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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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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睦。吞并吴郡会稽之后,孙策并没有立刻修复与士家之间的关系,稳固自己的地位。相反,他仍不断征伐,并借机继续吞并士家部曲,打击士家力量。

如此一来,也就造成了孙策和士家的关系,越发疏离。

别看孙策手下有不少士家子弟,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获得士家的认可。

孙策本身,又是个极为自傲的人。如果是普通的百姓,他反倒可能低头。但是对士家,孙策始终不愿意服软。

后世常说,曹操大量启用寒族士子。

可实际上呢?孙策同样是启用了众多寒门子弟。只不过由于他死得早,所以并不明显罢了。

孙策不服软,不代表他不忌惮江东士家。

荀衍不断拜访江东士家,就算孙策再大度,也会生出猜忌之心。

可偏偏他无法阻止荀衍的作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孙策的猜忌之心就会越发强烈……到最后,必然会和江东士家,产生剧烈的冲突。这是一个阳谋,孙策就算心里清楚,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杀了荀衍?那样一来,不但得罪了曹操,甚至有可能造成天下士族对孙家的仇视。要知道,颍川荀氏,可不是一个祢衡,乃至于边让可比拟。

荀家在士林的影响力之大,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曹朋开设佩服设计此计的人了!

这个人,非常准确的掌握了一个正常人的心理。与其说这是离间,倒不如说这是一场心理战。

而且是你明知道其中机巧,却又无可奈何的心理战。

不过,曹朋现在考虑的,却不是谁设计了这个计谋。三国时期的心理战大师,的确有不少。

勿论是曹魏的贾诩、司马懿;还是东吴的吕蒙、陆逊;以及那位不知道是不是真用过空城计的蜀汉诸葛亮(如果空城计是真,那诸葛亮无疑也是一位心理战的大师),都善于使用心理战。

但就目前而言,曹操帐下能设计出如此计谋的人,无非两个。

不是荀彧,就是郭嘉。

所以曹朋也无需在这上面花费太多的心思。

他此刻考虑的是,黄月英刚才的那番话。如果不趁着黄承彦还在吴县时提亲,那等到黄承彦返回江夏,再想提亲可就麻烦了。提亲,是一门学问。似黄承彦这样的名门世族,提亲之人必须要身份对等,再不济也不能相差太多。所以,曹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荀衍身上。

颍川荀氏的名头,可是比江夏黄氏强百倍。

而且荀衍的名望似乎也高于黄承彦……如果能请荀衍出面的话,想必那黄承彦也要认真考虑。

问题是,荀衍能同意吗?

曹朋也有些不太确定,于是坐在房间里,呆呆的发愣。

片刻后,他从手边的匣子里取出一摞淡绿色的左伯纸,在烛光下仔细的观察,揣摩起来。

他总觉得,这左伯纸中,似乎隐藏着秘密。

片刻后,曹朋突然起身,把纸张收起来放好。

他匆匆来到门房,就见阚泽正坐在地板上,对着偌大的一个木箱子,不时发出一两声傻笑。

他忽而拿出一卷书册,轻轻摩挲。

忽而又把书卷放在鼻子下,闭上眼睛嗅着,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这家伙,还真是个书痴。

“阚大哥!”

“啊……”阚泽一惊,连忙把书放进木箱,警惕的回身看去。

“阿福啊,你不去休息,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听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李景的人?”

阚泽一愣,“你是说去年会稽郡所举孝廉,李景李逸风吗?”

“正是。”

“我知道这个人,但是没有接触过。我和他虽是同乡,但彼此并不是很熟悉……不过我知道,李景此人最初在会稽时,操行并不是很好。有点贪财,而且还有些好色。这个人能写一手好字,而且长于模仿。不管是什么人的笔迹,他模仿一些时候,便能学得个八九不离十。

为此,那家伙曾被王朗赏识过,还当了一段会稽郡主簿。后来王朗败走,李景害怕被牵连,便从会稽迁到了吴郡。他才学还是不错,但德行太差……对了,你怎么突然打听起此人?”

曹朋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李景死了!”

“啊?”

阚泽今天值守驿站,也没有出去,所以并不太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似李景这样的小人物被杀,他就算出去,也未必能知道。如果不是曹朋今天在酒肆里偶然听到,并动了买书的心思,恐怕也不会留意。阚泽看了看曹朋,又看了看面前的书卷。

“阿福,这些书……”

“恩,就是我从李家买来。”

阚泽一个激灵,连忙把书卷放回箱子里。

“你这家伙,怎不和我说清楚呢?”

“怎么了?”

“这东西,晦气。”

阚泽说着,从床榻下取出一个箱子,立面放着一些蒲叶。

“我平时把这东西放着,就是为了除晦气。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说着,阚泽先取出两枚蒲叶,沾水之后,洗了一下手,然后又把书箱封好,用蒲叶在上面清扫了几下,恭恭敬敬把蒲叶摆放在书箱上。

随后,阚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幸亏你说的早,否则我肯定会倒霉。

先这么处理一下,明天我再去求些符箓来,贴在书箱上,需三天三夜,才能把上面的晦气完全除掉。”

楚人好鬼神,楚辞当中,更充斥着大量的巫文化。

所以对阚泽的这一番举动,曹朋倒是不太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了阚泽床榻旁边的一根树枝上。

树枝上挂着几枚红豆,颜色格外艳丽。

“阿福,李景怎么死的?我昨天还看见他衣着光鲜的招摇过市,这家伙可不像是短命之人。”

“呃,我……”曹朋回过神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今天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说李景死了,他老婆在变卖家产。我知道阚大哥你好书,所以就动了念头,过去把李景的藏书买来。

不过……”

“不过怎样?”

“我觉得,李景并非暴卒。”

阚泽一怔,不禁笑道:“阿福,你才多大年纪,又怎知他不是暴卒呢?”

“我见过他的尸体……表面上看,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留意到,他的嘴唇略有些呈乌色,而且表情也很安详。一般来说,如果是暴卒,必然会有一番挣扎,可是从尸体上,却看不出李景死前,有什么痛苦的痕迹。我觉得,他很可能是中毒而亡,但不知是什么毒药。”

“那官府……”

“官府说他是暴卒,这也让我更感古怪。

那么明显的漏洞,连我都能看出,官府的人居然视而不见。而且,李夫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这边尸体还没有安葬,那边就匆匆的要变卖家产,准备回老家……总觉得,李夫人是受了什么警告,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总之,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古怪,所以才来询问。”

阚泽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抬起头,轻声道:“阿福,你信我吗?”

曹朋一怔,点头回答:“阚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我若是不信你,也就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

“别再管这件事。”

“啊?”

“官府可以明目张胆忽视漏洞,而判定李景暴卒;李景尸骨未寒,李夫人便急匆匆想要离开。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但绝非你我可以插手。我也知道你有本事,但有时候你我必须学会装聋作哑。连吴县县衙都能压制,如果真有幕后之人,也绝非你我可以对抗……你和我说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话颇有道理。别再管这件事,否则你我说不定会遇到麻烦。”

曹朋沉默了……

阚泽这一番话,语重心长。

他可以感受到阚泽的好意。上辈子,也有人这么劝过自己,结果呢?他没有听,最后是家破人亡。

想到这里,曹朋突然觉得心里面很憋屈。

“阚大哥,我累了。”

“那好好歇息,明日你不是还要和荀先生,去华亭吗?早点睡吧,若是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

曹朋点点头,临走时又要走了插在床榻旁边的那枝红豆。

看着曹朋的背影,阚泽站在门廊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才返回屋中。

第188章 惨案(三)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黄月英放下手中的白绢,从石桌上拿起那串用红豆穿成的手珠,双颊透红,露出幸福笑容。

这串手珠,是用白绢包裹,一大早由甘宁偷偷转交给她。

据说,这手珠是曹朋花了一晚上的功夫穿成。白绢上的那阙五言诗,也是曹朋所书。黄月英把白绢贴在脸颊上,一副小女人的憨态。‘此物最相思’?阿福终究还是表达了爱意……

“阿丑,你在做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黄月英身后响起。

黄月英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站起来,顺势将白绢藏在身后。

“爹,你怎么来了?”

“我来了半天,就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笑。”

黄承彦阴沉着脸,看不到半点笑容。

事实上,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是这幅表情。表面上看去,他每天和葛德儒探讨黄老之术,似乎忙的不亦乐乎,无暇去关注黄月英。可是在暗地里,黄承彦对黄月英的关注,可说是没有片刻的松懈。看着黄月英每天高高兴兴的出门,快乐的返回,黄承彦心里就不是滋味。

为人父母者,哪有不希望儿女的好?

可问题是……

黄承彦的门户观念很强!

江夏黄氏是有名的荆襄望族,如果黄月英和曹朋结合,势必会令许多人耻笑。在这一点上,黄承彦和他的侄儿黄射,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当然希望女儿幸福,更要考虑家族颜面。

曹朋若出身大族,黄承彦也许还能勉强接受。

偏偏他……只是中阳山一介庶民,这是黄承彦万万不能忍受的事情。

“手上戴的什么?”

黄承彦的眼睛很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黄月英皓腕上那串红豆手珠。同时,他也看到了黄月英藏在身后的白绢。

“恩……是手珠。”

“手里拿的什么?”

“……”

“又是那个曹朋送给你的吗?”

“嗯……”黄月英垂螓首,轻声回答。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抗声道:“爹爹,其实阿福的才学很好。你当初不也称赞过他吗?还有,他的诗词也很出色,之前还做过《泛震泽》七言诗,连张子布都为之赞叹……爹,阿福是个好人,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这样不好……”

“是吗?”

黄月英连忙把白绢递给黄承彦,“这是他刚做的五言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黄承彦诵读白绢上的诗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阿丑,非是爹固执,实在是……那曹朋和你堂兄有毁家之恨,你若是和他一起,早晚必难以做人。

我不否认,这首五言诗不错,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同意你和他的事情……明天,明天我们就走。这次带你来,实在是一桩错事。”

“啊?”

黄月英闻听,顿时大惊失色。

“爹爹,你不是说过些时日才走吗?”

“我改主意了!”

“可是,可是阿福如今不在吴县,我总要和他道别才是。爹爹……”

“休得啰嗦,我意已决。”黄承彦突然大怒,厉声喝道。看着女儿那一脸哀怨祈求之色,黄承彦也不免有些心痛。可是看到手中的白绢,黄承彦就知道,他此时必须要狠下心才行。

月英显然情根深种,如果继续留在吴县,早晚必出祸事。

为了月英的幸福,同时也是为了黄家的颜面,黄承彦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

“从今天起,你不得出这院子半步。

来人,给我盯着小姐……绝不可以使她离开。我这就去向兄长辞行,天黑之后咱们就离开。”

黄承彦有种迫在眉睫的紧迫感。

黄月英和曹朋的事情,犹如一根扎在他心头的针,令他非常难受。

原本,他打算过两日再走。

可是看罢了白绢上的诗词之后,黄承彦知道,如果再不走,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他狠下心,不再理睬黄月英,大步离去。

一边走,一边思忖着:此前德公曾与我推介的那个诸葛家的小子,倒是可以考校一下。诸葛家虽说比不得当初,但毕竟是琅琊大族,说出去也不会丢脸……恩,回去后问一问德公,再好好考校一下那个小子。如果可以,就尽快把婚事定下来,免得月英胡思乱想,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黄承彦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白绢。

黄月英失了魂儿似地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小姐,回屋收拾一下吧。”

一个侍婢上前,轻声劝说。

本是一番好意,哪知却恼了月英。

“走开,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说罢,黄月英气冲冲往房间走去。进屋之后,她蓬的将门合拢,把那侍婢关在了房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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