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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曹子渝突然生龙活虎。赵鼎阳深知不妙。这个遥控器要是被曹子渝的到。说不定就是一场灾难。
这时候。遥控器落地。距离牢门。仅仅一寸距离。而那两个殴打曹子的人也算机灵。趁着自己离那里近。快步走过去把遥控器拿在手里。
无奈。曹子渝只的止住身形。
刚才还惊慌失措的赵鼎阳蓦地猖狂大笑道：“曹子渝。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哈哈……”大笑着走向遥控器。他不着急。因为他要一步步将曹子渝逼疯。
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膨的一声巨响。铁门摇晃！
这个出乎所有人的变数竟然是那个被废了四肢的赵鼎阳！
什么是疯狂？不是输了钱一心翻本的赌鬼。不是色心上胆的色鬼。而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见着刚要到手的遥控器飞离自己的手指尖。赵鼎阳似乎已经看到了血。浓浓喷涌的鲜血。他本来就比一人更加珍惜性命。哪里还能保持刚才那种的姿态。脸色一变。扯着嗓子吼道：“快拿钥匙开门！！”
但是这一下。曹子渝哪还会给他半点机会。就如一只凌然的狮子。带着无比的怒意。暴然而动。
眼皮一抖。赵鼎阳掏一把手枪握在手里朝曹子渝射去。虽他没有曹子那样的近身战斗力。但他也是“潜影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一手枪法出神入化。真说起杀伤力。十米外拿枪的他就能轻易杀了一些近战能力强的。虽然他曾经听说过曹子渝刀枪不入。但是现在他是什么都顾不了。出于本能的去掏枪开枪。
直直中了那一枪。一滴血顺着曹子渝的右胸流下。
因为一开始的躲避。赵鼎阳并没有能直接去打头。但是自己在移动中击中移动中的人也算是玩枪出神入化之人了。
赵鼎阳恐惧中夹杂嗜血的兴奋：“哈哈…原来穿甲弹可以伤你。哈哈！！”
似乎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曹子渝却没说话。死死盯着赵鼎阳。正要冲过去……
嘭的一声。那枪打在曹子渝右腿上。子弹穿透肌肉却让他痛的麻木了。裤脚全是是血。胸口每呼吸一下都是撕裂的痛。也是在刚才右胸中了一枪。
但是曹子渝不在乎。他双目瞪的滚圆。两脚猛的下蹬。身体宛如跳跃悬崖的骏马对着赵鼎阳腾空而起。赵鼎阳右胸吃了一拳。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往后仰非。摔落在地一动不动。
身体如电般地一旋转。曹子渝伸出长长的手臂。已经带起了空气中凝聚的力量。向着另外两人凌然攻到。快速连击两拳。那两个刚才还在痛打曹子渝的人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喉咙处咔嚓一声。便永远没入了黑暗。
“爸
。青青。没事吧。”曹子顾不查看自己的伤势。左右边胸口。忍着痛走到铁笼边。右手捏着那把手掌大的锁。丹田一口气冲上来。由腮蹦出。单手硬生生将那钢铁扳裂。
进去将父母和妻子三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任青青两眼水幕。看着自己丈夫胸膛上那殷红的鲜血。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掉落下来。
“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曹子渝安慰道。见三人平安无事。心里松了一口气。带着三人走出来。看到那个断肢的赵鼎阳。曹子渝知道倘若没有他从轮椅上用臀部的力量一撑。撞开那人。可能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于是他蹲下身子。伸手揽着脖子和腰将其轻轻抬起。问道：“赵…你还好吗？”
“我没事。这样也过了一年了。”似乎看出了曹子渝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他淡然一笑。凄惨绝伦。似是身心疲惫。说一句话很是辛苦。
看了一眼那边死尸一样的“赵鼎阳”。曹子渝耳边又听到怀里的人艰难的开口说道：“他。他是假冒的。做了整容手术……”
只见他有些凄凉。想要继续说下去。
但是曹子渝看他那么辛苦都要说。只的忍下心来让他说玩：“一年前。我中了圈套。被关押到这里。然后看到一个模一样的自己站在我面前。我的表情和你一样。然后他没有我。因为他是我三年前抓捕罪犯逃跑掉的目标。叫李厉天。他弟弟死在我手里。他想报复我。利用他们国外的组织。设好局把我手脚都截掉……现在我这个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的妻和儿子。但是。我真的很想看看他们……”
“你放心。我带你出去看他们……”曹子渝知道他忍辱负重。饱受折磨和屈辱。为的就是自己心爱的亲人。强忍着泪水。哽咽道。
“其。我一直幻想着重逢。可是现在。当我真的可以去看他们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正当曹子渝要开口说什么。只觉的怀里的人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小心……”然后胸口一疼。被他撞了一下。受伤之后的曹子感觉腿脚虚浮。整个人被这么一撞。立即往后跌了出去。
“这些年。老子一直背着这个C4弹过日子。为的就是防身。今天。老子死也要拖个垫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厉天已经站了起来。拉开衣服。里面是一个小型的炸弹。曹子渝知道那是特工处研制出来的炸弹。虽然小。但是威力很大。
疯子！
沉浸在悲伤里的曹子渝事先没有去感应。不知道赵鼎阳已经挣扎着扑过来。但是此时的他。手臂上还扎着一个没有拔掉的针头。很明显。是刚才注射了和外面两个外国人一样的药物刺激自己。
把曹子渝撞开后。四肢早已断掉的赵鼎阳像条蛇一样。卷曲移动着身子挡在李厉天前面。张开嘴死死咬住对方的小腿。
“你他吗的。临死还要跟我斗！”两眼血丝。李厉天露出诡异和狰狞的笑容。骨上移时。双眼睁的很大。但眉毛却是八字形地下垂的。只瞧人毛骨悚然。
就在他抬起脚往赵鼎阳脑袋上踩去。行动不便的曹子渝要扑过去的时候。那颗小型C4时弹已经指到了“零”秒！
“轰！”
一股热浪在地下室里荡漾开来。而那两具死缠在一起的身躯早已是满天血雾。血液纷扬。如漫天的樱红。嫣然艳丽。
曹子渝见已经无力回天。只的忍着痛把任青青抱在怀里。手在她的后脑上摸了几下。后者在他怀里嗦嗦的抽噎着。也许是今天受的惊吓太多。哭的太多。此时的她反而流不出眼泪。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隙。空洞惊悸的目光散乱着。没有焦点。
“没事了。没事了……”安慰着她。曹子渝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唯一的人证死了。两个赵鼎阳已经粉身碎骨。现在只能想办法出国。
心中只转念着几个兄弟的样子。曹子渝心中有了决定。于是叫父母带着任青青去门外。他将这里面的一切遮掩了痕迹。便领着他们走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在整个地下基地的某处。一个人坐在皮椅上。他身后站立着缠着绷带的江湛刚和另外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那坐在皮椅上的男人盯那监视大屏幕看着曹子渝他们走离地下通道。嘴巴轻轻的蠕动着。像是自言自语道：“曹子渝。就算是这样。我也叫你这条龙没升天就死掉……”
第五章 逃亡
草莽 第四卷 苍龙啸九天 第五章 逃亡
子渝带着父母和妻子在下水道里七拐八拐。从出口里来。
看着那两大众吉普车还停靠在那。曹子渝一猫腰就进了驾驶室。把里面那个昏厥的人放落在路边。等亲人上了车。猛踩油门。越野车咆哮着冲出小巷一路狂奔。
来之前的车门是被力气硬嵌入到车身的。曹子渝也不理会。左手控制方向盘。死死的踏着油门。车门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响在高速路上疾驰。
从早上出事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在打过电话给陈忠跟他说出了点事需要帮忙后。曹子渝关了车灯。猛一甩方向。车子脱离了道路。冲进路边更加崎岖不平的荒郊野的。越车在旷野里颠簸窜行。已渐渐漆黑的天色遮掩了一些痕迹。
把车停好后。曹子渝带着三人隐藏在附近。等到陈忠的到来。他没有打电话给冯雨阳和左禾明。原因就是这几个信的过的兄弟里。只有陈忠孤身一人。比较方便。虽然冯阳也一样是孤儿。但是他现在交了女朋友。曹子渝不想让他承受太多。
陈忠根据曹子渝报的的标。开着车过来停在那越野车附近后。一见满身是血的曹子渝真是大吃一惊。看到这情形没急着问曹子渝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冷静的问道：“子渝。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见到陈忠过来。曹子渝心神一松。他实在太疲倦了。大腿上的枪伤没时间处理。血流了很多。又伤了肺。赶了这么长的路。神情有些疲惫道：“帮我联系蛇头。送我们出国。不能找小哈他们那条线。这次的事比较严重。”
闻言。｜忠摁动了电话号码。把事情搞定后才让曹子渝他们上了自己的车。在车上。曹子将发生的一都说了遍。最后才说道：“现在真假赵处都死了。走那时候没太多。可能那的下室其他的方肯定有监视器等东西。也有其他人。证据不用说也被销毁了。恐怕要起大风波。我想来想去只找上你。一会送我们上船。兄弟就此别过。日后有机会再见。”
陈忠听了也不动声色。目光在曹子渝身上转了一圈。说道：“你伤势颇重。就算侥幸逃出去。一路颠簸加重伤势只怕半年一年都不能动武了。还有伯父伯母和嫂子……”
“我身子还抗的住。你别担心。至于我父母和妻子。我会想办法安置。”
眉头一皱。陈忠又问道：“可是这样总不是办法啊。你就背一辈子黑锅？”
“先把我家人送到安全的方托人安置好再说。其他的我总会回来想办法把事情真相证明给人看。”曹子目光闪动着。食指不断点着车门。显然在思索办法。
“哎。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叹一句。陈忠驾驶着车子一路急驰。
曹子渝等人刚刚离去。几封写着曹子渝杀害国安特工处处长的信递到了主管几个特工处的领导手里。经过核查国安特工处的赵鼎阳已经失踪。军委特工处公安特工处立刻发出秘密公告要属下特工搜索曹子渝以及其亲人的下落。
而这个时候就在另外一个大城市———津天市的一角。从一辆白色小轿车飞快的向海边飞驰而去。
临近子夜时分。津天市郊外的某码头。
曹子渝望着远处缓缓行驶过来的一艘船。对着身边的人问道“忠。这个人可靠么？”
“你放心。这个人跟我执行任务联络过几次。是运送出口商品的。只要的起价。环游世界他都干。”｜忠答道。现在曹子一行四人都在紧张的注视着那艘船也包括周围的一举一动。
船靠岸了。陈忠主动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双方简单寒暄了几句。陈忠示意曹子渝他们上船。后者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便扶着父母和妻子就登上了这艘船。
开船的是一个头不高。三角眼的中年人。属于那种惟利是图的人。在陈忠的介绍下同他寒暄了几句。众人就进入了船舱。船很宽敞。比起小哈那条船要大的多。八个人在船舱里一点也不觉的拥挤。
“开船吧。三眼。”陈忠对着｜人说道。
三眼打量了一下满身是血的曹子渝。又看了看他父母和任青青。道：“这个还拖父携妻的跑路去美国。恐怕……”
“价钱方面你别担心。我们干这行的。上这条船你也有个大概。别问太多。”陈忠瞪着他。沉下脸色。
一听到价钱方面有的加。三眼立即眉开眼笑。对着船头的那两个汉子喊道：“好咧。开船！”
月光如水银一般倾泄在外表貌似平静的海面上。一艘船趁着茫茫的黑夜向远方始去。目标：加南大某偏僻的海湾。然后再偷渡到美国。
船飞快的在海上穿梭着。船身不时的随着海浪的波动而上下起伏着。已经过去两个多钟头。坐在船舱里的曹子渝劝说着双眼已经布满血丝的亲人吃过饭去休息。而陈忠在抢过任青青手里的绷带后。把曹子身上的外伤也都处理过。
此刻妻子和父母被他劝到另外的舱房里休息。他抬头看着陈忠。淡淡然说道：“你真的决定了？”通过内视
后的曹子渝对身体的了解程度又比常人深的多。知道伤最严重的不是大腿枪伤。而是肺。他全身筋骨千锤百炼。子弹只是卡在肌肉层。还没伤到骨头。养几天伤口愈合就好了。倒是伤了肺相当严重。体内那股白气正在慢慢的修复着。比以前的枪伤修复的要慢的多。
所以他半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的轻微悠长。以免再伤了肺。
“我决定了。你已经背负了那么多。当初不是你帮我挡了那颗子弹。早就没有我今天的陈忠。你现有事。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见曹子渝紧锁眉头要说话劝说自己。陈忠赶紧又说道：“其实做出这个决定的不只我一个。还有雨阳。”
听到他这样一说。曹子渝深吸了口气。又拉的肺有点痛。但他全然不顾。睁大眼睛。问道：“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