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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仙云-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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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任何生机,但却有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一直凝聚着没有散去。

崔西敏此时眼眶红肿,脸颊上更是残留着斑斑泪痕,显是刚哭过一场。见到琴仙云后,哽咽着道:“仙云,师傅他……他……”

“太衍大师他圆寂了?”琴仙云心中一沉,难道西敏的预感真的出现了?

陈至清叹息着点头道:“是啊,没想到我父亲刚过世没几天,连大师也……”

灵觉禅师合什笑道:“师侄,两位施主务须难过,师兄禅法精深,早已将世间生死之事看破,超脱肉身限制登入西方极乐世界是我们每位出家之人最后的归宿,如今师兄圆寂,你们更应祝福于他才是啊。不过这以后之事就全靠诸位的努力了。”

崔西敏悲痛的道:“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就不愿多等几天,让徒儿见他最后一面啊?”昨天回到宾馆后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晚上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辗转反侧到了五点多钟,便把陈至清拉了起来,本来他还想打电话叫上琴仙云,但见天还不亮,便决定自己和陈至清先去小弥勒寺,等天亮后再通知琴仙云直接去寺里就行了,可未料刚到寺里,便听到了自己师傅已于昨日圆寂的消息的确,太衍大师能够看破生死,但世间却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多能如他那般超凡脱俗,崔西敏自幼便与他生活在一起,太衍大师对其可说如师如父,如今他说走就走,这让崔西敏怎能不伤心欲绝?

灵觉禅师微笑道:“师侄啊,你跟随师兄这么多年,没少听他讲佛法禅理,怎么还是如此痴迷呢,你这样如何能让师兄放心得下啊!”说到这,他又转向琴仙云道:“施主,太衍师兄圆寂前曾将‘璇玑珠’的形状印于‘心镜’之上,如今你终于请得陈老施主的后人回来,也不枉师兄一番苦心了。”

琴仙云无语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太衍大师定是为了探得“璇玑珠”的样子才会导致这个结局的。

灵觉禅师道:“呆会施主只要将精神力量注入师兄脑脉神经,便可以探得师兄‘心镜’中所残留的信息。为了能让陈施主亲眼见到‘璇玑珠’,老衲还会以‘圆融神通’相助,将你与琴施主的真气互融。”

“我们现在便进行吧,师兄为了保持‘心镜’中的影象,已经耗费了许多精神力,幸好你们回来得及时,不然‘心镜’再过两天便会消失的。”灵觉禅师再讲了其中要注意的一些细节,便又吩咐道,“无为、无虚,你们守在门外去吧。师侄,你也先在这殿里休息一会吧!”

说完,灵觉禅师已在太衍大师身侧坐了下来。琴仙云和陈至清只能压下心中的哀伤,在太衍大师身边做坐好。

琴仙云按照灵觉禅师方才所说,骈出两指点在太衍大师的印堂之上,而另一只手则与陈至清虎口相合。灵觉禅师则将自己的“圆融神通”劲气全部加持于两人手掌之上,将两人相触的那部分真气融合在“圆融神通”的禅劲中。

做好这些之后,琴仙云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心情,“迷神引”的精神力量缓缓地向太衍大师脑域传输了过去……

第六章心镜

随着精神力量的不断深入,琴仙云终于找到了残留在太衍大师脑域中的那团精神实体,这是太衍大师运用自身超强的“心镜”精神修为所凝结而成的存在!琴仙云的精神力量与其一接触,便似被从其中透射出来的吸力给拖住了。

由于事先已得灵觉禅师吩咐,乍然遇到这种情况,琴仙云并未惊慌失措,反而逐渐放松自己的精神,任由那股力量将自己的神识往里吸。没过多久,琴仙云的心内变得空灵无比,但脑中却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盘膝端坐于蒲团之上,身穿着一袭红色袈裟,神情慈和,脸上始终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微笑。

他正是太衍大师!

几秒后,却似乎有一个相貌与太衍大师一样的影子从其身上分离,飘飘荡荡的走出大殿,穿过小弥勒寺的正门,下山而去。太衍大师一路来到菊影市区,这时虽然不时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但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

太衍大师老马识途般地走到鸣鹤馆后的那栋楼房里。楼房内还有只有一间卧房还在亮着灯光,窗前站着一位儒雅的中年人,此时正负手望着那漆黑的苍穹。太衍大师只望了这人一眼,身子便冉冉地从地面飘起,直到顶楼的一个窗户里才停了下来。

太衍大师跳下窗子,向上走了几级楼梯后便来到了顶楼的楼道上。也不知为何,虽然顶楼漆黑如墨,但到了太衍大师的眼中,却一切都变得光明了起来,楼道里的布置这时全都一览无遗地展现了出来。

楼道口上盘坐着两个身躯硕大无比的人,望去就如两堆肉山一样。而楼道上则不时地飘荡着几个幽灵般的人物,这些人如鬼魅一般在空气中忽隐忽现,使这顶楼愈加多了几份恐怖的气氛。但不管他们如何戒备森严,太衍大师却毫无顾忌地从他们眼前飘过,径直朝对面的一间卧室走去。

只是那房门都一直紧闭着,太衍大师似正为怎么进去而着急时,那房门倏地打开,一个胖硕的老人从里面迈了出来,如此笨重的身躯在移动中竟然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实在令人极为惊奇。太衍大师观察了他与楼道口的那人一会后,立即从那敞开的门缝里闪了进去。

那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屋,里面只并行趺坐着两个同样肥硕的人,而且除了两人身前的一个小盒子外,周围什么摆设都没有见到。而在太衍大师猜测着那盒子里装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璇玑珠”时,刚才出去的那个胖子已经招呼另两个胖人走了进来。

他们一言不发,就在里面那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其中一位看去年纪最长的老人道了声:“开始吧”便将伸身向了那小盒子。盒盖方一打开,一阵微弱的蓝色亮光就从里面绽放了出来。太衍大师稍微飘进一看,那是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形珠子。

老人将珠子置于手心,没过一会那珠子放射出来的蓝光变得愈加明亮,但那珠子里面却又好似多出了几道红色的痕迹。这时,老人嘴唇微动,似乎对那几人说了句什么话,几人的手掌随即向那珠子拍了过去……

只是刚到这里,太衍大师的身影突然一黑,任何图象都在霎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浸在空灵境界当中的琴仙云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自己仍旧身处随缘殿,两指也依然轻点在太衍大师的印堂撒上,对面的灵觉禅师则是满脸微笑地注视着自己,但旁边的陈至清表情与自己一般无二,想来也是看到了与自己一同样的情景,“这就是太衍大师运用‘心镜’所留下的‘璇玑珠’图象吗?”琴仙云愣了好一会才匪夷所思的问道。

以前在监狱中时,田峰将自己的心愿告诉他时,并没有将“璇玑珠”的样子描述给琴仙云听,因为他也不知道“璇玑珠”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次可说是琴仙云第一次见到“璇玑珠”,而且还是通过这种神秘的方式看到的。

琴仙云在不久前从崔西敏的口中知道太衍大师修炼过一个叫“心镜”的精神功夫,当时崔西敏将这“心镜”说得神乎其神,说什么修炼到了最高境界,精神便可以脱离肉体的限制而遨游于虚空当中,如此人在此处,却可以马上便知道数里外甚至是数百里所发生的事情。

琴仙云当时听了只是一笑置之,但现在他却是真正领略到了“心镜”的神奇之处了。据刚才从太衍大师脑域中获得的记忆来看,太衍大师前往鸣鹤馆时,肉身依然留在了小弥勒寺,去的只不过是他的精神所凝结而成的虚拟影子。说那影子是虚拟的,是因为除了施术者自己外,旁人都见不到它,但他又不是虚拟的,因为他蕴涵着太衍大师的意念。

运用这种方法的确是可以在不惊动任何的情况下去观察“璇玑珠”,但是这却是以太衍大师的生命换来的啊!若是早知道太衍大师打算用这种方式去获取“璇玑珠”的资料的话,琴仙云宁愿多冒点险,也不愿意提出那“偷天换日”的计谋啊。

灵觉禅师看了看琴仙云与陈至清道:“由于师兄坚持到昨日方才圆寂,所以他脑中的精神记忆还是十分的清晰,只是不知陈施主见过那‘璇玑珠’后是否有把握重新仿制一个一模一样的珠子来?”

陈至清这时才从刚才所见到的清净中回过神来,听了灵觉禅师的话后低头沉思了一会,道:“刚才所见到的那个‘璇玑珠’很可能是用天下间最为罕见的‘五彩石’制成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只显示出了蓝与红两种颜色。如果他们手中的‘璇玑珠’能将五种颜色都显示齐全的话,是绝对仿制不出来的,不过单蓝红两种颜色的就好办了,我这次来的时候带了一种叫‘蓝彩虹’的宝石,恰好可以用得上。”

琴仙云听到他开始那几句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仿制不出来的话,那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待听陈至清说有种石头能制造出来时,心才终于放了下来,道:“还好!不然太衍大师可就白白的牺牲了!”

灵觉禅师也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此这事就有劳陈施主了!”

陈至清道:“禅师请尽管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将它做出来,如果不遇到道中高手,是绝对分辨不出来了。不过有一点不好的是,‘蓝彩虹’一旦经过雕磨,其属性只能保持两个月,两个月后它就与一般石头没什么两样了,所以你们如果做什么大事的话,得在这两个月内尽快完成。”

琴仙云道:“两个月已经足够了!”

陈至清嗯了一声道:“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现在便去准备一下。”说完,他向太衍大师的遗体恭敬地拜了三下,接着又安慰了崔西敏几句后才退出了随缘殿。

琴仙云看着在远处半天都没有出声的崔西敏一眼,暗暗叹息了一声,对灵觉禅师道:“禅师,现在太衍大师的后事该如何处置啊?”

灵觉禅师站起来,笑道:“施主,你不必担心,此事就交给老衲来办理吧!”

琴仙云身体也随之离开蒲团,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道:“那晚辈过会就下山去查探一下情况了,西敏劳累了这么多天,现在太衍大师又圆寂了,我怕他身体承受不住,还是让他在寺里多留些日子吧,这样禅师也好方便开导开导他,接下来的事晚辈一个人去做就行了。”

灵觉禅师道:“如此也好,不过施主也并非一个人,再过两天虚一道长便会来敝寺,有他帮忙,施主以后行事就会多个助手了。”

琴仙云应了一声,向崔西敏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地叫了几声他的名子,但他却依然在按望着太衍大师的遗体发呆,琴仙云只好告别了灵觉禅师心情沉重地向山下走去。

在短短数日之间,便连续有两位老人归西,不管是谁见了,心情也不会好受。虽然自经历了曲文音遇害之事,琴仙云对这生死之事已经看开了许多,可一旦死亡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时,他却无论如何也超脱不起来。

琴仙云情绪低落地回到了春苑小区,在姬如绵家门外轻轻地敲了几下连续奔波了好几天,姬如绵直睡到上午十点才起来,琴仙云敲门时,她刚好梳洗完毕。

听到外面“咚咚”的声音,姬如绵心道定是琴仙云回来,刚要跑过去开门,但回想起昨天晚上他撇下自己和凌羽裳幽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冷不热地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敲什么嘛,你不是自己带了钥匙吗?”

琴仙云路上一直有些神思不定,听到姬如绵这句话后才想起自己口袋里不明明装着这门的钥匙吗?摇头苦笑了一下,琴仙云打开房门慢腾腾地走了进去,招呼了姬如绵一声后身子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半晌都没有吭声。

姬如绵本来还在生气,但见琴仙云休息了一晚上精神不但没有好转,看去反而憔悴了许多,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走过去在琴仙云身边坐了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诧异的道:“仙云,你怎么啦,怎么才一晚没见你就这变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了,是不是病了?”

“没有!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哪来什么病?”琴仙云微微睁开双眼,强笑道。

姬如绵皱了皱鼻子,忽然“啊”的一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被羽裳妹子甩了,对不对?放心吧,她不要你,我呢就凑合着把你收下得了。”说完,便趴在琴仙云的身上,笑嘻嘻地在他脸颊上挠了两下。

琴仙云没好气地在她那丰满的圆臀上拍了一下,瞪着她道:“你才被甩了呢?就知道幸灾乐祸!”

姬如绵夸张地尖叫一声,妙目含嗔地白了琴仙云一眼,哼道:“人家是关心你才问你的嘛,没想到你竟这样对人家,真是好心没好报!”

琴仙云叹了口气,坐了起来,道:“太衍大师就在昨天早上圆寂了,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吗?”

姬如绵惊讶的道:“不会吧,我虽然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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