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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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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措,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一直都那么爱你,你却在乎一个企图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我爱你,我从小就爱上了你,答应我吧,好吗? ”
    痛哭中的萨都措在丹真有力的紧拥中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再反抗,极度的悲哀和痛苦使她多么想有人来关心她,为她分忧,为她抚慰心头的伤痛,好吧,就这样吧,虽然自己不爱他,就让他来拥抱吧。
    丹真见萨都措没有再挣扎,激动的他放开了胆子,他喘息着俯身压在萨都措身上,热切地吻住萨都措的双唇,这可是他渴望期盼了多少年的销魂情景,今天竞这样突然地、奇迹般地轻易得到了,他激动喜悦过望,他的欲望还在膨胀,萨都措闭着眼,任丹真亲拥蜜爱,她多么希望这样抱着她、亲爱着她的男人不是这个人而是她刚才伤害的千爱万恨的坚赞啊! 在神鹿谷的那段美好温情的记忆又出现在日艮前,她不自禁地想象着此时此刻抱着她拥着她的男子是坚赞,坚赞! 就这样和你在一起该多好,多幸福啊! 坚赞,我终生爱恋的男人! 她忘情地紧紧抱住了丹真,和爱恋的人这样融合在一起是多么快乐和幸福呀……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快乐的幻觉里飘游,她抚摸着他,当她逐渐地触摸到丹真那头短发茬时,她清醒了,她睁开了眼,在昏暗的光亮中,丹真那张还算是英俊的晒得较黑的面庞贴着她,她吓了一跳,她根本就不爱他,她却几乎……她把所有的恼怒、懊悔、厌恶全发泄在丹真身上,她猛力推开他,起身给了他一耳光,愤愤地理好衣袍,扎好即将被他松开的腰带‘理了理发辫' 恼恨不已地冲了出去……
    沃措玛把沾有血迹的衣袍换下,但却没把它交给下人去洗,她把它藏了起来。当她独自沉思时,她也十分惊讶自己去保护杀父仇人坚赞的冲动的表现,这一切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当时是什么力量使她这样勇敢得吓人? 是慈悲心? 是爱……不,沃措玛是不敢承认、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爱才那样大胆地阻止管家,如果是这样,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承受? 萨都措怎么看待她? 丹真会不会如实告诉父亲? 她既担心又害怕,心里乱糟糟的,这天上午太阳没升起,沃措玛就骑上马,到郎泽寺去。当她来到寺庙大门前,明丽的阳光也洒在了寺庙金色的飞檐宝顶和竖着巨大金色幡筒的屋宇上,一切都金光灿灿的。沃措玛今天是最早到来的,此时,寺里早祷的诵经声还回响在大殿里,一缕阳光已经从大殿的天窗投射进来,阳光与殿堂里佛像四周僧侣面前小桌上一行行、一排排如豆的橘红灯光交相辉映,在朦胧中显出绚丽、氤氲和神性,沃措玛掀开门帘虔诚地走进去。早祷结束,僧侣们都走出了大殿,沃措玛还专心地在祈祷,这时一个青年男子手里拿着刚从头上揭下的羊皮帽走了进来,他对着佛像拜了几拜后,目光却总是注意着沃措玛。走出大殿,沃措玛朝寺院右边的转经筒长廊走去,那个青年人也跟了出来。转完长廊的经筒,她没有离开寺庙,而是请一位小喇嘛引领着向西饶活佛的住所走去。
    活佛的居室并不奢华,室内十分简洁,地板也是洁净得好像没有一丝尘埃,屋里暖烘烘地烧着炭火,一只小巧精制的香炉里淡淡袅袅地飘着檀香木香烟。皮肤白皙、表情温和、目光和善慈蔼而明亮、身材高大的西饶活佛正端坐在雕花绘彩的金黄床椅上,身着无袖金黄色毛呢坎肩,披了件姜黄色暗花纹缎面皮衣,面前的小桌上正放着一撂长条经文。他静静地打量着第一次来到他居所的土司家二小姐,看得出有些惶猝的二小姐是心事重重的,面对着活佛沉静明亮的目光和他微微的笑意,沃措玛打消了为自己的突然造访感到的歉意和不安,她双手合掌恭敬地行着礼,平静下来,坐在活佛对面桌几前,一个少年扎巴给她斟上清茶就退出门去。
    “沃措玛姑娘,今天来得早啊。”活佛平易地说。
    “上师,我……我想请教一些问题,搅扰你了吧? ”沃措玛忧郁地说着,不自觉地把双手伸进了袖筒里,看起来似乎有些冷的样子,活佛拿起火棍拨了下炭火:
    “你靠近火盆坐吧,冷吗? ”
    “不不,这里可真暖和,我只耽搁一小会儿……”
    “沃措玛,既然你打算好了要来找我帮助你,就不要犹豫。”
    沃措玛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告诉活佛她的心事,她改变了主意,终于说:
    “请上师给我算算卦。家里出的事,您是知道的,从那以后我和阿姐都很难过,我们都很迷惘,困惑,我总感到不安,心里很乱很乱。”
    活佛点点头没说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卷包裹着的经文和其他算卦用的东西,他问清沃措玛的属相和生辰开始卦算起来。
    对于土司遇刺的事布隆德谁人不知? 缘于这事而生发的传闻也有许多传入活佛的耳朵里。关于翁扎土司家族的历史他从历代寺庙法王所撰写的志里还是了解不少,对当今土司翁扎‘多吉旺登的一些隐秘的传闻他也略知一些,当他知道多吉土司被伤害,他的第一个疑问就是——仇杀,仇杀吗? 他极力排开这样的念头,衷心祈望多吉旺登平安康复,祈愿这方天地风调雨顺,牛羊兴旺,一切都平安吉祥! 他一直感觉那个杀手的来历一定不一般,在那次赛马会的意外插曲中他目睹了那个英气咄咄逼人、箭法高强的外乡马帮娃的气度,当时就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他仔细观察过他的眉宇和眼神、面相,暗暗思忖过那个沉稳而气度超凡的马帮娃不是英雄就是魔鬼,所有的揣度和担忧都不便说出。他是位年轻的活佛,年龄只比坚赞大不了几岁,小时候又多是在外地和西藏有名的寺庙学习,所以对前任土司阿伦杰布不熟悉。他向骨制的骰子吹了口气,、丢了几次,看了看,又翻看着经书,卦算完后,他说:
    “沃措玛,要发生的事终究要发生,世上有许多的事是人力无法挽回的,天意,命定,善恶的业力感召因果缘。坦然地对待你身边让你烦恼的事,对菩萨虔诚祈祷吧,会得到你想要的帮助……”
    沃措玛认真地听活佛说着,后来西饶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天机是不可泄的,我只给你提醒和忠告,不知你能否做到。”
    “能,我一定听您的! 请告诉我吧,我一定……”
    西饶轻轻地摇了下手说:“你不一定要照我说的做,靠你自己把握,靠菩萨给你的力量,我要说的是,顺其自然,平静待事,把握心性,不要让五毒中的‘痴’把你的眼睛蒙住了,它会给你带来许多的痛苦、眼泪。”
    “难道就不会有一点幸福吗? ”
    活佛笑了,他看得出眼前这个清纯如湖水明净的沃措玛是在恋情中挣扎,对于这,除了真正出家的人能抛弃它,谁能轻易做到呢? 他于是就说:“幸福? 凡人的幸福,有,当然有,有许多;但你面对的幸福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得到,也许只是那么一点。我就不劝规你了,沃措玛,世事难测,让要来的都来吧,你只要坚强些,勇敢些,心智慧敏,就什么也不怕了,懂吗? ”
    沃措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想了想,又迷惘地摇摇头。活佛说:“不一定你现在就要懂得这些,你还这么年轻,许多的事情要等你经历了你才会悟出道理,就不要拘囿于此了吧。”
    他顿住了话头,提起一只小铜壶,沃措玛双手接住他从壶里倒出的圣水,喝了口,又往头顶抹了抹。
    礼仪毕,活佛关切地询问道:“你父亲这两天可好? ”
    “好,他好多了,感谢活佛对他的关照。那……我就回去了。”
    “好吧。哦,对啦,你给你父亲带几颗藏药回去吧,是补身体的,昨天我的朋友带来的,是按名医郎杰嘉措的配方制作的。”
    “那真是谢了,高贵的上师,我也替我父亲感谢您了。”沃措玛接过小包准备退身出去,她犹豫地站在门前说了句:“上师,我……今天我来找你的事千万别告诉我父亲,好吗? ”
    活佛点点头微笑着,一只手已经在捻着佛珠。沃措玛却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请你给我一些治疗伤口的药,可以吗? ”
    “你父亲已经不需要了,前天我都看过了。”
    “不是……是……另一个人,你不认识的,他需要这药。可以……”
    西饶停住了手中捻珠的手指,目光深邃探究地看了看沃措玛,对站在旁边的少年扎巴悦:“把那个搁在柜上的盒子拿来。”
    他接过盒子打开来,分装好药丸和细粉草药,交给她并吩咐好怎样用药。沃措玛从腰上挂的精巧美丽的小包里取出几颗散银执意放在桌几上,说着致谢的话就走出了门,小扎巴追了出来,说活佛让她把银子收回,那药是送给那个受伤的人的。
    草原深秋的轻寒已经使户外行走的人感到牵马缰的手冷得发红发僵,款款行走在金色草地上的沃措玛双颊和鼻尖红润起来,她静静走在草地上,听着脚下发出的细细的“沙沙”声,就像是听着她踩踏太阳光的音乐声,心里逐渐地舒坦起来,父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比什么都强,那个人也还活着,他什么时候死去,这就靠父亲来决定了。在他没死时,还是让他少些痛苦吧,这药是很管用的,至于她对他说不清的感情就只有让时间来抹去了。她走着想着,离寺庙越来越远,她身后还有一个男子也牵着马慢慢走着。当走下一道草坡,从草坡右边走过来一个骑马的青年男人,那人看着沃措玛,从马上跳下,站住了。
    沃措玛觉得他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是谁,她看看身后,见一直在她身后走着的那个人走近他们,他还友好地对她笑了笑。沃措玛心里打起鼓来,紧张地想着,他们好像是冲着她来的。她急忙地想跃上马,哪知前面站着的那个人上前拉住她的马缰,恳请地说:
    “色姆沃措玛,我们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你们想干什么? 等我做什么? 让开吧,不然我就要喊了! 在这里,没有谁敢拦我的路,是抢劫吗? ”
    “你看我们像强盗吗? ”后面走上来的青年笑了说。
    “强盗脸上又不会写着字,你们挡我的路就是强盗! 我要喊了。”
    “你喊吧,这儿可没人,看看四周,这时可没过路人。”
    “强盗! ”她突然高喊起来,其中一个青年忙上前伸手捂住沃措玛的嘴,另一个伸出舌头紧张地看看四周,说:
    “你别叫,色姆姑娘! 告诉你吧,我们是有求于你才来找你的,真的没有什么恶意,相信我们吧。”
    “你们是什么人? 知道这是谁的天下吗? 我可是甲波爷的女儿,你们就不怕掉脑袋?!”
    沃措玛愤愤地说着。
    “我们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还请小姐原谅。”
    “只有你能帮助我们,这是我们考虑再三后才来找你的,”另一个说。
    沃措玛不以为然地看着这两个看起来还算可信的人说:“什么呀?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帮你们什么?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
    “对,我们不是这里的人,我俩也不是同乡人,但我们都是坚赞的朋友。”红色丝穗盘头的青年指指他的同伴说。
    “朋友? 噢,难怪有点面熟。一定是桑佩岭马帮的人了。我父亲说了,我们不再欢迎桑佩马帮的人到这里来,而且我父亲还要你们的聪本交出赔偿金呢,既然你们来了,走,见我父亲去吧。我也正好想问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坚赞的同……”
    青年忙摇着手说:“不不,不是的。我们根本不知道坚赞的事,说好了他要在我们从达折多回去的时候,在西俄洛等我们,到现在还没见他踪影,我们俩也就离开了马帮,来找他,看看他是不是发什么财了,不想跟桑佩马帮干了,我们也早就想离开桑佩马帮了,所以我们赶来找他,到了这里才打听到他原来是做了对不起甲波的事,才被抓起来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吧? 是替人卖命的刺客或是报仇来的? 他是不是有个叫郎吉的朋友? ”
    “郎吉? 朋友? 噢……也许……对吧,就是……”
    “这……这实在不太清楚,”披着头发的青年吃惊地道,“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短,他一直都没说过什么关于他的私事,他很不爱说起自己的……”
    “对啦,他好像有次在依沃岭跟一个叫郎吉的人谈着什么交易,好像就是杀什么给多少钱什么的,我问过他,他却说他们谈的是杀牛的事。现在看来估计也许就是替那人做的,如果是的话……”红头绳男子若有所思地肯定着说。
    “那就是说他为了钱财可以杀人,可以出卖自己的良知! ”沃措玛骂着。
    “他和那人好像是朋友,是路上认识的,他们之间的交情好像很深,坚赞是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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