王造成的!

这一切墨垣一定知晓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边就站了一个人,当李宥鸢发现他时,身形早就僵硬了,脚挪不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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