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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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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风顺水之时,叫他难以接受的事实却难以预料——他的儿子不幸车祸身亡,实则咎由自取。在新民市,大凡“高干弟子”都是“八旗子弟”纨绔公子,在街市上尽情地“炫耀”,极尽地“风光”。他的为了儿子显摆自己是“非同凡响”,在摩托还是罕见之物时,就满街地飙车了。结果……

新来的党委书记张荣发,行伍出身,本市前当铺乡调转过来的,我们乡还没有“就地拔高”的先例,至今没有本乡本土的乡官。

张书记为人正直,他不会表演,不擅长玩词,说话办事都很实在。他在任两年期间,上下风气很正,他是两手空空两袖清风走的,是最为廉洁的高官了。

大概是他很“死性”,到了市里乡镇企业局仅仅任个第三副局长,四把手,比起赵国林相去甚远。赵书记对迎来送往十分讨厌,对大吃大喝更加深恶痛绝,他曾下死令对市里来人免除招待烟的规定。他机关在大会上说:“一瓶榆树大曲四五块钱,一盒阿诗玛十元钱,酒让他们随便喝,一桌三四瓶足够了,烟可供不起,一人一盒烟,那得多少钱?”

话是说了,事也落实了,但没有实行多久,赵书记就顶不住了。有比他还大的官,冲他要烟,说,“你自己给我买烟还不行吗,我不吸公家的总可以了吧……”

即使是和他平级的,或是比他小一级的,跟你要烟你也得给,不然你还想和人家办事不?人家都有实权在握。

俗话说,“好人不长寿”,现在得说“好官不长流”。等你快修行到“好官”的地步,你就成了无源之水,断流了。你看看他后来那个有名无实的四把手的位置,就该懂得什么叫“好官不长流”的真谛了。

赵国林调走之前,董凤林调到了陶家屯乡升了一步,任那里的党委书记。董凤林走后,贾清仁任乡长。张荣发走后,贾清仁坐上了罗家房乡第一把交椅,他在这里在任的时间最长,快赶上乾隆了。

上文说过,他是顶替冯绍华的空位来的。那么,冯绍华副书记的位置是怎么空出来的?

赵国林任党委书记时,冯绍华是副书记,主管计划生育。在一次全乡计划生育工作的大会上,冯绍华对他“瘸子打围——坐着喊”很有看法,对他冠冕堂皇的言辞很有想法。于是,他三把手公开在会上向一把手叫板:

“这次抓计划生育,希望主要领导亲自出马!”

这句话正中赵书记的要害,岂有不疼之理?

赵书记当即“反唇相讥”,咄咄逼人: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唇剑舌枪,互不相让,骑虎难下,会议不欢而散,无果而终。冯绍华犯上作乱,引火烧身,咎由自取。不久,他被“生活作风”的问题困扰,自动要求调离,去了沈阳某国营企业。

贾清仁继任冯绍华位,上任伊始便先到冯绍华家中拜访他的前任,赢得全乡上下的一致好评,都愿意与他主动的接近,可见他城府功底的深奥与纯熟。

党委副书记的职责就是协助党委书记抓好各项工作,最主要的则是抓组织建设、思想建设、作风建设。他第一次在机关见面会上的讲话,主要有两点:

一是加强学习,二是号召机关的同志们要求进步。从那时起,机关的每个人都有了一本学习笔记,年轻人要求进步,申请入党的越来越多。我,就是在这个热潮中,被卷进去的一个新党员,那时我都45岁了。提起这件事,让我忍俊不禁又如梦幻……

 4 如毛的上司(为虎作伥)(11)

4如毛的上司(为虎作伥)(11)

贾书记很会做同志们的思想政治工作,他能准确地把握每个人的思想动态和内心世界,对所有人的长处与不足拿捏得恰到好处。然后,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和你促膝谈心,让你明确前进的方向和实现的目标,使你热血沸腾信心十足。这就是他,一个领导者所具有的政治素质和风范。

1987年时,我在广播站任站长兼编辑,贾书记常约我和他一起下乡蹲点。那时,“点”蹲得很实,吃住在村,没有特殊的家事是很少回家的。晚上没有什么工作了,我们就有时间和机会拉家常,话题没有约束。他得知我还不是党员时,感到非常惊讶,那时我已经43岁了,在乡政府已经工作了11个年头。

其实,对我不是党员的事实感到惊讶的人太多了,新民市广播电台的苏桂琴台长就是其中的一个。她是我们的老乡,她的丈夫是我同学的弟弟,我们无话不说。那天我去市里开会,填一张关于我履历的表格,上写“非党”。苏桂琴看过张口便戏谑道:

“我说老乡,你是怎么混的,十多年了,怎么连个党员都没混上?”

我笑了:

“是啊,遗憾呐,这有什么奇怪的,正因为我没‘混’,才没;混‘进去。”

她一愣,大笑。

我何曾不想“进步”,进一步啊?作为一名机关干部,不是党员实在是说不过去。别的不说,就说工作吧,你不是党员就显得很另类,自己处处觉得不自在,许多会你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你还要干党员的工作,而且干得很好。从这一点上看,我够党员的标准,为什么不可以是党员?可是啊,你又不能要求入党,原因及其简单。

入党,一要讲关系,而要论资排辈,三要避嫌。

我刚到乡里的那时候,好多条件比我优越的人都不敢问津,我还仅仅是个临时工,会叫人笑掉大牙的,说你不懂得天高地厚,哪时能轮到我?等该轮到我的时候,我又考虑不要和人家争了,免得说我有野心,抢夺人家的有利地形。这些人都是我的初中同学,上进心特强,朝思慕想往上爬。他们本来能量就很弱,你在和他狭路相逢,结果是什么?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相安无事的好。我不想对他们造成丝毫的威胁,我没有那么严重的官本位,奈何给人那样很坏的印象!

我不是党员,没有一点自卑与失意,想通了,也没有人拿我当当原来要求我什么,不是很自由吗?在自由的空间里好好做自己的本职工作,默默地陶炼自己丰富自我,何乐而不为?

我的个性很强,不喜欢别人驾驭自己,也从不讲究为人处世的奥妙与玄机,该说的一定要说,从不留半句话憋在心里头。由是,机关的都说我是爽敢说,也说我说话有分寸有分量,而我却从未觉得。

大概就是这个因素吧,领导不愿意无端的得罪我,贾书记对我也就格外地关注,常常把我当成“李大哥”同我讨论问题。当然,启发鼓励我入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一次他问我写没写申请书,我说没有时间些呢。贾书记生气了:

“怎么的,你是不是对我贾书记有意见啊,不让怎么就不写?那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小弟了……”

贾书记的“要挟”中又有“哥们够意思”的诉求,我不好意思了。

说句实在话,那时的我对入党的积极性已经再走下坡路了,上坡路是在冯贵清的年代。冯贵清年代是改革的年代,欣欣向荣的生产责任制,农民得到实惠的喜笑颜开,让我感到一片光明,看到了希望与前景,是我真正的热血沸腾的年代。于是,在一次骑自行车我与他回乡的路途中,我口头提出了入党的要求,也满怀信心和希望得到他的指点。可是,冯书记听后一言未发,我的心顿时凉了。他是党委书记,对我的深情置若罔闻,我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入党有必要吗?这一默不作声,不仅打消了我入党的念头,也使我迷蒙,神圣的党组织原来也是那么的平淡无奇。后来,农民的负担不断的加重了,渐渐地,我把入党的事淡漠了淡化了,甚至淡忘了……

贾书记对我的责难,是我入党的时机成熟了吗?或是也该给他面子吧,我第一次写了入党申请书。

虽然我不是党员,但我是讲原则的人,绝不单单是面子叫我就范。我主要是想争取得到一个表达自我看法、想法的场合与机会,而绝不是想把入党作为升官发财的途径。我入党了,就可以说当话,替“党”说话!

1989年是个多事之秋,我入党了。我无愧,我没有送礼,没有拉票,没有一星半点对不起自己良心的思想以及举动。我说过,我是被那股入党的热潮卷进来的,掀起热潮的人正是贾书记。他所以动员我入党,有“器中”我,“利用”我他用的成分,还有另一层难以考量的原因。那就是我挡住了许多人入党的大门,也挡住了贾书记的一条路。什么路?后来都知道了。

我入党前,政府机关很长时间没有发展党员了,是我自己挡住了自己的路。之后,新党员如雨后春笋,相继出头露面,引起一片哗然。

大潮之下,难免泥沙俱下。只不过之后的大潮中卷进来的泥沙多了一些,叫人瞠目结舌。有玩世不恭者,有醉生梦死者,有桃色新闻者,有……换言之,这些人根本是不能“将就”的党员也是党员的一员了,是“人情党”、“关系党”。靠什么,凭什么?靠人情——人情是可以用钱买到的,越多越浓厚;关系时可以用金钱换取的,越丰厚关系就越密切,没有钱什么也办不成!

说我挡住了这些人的路,就是说我入党了,就没有人会说“比他们好得多的人都没有入党,他们凭什么”?对此就没有人再会议论纷纷了,掩耳盗铃,总比明目张胆要好听一些吧。

有了这样变味的党员加入党组织,还用得着谈什么进取心吗?当然了,领导的威信也被变卖得一无所有,剩下的仅仅是“权威”两个字,还有一个官位的虚名。

一个人不能永生的正确,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去蜕变自己的信念,故意地去犯错误,更不该昧着良心去做连自己都感到愧疚的龌龊勾当。

常言道:物必自腐而后虫生!这些虫豸就是党内的蛀虫蠹虫,腐蚀党的健康肌体。蠹虫们专门寻觅吞噬领导的薄弱点,或奇痒之处。你爱钱吗,就以钱做刀枪;你好色吗?就以美貌为利刃,让你乖乖地被俘虏。人本血肉之躯,孰能挡得住七情六欲的连环夹击?而这些领导偏偏又是七情六欲非常浓郁的种子,哪能经得起如此温柔的雨露,发芽了,一个怪胎在党的肌体上不断地无休止地疯长,蔓延。更何况,有时领导的“奇痒”是不用属下去费心猜测的,他自己就会暗示你明示你。比如:听说市里编委又下发关于某某干部指标了、某月某日我得回家给老母亲做寿了、我这几天得和大家请假装修房子了、我身体不舒服明天住院了……这属于明示。领导的手下还有为虎作伥的“伥”,他可以以提醒你的口吻说:

“喂,过春节了,人家都去看领导了,你什么时候去啊?”

“你知道吗,领导对你印象很好,你怎么还装傻啊,机会啊。”

“干嘛不去看看,又不花你自己的钱!”

“少说也得个五百八百的,给孩子啊,少花不如不花,反倒要人来气。”

……

“伥”,就是演变成为现在的“托”,是领导的铁哥们。他说话相当于领导的圣旨,你要不言听计从,苦头马上就到啦。再说了,哪个送礼的花自己的钱?你不肯出血“托”也不跟你废话。犯得着废话的,都是一个个有小金库部门的头头脑脑和村里的书记主任。这些人,“头上戴的(高级太阳镜),身上穿的(名牌服装),手里拿的(BB机手机)”那一件不是公款换来的?投桃报李的买卖傻子都去做,奈何他们不懂不做?

古时候勾勒清官的那句话,放到现在某些领导身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发了财,还落个清廉的名声,上帝对他们都垂涎了。

美女慢慢地享用,可以随时革故鼎新。金钱可以大把大把地花,源源不断地来。一部分由自己消费,另一部分作为资本投入到官场,攫取更得的利润,而后步步高升,在接续投入,一个良性循环的机制就这样形成了,运转了。对此,已经不是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只是机缘能量的区别而已,是不是实行而已,市场是有规律的,有明码实价的啊。

贾书记任党委书记期间,从本市东蛇山子乡调来一位乡长,叫王广福。他到任之前是三把手,党委副书记。对于他异地升官,原罗家房党委副书记当然有些感到不公与失意了。论水平还是论资历,“坐地虎”与“天外客”半斤八两,可他就没有做地升官的机遇。一句话可以释疑——生命在于运动,升官在于活动!你不去管你的领导那里活动,人家还以为你不愿意升官呢。那么,“坐地虎”后来怎样了呢?

 4 如毛的上司(败走麦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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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地虎”后来很惨,惨不忍睹!原因何在?话,还得从贾书记这说起。

贾书记该走了,他在罗家房乡呆了足足八九年的光景,“景”也整得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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