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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人杰-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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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在这里是档案员。就把顺城主要矿藏档案供他查阅。结果他发现一份一九四0年的日伪矿产勘查档案。记录以中、英、日三种文字记载,而且还有图示。他让同学马上复印一份。这份日伪档案就是当年安玉国带日本地质工程师探矿记录。太行山已发现铁、铜、金、钼、锰矿。这份档案是安玉国用一天时间翻译记录。后来把记录交给孙运达,孙运达交给贺家义。记录图示非常清楚。湾道山西山岗有金矿苗,具体埋藏深度,要钻机钻探从岩柱分析计算。王文星如获至宝,他向地矿局熟人打了招呼,就跑到省驻顺城地质队商量钻探事宜。按常规,钻探打井要办很多手续,王文星却说:“干一天给一天的钱,不用办那手续,出了事我兜着。”结果,地探队把钻机刚架好,就发生了打架事件。

王文星此时才知道,这里可不比煤矿,这里是湾道山的一亩三分地。湾道山可不是好惹的“牛屄村”。当年的漏网右派现在是村中的主事人、是市里农业战线的大红人。恐怕自己的横推车,到那里未必行得开。

第一天就发生打架事件。他在电话里告诉皇台镇派出所,不管用什么办法,把打人者拘留就行。你拘留了他,我给你一万块钱。第二天没开钻。接到勘探队长的电话后也嘬了牙花子。因为他实在不愿去湾道山,可不去又不能解决问题。他狠狠心,带了三个人,一个是他的贴身保镖,外号叫二胖,二胖不胖,只是脸大。自幼学通臂拳,平时练散打、摔跤,三五人进不得他身。原在市武术队,因为无故打伤人,被开除。还带着他的三舅四舅,此二人刚刚来到只有几天。平时住在“顺城大酒店”。二人小时曾被父母送到吴桥杂技班,练个半生手又改学拳脚,擅长散打,身手功法以快出名。他三舅实际是陈氏公司的主要策划人。他出主意,如何偷油,如何打油田工人,出了事如何办,蔫招、损招都是他设计出的。他来到王文星这里,告诉他,干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干那白粉买卖要收手。因为在桑洲此事东窗事发。你大舅肯定会交出那千克白粉,可能要追查到你这里。王文星是“宰相肚子”,啥也不怕,谁证明那千克白粉是从我王文星这里拿去的?

陈世好说:“我们已被追缉,如被捉住,肯定会彻底交待。那时你我就不会有好下场了。”

王文星告诉两个舅舅:“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哪儿来的警察也抓不住你们,咱那地方神仙也无法知道!”

王文星带三人开车来到湾道山,见钻机还趴窝不动,村支书坐在那里,还有几个村民。王文星走向周文治,掏出中华烟递给周文治,口里叫着周书记、周书记,叫得嘴甜。

周文治推开烟说:“咱不会抽烟,你想干什么?”

王文星笑嘻嘻地说:“我是王文星,我就是文星煤炭矿业公司老板。”

周文治一听是王文星,立刻想起死去的老父亲,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周文治马上冷静下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还是以公论公吧。

周文治说:“我请你把钻机、支撑架子运走,如不运走,我派人帮你拆运,到时候光怕不好说话。”

王文星说:“我看这样,损失的果树,我们照价赔偿,钻机开钻,我包赔损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周文治说:“山川土地都是国家的,但这山属湾道山使用。先说损失,一共毁我成果树二十棵,按每年每株挂果二百斤计,应该是4000斤。按眼下价,每斤富士苹果八角计算,一年应该是3200元。坐果期十年计算,应该赔三万二千元。我们计算是按中间价,应该是公平的。你们包赔损失后,运走塔钻和设备,不允许在这里钻探。”

王文星说:“只赔偿,还不允许开钻?也太欺人了吧?”

周文治说:“我们讲的是道理,这不是你想在哪儿开钻就在那儿开钻的时候,这是有王法的国家!”

王文星可没遇见过这么栽面子的事,他气呼呼地说:“可还有周旋余地?”

周文治笑笑说:“咱这可不是讨价还价做买卖!”

王文星不听尚可,一听气血上升。走上前抓住周文治脖领子说:“你再说一句?”

周文治本来就是个不喜欢大声说话的人,还是不急不慌地说:“别说说一句,就是说一百句,也是包赔损失,拉走设备!”

王文星身高五尺四寸,手大脚大,在周文志面前犹如显圣金刚。周文治虽然已身不由己,他却不急不慌地说:“小伙子,咱们都是吃饭长大的,绝不是吓大的。你动手也无济于事。你动手力度越大,更说明你越无理!”

此刻王文星被周文治不痛不痒、不软不硬的话刺得头脑膨胀,神志激昂。那手不由得加大力量,一挥手,把周文治搧个跟头。

周文治爬起来,也不急,说:“大家看看,我这脸是个巴掌印,就是他搧的。你如想打,把我拉到你们家炕头上坐坐实实地打,你有本事再用一次‘大劈棺’,算你小子有种!”

王文星不听则罢,一听‘大劈棺’头嗡一声又炸起来,身子向前直扑周文治。就在这时,好像走路绊了一脚,停住了。

周文治自己坐在钻机前时,几个村民紧跟过来。大壮见村民往钻机方向走,也悄悄跟着去看热闹。走到那儿,见王文星暴打周文治。大壮心里急呀,恨不得冲上前,打翻那个凶煞神,但他稳住了。见还要打周文治时,才闪身挡住王文星的拳脚。

大壮说:“你也太野蛮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动手打人,你就不怕法律吗?”

王文星见这个年轻人个头不高,但身体结实,和自己比个头要低半头。此时他正在狂野发疯之时,根本没把大壮放在眼里。挥手直捣大壮的鼻子。大壮也不躲闪,伸手握住王文星的手腕,只一拧,就听“啊呀”一声,那腕子已被拧碎。他顾不上疼痛,咬牙一喊:“给我上!”二胖、陈世好、陈世吉三人抡起胳膊直扑大壮。几个村民没动手,只在一旁看热闹。周文治心想,你们可遇上丧门星了。大壮开始没认真出招,见这三人着法精到,身有功夫,所以不敢大意。大壮动用真功,不出三招,把这三人打倒在地。

王文星见自己的贴身保镖、两个舅舅,三人惨败在人家手下,吓得他脊梁骨冒凉气。此人是何人?有如此真功?他左手握着右手腕,大喊:“咱们撤!”

周文治说:“想走?没那么容易!打了人,不赔损失,扣下设备!”

那几个村民不是来看热闹的,他们早估计到,会有一出好戏看,所以就藏着扛、抬、卸工具,只等周文治一发号令,立即拆钻机。拆钻机不是没收地质勘探公司设备,主要给他们一个难看!十几个钻探工人此时无人敢张扬,乖乖地看着村民把钻机大卸八块。

王文星握着手腕慌慌张张地坐车走了。路上,老三陈世好心存疑虑,说:“刚才这人好像在那见过。对,是他!就是这个丧门星坏了舅舅们公司大事!如知是他,早该带枪来,轰死他!”

王文星说:“他打伤我,我去找治安队,要拘留这小子!也给咱爷们出口恶气!”

马上用大哥大打电话,找市局治安队长。治安队长听后说,此案要由当地派出所处理。

王文星一听不痛快,就说:“只要你们把那小子治安拘留,到时给每位队长买一个大哥大,怎么样?”

治安队长说:“这本应当地派出所负责,我们插手不合适。况且你的伤伤到何种程度,还没证据。不过此事我们可以跟皇台镇派出所沟通。”

治安队长和皇台镇派出所一通电话,派出所长便说此事不好管。要管,你们治安队直接管。治安队长便派两名民警去湾道山拘留大壮。

周文治见来两个民警直扑办公室,就迎面上前。两民警取出拘留证,说:“今日上午发生打架斗殴事件,你村民打伤文星公司总经理王文星,现在来拘留凶手,请你配合。”

周文治说:“你们只听一面之词,一没有调查,二没有证明材料,说拘留就拘留?你们还有王法吗?你们要拘留的人也不是我们村的,要办你们自己去找。”

两个民警其实不了解实情,只是执行任务。周文治就把事件经过自始至终说了一遍,最后说:“你们硬要拘留,就拘留我好了。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打架却是那个王文星先动手的。”两个民警为难了,一直向周文治说好话。头头签下拘留证,二人也是为了执行公务。

周文治说:“你知道现在百姓怎么评价你们吗?太难听了。这件事不是我们惹起的,却要拘留我们两个人,你们就不怕说你们是那些人的保护伞吗?”

民警两手一摊,说:“那是上边的事,跟我们无关!”

周文治被二人纠缠得无法,说:“要拘留也可以,但有个条件:一不许带铐,二不许虐待。这两条保证了,我还得做做工作。看人家服不服。”

周文治去找李明珍,李明珍听了差点晕了过去。她说:“为嘛这么不讲理?不是我们办错了事,还要处罚我们。拘留一个了还要拘留一个?不行,我要去市里评理去!”

李明珍如果去找找关系,此事也许马上迎刃而解。公法里的一些猫腻也许暴露得早一些。李明珍偏偏不愿为自己的事去托人走关系,宁愿自己吃哑巴亏也不愿求人。今天,她豁出去了,不让拘留大壮。

大壮说:“妈呀,拘留对与错,咱们先不去理会,我想先去里边看看我二生兄弟。他如果在里边受了气,我可不依他们。我和二生的事,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些人已黑了人家的好处,能不为人家服务么?我去,去个十天半个月,怕什么?咱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难为情?我跟他们走!”

李明珍止住哭说:“大壮,你没呆够哇?还要去?你妈的心可碎了,咱不去不成?”

大壮说:“妈呀,人家下了拘留证,那是圣旨啊,不执行咋行啊!”

大壮坐上车,跟两民警走了。

大壮刚从拘留所出来三天,有的管教不知内情,还以为他是“二进宫”。拘留所在看守所大院内另开一个角门。这里全是大通屋,住大通铺。来这里的大多是交通违章、交通肇事、偷盗、打架斗殴、卖淫嫖娼、聚众赌博……等治安拘留。他们把大壮放在交通肇事、赌博、偷盗拘留一伙人房内,铺位紧挨二生的铺位。此时,二生一伙起早去煤窑干活还没回来。管教告诉大壮拘留所里的规定、作息时间、注意事项、拘留时间。说完就走了。大壮坐在铺上休息,二生天黑时回来。洗完澡,坐在铺上等吃饭。

二生见通铺旁边坐一个新人,两眼怔怔看着他,二人一对目光,马上说:“你是二生弟!”

“你是大壮哥!”二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大壮把事情一说,二生说:“这件事情是冤案,早晚咱们要申诉。”

哥俩又互拥着站队去食堂打饭。吃完饭,又排队喊号报数。管教一看,发现二生和新进来的人长相、动作特别一样,心里有了谱:这二人是亲兄弟。

第二天,二生、大壮和收容所的人员编成混合班,坐大轿车去西郊煤窑下井挖煤。在井下,管教跟随人员下井,哪个活不好干,就指挥二生、大壮去干,干慢一点,那管教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骂人。稍不称心,还要拾起煤块打人。不知这个管教为何对大壮、二生有成见?二人也不理他,该怎么干照常干。气得他干着急打转转。

小煤窑全是私人开办的。巷道里根本没有通风、瓦斯监控等安全防护设施。随时有塌方、冒顶、瓦斯爆炸的危险。挖煤用洋镐,运煤用柳筐,人在煤层里边爬,干会儿活就跑到竖井边吸口新鲜空气。别人在竖井吸口气管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壮和二生运煤喘口气,这个管教便大骂二人。管教就坐在竖井边监督拘留人员干活。中午,大家就缩在煤堆里吃饭、喝水。大壮哥俩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哥俩攀扯生辰年月,各自叙述小时候的奇闻轶事。讲和恩师习武、和奶奶学艺。二生告诉大壮,他的功夫先和奶奶学的,后来去山上飞云寺与侯大师学的。那个奶奶是咱爹的娘,是咱亲奶奶、她是个老尼姑。

大壮说:“我的功夫是和‘和尚爷爷’学的,不知咱奶奶和和尚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二人拉着拉着嗑,就到点挖煤了。管教见哥俩不理茬还在说笑。就气呼呼地大叫:“少说闲话,多干活,完不成定额就别升井!”别升井就是别回地面。

这一天,干了一个连班,夜里十二点才升井。二生悄悄告诉大壮,明天可以睡个懒觉。挖煤、运煤实在太累,躺下浑身如散架一样,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哥俩正睡得香,忽然被管教叫醒。二生一看墙上挂钟,刚打七点。

大壮说:“今天不是可以睡懒觉么?”

二生说:“这不换了个管教?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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