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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与随军夫人谷瑞玉-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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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已经成了杨宇霆安插的一个耳目了,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一个人!”    
    赵一荻想了想,进言说:“二姐心性慈善,她也难免在东北这种政局纷乱的时候,误上了别人的贼船,为他人利用。可是,汉卿,二姐走到今天,莫非你就没有责任吗?”    
    张学良一怔,她忽然从赵一荻的眼神里领悟出什么,思虑再三,终于首肯说:“好吧,就让你在这里先陪陪她,再从长计议。绮霞,有你在这里,可以劝阻瑞玉不要到杨家去了。因为她再去那里相当危险。”    
    赵一荻说:“你放心吧,我会和二姐加小心的。”


第四卷 冬第四章 貌合神离(1)

    1928年12月29日,沈阳雪后初晴。    
    张学良在东北保安总司令部大礼堂里,终于举行了东北易帜仪式。那是一个非常隆重的仪式,南京派出以张群、方本仁为首的监誓团,亲自出席了张学良举行的这一盛大仪式。在换旗的前一天,日本领事馆尚未发现信息,只是到了29日这一天,突然间沈阳全城千家万户的门前,都挂上了象征全国统一的青天白日旗,他们才大吃一惊。因为一夜之间全城挂上新旗,决不是一件小事,日本特务们事前连张学良在哪里秘密缝制青天白日旗的消息也不曾获悉。到了那一天,全城就像庆贺特大的节日一般。军队在北大营防区举行了宣誓仪式,然后几个旅的兵力都向城区进发,将士们手里高举着新旗进城,沿沈阳城的主要街道游行示威。一些商号和店铺则鸣放了礼炮和鞭炮。全城一片沸腾。在偌大的沈阳城里,只有两户人家拒绝改挂青天白日旗帜,这两家就是杨宇霆和常荫槐。他们的家门前仍然还悬挂着张作霖时代的五色旗,对张学良换旗之举以示抗仪。    
    沈阳换旗以后,常荫槐又开始向张学良逼取另一官职,他想将东北交通委员会改名为东北铁路督办公署。对于常荫槐的这一要求,张学良根本不想答应。可是杨宇霆又像前次为常荫槐谋求黑龙江省长那样,又一次来到大帅府里苦苦相逼。常荫槐更是每天都要到大帅府里闹上一场。弄得张学良连觉也睡不成。    
    大帅府南花园里北风阵阵,地上积雪皑皑。    
    “汉卿,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张学良躲开了大青楼,独自来到后园。从前这里是他和于凤至打网球的地方。附近的一泓碧绿的池塘里,几丛碧荷多已花谢叶残,几片落叶在那幽深的池水中飘浮着。天空中雪云飞驰,大有降雪再降之兆。张学良想起谷瑞玉在杨宇霆为其父作寿时极力怂恿他赴杨家赴宴,险些让他在那场鸿门宴上遭受日本浪人的袭击,心里就感到后怕。又想起杨宇霆托谷瑞玉带回经三路小公馆里的那些北京蜜饯,更让他心里生出种种狐疑。他知道如果谷瑞玉与自己心心相印,那么即便杨宇霆有此阴谋,也断然难以实现。现在,他想认真想一想如何处理他和谷瑞玉之间貌合神离的关系了。就在张学良认真想解决此事的时候,忽然发现树丛背后有人唤他。回头一觑,竟是于凤至躲在紫荆树的枝桠后面悄悄地望着他。张学良急忙苦笑一下,说:“我喜欢这里的清静。”    
    “恐怕不仅仅是清静,你是又在为她烦心吧?”于凤至许久就在注意着他的反常神情。她知道前去杨宇霆家里祝寿,对他精神上的打击太大了。就在谷瑞玉千方百计支持张学良去杨家祝寿的前一天,于凤至还在劝阻他不要听信谷瑞玉的话。于凤至毕竟比年轻的谷瑞玉更了解杨宇霆和三姨太。 所以,那天夜里于凤至曾经为张学良想了一个婉拒杨宅的办法。她说:“如果没有大帅死去这件事,去杨家祝寿也不值一说。可是今年你最好不去,因为杨宇霆正在暗中策动反对你易帜,恨不得将你取而代之的时候,我劝你最好还是不去。”    
    张学良无可奈何地叹息说:“大姐,我又何尝想去杨家,可是杨宇霆的请柬已经送到了,又有瑞玉的面子,我如果不去,于情于理都无法交待呀!”    
    于凤至正色地说:“正是因有谷瑞玉从中相劝,你就更不可前去了。因为杨家在谷瑞玉身上下的功夫很大,他们究竟为何要拉拢一个谷瑞玉?这内中的用意是不言自明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张学良已经动了心,说:“好吧,我可以不去,可是,我以什么理由谢拒杨家呢?”    
    于凤至想了想,说:“索性将计就计。既然杨家想以谷瑞玉的面子来搬你的大驾,不如就让谷瑞玉去回绝他们。”    
    “让谷瑞玉回绝?她肯吗?”张学良苦笑着摇了摇头。    
    于凤至深沉地说:“我知道瑞玉不肯,她和杨家三姨太又成了姐妹。只是我想瑞玉既然是爱你的,她就决不会同意你去杨家那险恶之地。汉卿,你和瑞玉也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走在一起的,感情总是有的。既然如此,你何不把去杨家可能遇到风险,一一说给她听?她知道了你的风险,还会让你跳火坑吗?”    
    张学良点头,说:“瑞玉也是个明白人。我说清原委,她不会不谅解的。只是,她即便首肯,又怎么向杨家回绝呢?”    
    “有办法,”于凤至急忙在桌上铺开了张大红纸,又磨好了墨水,说:“汉卿,你不是喜欢作诗吗?就给杨宇霆的父亲写首贺诗,然后你让谷瑞玉以诗代礼,送去也就是了。至于你不能赴寿宴的原因,当然是伤寒病又发作了。他杨宇霆又能奈何于你呢?”    
    张学良坐在灯前想了许久,忽然将手一拍,眼睛一亮,说:“好办法,就依大姐的主意行事。”    
    他当即提笔给杨宇霆父亲写了一首五言诗,题为《贺杨督办封翁双寿诗》:    
    长白控渤解,盘郁壮坤纽。    
    灵粹钟异人,如公近稀有。    
    纯孝固所性,同气笃爱友。    
    戚党感博施,诵义不去口。    
    柔嘉有良匹,瑰姿耀琼玖。    
    事亲相夫子,一惟女范守。    
    那天晚上,张学良和于凤至计议已定。入夜后不久,张学良即带着那首诗卷及于凤至代为准备的杨府贺礼,乘车前往了经三路公馆。于凤至原以为张学良定会说服谷瑞玉,次日由她出面去杨府送礼,让张学良避开可能在杨府发生的不测。可是,于凤至做梦也不曾想到,她为张学良设计好的一个应变之计,到了谷瑞玉那里却实行不通。那天夜里,张学良刚提此事,谷瑞玉就一口回绝了。在谷瑞玉的坚持下,张学良只好随谷瑞玉去了小河沿杨家。如果不是于凤至事前另有准备,吩咐刘多荃等侍卫及时赶到杨府,那么张学良在杨家也许真吃了两个日本浪人的冷枪。现在,于凤至回想起几天前可怕的往事,心里仍有余悸。    
    “大姐,现在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说了。”张学良伫立在嶙峋的假山石前,心海一片茫然。他想起谷瑞玉在常荫槐就任黑龙江省长之后,和杨宇霆三姨太越来越密切的关系,心里就燃起无法克制的恨火。他知道谷瑞玉所以对他的多次劝阻视若耳旁风,决非她对东北政界的斗争一无所知,也不是看不透杨宇霆暗中窥权谋私的野心,谷瑞玉正是由于他在张作霖死后重申那个“约法三章”,才产生了强烈的逆反心理。张学良越是戒备杨宇霆,谷瑞玉越希望和杨家三姨太接触。她这样做与其说想参与杨宇霆对张的阴谋篡权,不如说是一种情不自禁的消极对抗。这就是他想起谷瑞玉就心生烦恼的原因。现在他见于凤至以探询目光望着他,索性直言苦衷地说:“凤至,我想把她接进帅府里来!……”    
    “哦?”于凤至对谷瑞玉进大帅府素有反感,可是她对张学良迟早有一天提出此事,已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凭感情她并不喜欢那个喜欢抛头露面的谷瑞玉,可是,她也知道多年来谷瑞玉与张学良毕竟南征北战,彼此产生了很深厚的感情。面对这多年形成的既成事实,她只能违心地接受。所以在听了他的话后,默然地点一下头,却没有表态应允。    
    “大姐,本来大帅从前对她已有安排,我也不想让她过早进家,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再让谷瑞玉住在经三路,就很可能被他人所利用。”张学良心里也愁肠百结,躇踌难决。回想起几个月来谷瑞玉明知她的行为在触犯“约法三章”,可是她却越来越与他的意志反其道而行之。他知道谷瑞玉心里的积怨越来越深。如果说父亲尚未死去时,她对张作霖定下的不许唱戏、不许抛头露面和不许参政三个约法,只是无意识的违犯,那么,现在她的所做所为则是在完全有意识的我行我素。他知道谷瑞玉这样做的原因,是她心中对生活前景的绝望所致。


第四卷 冬第四章 貌合神离(2)

    于凤至心情迷惘。从她的感情上不希望接纳谷瑞玉,但是在理性上她又感到对不起谷瑞玉。想到这里,她就以无言来替代自己的态度。    
    “这些年来,我也有对不起谷瑞玉的地方。”张学良心事沉重地说:“她虽然有错误,可她也有许多优点。特别是她随军多年,我对此到任何时候也不会忘记的。大姐,如果说谷瑞玉的进府是不受欢迎的,那么所有的责任都在我身上。因为当初如果我不把她带到身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了。现在,为着我们东北军的前途大计,首先我们必须要家庭和睦。不然的话,苍蝇就会叮有缝的鸡蛋了!” 一阵凉风刮过,于凤至默默地望着他。她知道张学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事和家事,想到这里,她终于点头默许了。    
    经三路28号公馆里灯火灿然。    
    谷瑞玉透过楼窗眺望远方大街,只见千家万户已经点燃了灯火。古老的沈阳城在严冬将至的时候,终日飘浮着浓厚的雪雾。那灰蒙蒙的雪雾,让谷瑞玉感到一片茫然。她望着那隐蔽在灰色雪雾背后的幢幢屋宇,还有那飘动的簇簇灯火,就好像在无边的大海上漫无边际地航行。她现在有些无法寻觅方向了,在发生杨宅拜寿和蜜饯投毒两桩让张学良痛心的事情以后,她已在心里暗暗警惕杨家了。她也看出杨宇霆并不像当初结识时那么忠厚质朴,三姨太虽然对她亲昵有加,但是她发现这精明的女人,在与她相处的时候往往暗藏着让人无法猜度的心机。尽管谷瑞玉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去小河沿杨家,不该继续和三姨太打牌、看戏,但是,她在行动上又往往身不由己。那是因为她从心里对张学良的叮嘱产生了反感。    
    她从前对他是那么言听计从,在吉林如此,在天津和保定如此,回到沈阳的初期谷瑞玉也仍然不敢不听张学良的任何忠告。可是,自从张学良再次向她重申了那个让她深恶痛绝的“约法三章”,谷瑞玉的心忽然变冷了。    
    “瑞玉,这里确有些孤寂。”谷瑞玉眼望窗外那迷离的灯火,眼前却出现了于凤至那苗条的身影。两天前的下午,谷瑞玉刚从小河沿回到经三路公馆不久,凤谨忽然神色惊慌地从楼下跑了上来。她对正在准备换浴衣,去卫生间沐浴的谷瑞玉报告了一个让她颇感吃惊的消息:小楼外停下一辆轿车,走进来的竟然是从没有到过这座幽雅小院的于凤至。    
    “是她?”谷瑞玉顿时感到心里发慌。她不知这究竟是不是在梦里,自从1921年她在哈尔滨第一次见到于凤至,转眼这么多年时间过去了,尽管她与她现在同在一座城市,而且经三路与大南门相距不过几里路。但是,谷瑞玉始终感到她与于凤至相隔得很远很远。有时候她和她会在沈阳高层一些社交场合偶然相遇在一起,不过,自尊心很强的谷瑞玉从来不与于凤至对话。她感到自己和于凤至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永远也拆不掉的墙。从前她刚来沈阳时,曾寄托有一天和她走在一起,甚至生活在一起。因为谷瑞玉笃信女人的心都是相通的。可是,随着岁月的蹉跎,谷瑞玉越来越感到她当初的想法近乎天真。特别在大南门外那所贫儿小学见了一面以后,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刺伤。于凤至虽然没有对她疾颜厉色,可是,她惧怕她对自己凝眸时的那双眼睛。也正是因为她不希望再见到于凤至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才断然决定不去韩淑秀主办的小学上课了。她一气之下回吉林唱戏,也与她见到于凤至那双眼睛不无关系。如今,谷瑞玉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大帅府里深居简出的于凤至,为什么会突如其来走进她幽居的小公馆。这莫不是日头从西方出来吗?    
    “夫人!”但是,于凤至确是来到了她的小楼。当谷瑞玉慌忙更衣,又忙不迭来到楼梯口时,忽然发现于凤至已在几位女侍的陪同下,款款登上了她的小楼。站在铺有红地毯的楼梯上,于凤至显得那么窕窈挺拔,虽然已到了入冬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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