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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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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向云明白了,这压榨剥削可不是资本家的专利,在黑社会和监狱这种地方更为常见。

拳头就是真理!不是么?

掌握着真理的人同时也是掌握着最多资源的人。

“既然他们叫我大哥,总得孝敬点什么吧?何况又不真的是自己兄弟。”李刀知道这老大完全明白了。

白向云点点头。大鱼吃小鱼是自然规律,也是社会规则,没本事就乖乖的认孙子。

夜渐深,看守所慢慢静了下来。在这没有什么娱乐的地方,睡觉成了渡过漫漫长夜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倦意袭来,白向云合上毫无焦点的看了天花板很久的眼睛,对长明灯的不适应终究敌不过恶斗后的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

“救命啊!”

一声凄厉的惨呼响彻夜空。跟着外面的走道和头上的楼顶就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白向云霍地坐起来:“怎么回事?”

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就养成了他从不深睡的警惕,何况身处这自己还只是一知半解的地方。

李刀翻了个身有如梦呓般说:“还不是又一个老丁被玩得受不了。睡吧,没什么奇怪的。”

“老大,你把它当成噪音就行了。反正也是只能听不能看。”另一边睡得稍远的朱七也冷漠的开声。

白向云心中一寒,人性这东西到了这里怎么就被放大和扭曲成这个样子了呢。

铁门响,铁门再响。喧哗,又再喧哗……

“都给我跪下,操你妈的……”

随着管教粗鲁的咒骂,清脆的“砰砰”声响起,还不时杂夹着一声惨叫。从密度和声音判断应该不只一人被抽,听起来甚为热闹。

“又是按摩。不知是谁这么幸运。”懵猪伟翻过身来趴在枕头上,一脸有滋有味的幸灾乐祸。

“按摩?这不是皮鞭打的声音吗?”白向云想起下午在走道时见到的管教桌子上那一条条牛皮鞭。在军队时他虽然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但也总见过别人被惩罚。那玩意落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至少他看到被抽的人的表情是如此说明。

“老大,这你就不知道了。”朱七坐了起来,一副专家的样子讲述道:“开头那几鞭是很火辣的疼,疼到就象自己的肌肤被烧灼撕裂似的。十多鞭后就适应了,这时候的那种感觉……唔~~酥酥痒痒麻麻的,舒服着呢。”

懵猪伟也点头附和:“除非被抽上几百鞭,不然还真的是松筋活骨的按摩。嘿……经验之谈。”

白向云不由目瞪口呆,心中不期然的想起一句话:人呐,真是贱。

惨呼声果然一会就低了下去,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看来是进入状态了。

哐啷一声,监栋的大铁门突然打开来,随着充满怒火的咒骂与急速的脚步声,一个管教拿着两条皮鞭快步的走到水池边,一伸手浸了下去。

“张Sir,那个坏人这么嚣张?操死他!”吊眼四那淫贱的声音又响起来。

“对,张Sir。插爆这让人不能安睡的家伙的菊花。”阿拉鬼嘎嘎怪笑起来。

“是啊,张Sir,你老人家累了就叫我一声,胖子我别的没有,力气倒有点。”胖哥贱笑着说。

“你们这些猴子给我老实点。别哪天让我操你们。”张管教把浸了一会的皮鞭拿起,怒吼一声走了出去。

“碰上了杀手张值班,这下那倒霉蛋完了。”李刀叫朱七递过烟,就蹲在铁门那听起大戏来。

别的监室也是议论纷纷,但都不敢大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是武警们镇压的对象。

“要是再抹上一层盐就更好玩了。”

朱七边邪笑着边给两人点上烟。反正倒霉的不是他,乐得意淫一下。

白向云当然知道浸水加盐的皮鞭意味着什么。真被这东西抽上几十下,不躺三天再脱层皮的人就是铁打的。

想想今天发生在这室的事情,他还真有种幸至的感觉。这么大的事伤这么多人也没人打小报告,李刀他们做大哥做得还真有一套。

惨叫又响了起来。这回比开头的时候更撕心裂肺,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大过年的被抓到。活该!”李刀昂起头,竖起两指轻轻拍打着腮邦,一个个完美的烟圈从他啜圆的嘴里飘出。

白向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还有点歪斜的鼻梁,想起下午被自己打得堆了一地的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歉意:“还疼吗?”

“没事了。”李刀毫不在乎的说:“整整两瓶的止痛药,还有几颗安定可不是白吞的。”

接着他就发现白向云脸色有些不对,拍拍他肩膀又说:“老大别往心里去。这地方就是这样。我李刀也只佩服有本事的人。哈,最多你以后请我去香格里拉多吃几顿补充点营养就好了。”

“香格里拉……”

白向云沉默下来。在进警署之前的那晚,他还因为生意上的原因在那吃在那住呢。请他吃?他倒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以自己所知不多的关于这方面的法律知识,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不知道呢。

李刀见他的样子,知道不小心触到了不该触到的地方。在这里呆了三个多月,加上以前自己也不记得多少次进来的经验,他很明白白向云这时候的心态。下午的时候他下手这么狠,也是受这不稳定的心态影响。

朱七和懵猪伟能留在这室,当然也是善于观言察色的人物。见两位老大的样子,他们更不敢说话。

监室静了下来,四个人都在默默的抽着烟。

外面走道的咒骂声皮鞭声不断,惨叫声求饶声也越来越微弱。

第六章 他们的就是我们的(二)

又是一阵后……

大铁门打开。

“啪”的一声轻响,天井突然一片刺眼的明亮,整个监栋的犯人都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轻呼出声。

“哐~~~哐~~~”随着敲打破脸盘发出的声音,三个犯事者赤着脚带着镣铐赤着膀子走进他们视线,满口哈着热气,步履蹒跚的绕着天井转了一圈,最后在中间面向监室站定。

在探照灯的强光下,白向云清楚的看到三人背部紫红一片,有些地方还肿了起来,不时的有点血水渗出。而他们现在即使是光着膀子,在这仅仅几度的寒冬中还是豆大的汗珠渗额而出。

“杀鸡骇猴。嘿嘿……被‘牢头杀手’张铁脸抓到不死也要脱几层皮。”李刀的低声的说。语气中没有一丝同情的味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吊眼四在隔壁怪叫着:“你们这些坏人快自数十大罪状。进了这里还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好改造,太对不起政府的教导栽培了……张Sir,你说对吧?!”

“就是就是,”另一室的阿拉鬼也是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附和道:“不在党和政府的正确引导下欢度春节不算,还要打架,还欺负弱小……太不象话了,简直是天理不容。张Sir,这种人绝对不可以原谅……”

“闭嘴!!!”张管教一声冷喝,整个监栋全静了下来。

“说。”随着这声冷漠的轻喝,他轻轻的甩着手中的皮鞭,绕着三人转了一圈,直转到他们心中发毛。

带头的那犯人畏缩的看了一眼张管教那棱角分明的脸,终于拉下脸来说道:“我……”

“大声点!”牢头杀手一鞭向他肩膀甩去。

“砰”的一声,那牢头动也不敢动的承受了这一鞭,然后忙不迭的高声说:“我陈大维是人间垃圾,是社会渣宰,只会欺负弱小,叫人吃屎喝尿……对不起党和政府的教导,对不起人民的期望,对不起国家的养育……从今以后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白向云心中一抖,一种深沉的悲哀涌了上来。

但他却觉得自己又是如此的无力。

接下来另外两人也照本宣科念了一遍,然后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破脸盘游到别的监栋去了。

探照灯一转,天井又是一片黑暗。除了其他监室还不时的传出一两声幸灾乐祸的无情嘲笑外,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白向云挤熄手中的烟蒂,把自己摔到通铺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怎的,刚刚还很困的他现在却没一丝睡意。

想着自己以前在军队里的生活,想着自己在商海中不知疲倦的搏杀,想着自己的父母妹妹……不知道他们又怎样过这个年。

在看守所的第一夜就这样过去。

晨曦微露,新的一天来临了。

“唧……唧……”随着尖锐的哨声,整个看守所都动了起来。

“他妈的,过年也不让人睡个懒觉……”

“又是催梦哨,换点新的行不行啊……”

“奶奶的,你们值夜班双倍拿钱,我们辛辛苦苦的坐牢还要贴钱……”

五分钟后,一直这样骂骂咧咧的牢犯都集中到了十个监栋前的天井中。每天的例行点名与晨操揭开了看守所的又一天。

吊眼四竟然是这监栋的领队。这一点让白向云好笑不已。不过他那油滑的嘴巴与大哥级的地位的确堪当此任。

报过数,众人在吊眼四的“指挥”下如猴子般有气无力的比划了一会,就到了漱口洗脸自由活动的时间。

百多号人都知道白向云已经成了整栋的新老大,全都凑到他身边争着敬烟,一时间谀词如潮。不说别的,就凭昨天那顿丰盛的晚餐,人圈中高大英伟的新“同窗”就让他们找不到不巴结的理由。

在这物价比飞机场还贵的地方,想吃到顿好的可不容易——特别是他们大部分人的钱都被李刀几人剥削去的情况下。

凭着商场上的那一套,白向云自如的应付着眼前的各色罪犯——在犯罪行动之外的他们和普通人没任何区别。不一会他就让他们感觉到他除了慷慨大方外,还很懂得关心别人,并不象他昨天辉煌到让他们恐惧的战绩那样仅说明他是个武夫而已。

只用了这不到半小时的放风时间,白向云就完全确立了在这监栋中的老大地位。快到不但让李刀他们大跌眼镜,白向云自己感到惊讶:这些畏惧了权威和力量的人竟然如此容易满足。

看守所早晨的空气和外面好象并没什么不同,或许更要清新些。在快要收风的时候,白向云终于脱出这些过度热情的“小弟”们的围困,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心情也觉得开朗了些。

就在他想走进室内拿东西漱口的时候,大铁门哐啷的打开,迅速的冲进几个手持警棍的武警,指着所有人喝道:“全都靠墙蹲好,手抱头。”

白向云疑惑的看向李刀他们。李刀也是一脸不解的摇摇头,一拉他的肩膀走到墙根蹲下。而不幸坐在大铁门旁边胡侃、距离武警最近而又动作稍缓的那几个人已被一人一脚的踢到墙边去,却又都敢怒不敢言。

接着外面又冲进五六个武警,走进监室毫无顾忌的翻动着一切东西,塑料杯掉在地上、塑料桶被踢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临检呢。没事。”李刀松了口气,低声说。

白向云点点头,微微转头看看两边参与昨天老大争夺战的那些人,脸色也都已经放松下来。

“这是什么?”随着这声喝问,十多瓶塑料装东西扔到天井中。

白向云瞥眼一看,跌打丸、止痛片、红花油……全是疗伤的东西,心中不由一紧。

所有的犯人都噤若寒蝉。管教都是本地人,和他们迟早山水有相逢,对某些事情会只眼开只眼闭,不出事就算数;而看守武警就不同了,不但全是精力过剩无处发泄的家伙,也没一个是本地的,三年退伍后谁知道他是哪的人。所以他们修理起人来比管教更狠更辣。

临检临检,说白了就是他们无聊了找个“乐子”解闷而已。喏大个看守所上千号犯人,总能找到些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

“全都有!立正,向后~~转!”一把洪亮的声音指挥着众人面向监室。

发令的人刚健伟岸,面容冷竣,肩扛两杠一星武警少校军衔徽章。

“中队长都来了。”李刀低声嘀咕道。

“你、你、你,还有你,出来!”少校眼睛一扫,随手点了几个人。正是昨天参与了“战斗”的人其中几个,脸上手上还有明显的淤伤。

“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少校冷冷的看着他们。

“报告队长,是不小心跌到的。”几人不敢怠慢,异口同声的说。

“在不同监室同时跌倒了这么多人?看来这里的设施要改善一下了。”少校眼中满是揶揄。

几人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什么时候打的?为什么打?说!”少校突然提高了嗓门。

其中一人不知是不是以前被他修理过,闻到这冷厉的喝声,身子颤了一颤,不由自主的向白向云这边扭了扭头。

少校如电的目光立刻向这边扫来,紧紧的盯着李刀:“又是你!”

“不错,是我。”李刀毫不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

“错了。是我!”白向云上前一步,双眼淡淡的和少校对上:“这里身上带伤的人全是我一人造成的。”

“你新来的?”

“是的。”

少校慢慢走近他,在离他还有一米多距离的时候,毫无预兆的一脚飞起。

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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