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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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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道:“这有两个因素,一个是他们惧怕日本,认为打不过日本;第二个因素是他们认为,国内的敌人比日本人要可恨的多。”顿了顿,又道:“列强虎视狼顾,国家破败,民生凋敝,但你看看刚刚过去的大战,军阀们还不是想打就打。”

韩立洪说的大战指的是刚刚结束不久的中原大战,蒋介石用银弹和肉弹打败了冯玉祥和阎锡山。

沉默半晌,张越明又问道:“立洪,你看今后的局势会怎么发展?”

沉吟片刻,韩立洪道:“国际方面,国联会颠倒黑白;国内方面,国民政府会镇压抗日风潮。至于日本,他们会得寸进尺,采取蚕食策略,先图谋热河、擦哈尔,进而并吞整个华北。”

张越明目瞪口呆,半晌,问道:“你是说小鬼子会打到我们这儿来?”

点了点头,韩立洪正色道:“如果国民政府一味退让,这是必然的结果。”

沉默良久,张越明突然站起身来,对韩立洪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韩立洪赶紧也跟着站起来,道:“哎呦,师兄,这如何使得?”

张越明站直身躯,正色道:“不管立洪你说的对与不对,今日这番话对我而言,就是茅塞顿开。所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得说的就是这个。”

韩立洪道:“师兄,言重了,那只是我的一点浅见而已。乱说的,做不得准的。”

摇了摇头,张越明道:“我说了,不管对错,我都感觉好像打开了一扇天窗,让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韩立洪明白张越明的感受,一句话,就是眼界,他的话打开了张越明的眼界。

韩立洪道:“来,师兄,坐下说。”

坐下后,两人越谈越投机,这顿酒直喝了两个多小时。

酒席散了之后,韩立洪跟着李双印回到了国术馆。

回来后,因为在酒桌上的表现,尤其是张越明对韩立洪的态度,李双印对韩立洪更好了,他那几个徒弟也是。

第二天,早上三点,韩立洪就起来了。洗漱过后,他换上了国术馆的练功服,又在双腿上各绑了十公斤重的铅块。

每天早上的长跑是孙氏国术馆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参加的。

韩立洪第一次跑,本来是不用加重的,但他加了,而且一加就是二十公斤。

顺着长街,呼吸着深秋清冷的空气,韩立洪稳稳地迈动着双腿,一步一步向前跑去。

韩立洪跑的姿势和其他人不一样,有一些细小的差别,那就是稳和准,他的步距和频率几乎都是恒定不变的。

很快,双腿就有了灌铅的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沉重,但他的步距和频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小时后,当韩立洪放慢步伐,开始缓缓行走的时候,他浑身的肌肉都在轻轻颤抖,整个人几近虚脱。

这一路走了约半个小时,回到国术馆后,在李双印的指导下,韩立洪开始练习腿法……

就这样,一天天,时间在苦练中悠悠逝去。

除了苦练之外,韩立洪和张越明越走越近,他们时常聚在一起,喝酒谈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说,无话不谈。

在和张越明的闲聊中,韩立洪对那个土匪票儿的事儿知道的越来越多。他很惊讶,老人说的那些故事,竟然大都是真的。

―――――

大雪飘飘,北风如刀。

雪雾中,一匹白色的大马奔腾。

白马上的骑者是张越明,他这是去保定城西的完县。

完县,有他一同长大,一同进孙氏国术馆习武的兄弟票儿。

在张越明心里,票儿始终都是他的好兄弟,但可惜,现在他和好兄弟之间,隔膜越来越深。

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难保不会有一天,他和票儿要生死一搏。

现在好了,他终于想通了,原来他和票儿之间的那点事儿,其实就是一点破事儿,随手就能扔了。

这都得感谢韩立洪,是韩立洪让他张越明脱胎换骨。

风雪中,张越明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正文 第十章 万恶的旧社会

花塔山,梯子沟,整个都被雪雾弥漫。

雪太大了,天太冷了,聚义厅中,大火盆里,劈柴烧的滋滋直响。

偌大的聚义厅,一条大汉斜躺在一张虎皮大椅上,望着门外的风雪出神。

大汉身材高大,但面目却很清秀,年纪也不过二十三四岁。

大汉很年轻,出神的眼眸中却透着沧桑。

大汉就是票儿,票儿很寂寞。

忽然,一个小土匪跑了进来,禀道:“当家的,十三太保来了。”

票儿愣了,半晌,才道:“请。”

小土匪出去了,票儿随后也走进了风雪中。不一会儿,张越明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囊。

风雪太大,不好说话,两人进了聚义厅后,票儿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越明已经把酒囊交给了小土匪,抱拳拱手,道:“小弟忽然想十二哥了,所以就来了。”

盯着张越明的眼睛,片刻之后,票儿笑了。

票儿笑了,张越明也笑了。张越明笑了,票儿笑的就更厉害了。最后,两人都笑出了眼泪。

好半晌,笑声这才止住。抹了一把眼泪,票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越明一指大火盆,道:“十二哥,坐下说。”

两人围着火盆坐下,张越明道:“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跟我讲了一些事儿,让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那点事儿,那就是一点破事儿。我们为这点破事儿烦心,太不值当了,我发现以前我们真是太傻了!”

票儿笑的更愉快了,而后,他正色道:“越明,你想怎么做?”

张越明道:“票儿,我不是说了吗,那就是一点破事儿,不足挂齿。”

票儿眼里的讶色越来越浓,他问道:“那个人跟你说什么了?跟我说说。”

张越明道:“弄点肉,我饿了。”

票儿对一旁侍候的小土匪,吩咐道:“去,弄点肉来。”

不一会儿,小土匪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支铁钎子,上面插着几支羊大腿。

两人把铁钎子放到火盆上,一边烤着羊腿,张越明一边说起了韩立洪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随着张越明的讲述,票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后来,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已经是狰狞了,他骂道:“吗了隔壁的,小鬼子要是敢来,老子不把他们的卵子挤出来,我就他妈不是人!”

张越明笑了,他把酒囊递给票儿。票儿接过去,仰头就灌了一大口。而后,他又把酒囊递给了张越明。

张越明接过酒囊,喝了一口后,道:“我越来越觉得韩立洪说的情况很可能会发生,票儿,你想想,要是小鬼子真打来了,我们那点事儿是不是破事儿?”

轻轻叹了口气,票儿道:“就是没有小鬼子的事儿,那也是点破事儿。这个怨我,我要是信任你,我们推心置腹好好谈谈,那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张越明笑道:“行了,票儿,我们这是大哥别说二哥,二哥也别说大哥,都一个样。”

两兄弟,一世人,压在心头几年的疙瘩解开了,两人都开心极了,他们喝着酒,吃着肉,说着话,直到轰然醉倒,沉沉睡去。

―――――――

雪停了,但小北风依旧嗖嗖地,天气是嘎嘎地冷。

就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韩立洪却全身赤裸,只穿了一件牛皮短裤。

寒风中,韩立洪如龙如虎,全身红润,头顶冒着腾腾热气;他的拳如锤,腿如棍,拳腿交加,好像每一拳每一腿都在撕裂着寒冷的铁幕。

张越明到时,韩立洪正在寒风中昂然挺立,两个师兄弟握着一团团白雪在他身上搓揉。

饶是已经知道韩立洪的练法,但每一次见着,张越明都不由自主地觉着冷,从心里往外的那么冷。

这小子还是不是人?

张越明那也是苦练出来的,但看着韩立洪,也不由得羡慕不已,这小子的身材真是太棒了。

韩立洪的腰细了,腿细了,但肩宽了,也厚了,全身都是一块块的肌肉,往那儿一站,活脱就是一战神。

见到张越明,韩立洪招呼道:“师兄来了?”

打量着韩立洪,张越明道:“立洪,我说你可真行。”

韩立洪黑黑笑着。

这活儿不能中途停下来,好一会儿,全身都擦得通红通红的,那两位才停手。

韩立洪进了屋,穿上了衣服,张越明道:“立洪,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

韩立洪笑道:“好啊,师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巴不得多见几个呢。”

张越明也笑道:“那好,咱们这就走。”

韩立洪道:“走。”

两人出了国术馆,刚拐了个弯,就见一条大汉站在街角。

韩立洪没见过票儿,他不知道票儿的高矮胖瘦,但一看到这条大汉,他就知道大汉一定就是票儿。

张越明来找她,说是有个朋友要见他,他就猜到是票儿。

看来张越明想通了,韩立洪心里高兴,因为他,这些英雄豪杰不会走到令人伤痛的那一步。

目光注视着街角昂然挺立的大汉,高兴之余,心头涌上了一丝丝酸楚:万恶的旧社会啊!

正文 十一章 绑票绑成了票爹

土匪多如牛毛,是民国的一大特色。

保定周围的地方就是这种情况,在保定周围,数得上字号的就有五十多个绺子。

至于那些刷单帮的,三五结伙,抽冷子做一次,不敢报字号,闷声大发财的,就更不知道有多少。

土匪弄钱,一般有三个法子:一是抢劫,二是绑票,三是开买卖。

票儿的命运就和绑票有关,实际上,他的名字就是因为绑票的那个“票”字来的。

票儿是保定府高阳县人,他的父亲是个绸缎商人,名叫王加林。

王加林在高阳县西街上开着三处店铺,家里很有钱。

票儿五岁那年,跟着家里的佣人到街上去玩儿,被满城县天马山的土匪张才明“绑”上山了。

张才明已经盯了王加林很久,他把票儿当了金票。

金票是土匪的黑话,绑的人家里有钱,就叫金票,没钱的就叫柴票。

当年,老人讲到金票柴票这一节时,韩立洪很不理解,既然没钱,那绑票干嘛?图啥?就为逗闷子?

老人叹道,那年月穷啊,勒索几斤鸡蛋,几双布鞋,蚂蚱也是肉啊。

老人还将了一个故事,韩立洪差点没笑喷了。

老人说有一伙土匪在徐水南八里村绑架了三十五个人,所有领票价格共计为:两双布鞋,三十二个鸡蛋,一斤四两棉花籽油,五尺土布,四斤半玉米,二十一斤红薯干。

绑了35个人,勒索的东西统了归齐,全加在一起,合人民币也不过两三百块。

这那是绑票啊,还不够丢人的呢!

但在当时,这种事很平常,所以土匪黑话中才有金票柴票一说。

张才明把票儿绑上天马山之后,就找了一个花舌头,也就是在土匪与被绑者家属之间的讨价还价的说和人,去给王加林传话,要王掌柜出两万大洋领票。

张才明本来很有把握地想赚一笔,是啊,谁家的儿子被人绑了,还不急塌了天呢?富人的儿子更加金贵啊,还不得赶紧花钱领票来啊。

可是,谁也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声名赫赫的张大土匪郁闷了,彻底是郁闷了,都郁闷到姥姥家的灶坑里的蚂蚁洞去了。

王加林,票儿的亲爹,就这位绸缎商人,竟是个天上难寻,地下难遇,绝对的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王加林跟花舌头撂下了了狠话:“这孩子还小呢,谁知道长大了是个葫芦是个瓢呢?钱,我肯定不出,儿子我也不要了,好汉们看着办吧。”

花舌头听得直了眼睛,呆呆地瞅了王加林半晌,好半天才醒过神儿来。

花舌头都有三寸不烂之舌,死人都能说活了,但这位,郁闷了,纠结了,面对王大财主,只撂下了两个字“你狠!”,然后,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跺了跺脚,掉头走了。

后来,王加林说到做到,真的没有领票。

张才明干瞪眼,对这样的神人,他一点辙也没有,气得骂了好些天。不过,张才明也没撕票儿,他不甘心啊,他不相信这个绸缎商人真能财迷心窍舍得了儿子?

于是,张才明就把这孩子“养”了起来。

这又是曾经让韩立洪笑喷的一段故事,因为这让他想起来当时流行的一段顺口溜,说什么炒房炒成了房主,炒股炒成了股东。

这位,张大土匪,来了个绑票绑成了票爹。

绑票绑成了养票儿,张才明气的不行,就挂了倒劲了,非要和王加林较较这个劲不行。

此后,张才明走哪儿,就把孩子带到哪儿。

这劲一挂就是一年,绸缎商人王加林真就没有来领儿子。

这个时候,张才明也泄气了,知道他输给了这个王八犊子。可这个时候,他也对孩子有感情了,舍不得撕票了。于是,就认孩子做了养子,并随口给起了个名字:票儿。

俗话不是说么,跟啥人,学啥人,跟着老鼠会打洞。

票儿也一样,他着跟张才明这么个大土匪,打家劫舍、截道绑票和土匪各种杀人越货的手段,渐渐就烂熟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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