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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破黑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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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坤也不含糊,没等他靠上来,一蹲身子就来了个“黑狗钻裆”。

青面兽哎哟一声就横在了半空,两手游泳般的乱划拉。

阎坤可逮着机会了,扛着青面兽,风车一般地转,转到激烈处,猛一撒手——咣!

青面兽半截身子扎出了窗外,里面只留下了两条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腿,乱扑腾。这下子我是彻底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几近疯狂。我的笑声像一台发电机,阎坤从里面充足了电,抄起放在门后的拖把,一下一下地抡青面兽干巴巴的屁股,啪啪。青面兽很有忍耐力,也很爱面子,硬是一声不吭地挣扎着往里抽身子。我拉住了还在卖力打的阎坤,一把将青面兽拽了进来。青面兽彻底失去了理智,顶着满脑袋血杠子,疯狗般的在屋里乱蹿,好象要找一个顺手的家伙,跟阎坤拼命。阎坤毫不含糊,丢了拖把,把帽子扯下来,一挽袖子,来回跳起了拳击步:“来呀,来呀,今天不决出胜负,我他妈跟你姓。”

青面兽来不及了,索性不找凶器了,瞅个空挡一把抓住了阎坤的手腕,下口就咬。这个动作让我非常不爽,蓦地就想起了昨晚李本水的情妇来,小腿不禁阵阵发麻。我抬起脚,一脚把青面兽踹到了墙角,青面兽直接跪在那里,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那形象跟一个受了委屈的小猫差不了多少。阎坤摸着鲜血淋漓的手腕还要往上冲,我一脚将他踢到了另一个墙角。

屋里没有声音了,窗上的咸鱼悠然飘动,激战过后出现这样的气氛,着实有些滑稽。

我坐回椅子,点上烟猛吸了两口,左右扫着两位战士:“过瘾了?过瘾了就滚吧。”

青面兽恨恨地盯着阎坤,咬牙切齿地说:“阎八,咱哥儿俩有的玩儿啦。”

阎坤不理他,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我,那意思是,这就完事儿了?不能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让你们消停下去的,你们化解了矛盾,我还怎么当这个大哥?

我装做受够了的样子,皱着眉头使劲地冲门口反手:“快滚快滚,我他妈简直受不了啦。”

青面兽哧了一下鼻子,转身就走,临走也没忘了拣起地上他散落的几根烟。

阎坤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捏着受伤的手腕笑呵呵地说:“男人就得要个面子……”

我打断了他:“走吧走吧,你比你门上的屎还有面子。”

说到这里,杨远又无声地笑了:“我操啊,那天可真他妈好玩儿。”

我能想象出来当时的情景,是啊,确实挺好玩儿的,要知道这几个人在当时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后来我听杨远说,青面兽现在是著名企业家,好象还是哪个区的政协委员呢。我突然就想问问杨远,真正玩黑社会的人最终都要往“白道”那边靠,他呢?他曾经靠到“白道”那边去了吗?我问:“远哥,后来你没捞点儿政治资本什么的?比如先交往几个政府的人?”

杨远把头往门口转了转,凄然一笑:“呵,说这些干什么呢?我都这样了。”

我不甘心地说:“这有什么?当年你往官场上稍微靠一下,兴许……”

杨远突然上火了,猛蹬了我一脚:“闭嘴!操你妈的,这是你应该问的吗?”

我知道我的话有点儿多了,他不想提这种事情,也许是在自我保护,如同一只惊惶失措的苍蝇在拼命躲闪横空而来的那只血迹斑斑的苍蝇拍。杨远突然欠起了身子,歉疚地摸了摸我的脸。我怏怏地给他点了一根烟,垂下脑袋不说话了,心里很委屈。外面的风越刮越大,有一阵,风声里竟然带了尖利的哨音。我突然发现,杨远若有所思地瞟了我一眼,心咯噔一下。

第二十八章 失魂落魄

第二十八章 失魂落魄

阎坤刚走,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我随手抄起了话筒:“谁?”

那边没有声音,只听到一阵轻柔的喘息声,凭直觉我知道这是一个女人,芳子?

我的手有些颤抖,心也跳得厉害,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双方僵持了足有三分钟,那边才开口了:“远哥?”

是芳子!我的胸口似乎要爆炸了,她这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几乎站不住了。

“是我,”我把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稳住发抖的手,尽量让声音平稳一些,“芳子吗?”

“远哥,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我,我有点儿想你。”

“真的?”我的大脑开始发晕,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你怎么会想我呢?”

“我也不知道,”芳子的声音小得几乎让我听不见,“我以为你会来找我……”

“别说了,”她这么说,让我不知所措,“这几天太忙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芳子不说话了,我听得出来,她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似乎受了她的感染,把话筒紧紧贴在耳朵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化,我看见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在蹭蹭地发着绿芽,白色的阳光渐渐往黄色和橘红色里润染,连挂在窗上的咸鱼都变了,变成了一面面火红的旗帜,随风飘舞……我能感觉到她跟我一样,因为我清晰地听见她轻柔的喘息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好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就那么大口的喘气,肆无忌惮。我豁出去了,大声喊:“我也想你——”

喘气声突然就没了,嘟嘟的静音钻入了我的耳膜,她挂了电话,似乎很急促。我能够想象出来,她捂着胸口,一甩满头的长发,风一般的冲向远处,阳光洒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纯,那么的充满活力。我没有动,就那么保持原来的姿势,僵硬地附在桌子上,冲窗外傻笑。外面的景色慢慢恢复了正常,一群小鸟在光秃秃的枝桠上嬉戏。

我一定要得到她,我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新娘!放下电话,我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用牙齿咬着过滤嘴,猛地跳起来,抓起一块抹布就开始到处乱抹,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玩具狗。忙活了不知多长时间,我才猛然想起胡四给我打的电话,一丢抹布,脚下装了弹簧般的冲出了铁皮房。老憨正低着头往上走,我一下子就撞在了她的身上,老憨刚要开口叫骂,抬头一看是我,拍着大腿,像敲锣那样笑了起来:“我说大兄弟啊,你忙活什么?好几天没来了,一来就往外跑?腚上长钉子了?”

我站住了:“大姐,找我有事儿吗?”

老憨忽然换了一付羞羞答答的表情,目光闪烁:“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就是……”

我急着走,不愿意听她罗嗦:“有事儿就快说,我没时间了。”

老憨瞪我一眼,嘭地把脚一跺:“得,姐姐豁上这块老脸跟你说了吧!”说着,上前一步,把我拉到拐角的地方,神秘兮兮地说,“大兄弟,刚才我表妹来咱们这里溜达了一阵,我表妹不放心你呢,她还以为你是个卖鱼的呢,到处踅摸着找你,后来他明白了,敢情你是个鱼老板呢,啧啧,小脸儿那个红啊,跟桃花似的。大兄弟,你真有福气,我表妹可是个实诚人……”

“打住打住,”我让她给说懵了,“大姐,你没感冒吧?这都什么呀。”

“什么什么?啧啧,还害羞呢,”老憨用一根指头戳了我的脑门一下,“装,再装。”

“咳,我他妈装什么了装?”我实在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莫非她搞错了?

“不是你们两家的大人都给你们牵过线了吗?刘梅呀,我表妹。”

“啊?”我恍然大悟,“是是,牵过线了,”我拔脚就走,“大姐,这事儿以后再说。”

走出了老远,我还听见老憨在后面“发膘”:“什么玩意儿嘛,假正经。”

我假正经了吗?那个叫刘梅的才假正经呢,来不来的先侦察我?她才什么玩意儿呢。

走上了大路,我还在忿忿不平,这样的女人我能要吗?整个一个市井村妇。

刘小姐,歇着吧,我是不会要你的,先不说你的长相和做派,就凭你的职业我也不能要你。咱俩根本不是一路人嘛,你是个教师,属于文明人,我呢?一个卖鱼的小老板,没什么文化不说,身上还劣迹斑斑,将来我跟你过日子,不打破头才怪呢。我想要的是芳子,我跟芳子才是一路人呢。将来结了婚,我们有共同语言,我们会把小日子过得熨熨帖帖的……想到芳子,我的呼吸又不顺畅起来,感觉脚下轻飘飘的,一不小心能飞到天上去似的。我大声喊了一嗓子:“啊——我猛啊——”

刚喊完了第二声“猛啊”,BB机就响了,我连忙找个地方回电话。

建云在电话里不满地抱怨说:“不是你已经回来了嘛,怎么又走了?忽悠人?”

我拍拍脑门,道声抱歉,对他说,临时有点急事儿,让他晚上再联系我。

建云说:“你忙那就算了,以后再说吧,钱我拿到了,五子说有时间让你去济南玩儿。”

我说我知道了,回济南的时候跟五子说,出了正月我就去找他玩儿。

来到海景花园的时候,胡四正等在那里,不时看一下手表。

我从他的背后绕过去,猛戳了他一把:“跟我走,警察!”

胡四回头横了我一眼:“有你这样的警察吗?歹徒还差不多,走,上楼。”

坐在一个僻静的单间里,胡四直截了当地问我:“昨晚‘干活’了?”

我装做懵懂的样子,摸着头皮反问了一句:“干什么活?不明白。”

胡四猛推了我的脑袋一把:“你他妈拿我当什么人了?连我都防着?”

无奈,我只好笑着把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胡四听着听着就皱紧了眉头:“兄弟,麻烦大啦……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好好策划策划再行动?幸亏没出人命,出了人命什么都不用干了。再说那个小杰,他长没长脑子?明明知道警察来了,他开得什么枪?显摆他有‘设备’怎么着?这下子倒好,钱没捞着,人也麻烦啦,操他妈的。”

我不愿意听他絮叨,直接问他:“警察是怎么找的你?”

胡四边招呼小姐上酒边摇了摇头:“还能怎么找?人家怀疑我呢。”

我让小姐走开,瞪着他催促道:“别卖关子,赶紧说。”

胡四说,今天一早警察就去他饭店把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先让他领着他们去各个车站看了一下他的车,然后把他带回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警察问他有没有一辆丰田客货两用车?胡四说没有,我的车全是小面包。警察诈唬了他一通,见诈唬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就问他,你的朋友之间有没有开这种车的?胡四一下子就想到了我,一警觉就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的朋友都没有车,顶多开个摩托车什么的。警察就给他下达了任务,让他协助公安机关打听一下,谁开这种车?当时胡四还想,我打听的什么劲?车管所都有记录,你们去那里查一下不就明白了?出门的时候,胡四才反应过来,当时这种车大部分都是走私过来的黑车,户口很乱,甚至有些直接就没在车管所登记,他还记得我买这车的时候,连牌子都没挂,直到现在还挂着“套牌”呢。从派出所出来,他就让林武去市场找我,林武去了一趟,回来说,从昨天我就没去市场,他就明白了。

“哈哈,这么凶险啊,”我苦笑一声,“怎么办?帮我出个主意。”

“你比我聪明,”胡四摸了我的手一把,“赶紧把车处理掉,就说早就让人偷走了。”

“得,”我坏笑一声,“四哥惦记着我的车呢,给你,钱无所谓。”

“你呀,”胡四悻悻地叹了一口气,“算我倒霉,车在哪里?”

我想了想,事到如今也只好这么办了,笑笑说,晚上我让小杰给你开过来,你装修一下,当成你的办公车得了,比你的破面包可强多了,在我手上没出过力,跟新的一样。胡四说,别开到我的饭店里,给我打个电话,直接去修理厂,改颜色,把车斗加个棚子,我开几天,等风声过了再还给你。我说,我不要了,这车开始不吉利了。胡四怏怏地说,你行啊,不吉利了就处理给我?我说,你厉害啊,压得住它。胡四转个话题说:“万一警察去调查你,该怎么说你很明白,我就不嘱咐了。”

还能怎么说?车被偷了呗,你又没抓着我的现行,我点点头:“知道。”

胡四沉吟了半晌,苦笑道:“没想到你上来一阵比我还急,没必要啊。”

他说得似乎有些道理,是啊,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急噪了一点儿。

见我不说话,胡四安慰我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警察不一定怀疑到你,网太大了。”

这一点我也清楚,可我总得防备着点儿,我郁闷地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阵,胡四问我:“哥儿俩喝点儿?”

我摇摇头:“不喝了,喝酒误事儿,我想戒酒。”

“那就对了,”胡四赞许道,“再精明的人,只要一粘上酒就他妈完蛋,铁子不就是个例子?以前多威猛的一个人啊,现在落魄得像一泡狗屎,连刚混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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