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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贪局在行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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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把羊奶头割下来,连羊羔都活不了了,说完起身先走了。结果这天下午,人们在村里就听这山坡上的羊没命地嚎叫,待人们赶到山坡,只见母羊满肚子是血,浑身疼得抖作一团,两只奶头被割下丢在一边.上边还冒血筋筋。母羊当晚就死了.两只正吃奶的小羊羔几天后也相继死去。后来大虎X一次酒后显能耐说羊奶头是他割的。王玉才听后找大虎x说理、大虎x说啥:“黄书记说割了羊奶头羊崽儿就不能活,我不信.谁知道真的死了……”

徐胖子正听得兴起,瘦老头突然大骂宁长他们混蛋,要不来查什么鸡巴案子,他能丢饭碗么?接着是骂人的顺口溜,什么宁长是“瘸子狠,瞎子愣,一只眼,拔横横”;徐胖子是“大屁股,像肥猪,除了吃,就能‘呼’,叫干活不如猪”。

徐胖子也是借着酒劲,一伸手捏住瘦老头的脖子:“再骂我给你拧下来一块就酒喝了。”瘦老头就憋得满脸通红,半天喘不过气来,连连摆手告饶。徐胖子一松手,他一头扎在炕上,眨眼工夫竟呼呼地睡着了。徐胖子也不想喝了,下了炕刚去穿鞋,发现后窗玻璃外有个人朝屋里张望,转眼又不见了。

他还没走出屋,打更的老黄头拎着两瓶“红高粱”和一塑料袋熟食走了进来:“呀,徐老弟也在,我寻思晚上没事和王大哥(瘦老头)捏两盅。烟酒不分家,也是缘分,徐老弟,一块凑个热闹吧。”老黄头说完老脸又鸡下蛋似地红胀起来,好在徐胖子正值酒兴,没闲心看他红不红脸,扭头鞋一脱就跟老黄头上了炕,将鼾声如雷的瘦老头往一边推一推,两个人就开战了。

当每个人喝下一瓶“红高粱”时,老黄头拿筷子的手就开始发抖,徐胖子也满脸通红。老黄头瞪起发红的眼睛,话怎么也连不成句子:“你们……来……事儿……挺多……”就往桌子上一趴,一声不吭了。

徐胖子把他放在瘦老头身边躺好,还没等下地,治保主任李鸣又来了,手里照样拎着“红高粱”和熟食。徐胖子就陪李鸣继续战斗。

两个人直喝到身子都开始摇晃了,就相互搀着向外边走去。李鸣便问:“啥熊案子,这么缠手?我处理的几个案子,有的还有人命呢!三五天,鸡蛋壳开屁股,咔嚓,完事,走人!你们可好,啥大不了的,还能把谁鸡巴咬下来当叫叫吹呀。”徐胖子一摆手:“你不懂,这个事……”李鸣突然两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徐胖子。徐胖子给凉风一吹,摆了摆头,好像清醒了不少,就不作声了。李鸣也不追问,两个人不知不觉来到村部大院门口,那里正放露天电影,他们就凑过去看。幕布正面挤得水泄不通,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就到幕后背面去看。这里果然清静,除了他俩和几个小孩,再无别人。此时徐胖子已分不清正面背面,只是看着看着觉得这电影挺特别的,怎么走路都先迈右脚,行礼都搁左手,打枪也是左撇子,喝酒也一律左手端杯,照样喝得很有干劲。他就有些后悔:自己要喝酒也搁左手端杯,兴许还能多喝不少呢。

黄书记不知啥时候背剪着手踱过来:“走,我家有郎酒,到我家再喝几杯去。”

“喝就喝!”徐胖子摇晃晃地又站了起来。

“真没记性,再喝明天给我滚回去!”宁长不知从哪里怒冲冲地奔过来。

徐胖子就耷拉着脑袋,乖乖地跟宁长回屋去了。

第十九章评话杏树乡C篇

“有一回上边来人到乡里调查姚书记和乡酒厂胡厂长合伙贪污的事儿。黄书记连夜组织一百多人到检查组门前示威,说检查组诬陷好干部,这样的干部也被调查,徐县还有好干部了么?”

宁长再见到老饱学时是在一片没人深的玉米地的荒地格子中间。前几天晚上,宁长曾两次试图去老饱学家,都失败了。第一次离得远,就见老饱学家门前房后都有三四个人在游动,不时吆五喝六地怪叫、干咳、吹口哨,在传递和交流着监视的暗号。第二次走出村部刚拐进胡同,一截横放着的木头把宁长跌了个结结实实,使那惟一的右眼差一点受到重创。今天上午由徐胖子应付场面,他假借回县城有事,半路上从苞米地里折回来,才有了现在的会面。

当时阳光已近中午,四周除了没人深的青草,只有青蛙偶尔在草丛中跳动。宁长先捋一把青草坐下去,老饱学半蹲半坐候在一边,他不吸烟,就掐一截草茎清脆有声地咀嚼着,仍是一副蛮有激情和信心的样子。一说到吃喝,两眼就滚圆,嗓门也很高,宁长做了一下手势.声音才勉强压下来。

上边来客吃点喝点是人之常情,谁出门也不能背着饭锅。问题是这帮活爹吃得太甚,一个山沟里,有啥吃啥呗,他们不行,一听来人就要上街里买菜,鸡鱼不算,还要买山珍海味,没车就雇车往街里跑。一听姚书记来了,更是忙得脚打屁股蛋子,买狗、杀羊,打鲶鱼,抓黑鱼,什么尕古整什么。客人能吃多少,都让他们自己吃了,老婆孩子也跟着借光,有时家里的狗都跟着吃醉了,还得往头上喷凉水,这是有客人;多数时候没客人,照样吃喝,事后往条子上一签:“招待XX领导来检查工作用餐”,就得报销。对了,八季香”,你知道谁的饭店么?就是黄书记那个半呆半傻的儿子开的。别人好使么,别人有饭店也不好命名,不在那吃也不给报销,以前有过例子,所以有客没客都在那吃,不犯毛病。吃了还算好的,有时没客随便写两张条子,“招待XX领导来检查工作”,年底照样报销。“八季香”的名字是我给取的,你不信吧?当时黄书记还挺高兴。我说你这饭店不光白天香,晚上也香,一年四季,白天加晚上,就是“八季香”。后来老百姓说他们是白天喝,晚上喝,一年四季,白天晚上八季混吃混喝。就想改名,可名已叫出去了,效益又好(能不好么),就这么推着往前干了。不光吃喝,甚至嫖娼、挂马子也要写上“招待XX领导来检查工作”,照样报销。村里怎么不能嫖娼、挂马子?可以用车把人接这来,或在外地干完了,花多少钱写成白条子,年底统一报销时把钱往外一支。多少?一年光吃喝加混花至少得七万八万的。

“哪来这么些钱?”宁长只顾专心地记,不料有两只蚂蚁已悄悄冲到他放在膝盖的本子上,他以为是飘上来的灰尘,吹了两口无济于事,用手一弹,有一只竟抓住他的手指,企图继续上攀,他就用另一只手帮忙,把蚂蚁弹进草丛里。

钱?自然要想来钱的办法。现在不好弄了,前几年一缺钱就编出个名堂,再和乡里有关的七站八所一串连,两家伙起来进村就开收了。什么公路管理费,儿童教育费,土地征管费,树苗栽植费,环境监测费等等,要啥名堂有啥名堂,也有的没啥名堂,或干脆就不像名堂的,像“猪头税”、“牛头税”“马头税”……

“这话怎讲?”

就是你家养几头猪几头牛也要按乡里、村里的有关规定征收一定额度的税款。比如一头猪须征收十元税款,养八头猪就要征收八十元的税款。反正要征,就有征收的道理。比如牛要吃草,山上的草是公家的,不征收一定税款,荒山谁去管理,没人管理荒山,山上的草就长不好,草长不好牛吃什么;管理荒山,需要有人,有人就需要开销——资金来源,还得“牛毛出在牛身上”。猪虽说是不吃青草,但有个环境污染问题,环境保护如今已列入世界级课题,保护大气臭氧层等问题已是涉及全球的棘手问题,我国已把环境保护提到基本国策的位子上了,这样的大事能不花钱么?

“要是不交呢?”

不交是肯定不行的。意义这样深远的收费你不交钱人家肯定是有对付的办法的。如每当收费的开头几天,乡派出所、乡里主管收费的站所和村里三家总要联手行动。村治保主任李鸣先在前边带路,都要着装,还是新服,治保主任现在也可以着装,和真公安不相上下。一进门先把工作证的收费文件同时亮出来。有胆小的女孩就抓住母亲的衣角往身后边躲,李鸣就用力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大声咳嗽,派出所的同志要把拎着的手铐子和警棍拨弄得叮当作响,清脆有声,有时还要把手枪掏出来上下橹几下,用李鸣的话说叫“大造革命声势”。这时一般胆小的就一边捂着孩子的眼睛,一边翻箱子倒柜地找钱交款。有一个小伙子为了交三头具有环境污染或破坏臭氧层并直接威胁人类和地球生存之嫌的“猪头税”,把给母亲买药的三十元钱先交了上去,等凑足钱买回药,老太太已驾鹤西归了。小伙子赤着脸去村里、乡里闹腾了几次。结论是:首先人家是正常收费,不是不让你买药,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其次即使你及时买回药,就能保证老太太不死么?即使现在不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死不死?这是自然规律,毛主席那样的伟人都不能违抗,柳树村的一个百病缠身的老太太能违抗得了么?小伙子在大量的铁的事实面前终于低下了犹犹豫豫的头,只是再一提起收费就浑身发抖,猪也再没有养。

再说那个胆小的小女孩。自那次心惊肉跳地躲在妈妈身后捱过收费之后,再不敢见着装的公务人员,否则晚上就做恶梦,就狂喊乱叫。大夫曾严肃地警告家长;一定要避免与公务人员遭遇,否则极有可能发展成“恐公症”或精神分裂云云。弄得家长再领女儿出门,要有一名亲友在二十米外开道探路,一旦发现着装公务人员,赶紧呼喊或以手示警,这边的母亲就牵着小女孩赶紧车转身再寻他路。有一次娘俩儿正在途中,两边突然同时出现着装的公务人员,小女孩的母亲在危机中急中生智,赶紧把女儿揽在怀中,口中念念有词:“快闭眼吧,要不就天塌地陷,爹死娘亡了。”女儿为了爹娘的安全,赶紧闭眼,才躲过此劫。据说该女人平日很愚拙,这次是超常发挥,有人就说母亲的力量实在伟大。弄得外乡公务人员在此路过颇有微词:怎么,谁无父母兄妹,公务人员都那么黑?也许正因如此,事件才泄露得这样快呢。

不想交费的当然大有人在,这种时候就要看李鸣和乡派出所及民兵及主管收费的站所几家的相互配合了。李鸣要先一使眼色,同时将户主或首要危险人物拦腰抱住,其他人就马上动手,有猪的抓猪,有牛的牵牛,无猪无牛的就抓鸡抓鸭或拿锅碗瓢盆之类等等。待主要财产清理得差不多了,再放人议事,往往问题都能妥善处理。对极少数以死相拼或敢与收费人员展开肉搏的,只好缚到乡里以拒交皇粮国税,煽动不明真相群众破坏国家公务人员执行公务论处。有的农民也怪,平时张牙舞爪,要杀要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架势,待你打他几下,青鼻子肿眼睛或流出点鲜血或流出点别的什么的,立时缕顺条扬,俯首帖耳,要咋样好就咋样好,再见了公务人员就点头哈腰嘻嘻只顾傻笑,或围前围后的帮着忙活,还一再劝戒有闹事嫌疑的人物:千万不要以卵击石,与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对抗,那是不可抗拒的云云。

也有软硬不吃,至死不从的顽固分子。派出所的同志在对其采取了各种措施之后.只好放人,以后就对其不再理会或尽力避免。多数都能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东挪西借赶紧凑钱,闹个破财免灾吧。

宁长歪着脖子斜着眼,记得很有气势,仿佛一个疾恶如仇的勇士,正对这恶势力进行殊死的斩杀。忽觉脚背一片冰凉,伸手一摸,弯弯曲曲竟是一条黄蛇。他就脸刷地纸白,话也说不出来。老饱学不怕,抓住蛇头,拎起蛇尾轻轻地抖,叭地一抛,蛇就无影无踪了。并劝宁长赶紧离开这里,荒地格子乱石丛生,有蛇就不是一只。宁长对这东西有独到的敏感和恐惧,见一次几日都要悚然,吃不下饭,可要错开这个机会,下次就难说了。就站起来活动一下发抖的手,搓一搓难看的脸,突然有一种呕吐感,跑一边干呕一阵,咬咬牙重新蹲下去,说自己根本不怕蛇,还故作轻松地眨了眨右眼。老饱学也不想走,就换了一种姿势继续讲下去。

这些额外收费当然不能一家独得,听说凡参与的部门都有分成比例,也常为分成不均争吵不休,有时甚至发誓再不扯这个“哩喂扔”了,可过一段还是重新组合,继续收费。这一两年上边强调的紧了,他们也不敢下来随便乱收,但小鸡不撒尿自然还有别的道道,像现在时兴的什么修乡村标准公路,乡村小学达标,文明村组建设,科技图书角等等,都要建,建就需要花钱,花钱绝大多数还是从农民身上出,又不兴叫“摊派”、“收费”什么的.反正不管叫什么.还得”羊毛出在羊身上”,有的领导说得好,不叫“摊派”就叫“公益事业”,“利益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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